“這座城被我們五宗稱爲劍城,它並非是劍域之圖,而是劍域之圖的入口。嚴格意義上而言,劍域之圖就是依賴這座劍城而存在!”李慕辰略微帶著讚歎的語氣道,就算目睹這座古城無數次,然而每次目睹這座古城都會給他帶來震撼,說到這裡,李慕辰語氣突然凝重起來:“不過這劍城卻十分古怪,一旦我們踏至劍城中,其修爲就會被壓制到靈尊以下,哪怕凌駕於先天之上的強者也會這樣。總之,這城可是十分邪門,待會兒進城的時候可不要亂走,一旦走散的話那就是九死一生。”
楚歌負手而立,凝視著眼前這座恢弘的古城,其久後背對著衆人道:“進城!”
百餘道身影浩浩蕩蕩的向著古城疾馳而去,那高達數百米的城門正以敞開著。儘管相隔甚遠,秦天卻能夠看到古城中的景象,而那高達百餘米的城牆就像至遠古就沉睡的兇獸,隱約間,一股攝人心魂的兇煞氣息縈繞於其上。
擡起頭,秦天仰望著那幽黑無比的城樓,其上時而閃過道道猩紅的血光。
“不知道爲什麼有種涼颼颼的感覺,這座古城該不會是埋葬著無數墳墓的死城?”楊修緊隨於秦天身後,目光有些謹慎的望著那幽黑的城樓。而林瑾萱和阡陌兩人更是玉手緊攥著,半步不離秦天。
秦天眼角餘光掃過衆人的臉龐,他發現大多數人臉色都有些拘謹,就連悲戀歌那空洞的眸子中也出現一抹凝重。就在這時,一股讓人心悸恐怖氣息鋪天蓋地而下,秦天明顯注意到李慕辰等人的身軀皆是一震,“就是這股恐怖的氣息將李慕辰他們的修爲壓制至靈尊境嗎?”
秦天心中難以平靜,這座古城確實邪門,一座城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按照李慕辰等人的說法,這劍域之圖和某強大的宗門有關,能夠創造出如此恐怖的城和劍域之圖,那麼這宗門的實力會有多恐怖。”
“無論是末劍域還是一重獄都只是大荒世界中的滄海一慄而已,恐怕這世界還真存在那種彈指亦可覆天的強者。”秦天曾以爲經過半年多的接觸,或許已經瞭解這個所謂的大荒世界,然而目睹眼前這座古城時,秦天意識到自己才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擡起頭,秦天望著那不見盡頭的天穹,眼中盡是期待。
楚歌率先踏至古城中,緊接著就是李慕辰等諸多強者,依次就是秦天和悲戀歌等人,秦天舉目望著古道的兩側,盡是建築風格極爲古樸的建築,其上佈滿著坑坑窪窪的凹痕,好似經過雨水的洗刷,然而秦天卻在其上嗅到刺鼻的血腥味。
“幸好這座古城不是楊修師弟所說的那樣,到處都是墳墓!”莫雲楓嘿嘿笑道,然而當他目光觸及古道盡頭那滿地零散的骸骨時,臉上的笑意就驟然凝固住:“不過它看起來更像是亂葬崗。”
死寂的古道中,百餘道身影小心翼翼的向前潛行著,時而有著咔咔的聲音響起,毛骨悚然。
秦天無奈的望著古道上漸漸多起來的碎骨,暗自猜測,難不成這座古城昔日遭遇過大屠殺?
就在秦天沉思的時候,數道驚呼聲在秦天耳旁響起,秦天立即擡起頭,只見在古道的盡頭處,高聳入雲的劍殿林立著,莊嚴肅穆,其內更有著巨大的石碑若隱若現。
秦天微微皺眉,他隱約間覺得這些錯亂無比的劍殿和石碑就像被烙印至這片天地中,不分彼此,“難不成這些劍殿和石碑構成一道劍陣?“
“海角閣和天涯閣的人已經到了。”走在前方的李慕辰眉頭微擰,一重獄中,無雙殿宗和海角閣以及天涯閣的關係一直很惡劣,衝突不斷。
在矗立的石碑中,一道道雄渾無比的氣息沖天而起,百餘道身影涇渭分明的站在左右兩側。就在秦天等人走來的剎那,百餘道凌厲的目光立即掃射而來,眸中涌現的冷冽殺機絲毫不掩蓋,最後落在爲首的楚歌身上,強悍無比的氣息向著楚歌洶涌而去。
楚歌面色淡然,從容不迫的向前走去,每踏出一步的剎那便有著轟鳴聲至腳下響徹而起,楚歌就像座巍峨的山嶽般緩緩移動而來,那股沉重的氣勢使得天涯閣和海角閣兩宗弟子壓抑無比,面色蒼白。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輕笑聲徒然響起:“我海角閣的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冒犯楚宗主,楚宗主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計較這些兔崽子的莽撞。”
秦天循聲望去,只見海角閣中一道端坐的身影霍然起身,雄渾無比的氣息猶如潮水般洶涌而出,挺拔高大的身軀緩緩的向前走去,地面在此刻輕微的抖動著,其森然的寒意至他背後的海角上滲透而出。
“他就是海角閣的閣主刀問天。”李慕辰眼神冰冷無比。
“刀宗主莫要說笑了,以楚宗主的胸襟豈會在意這些後輩的無禮。”又是一道笑聲緩緩響徹而起,秦天循聲望去只見天涯閣弟子紛紛向著兩側退散,緊接一到魁梧的身影就出現在秦天的視線中,一股睥睨天下的氣質流轉於眉宇間,眼神正戲虐的望著楚歌。
就算李慕辰沒有指明這人的身份,秦天也能夠猜的出來,天涯閣的閣主秦逍遙。
海角閣閣主和天涯閣閣主分別站在楚歌的左右兩側,其強悍無比的氣息紛紛至兩人身上散發而出,一股讓人顫抖和戰慄的壓迫至方圓百餘丈的天地間瀰漫。
咔!咔!
