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對男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一次就夠了
安可兒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慕容秋逸忽然變臉,脣角斜斜的勾著:“這麼聽我的話?既然你失憶了,難道不想問問我你的身世?”
安可兒搖搖頭。
她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安慕希的身世。不管安慕希是怎樣的身份,反正,總歸不是什麼美好的故事,她聽了反而會糟心。既然她已經(jīng)知道了她穿越到這裡來跟國寶玉樞有關(guān)係,那麼她就有希望回去了。安慕希的過去,和她沒有半毛錢關(guān)係。
安可兒望著慕容秋逸,鄭重其事的說:“我不管是誰讓你救我出去的。我都不會跟你走的。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安……安慕希了。麻煩你告訴那個想救我出去的人,我要和過去徹底的告別,以後我的道路,我自己來選擇,自己走下去。嗯,替我謝謝他的關(guān)心?!?
慕容秋逸聽了她這一席話,呆住了,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勾脣一笑:“忘記了也好。那樣悲痛的過去,忘記了你也不會那麼痛苦。你的話,我會替你轉(zhuǎn)達(dá)的。不過,這麼大筆買賣做不成了,對我還真是一筆鉅額的損失?!?
安可兒拼命的忍著,忍著不去問那個想救她的人是誰,不那個人管是誰跟她安可兒都沒有關(guān)係!
不顧轉(zhuǎn)而一想,萬一呢,將來她要是缺銀子,說不定還能從那個人手上借點(diǎn)錢。畢竟,那個人能請得起慕容秋逸如此富貴的人辦事兒,那個人肯定非同凡響。
安可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問慕容秋逸:“那個人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慕容秋逸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絕了:“不行。對僱主的信息保密,也是我的原則。你要是自己知道的也就罷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有人出大價錢讓我救你,同樣,也有人出大價錢讓我殺你?!?
安可兒一聽,警惕的望著他,不自覺的又挪遠(yuǎn)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他倒是不甚在意的笑了:“放心,殺人的生意我不接。況且,不管怎麼說,我和你都算是有些淵源,我還不至於拿你的人頭去賣錢?!?
安可兒默默的誤傷了耳朵,越是從慕容秋逸的嘴裡套出越多的信息來,她就越是覺得害怕,毛骨悚然。
這個安慕希究竟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聽起來這麼好吃,實(shí)際上卻是個不祥之物!
慕容秋逸的耳根忽然微微一動:“有一個高手,正在往趕過來。我要走了。小丫頭,我的身份不要對任何人說,膽敢說出去的話,我會殺了你哦?!?
安可兒的脊背驀地一寒,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知爲(wèi)何,雖然慕容秋逸笑瞇瞇的說出這麼血腥的來,她倒是覺得一點(diǎn)都不像開玩笑,反而覺得慕容秋逸一定會這麼做的。
眼看著慕容秋逸翻身踏上窗櫺,就要走隱匿在月色裡了,安可兒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問。
安可兒一把揪住了慕容秋逸的衣袖:“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那隻玉蝶梅的簪子,對從前的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慕容秋逸被她拖住了,默默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斜斜的勾脣:“我暗地裡做的是買賣情報的生意,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這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就算我不知道,我也會去爲(wèi)僱主查清楚的。不過,小丫頭,你看起來看很窮的樣子。你出得起價錢麼?就算出不起大價錢,謝禮總應(yīng)該有吧?!?
安可兒沮喪的垂著頭:“我是沒有錢,身邊也沒有什麼之前的寶貝。這樣吧,你說個數(shù),我會想辦法湊錢給你的?!?
