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認你做乾爹,你能保證不娶我嗎?
不過,她真的想不通,認她做乾女兒,軒轅殊珺究竟是幾個意思。這輩分定下來了,以後要是想收她進後宮,估計會被戳脊梁骨吧。
安可兒無奈的搖搖頭,從牀上站起來,走到月光下的窗櫺前,伸出手,嘗試著去摸那隻鳥兒。
它卻很機靈的,自己就跳上她的掌心,表示親暱的用小嘴在她的手上啄了啄。安可兒被它萌得心都化了:“小乖,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當然,鳥不會說人話。她把它捧到眼前,鼻尖對著鼻尖,嗅到了它身上一股淡淡的伽藍香,果然是慕容養的鳥兒。
小鳥兒低鳴著啾啾了兩聲,然後就繞著她飛了兩圈,看樣子是想把她帶出去。
因爲是新月,今晚的月色並不明朗,安可兒一路心驚膽戰的跟著那隻鳥兒,一路躲躲藏藏的避開在皇宮裡巡邏的御林軍。
她怎麼都想不到,那隻小乖乖會把她帶著這裡來——鳳凰花苑。
眼前一片如火如荼的紅色花海,靜謐的在月光下,被夜風牽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婆娑的紅浪。
如果不是今天在這裡撞見了那麼污的事情,安可兒想,她也許會覺得這裡美得像天堂。
那隻小鳥,在一株高大的鳳凰花樹下,停駐不前了,安可兒想,它應該是把她帶到目的地了。小鳥在樹冠下一圈又一圈的盤旋著,好像求救一般發出一陣一陣的低鳴。
安可兒不明白,這裡啥都沒有,難道是慕容秋逸把藏寶閣的地圖給埋在了這棵樹下?
她這麼想著,就找了根樹枝,在地上這裡戳戳。那裡戳戳,看是不是有什麼土壤比較疏鬆可疑的地方。
正當她專心致志的找坑的時候,一滴又一滴粘稠的血就從樹下滴下來,打在她的臉上。
安可兒剛開始以爲是……鳥屎,煩躁的擦了一把,卻發現血紅了一手!
好恐怖!
鳳凰花苑裡四處寂靜,這是鬧鬼還是藏屍?
那隻安可兒趕緊豬豬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尖叫出了聲來!
小鳥兒還在低低的哀鳴著,盤旋著,安可兒心裡驀地一驚,難道是慕容秋逸藏在樹上?
她撩起了裙裾在腰上打了個結,然後就開始爬樹了。
茂密的花叢掩映之下,黑衣男子趴在粗壯的樹幹上,鮮血從肩上的傷口裡涌出來,那隻手上的臂膀無力的垂下,鮮血從指間一點一點的滴下來。
安可兒壓低著嗓音叫著:“慕容,慕容……”
她抱著樹幹,勉強站穩,用腳踢了踢他,可是叫不醒!
小心翼翼的爬上樹幹,走到昏迷的人身邊,她一籌莫展。可惜她不會飛,他這麼大隻,她背不動。
“對,昏迷急救,用少商穴!”
她拔下了頭上的一根髮釵,朝著他的大拇指外側,狠狠的紮了一下。
不知道是穴位起的作用,還是單純的是被疼醒的,反正,慕容秋逸甦醒了。
“慕容!你怎麼了?”
慕容秋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今晚探藏寶閣,幫你探查地形。不慎中了暗器。現在我暫時動不了。”
安可兒糾結得蹙眉:“那怎麼辦安?你這麼大一隻,我可扛不動你啊。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慕容秋逸點點頭,有氣無力:“只要你去把我的一套衣服找來,讓我換上。等明天天一亮,我就能堂而皇之的出去。”
安可兒這才明白,爲什麼慕容每一次潛入皇宮都是一個人,從來不帶同夥,他一旦除了什麼事情,他還能用慕容公子的身份逃過一劫。
安可兒問道:“那你的衣服藏在哪裡?”
“水竹軒。”
安可兒又是一個吃驚:“你爲什麼會放在哪裡?”
“那裡,我很熟悉。從前是陛下當太子的時候,讀書的地方,我和赫連雲,曾經在哪裡陪伴著陛下讀書練劍。”
安可兒的眉毛抽了抽:陛下讓她住這種地方,難道真的想把她當成女兒來培養?
