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家非營利機構，奧斯蒙慈善基金會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避稅。
但根據聯邦規定，基金會收入的5%，必須用來做慈善。
霍克盯上了被FBI查封的阿克曼慈善基金會，以及其下屬的在洛杉磯等南加州城市的救助站。
洛杉磯主要有兩處，市中心的貧民窟窮街和傳統的好萊塢地區。
在橘郡和長灘還各有一處。
這些救助站基本都與沃爾瑪之類的大型商場合作，購買他們的廉價臨期食物，以正常的商品價格入賬，再發給無家可歸者們。
霍克查詢了一下，又讓愛德華代表他聯繫了市政廳那邊，救助站還有政府補貼可以領。
每一年，從聯邦到州，都會劃撥相應的救濟金，層層剋扣之下，可能會有百分之十真正用到救濟上。
這在美利堅是能讓一整條產業鏈獲益巨大的生意。
霍克打算等阿克曼家族事件稍微平息，跟FBI那邊詢問一下。
按照規定，在賠償受害者的損失後，阿克曼家族被扣押凍結的財產，需要上繳國庫。
像慈善救助站這類，最終還是要變現的。
翌日上午，推特收到花蝴蝶公司新拍到的獨家視頻新聞，洛杉磯市區東部爆發槍戰。
FBI一支車隊，突然遭遇襲擊，襲擊者裝備了自動武器，準備劫持車輛，卻被早有準備的FBI行動隊迎頭痛擊，被包圍在了一座小樓邊。
視頻中，天上飛著載有FBI狙擊手的直升飛機，地上有兩輛FBI的防暴武裝車，還對沒有裝備防毒面具的武裝匪徒們，施放了催淚瓦斯。
戰鬥完全就是一邊倒，FBI這邊除了三個倒楣鬼被子彈擦傷，再無傷亡。
武裝匪徒大部分被FBI活捉。
珍妮弗·休伊的釣魚行動大獲成功。
兩天後，FBI總部的一位助理局長和兩位特工部長辭職。
洛杉磯分理處的主管提前退休，由珍妮弗·休伊接任主管一職。
這一場槍戰過後，洛杉磯稍微平靜了一些。
…………
內華達，拉斯維加斯。
貝蒂開著租來的一輛車，來到米高梅大酒店，上了12樓後，敲響了一間客房的房門。
愛琳打開房門，張開手臂擁抱貝蒂，說道：“謝謝，謝謝你們。”
貝蒂推著她進了房間，笑著問道：“最近還好嗎？”
“一直在關注加州的新聞。”愛琳非常激動：“沒想到，億萬富豪阿克曼家族就這樣崩潰了。”
貝蒂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說道：“我們向你承諾過，承諾就要做到。”
愛琳不好意思低下頭：“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們未必能夠成功，只是沒有別的辦法，格雷羅做的事，確實該受到懲罰，但不該被自殺……”
她趕緊晃晃頭：“格雷羅對我太好了，我忘不掉，可能一生都忘不掉。”
貝蒂輕輕擁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這種感覺。”她問愛琳：“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能幫的我們這邊會盡可能幫你。”
愛琳問道：“我能回加州理工大學讀書嗎？”
貝蒂輕聲說道：“阿克曼家族這件事牽扯太廣了，你又沒有自保能力，事後牽扯到的人，或者與他們有關係的人，很可能會展開報復，他們能做什麼，你在阿克曼的俱樂部視頻裡都看到過，你最好不要留在北美。”
愛琳想起那些視頻錄像裡面的內容，認爲這不誇張。
貝蒂掏出一張卡片和一個信封，塞給愛琳：“儘可能遠離北美，不要再回來，我給你提供幾個備選地，北歐的丹麥、瑞典和挪威，東亞的港城，南半球的新西蘭和澳大利亞，這些地方你都可以去，這裡面的錢足夠在那邊安頓下來，未來幾年過不錯的生活。”
愛琳接了過來，收好銀行卡，打開信封看了眼，裡面都是各種面額的美元：“我聽你的。”
貝蒂又把一個電子郵箱地址留給了愛琳：“如果遇到困難，你給這個郵箱裡發郵件。”
她又取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硬紙片：“這是我的推特賬號，你在上面給我留這個暗語，我也會看到。”
愛琳全都收好：“明天我訂機票離開，我準備去……”
“不用告訴我。”貝蒂直接打斷她的話：“不要告訴我你去了哪裡。”
愛琳明白了：“你要保重。“
貝蒂笑了起來：“我的老闆是個好人，你應該能感覺到。”
愛琳此前也擔心過，會像好萊塢電影中演的那樣，被人用完之後滅口。
但事實證明，想多了。