忽然,慕容秋逸伸出一隻手來,捧住了她的臉頰,目光淺淺的流轉(zhuǎn)著,溫柔的注視著她。夜風(fēng)挽起了他的黑色的披風(fēng),月光裡,銀質(zhì)面具下的俊顏熠熠生輝,而他的背後是一片無邊的夜色,他就像是從黑夜中走來的英俊的王子。
安可兒徹底的怔住了,這個畫風(fēng)……太唯美了,萌得都有些像少女漫。
薄而優(yōu)美的脣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痞笑著:“那麼,謝禮我就先收下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活著的話……”
毫無預(yù)兆的,薄脣印上她的雪額前,那個淺吻十分的短暫,輕得就像一陣清風(fēng)風(fēng)掠過她的眉心。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結(jié)束了。
然而,只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慕容秋逸的身影也就這麼消失在黑夜裡,就好像剛剛拜訪她的只是一陣風(fēng),就好像慕容秋逸從沒來過一樣……安可兒幾乎都要以爲(wèi)剛剛的一切只是只是幻覺。
她悵然的低下了頭,驀地看了一眼手裡咬了一半的毒包子,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真的不是夢。
慕容秋逸所謂的謝禮,就是一個親親。
原來古代的帥哥並不都是想軒轅殊珺一樣,那麼簡單粗暴的。還有這麼有情調(diào)而且浪漫的。
正這麼想著,安可兒的房門就被轟的一聲,推開了。
走進(jìn)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常香。
常香一進(jìn)門,也不多說廢話,一張粉嫩的包子臉上帶著明顯的痛楚:“安姐姐,陛下讓我?guī)氵^去。”
安可兒這才從剛纔美妙的幻覺裡清醒了過來,轉(zhuǎn)過頭來漠然的望著常香,厲聲道:“我不去!他要解媚藥,他後宮那麼多老婆,爲(wèi)什麼非得找我,我不高興跟他睡!”
常香的一雙圓滾滾的杏眼閃爍著淚光:“陛下要你。所以,安姐姐,就算你不願意,你也得去。你還是不要抵抗的好,我並不想對你動粗。”
安可兒手中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她轉(zhuǎn)念一想,忽然面帶著淡涼的笑容,施施然落座:“好,那你等我一下,我肚子餓了,要先吃點(diǎn)包子。”
常香聽到‘包子’這兩個字,很明顯的激動了一下。
顯然,這些天來,安可兒天天都叫她小包子,她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只不過,安安可兒依然是安可兒,而小包子已經(jīng)不是小包子了。
常香南沽的閉上了眼睛:“安姐姐你不願意,可是我卻要奉命來捉安姐姐,小包子的心,很難過,是苦的……”
難過的心,還是苦的……那應(yīng)該是天底下最難吃的包子了吧?
安可兒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她坐在桌前,將一個毒小籠包掰成兩半,一半往自己的嘴裡塞,另一半遞給了常香:“一起吃吧,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我們一起分著包子吃了。以後,我和你,肯定還會有很多需要作對的地方,趁著我們現(xiàn)在都還惦記著往昔的情誼,最後一次一起吃包子吧?!?
安可兒並不是開玩笑的,常香自己的心裡也很清楚。
因爲(wèi)她們的立場不一樣。常香是軒轅殊珺的僕人,而安可兒不是。安可兒會喜歡他,也會離開他。
常香接過了那半個毒包子,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往嘴裡塞。
安可兒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忍不住叫她不要吃,可是,如果不把常香放倒,那她今晚就貞懆不保了。安可兒還沒有研究過那個國寶,並不知道穿越時空有什麼禁忌沒有,比如說,不能和這個時空的男人交合,或者,不能生孩子什麼的。在她沒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節(jié)外生枝,也不要出任何的差錯。
常香嚥下了小半個幾乎都不夠塞牙縫的小籠包子之後,估計是真的餓了,還想再吃。
安可兒有些後怕,一把打掉了常香拿包子吃的手:“不要吃了!你只能吃半個,剩下的全都是我的!”
