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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人好像突然沒了動靜,但是他一定沒走開,我永遠相信自己的直覺。

“阿遇,是我”清冷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隨即窗戶從外面打開,他也從窗臺垮了進來,我連忙把匕首收回腰間。

“樑國公的大公子真是非比尋常,連找人都要翻窗的嗎?”我繞著他轉了一圈,見他也沒帶什麼傷人的東西,隨即在桌前坐下,翻了兩個茶杯,示意他也坐下,“不知道深更半夜,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他並不坐,走到我身後,手撫上我的腰,我剛要反手,腰間的匕首卻被他搶先拔出,我伸手去奪,他步步後退,我想要把他逼到牆角,卻在最後一步的時候,他輕鬆轉身,就換成是他把我逼到牆角里。

他一隻手撐在牆上,一隻手把玩著我的匕首,表情慵懶,像蛇已經捉到獵物一樣,緩緩開口,“錯了,阿遇,番國人讓你學武功,難道沒告訴你,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應該保全自己爲先嘛。”

他說的是現在的情形,也在提醒我之後的道路。而我也明白,他不會殺我。至少,目前不會。

門啪的一聲,突然被撞開,山南的眼中充滿戾氣,轉過頭來看到樑譯在我身旁舉著匕首,更是難掩氣憤,他提起手中的不知從哪來找來的斧頭,“公主。”似乎在等我的命令。

我揮揮手,從角落走出來重新坐回桌旁,“無妨,我以爲是刺客,樑公子是我的老相識,我們太久未見,切磋切磋罷了,今夜有樑公子陪我,你且去睡吧。”

樑譯也兩三步走過來,坐在我的對面,給我斟茶。

“是。”山南低著頭,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我望著門的方向,心中總有些莫名的感覺。

“切磋?我可沒帶武器上門。”他笑了笑,將匕首放在我面前的桌上,“最完美的借刀殺人,是拿了他人的刀,自己動手。既解了心中的仇恨,也能脫身而出。”他喝了口茶,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番國新王竟允你回來?你用什麼換來的?你的身體嗎?”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與我的相處關係一樣的,樑譯。”我把茶杯裡的茶倒掉,把玩著茶杯。

事實是,我確實是交換來的。像他們這種久處官場的男人,如果女人求他們做事,要麼要色,要麼要益。

321年,我去到番國,彼時的番王見到我,便感嘆安國竟把如此美人進獻給他,必定是有其他不可說的理由,他可憐我,更何況那時我的母親還在宮中,我無法不委身於他,便日日哄他開心。

番國是一個充滿戰鬥的國家,大人小孩,無時不刻不用武力來搶奪物品,或者彰顯地位。

所以番王讓他的將軍教我習武,他說我,不能輸給其他女人,不能讓別人說空有皮囊。

他對我是極好的,但更像是寵妹妹一樣的寵愛。

半年後,我聽說了母親的去世,我的第一想法,是要讓番王帶兵進城,替我取了那個狗皇帝的腦袋,但是番王卻突然病倒。我想去看他,他卻不讓任何人進殿。

彼時,他的幾個妃子兒子,也開始明目張膽的勾心鬥角起來,好像是突然纔想起來還有王位可以繼承。

也是,番王的年紀不過三十,身體也很強壯,誰能想到這突如其來的病運。

我坐在他殿外三天,他終於喚人召我進殿了。

我本以爲他會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誰知他竟坐在椅上看書,他衝我招招手,讓我去他身旁。

他說,“娕遇,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恨,可是安國天下,哪個人不恨你的父皇,他驕奢淫逸,置百姓性命於無物,總有人會替你去了結他。”

“竟然總有人會殺了他,爲甚麼不能是我?”我目光灼灼。

“本王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去安國,可是你就像現在這樣回去?你三腳貓功夫,怕是還沒走到宮裡,便會被人要了命去,更何況你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即便你僥倖活下來,也難逃活罪。不是我番國,也會是湖國,趙國。本王以前也是有個親生妹妹的,她就像你一樣,單純,漂亮,但是身在皇家,她不害人,總有人會害她。她才七歲,便被人拖進巷子裡……”他看了看我的眼,嘆了口氣“你且在本王這多學幾年,再回去吧。”