事不宜遲,此地也不宜久留。
安可兒對慕容秋逸說:“那你趕緊告訴我,你的衣服藏在水竹軒的什麼地方,我馬上去幫你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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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竹軒真是像極了世外桃源,處處的柳岸花溪,流水潺潺,和皇宮裡的莊嚴肅穆格格不入,這裡一眼望去,都是青磚灰瓦,與草木的顏色融合一體,
安可兒按照慕容秋逸說的,回到水竹軒,去找他藏在走廊橫樑上的一套衣服。
安可兒咬著手指琢磨著眼前的這一片水中畫軒:“望月迴廊,是這裡嗎?”
這一處別緻清幽,幾叢修竹斜倚著飛檐斗拱,上面是曲曲折折的迴廊,下面是清流低吟淺唱,踩在清香的竹木地板上,都能感覺到又流水清涼的氣息從腳底滑過。
她擡頭一看,匾額上秀麗奇譎的五個字:臥聽水竹喧。
“應該是這裡吧。”
安可兒忽然想笑,難怪慕容秋逸現在都還是處,軒轅殊珺也是一皇宮的老婆也沒見他睜眼看過誰,他們倆從小在這麼禁慾的地方住,長大了也是和尚一樣的品性。
安可兒專心致志的照著慕容秋逸說的那根柱子,驀然回眸,看見高大俊美的背影,一身夜紫色的龍紋廣袍,站在月下,一身的高貴冷寂。
她以爲自己太花癡了,所以出現了幻覺,呆看了那美好的形象一眼,然後就繼續轉過頭來找那根柱子。
可是,不一會兒,她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沉穩的腳步聲,漸行漸近,那就是追著她來的!
做賊心虛的安可兒,聽著這個熟悉得令人心悸的腳步聲,立即拔腿就跑。跑了一陣之後,她就忽然停了下來……她跑什麼呀,她現在又沒抱著男人的衣服,就算被軒轅殊珺逮住了,又不會怎樣!
她該迎上去好好問問他,爲什麼要認她做乾女兒!
她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來,就被軒轅殊珺一把捉住了手腕,狠狠的拽了回來。
“你剛剛去了哪裡?”
每次被軒轅殊珺用幽森的目光質問著,她就是想硬都硬不起來。
這回,她又軟了:“我……我就覺得悶,想出來散散步。陛下,你怎麼來了?”
他混混勾脣,輕挑的把她攬進懷裡:“叫,乾爹。”
安可兒渾身一抖:乾爹這個詞,好銀蕩……
“不叫!我們之間明明就是不清不白的關係,叫你乾爹,讓我覺得噁心!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長臂鬆鬆的攬住了她的腰,但是卻不她一絲掙扎的餘地,他邪肆勾脣:“我不過是滿足你的心願罷了。你不是不願意成爲妃嬪嗎?義兄義妹的名分是不夠的,乾爹和乾女兒的輩分,你才能徹底的和我撇清。“
安可兒惱羞成怒:“那你放開我!你這樣子是要跟我撇清男女關係的樣子嗎?你要是真把我當女兒,你就別碰我!”
他揉得反而更深了,低低的笑著:“安安,憑良心說,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的命,你的身份,你的新生活,你享受的一切,我和你的乾爹有什麼兩樣?讓我抱,你覺得接受不了?”
安可兒的臉色驀地一黑,軒轅殊珺越描越黑了,怎麼聽她現在簡直就是被幹爹包養的小婊砸。
她狠狠咬著脣,很憋屈的問道:“那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女兒的話,我會好好的孝敬你的,那你……你能保證不睡我嗎?”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不能。”
她徹底的明白了,冷哼著:“所以,你不娶我,卻要睡我。用這個乾女兒的名分把我困在你身邊,明目張膽的玩我?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他愛不釋手的揉著最愛的青絲,冷笑:“是你不願意嫁給我。你以爲,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我就會放過你,讓你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我可不是情聖。哼,還真是多虧你提醒了我,只有朕的妻妾和兒女才能住在皇宮裡,不收你做乾女兒,我還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名目把你關在皇宮裡。”
安可兒很生氣,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認真的去生氣,因爲這樣糾纏下去,等下是肯定要糾纏到牀上去的。
萬一睡了,慕容秋逸怎麼辦?他還受著重傷,需要藥物和綁帶,不然等到明天天亮,估計他血都要流乾了。
得想個辦法把這個‘乾爹’弄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