常香難過的看著安姐姐,整個包子臉都垮下來了:“好麼,我知道安姐姐討厭了我,安姐姐不疼我了,那不搶你吃得,你趕緊吃,吃完了我就……”
說著說著,常香忽然臉色變黑,然後哇的一聲,嘔了一口毒血,黑色的暗紅噴了一地。
常香難以置信的望著,目光受傷而破碎,嘴角抽搐著:“安姐姐,你……你給我下毒……”
安可兒沒想到這個毒藥會這麼毒!剛剛她明明吃了半打都沒事!
她這才知道,慕容秋逸那隻狠心的犢子,原來是真的想要她的命!難怪,剛剛她吃下那麼多的包子,慕容秋逸會這麼擔(dān)心,是因爲(wèi)他擔(dān)心她就算是真的安慕希也有可能被毒殘!
“常香!”
安可兒伸手過去想扶起常香,卻被常香一把打掉了手。
常香低著頭,長長的劉海下,安可兒看不清常香的此刻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她能看到常香在流下來的眼淚!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我本來以爲(wèi)你是個溫柔善良的姐姐,沒想到你的心腸這麼歹毒……”
安可兒真的跳黃河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原來慕容秋逸的心這麼狠!
“常香,這個毒很厲害麼,你要不要緊,你自己能不能解?!我……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找司徒爺爺!”
常香擦乾了眼裡,擡起頭來,冷漠的注視著安可兒,眸光飲恨:“好,那我謝謝你。司徒御醫(yī)在陛下的寢殿裡,你幫我去找他。告訴他,我中的毒名叫‘鴆羽’,你說了他就會知道該如何爲(wèi)我解毒了?!?
安可兒一聽,滿口答應(yīng):“好好好!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去!”
常香看著安可兒飛奔出去的身影,臉上因爲(wèi)痛苦而扭曲的的表情漸漸的舒展了開來,然後從袖間掏出一個瓶子,從瓶子倒出藥丸來,即刻服下。
“安姐姐,對不起……還有,我恨你……”
這種程度的毒,常香自己就能夠解。不過,她是想將她騙到寢殿去罷了。
=============================
寢殿,燈火通明,紫色的琉璃燈灼灼其華,輕紗縵羅隨風(fēng)搖曳。
安可兒凝神屏氣,偷偷摸摸,探頭探腦的貼著門邊邊往寢殿裡看,寢殿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在那面巨大的九天金龍的壁刻後面就是陛下的龍榻了。如果司徒老爺爺真的在寢殿的話,肯定是跪在壁畫的外面候著。更何況,今晚陛下特殊情況需要找女人啪啪。司徒御醫(yī)應(yīng)該是跪得更遠(yuǎn)一些,跪倒大殿的門口來候著纔對。
安可兒喃喃的自言自語:“奇怪,司徒爺爺人呢?難道真的跪到陛下的龍榻面前了?難道真的是跪到陛下的龍榻前去候著了??。 ?
安可兒一驚一乍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該不會是解媚藥的啪啪跟普通的啪啪不一樣,需要御醫(yī)在一旁……指導(dǎo)???擦!這也太污了點(diǎn)吧?。?!”
她沒有注意到,此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然而至,在她的身後投下一大片陰影。
一個啞暗至極的音色隨著夜風(fēng),飄進(jìn)了她的耳朵裡:“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是啪啪?”
安可兒驀地聽到身後這一句,嚇得魂都飛了!
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只看見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月光底下,鬆鬆披在身上的夜紫色的長袍,如墨玉一般閃爍著光澤的長髮隨風(fēng)飄動,胸前的衣襟微微的敞開著,深V型……露出了雪白結(jié)實(shí)的胸肌。
因爲(wèi)身高差太多,安可兒一回頭沒看到他的臉,一眼撞見的是他那光滑而結(jié)實(shí)的的胸肌,蓄滿了男性的力量,微微鼓起的誘人的弧度。
安可兒看得嚥了一肚子的口水:要是自己老公該多好,可以拖到牀上隨便滾,唔,滾來滾去都行!可惜,軒轅殊珺是一羣女人的老公!