我出來後,他便讓幾個爭鬥的太過低賤的王子,去各地方做官了。只留下二王子和七王子,這兩個平時也沉的住氣,有勇有謀。

身在皇家,要爲利,爲益,不擇手段,我當然知道,但是他說的沒錯,我還是過於單純,總是沒有他們謀於心計,也無法保全自己。

所以我又在番國安安份份的待了一年。

323年,番王“又”病倒了,這回是真的病倒了。

我又一次進了他的宮殿,這回,我坐在他的牀前,他握著我的手,開口說道,“娕遇,本王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只能護你到這。”

我的眼中突然擒滿了淚水,他是個好王,他爲子民著想,安國皇上向百姓增加稅收,很多百姓無法繼續生活,只能投靠番國,他非但不嫌棄,還讓他們在番國生活,像教我一樣,讓人去教他們護身的功夫。他的威信,在幾國邊界處,甚至超越了他們本國的君王。

此事其他幾國必定不會坐視不管,便離間番國和安國的百姓,讓他們處處生事端,也許是正因如此,他每天處理事務到深夜,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終究是累垮了他。

“娕遇,二王子和七王子,一個性格冷血,但處事圓滑,工於心計,一個性格內斂,但卻是個富有同理心的,你說,哪個好?”

“古書有云,百姓是水,帝王是舟,水能載舟 ,亦能覆舟。但是七王子他,會成爲一個好王,卻無法做一個長久的王。二王子雖然冷血,但他清楚什麼是益,什麼是損,我都能明白的載舟之理,他更是不會拼棄。”

“那你便去尋他,用王位,換取你的未來。”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匕首,匕首鋒利且閃耀光芒,再加上把手上覆雜的花紋,也足以體現出他的價值,“番國國規,王世家,不能娶身上有疤痕之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雙手顫抖著接下匕首。轉身要退出寢殿之時,他說,“娕遇,如果我們阻止你,我會祝願你找個好人家,但是如今我祝你,早日奪得皇位,你會成爲一個好皇帝。”

我不回頭看他,我只怕回了頭,就無法拋下他去。

走出宮殿,我就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痕,拖著我的手臂,我就去找了二王子。

果然如番王所料,二王子知道王命不久矣,單單拿王位作爲條件,他是不滿足的。

全番國都知道,我到了番國,也同樣保持著公主的身份,所以他,要娶我爲後。

我扯下袖子給他看,刀口尚未結疤,還在向外流血,“那你可以爲了我不要王位嗎?”

他似乎也早有預料,冷冷一笑,“既然慶溪公主如此厭惡我,那你便每日劃上一刀,讓我看看你的決心,一年以後,我便放你走。”

所以我手臂上的疤痕,也全都是我自己每日夜晚劃上去的。

他們警醒著我,提醒著我,告誡著我。

“那你給了他什麼好處?”樑譯將我的思緒拉回來。

我莞爾一笑,“我啊,我用你老子的項上人頭跟他做的擔保。若是一個月內,他還活著,我便無法得到體內的解藥。”

他的臉色在燭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

我們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你是不是被仇恨矇蔽了,你體內有他那邊的毒,什麼時候給你解藥,不是他說了算?”他終於開了口。

“所以,你要我死?樑國公到頭來也不是你親爹,他死了,你不是能快速掌權了?”

“阿遇,我們本可以不做仇人的。”

“你知道我的目的的,”我看了看匕首,刀刃上有一片冷血的光,“你不是也沒辦法放棄你的大靠山樑國公嗎。”

我沒有靠山,我只能放手一搏。

他靜靜坐了一會兒,留下一句話,“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日

後相見,怕是無法再如此掏心掏肺。”

我望著他離開時未關閉的窗口,摸了摸口袋中的玉佩,外面的月亮,好像缺了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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