只見堆砌在石碑周圍的骸骨紛紛破碎開來,這股恐怖的壓迫轟然向著秦天和悲戀歌等人籠罩而來,大多數弟子臉上皆是露出蒼白的神色,就算是隨行的無雙殿宗強者也是眼神微變,凌厲無比的劍氣沖天而起,欲撕開眼前這股可怕的壓迫。
楚歌只是面色平靜的望著刀問天和秦逍遙,不緊不慢的向前邁出一步,瞬間一股可怕的勁風至楚歌身上洶涌而現,在場所有人手中的海角皆是震顫不休,其可怕的劍氣猶如潮水般
蔓延而現,天昏地暗,尖銳如鬼嘯般的破風聲盤旋於上空。
撲通!
海角閣和天涯閣中的弟子紛紛跪倒在地,蒼白的面龐上青筋聳動,駭然的望著那道修長的身影。
刀問天和秦逍遙兩人臉色微變,他們沒有想到兩人聯手以勢壓人還無法徹底將楚歌壓制住,望向楚歌的眸中紛紛出現一抹忌憚,然而當看到兩閣弟子如此狼狽的模樣時,兩人臉色皆是微沉,一股更加磅礴的氣息至兩人身上散發而出。
磅礴威壓盪漾著,秦天有種置身於怒海汪洋中的感覺,那股股可怕的威壓時刻擠壓著他的身體,好似要將他的骨骼碾碎:“這就是一宗之主的實力嗎?就算修爲被壓制至靈尊境,展現出來的氣息還如此恐怖。”
“眼前這些壓迫雖然可怕,不過比起劍碑九重樓中的威壓還是稍有不及。”秦天擡起眼眸平靜的注視著正前方的楚歌以及刀問天和秦逍遙,眼中並沒有絲毫的敬畏,右手按落在狂震不已的劍柄上,青峰古劍瞬間就沉寂下來。
比起秦天的淡然,其餘弟子表現的就有些不濟,各個臉色蒼白無比,特別是來自分宗的弟子更是直接跪倒在地,額頭滲出豆珠大小的冷汗。秦天眼角餘光掃過去,己方能夠保持臉色不變的弟子也只有悲戀歌,談書墨以及青峰那些人,而正對面的天涯閣和海角閣中也有數名弟子面不改色的承受這股威壓。
其中,海角閣中最醒目的自然是那爲首年輕男子,約莫二十四五歲,身上一襲白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雙眸如劍,隱約間有著鋒芒流轉。
而就在秦天目光投來的剎那,這年輕男子也是察覺秦天的目光,當即就轉過頭來,凌厲的眸光在秦天身上略微停頓數息,其目光就轉向一旁的悲戀歌和屠莫河兩人,眼中露出些許戰意,比起那名半步靈尊的無雙殿宗弟子,他更在意的還是那名滿頭白髮的青年,喃喃道:“他就是無雙殿宗天樞閣領袖悲戀歌嗎?”
就在這年輕男子在打量悲戀歌的時候,一側的談書墨努嘴輕笑道:“他叫太夜生,海角閣這屆中最優秀的弟子,看他那眼神顯然已經將領袖你視爲勁敵。”
悲戀歌眸子古井無波,眉頭卻是微擰,望向天涯閣,那裡,一道修長的青年如同鶴立雞羣般站在天涯閣弟子中,眉宇間流露出的氣質和秦逍遙有些相似,睥睨天下的眼神正冷冷注視著悲戀歌。
“慕央,海角閣這屆最優秀的弟子。”談書墨語氣帶著些許凝重,低語道:“這些傢伙的實力還真是強悍,不愧是能夠與無雙殿宗相提並論的海角閣和天涯閣,宗內弟子的整體實力絲毫不亞於無雙殿宗。”
太夜生,慕央!
秦天嘴角噙著這有些陌生的字眼,他也注意到數名天涯閣弟子和海角閣弟子正以挑釁的眼神注視著自己,而這些弟子的修爲大多數都是半步靈尊和靈尊一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