軒轅殊珺黑眸一蕩,脣角扯笑,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就往他的胸腔上撞,她的小臉蛋就這麼親密無間的貼在他的胸上。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福利,安可兒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兩隻爪子直接探進(jìn)了他的胸肌上,嘖嘖,光滑細(xì)膩,肌肉的線條清晰可見,真是好肌,好胸,好溝壑!唔,沒錯,作爲(wèi)一個有溝的男人,他完勝!
就在安可兒本色研究他的胸肌的時候,頭頂上飄來一聲戲謔:“可兒,你也想要我,不是麼,爲(wèi)什麼拒絕我,嗯?對男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一次就夠了,玩多了,只會讓男人心生厭煩?!?
話音剛落,軒轅殊珺已經(jīng)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邁開大步直接就朝著寢殿裡走去。
色迷了心竅的安可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像只八爪魚一樣掙扎著,不斷的捶打他的胸……咳,是捶,不是摸!她發(fā)誓!
“你……你這個壞蛋!知道我好色你還來勾引我!你放我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沒話跟你說,我只想……做你!”
安可兒紅得臉都熟透了!
對於這樣一個強(qiáng)壯的男人來說,要制服一個纖細(xì)的少女實(shí)在是易如反掌。軒轅殊珺一路抱著她走進(jìn)大殿,然後直接把她扔到了牀上。
嗯,說扔的,有些太粗魯了,因爲(wèi)他的力道把握得很好,並沒有摔痛她。
安可兒趁著這個空檔,眼疾手快的又把藏在袖中的匕首掏了出來,鏘的一聲拔出了鞘,明晃晃的尖峰抵著她自己的頸窩。
軒轅殊珺反應(yīng)敏銳,聽到了刀刃的聲音,他就立即轉(zhuǎn)過頭來,
只見安可兒目光炯炯如炬,堅定不移的直視著他,挑眉道:“怎樣?現(xiàn)在肯好好跟我說話了麼?”
看到她在威脅自己,軒轅殊珺臉色冰冷的緊繃著,不過眸中的浴火卻絲毫沒有減退,他冷笑:“安可兒,把刀子收起來。朕並不認(rèn)爲(wèi)你會捨得自盡,你明明就是……”
軒轅殊珺止住了聲音,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幽邃的深眸閃了閃,安可兒明明就是喜歡他,愛著他的,一直在他的身後,用溫柔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他??墒?,他不能再在女人的身上動情了,他在女人的身上栽過一次,絕對不會再栽第二次!
安可兒手上一使勁,尖銳的刀鋒就在她纖細(xì)的頸項上劃下了一道血痕。
嫣紅的鮮血細(xì)細(xì)的流淌在雪白的肌膚上,妖嬈而刺目!
“安可兒!住手!”
Wшw?ttκá n?¢ ○ 這一聲怒喝,把安可兒的手都嚇得抖了抖,一個把持不住,手上的力道又中了幾分,她雪頸上的傷口就又被拉長了幾分!
安可兒吃痛的咬著脣,緊緊的皺著眉,嘶嘶的抽著涼氣:“好痛……”
軒轅殊珺沒來由的怒火中燒,這個丫頭寧願傷害自己都不讓他碰,爲(wèi)什麼?!
他氣憤的一甩廣袖,怒喝:“夠了!你到底想跟朕說什麼?!?
安可兒不敢放下匕首,她忍著痛說:“常香,中毒了,看起來很嚴(yán)重的樣子。需要司徒御醫(yī)去給她看看。”
軒轅殊珺好看的劍眉微微的壓低:“中毒?誰下的毒?”
安可兒咬了咬牙,很難過的說:“我下的?!?
“你下的?”
軒轅殊珺微微吃了一驚:“我不知道你也會下毒。你爲(wèi)什麼給她下毒?”