貝蒂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出了凱撒皇宮，她掏出手機打電話，對那邊說道：“愛琳是個聰明的女孩，明天就會離開，時間長了不好說，但近幾年應該不會回來。”
另一邊的愛德華說道：“我們只是儘量保證她的安全，其餘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知道了。”貝蒂掛了電話，上車回頭看了眼凱撒皇宮，心中祝愛琳好運。
她開車直接趕往機場附近的酒店，準備明天一早返回洛杉磯。
花蝴蝶改爲了安保公司，雖然仍然維持著採集新聞的業務，但主業務在向安保行業轉變。
公司招募了很多新員工，要進行必要的培訓。
貝蒂和菲歐娜專門負責女性安保人員的業務培訓計劃。
…………
舊金山，斯坦福醫療中心。
重癥病房對面，坐著一名FBI的探員，旁邊還有準備替班的人，正坐在長椅上玩遊戲。
病房裡面，威利來回走動，心情煩躁。
在一個房間裡待了多日，威利·布朗快難受死了。
都說躺平後舒服，但這樣被困在病房當中，人根本受不了。
威利原本想依靠重病躲過輿論風暴，FBI那些混蛋卻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向本州參議員芭芭拉·柏克瑟求援過，但對方卻爲了競選連任，選擇支持保護女性，主動與他劃清了界限。
找FBI的一位老朋友，那邊倒是收錢做事，卻在前兩天辭職了。
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FBI洛杉磯主管想要對付他，威利有的是辦法脫身，甚至能展開反擊。
但對面站著的是勢力同樣龐大，甚至更強的一羣人。
德克薩斯的那頭豬，這次格外難纏。
每天家屬看望病人的時間快到了，女黑人卡瑪拉前來探望威利。
FBI並不阻攔，只是記錄了下來。
卡瑪拉被護士帶進病房，穿過套間待客區，來到病房裡面。
等護士關好門，她問威利：“最近還好嗎？”
威利肥大的黑臉上，愁眉不展：“現在什麼情況了？”
卡瑪拉說道：“我上午見過加文·牛森，根據牛森家族的確切消息，克里這次會輸掉加州。”
威利想到那個遇到危機，立即離開加州的混蛋，說道：“這人沒有一點擔當，輸掉應該的。”
卡瑪拉還是擔心：“加州以後極大概率會變成搖擺州，甚至變成紅州。”
“不，北加州沒有失控，以舊金山爲中心的區域，還牢牢掌握在我們手中。”威利不像卡瑪拉那樣悲觀：“我們只是丟掉了南加州。”
他看向卡瑪拉：“我老了，這次如果能僥倖脫身，我手裡的政治資源，會交到你手裡。”
卡瑪拉心中竊喜，臉上卻沒表現出來：“這次事件背後，不管站著任何人，他們都會是我的敵人。”
威利大馬金達的坐在了沙發椅上：“你如今是舊金山首席檢察官，能調動的資源會越來越多，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卡瑪拉非常自覺，跪坐在了威利面前，拉下了他的病號服。
政治圈與好萊塢沒什麼兩樣，想要抱緊大腿，就要跪下動動嘴。
…………
洛杉磯，帕薩納迪。
一輛福特烈馬，漸漸接近五層公寓樓。
但樓附近的車位停滿了車，司機只能把車停在另一棟六層公寓樓邊。
後車座的哈莉看了眼兩名保鏢，說道：“我去拿了東西接著回來。”
副駕駛上的中年男人說道：“我們陪你一起上去。”
開車的年輕人回過頭：“職責所在。”
哈莉點點頭，從車上下來，沿著人行道朝五層公寓樓走去。
人行道旁邊，就是另一棟六層公寓樓。
哈莉從樓附近快速走過。
兩名保鏢跟在後面，警惕的目光不斷掃視四周。
雙車道的路對面，從車上下來一對墨西哥裔情侶。
拉雷亞關車門的時候，看了眼對面的六層樓，大聲喊道：“跑，快跑！”
哈莉沒有經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反應比較慢。
但兩名保鏢聽到對面傳來的喊聲，下意識推著哈莉往前跑去。
三人衝出去沒幾米，身後響起重物墜地的聲音。
兩個沉重的花盆從六層樓上掉落，砸在了他們先前所在的位置。
保鏢趕緊護住哈莉，遠離了樓房。
對面的拉丁裔喊道：“報警！有人想要砸人！趕緊報警！”
六層樓房那邊，根本看不到人，就像花盆突然被大風吹下來一樣。
哈莉驚魂未定，跟著兩名保鏢鑽進了福特烈馬車裡。
“我建議，東西不要拿了。”中年保鏢說道：“我們返回世紀城。”
哈莉點點頭：“好……好的。”
年輕保鏢打轉方向，掉頭的同時，按了下車喇叭，又衝路對面的那對墨西哥裔情侶招招手，以表達感謝。
福克斯隨便報了警，但並無任何收穫。
哈莉後面躲進福克斯電視中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