安可兒硬著頭皮說:“因爲(wèi)她要抓我,我不想……所以……”
軒轅殊珺難看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你就,這麼抗拒朕?不惜下毒害死一個你曾經(jīng)那麼珍惜的……好姐妹?”
安可兒心痛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趕忙又搖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想毒死她,我並不知道那個毒這麼厲害!明明我(吃了半斤,一點(diǎn)事都沒有?。瓤龋鋵?shí),那個毒是我撿來的,所以我沒有解藥,只好來求陛下,去救救她!”
軒轅殊珺微微的迷了一度眸子,細(xì)細(xì)的思忖著:“常香本來就是用毒的高手,想讓她中毒,雖然她不擅長解毒,但是想讓她中毒並不是件易事。你隨便撿來的毒藥,就能讓她中毒?你的毒藥從何而來?”
軒轅殊珺的腦子轉(zhuǎn)得很快,捉住一點(diǎn)點(diǎn)線索就步步緊逼!安可兒捉急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和他這樣睿智而犀利的男人對話,她感覺她的腦汁都不夠用了!
安可兒爲(wèi)難得糾結(jié)著眉頭,含糊的回答著:“反正……反正是我不小心撿到的,唔,大概是有人想毒死我,所以湊巧就被我撿到了,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有人想毒死我,然後我發(fā)現(xiàn)了,然後我就把這個毒藥轉(zhuǎn)手拿來對付常香,沒想到,這個毒藥這麼猛……”
軒轅殊珺探究質(zhì)疑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淡淡的掃視著:“安可兒,聽你的語氣,你是嘗過這個毒藥?所以覺得它的藥性不猛?”
安可兒緊緊的抿著脣,不敢再說話了!她根本什麼明確的線索都沒告訴他,他竟然只是憑著他的推斷就能事實(shí)漸漸的理清楚了?這個男人的頭腦未免也太好過頭了吧!
軒轅殊珺一步一步的逼近著她:“安可兒,你告訴朕,那個毒藥,是什麼毒?!?
安可兒咬緊了脣瓣,忽然覺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進(jìn)一個陷阱裡,但是她卻蠢萌得不知道究竟是誰給她挖的坑!
安可兒猶豫了許久,還是說了:“那個毒藥,我不知道是什麼名字。不過,常香她認(rèn)得這種毒,她說這種毒的名字叫做‘陣雨’……唔,也許是‘鴆羽’,比較文藝一些……”
軒轅殊珺一切明瞭於心,脣邊勾起冷笑:“鴆羽?那是常香獨(dú)門的毒藥。安可兒,你不需要擔(dān)心她?!?
安可兒呆愣愣的,腦子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來:“什麼,常香中了自己的獨(dú)門毒藥?嗯?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聽不懂。哦!是不是常香被毒壞了腦子,都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
軒轅殊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直接逼到她的眼前,近得就連他的長睫毛都要戳到她了!
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熱,染了欲的眼睛閃著黑亮的眸光,慌得她不敢直視,好像多看一眼他,他就會一口吞下她一般!
他的聲音低沉啞暗,隱忍著曖昧不明的痛楚:“安可兒,你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卻很蠢。”
安可兒舉著匕首,縮進(jìn)牀角,和他拉開距離:“你,你別……別過來!快點(diǎn)找司徒御醫(yī)去治療常香,不然,不然我就……”
軒轅殊珺冷冷的嗤笑著:“不然呢?你就捅自己一刀,嗯?”
安可兒其實(shí)早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管軒轅殊珺救不救常香,她都要捅自己一刀,這樣的話,她才能躲過軒轅殊珺的寵幸。
他可是堂堂的皇帝,總不至於皇帝壓著一個受了傷,血流不止的女人做吧?!就算他不介意她的死活,那他還不嫌晦氣?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捅自己一刀,軒轅殊珺已經(jīng)像鬼魅一般的身法,一下子晃到到她的面前!
她自認(rèn)爲(wèi)目力極佳,可是,卻看不清楚他的步法,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動身的她都不知道!
那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匕首的刃身,殷紅的血液從他的指間流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衣服上,和那一身俏麗的硃紅色宮裝,交相輝映,血染妖嬈。
明明流血的是他,可是她看著都覺得很疼!
不自覺的,安可兒漸漸的把握著匕首的小手鬆開了,一雙漂亮的明眸被淚水淹得紅紅的。
可是軒轅殊珺卻沒有放手,他依舊緊緊的抓著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性感的薄脣邪魅的扯笑:“安可兒,我說過,你這個人最大的弱點(diǎn)就是慈悲心,你總是看不得別人痛,見不得別人苦。”
安可兒放棄了抵抗,眼睛裡閃爍著淚光:“你能不能先救常香?作爲(wèi)交換,我願意做你的解藥……”
軒轅殊珺喉結(jié)滾動著,目光灼灼的逼視著她:“你還不明白麼?那種毒對於常香來說,根本就是不算什麼。她不過是想完成朕交給她的任務(wù),所以騙你來這裡。我不想騙你這樣把自己給我,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自己選,給不給我,嗯?”
她的那顆小腦袋慢吞吞的消化著軒轅殊珺說的話,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小包子……不,是常香又騙了她?
哐噹一聲,握在他手中的匕首被軒轅殊珺扔到了牀下,然後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安可兒就又被高大的身軀又一次壓倒在了身下。
染了血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撫摸上她雪白而柔嫩的臉頰。
她細(xì)膩而敏感的肌膚,甚至能感受到他指間被利刃劃出來的傷口,粗糲的摩擦著她柔嫩的臉蛋,傷口裡的血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滲出來,讓她忍不住的戰(zhàn)慄。
毫無間隙的貼合,讓男人的**已經(jīng)膨脹到了極點(diǎn)。
低沉而沙啞的音色鑽進(jìn)她的耳膜裡,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磨著她抵抗的意志:“可兒,可兒……給我……”
然而,她的意志並沒有被消磨乾淨(jìng)。她及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將她的手指扣到她脖子上劃出的那道傷口裡,一咬牙,狠狠的摳了進(jìn)去。
霎時間,血液四濺!她疼得身體一震痙攣!
溫?zé)岬难?,濺到了軒轅殊珺臉上,脣邊,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高大的身軀凌空壓在她的身上,軒轅殊珺眸色黯淡的望著她:“安可兒,你就真的這麼介意……介意朕的後宮?”
安可兒疼得眼淚直流,心疼,肉也疼!
“嗯,我很介意!我沒有辦法接受和別的女人和平的共享一個男人!我很討厭鳳玉稚,只要我一想到你同樣會在她的身體裡進(jìn)進(jìn)出出,我就覺得很噁心?!?
軒轅殊珺的俊顏,冰冷得像一片荒漠,黑壓壓的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如烏雲(yún)一樣密不透風(fēng),陰鬱得好像隨時都會滴下水來。
他破天荒的放低了姿態(tài),去向一個女人解釋:“朕,從來沒有碰過她。如果你不喜歡,朕永遠(yuǎn)都不會碰她?!?
安可兒微微的愣住了,他是這個國家,是整個天下最至高無上的帝王,爲(wèi)所欲爲(wèi),何須向她一個宮婢解釋,或者保證什麼。
可是她依舊心有不甘:“陛下,我不是隻針對鳳貴妃一個人……我是嫌棄陛下您……太髒……”
安可兒心底一聲苦笑,如果再給她機(jī)會再穿越一次,她一定要帶上一車的套套,這簡直就是現(xiàn)代最文明的發(fā)明了,古代太落後了,真特麼的不衛(wèi)生!
軒轅殊珺的臉已經(jīng)陰沉到了能一眼殺死你的地步,安可兒幾乎都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你,你嫌朕髒?!”
安可兒不怕死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陛下,我很嫌棄你。不願意給你做!”
一隻大手,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她纖細(xì)的脖子,他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朕,捏死你!”
安可兒的脖子上的傷口,被他捏得一陣一陣的抽痛,她緊緊的皺著眉頭:“如果我怕的話,我就不會說了!陛下,你剛剛冒死救我,不就是因爲(wèi)陛下捨不得我死麼?!”
軒轅殊珺冷哼一聲,女人就是這幅德行,一受到寵愛就有恃無恐,漂亮的女人尤甚!
忽然,他的薄脣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大手揮過,她身上的衣服直接變成了碎片,像雪花一向紛飛落下。
她的身上頓時一片清涼。
“如果我,一定要你,你又能如何?”
今晚,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被扒了,怎麼說呢,一回生二回熟的,她已經(jīng)不像第一次被他扒光的時候那麼緊張無措了。
反正,已經(jīng)被他看光光了,安可兒連胸都懶得去捂了。
“我當(dāng)然不能怎樣??墒潜菹?,如果你侮辱了我,那麼,我以後都不會再尊敬你了。不過這對陛下也沒什麼要緊的。因爲(wèi)奴婢要依靠著陛下才能在皇宮裡生存下去的,所以,就算奴婢的心裡再怎麼憎惡陛下,奴婢在表面上也依舊會對您畢恭畢敬的。”
軒轅殊珺沉默著,然後漸漸的放開了她,背對著她坐在牀榻邊上。
他第一次,會在意一個女人對他的看法。
可是身體的燥熱,讓他隱隱難耐,他需要去消消火。
於是,他當(dāng)即喚了一個內(nèi)侍官的名字。
內(nèi)侍官上來之後,軒轅殊珺就問道:“哪一個妃嬪的宮殿離宸宵宮最近?”
軒轅殊珺此刻抑鬱著煩躁得想即刻進(jìn)入女人的身體裡,狠狠的馳騁!可是他並沒有意識到這種煩躁並不是因爲(wèi)藥物使然,而是因爲(wèi)安可兒。
內(nèi)侍官想了想,報上了一處宮宇的名字。
軒轅殊珺想也不想,啞暗出聲:“即刻擺駕!”
自始至終,軒轅殊珺都沒有對安可兒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她一眼。
安可兒的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心裡深深的失落著。就像有隻小貓爪子在她的胸裡拼命的抓啊撓啊的,雖然不是徹骨之痛,但是又癢又疼的,還隱隱的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
整個寢殿裡,都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一樣。
“啪!”
神經(jīng)失常的安可兒忽然擡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記耳光!
空蕩蕩的寢殿裡迴盪著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她默默的告誡著自己:“安可兒,你能有點(diǎn)出息不?!男人是你自己趕跑的!你如果捨不得他,爲(wèi)什麼不上了他!把他從那一堆女人的手裡搶過來!”
話音剛落,安可兒的另一隻手就立馬又扇了自己另外一邊臉一個打耳光!
“安可兒,你犯賤是麼!跟一羣女人搶男人,你特麼連小三都算不上!後宮三千佳麗,你特麼你就是個小三千!”
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之後,她的心就舒坦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默默的靠在牆角里,把腦袋放空,然後進(jìn)入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
頭腦一片空白的安可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寢殿裡呆了多久,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皓月當(dāng)空,一點(diǎn)的升到了正中天。
忽然,屏風(fēng)外傳來了青衣的聲音。
“安姑娘,你在裡面麼?”
寂靜無聲。
青衣重複了三遍,安可兒才從那個一片空白的世界裡回過魂來:“嗯?我在呢,什麼事?”
“陛下傳你?!?
安可兒的心底驀地一震!有那麼瞬間,激動得不行!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陛下傳我做什麼?”
總不至於傳她去助興吧,就像上次在合歡殿那樣?看著她的臉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