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救我……孃親……救命……”
拓跋宏闖了進(jìn)來,顧不得避嫌,就直接朝著她睡覺的牀榻奔去。
安可兒瑟瑟發(fā)抖的環(huán)抱著自己的手臂,喃喃道:“沒事……我……我可能做噩夢了。我夢見,有一個小男孩,正在被人……掐死……”
拓跋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做惡夢,本王還以爲(wèi)你除了什麼事情呢?安姐姐,你是不是舟車勞頓,所以太勞累了?”
安可兒緩緩的搖搖頭:“不知道。只是我最近幾年,常常都在做同一個夢,總是能夢見一個小男孩,他不是被針扎,就是被退下懸崖,要麼就是被人勒死,我的心,跳得非常的厲害……也不知道這是爲(wèi)什麼……”
拓跋宏十五歲,已經(jīng)長成一個翩翩少年了,看上去也像一個好男人。
他柔聲安慰道:“那本王就去請大法師來爲(wèi)姐姐做法,本王想,這可能什麼妖邪作祟。”
安可兒遲疑了片刻:“是夢靨麼?可是……算了,反正也只是睡夢之間而已,對我的生活也沒話說呢麼太大的影響。”
拓跋宏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臉色微紅。
安可兒猛然發(fā)現(xiàn)不妥,她現(xiàn)穿著睡衣,而他一個大男孩在她的房間裡:“咳咳……宏兒,你怎麼在這裡?”
拓跋宏羞赧的低下了頭:“本王,剛剛散步……途徑此地,然後剛剛好聽見你的呼救聲,所以就冒昧進(jìn)來了。”
安可兒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做個噩夢……現(xiàn)在沒事兒了,你回去休息吧。”
拓跋宏英俊白皙的臉上,紅的晶瑩剔透,看起來很是可愛:“安姐姐,謝謝你,這些年還沒有忘記我……每年我過生辰的時候,你都能來看我,我真的好開心。”
安可兒被這樣真摯的感激著,忽然感覺到很愧疚,因爲(wèi)她其實並不是來看望他的,而是……看他的那張臉。
這個外甥,長得真的是太像舅舅了。
特別是這幾年,拓跋宏年紀(jì)長大,越發(fā)的像軒轅殊珺了。只是,他們二人的神韻實在相差太多,一個是少年青澀,另外一個則是成熟深沉。
她一個人在外流浪,一直都在默默的忍耐著,不去見他,再也沒有踏入過帝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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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澤昊奮力的掙扎著,他小小的身體被一大片陰影籠罩著,一雙冰冷的手,狠狠的摁住了他的咽喉。
“救命……孃親……救命……”
忽然,一支冷箭“嗖”的一聲從窗外飛了進(jìn)來,正中了兇手的心臟。
從背後刺入的冷箭,將兇手的胸膛紮了一個對穿,沾滿了鮮血的黃金箭頭上,一點又一滴的鮮血從銳利的尖鋒一滴一滴的滴到了,他的臉上。
兇手扼住軒轅澤昊的咽喉,漸漸的鬆開了,然後那個兇手當(dāng)場斷氣,筆直的倒到了地上。
小傢伙劇烈的咳嗽著:“咳咳咳……咳咳咳咳……”
當(dāng)他好不容易將眼睛睜開,看到窗外,父皇英明神武的騎在高頭大之上,手執(zhí)著一把寶弓,器宇軒昂的王望著他。
父皇的眼神諱莫如深,他的年紀(jì)太小,看不明白。但是越小的孩子,就對大人的感情越敏感,他知道父皇愛他,但是,也深深的憎惡著他。
自他懂事以來,父皇甚至不曾好好的抱過他。
軒轅澤昊從牀上滑了下來,然後跪在地上:“兒臣拜見父皇。"
偉岸的男人從馬背上翻了下來,一躍上窗櫺,然後就直接跨進(jìn)了他的房間。
俊美邪魅的眼眸微微瞇起,他一腳踹翻了擋路的死屍,然後將兒子從地上拎了起來,就像在拎一隻什麼小動物似得,十分的隨意。
小男孩細(xì)嫩的脖子上都被勒出了一圈暗紅色的印子,幽邃的深眸在此處停留了片刻,從上而下的打量著兒子小小的身體,並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的傷害,他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軒轅澤昊雖然也想像別的小朋友一樣被舉高高,然後,絕對不是父皇這樣像拎小動物似得將他拎起來,忽然,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軒轅殊珺柯冷峻的雙眉緊鎖,一鬆手,兒子軟軟的身體就從他的手上,直接摔倒了地上。
軒轅殊珺嫌惡道:“哭什麼。”
“嗚嗚嗚……兒臣,差點就要見不到父皇了……”
軒轅殊珺微微的蹙眉,圍場的守衛(wèi)本來就不如皇宮的森嚴(yán),可是靜不至於鬆懈成這個樣子,竟讓一個冒牌的宮女走進(jìn)了,隨意的傷害昊兒?究竟是誰要殺害他的兒子?
此刻,暗衛(wèi)們才後知後覺的從門外衝了進(jìn)來,然後,一同前來的還有納蘭天音。
納蘭天音一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孩子,就趕緊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昊兒,幕後朕的好擔(dān)心你,你沒事吧?”
軒轅澤昊忽然一口咬在納蘭天音的手臂上:“壞女人!”
他雖然才五歲,但是,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剛剛想掐死他的那個宮女,就是一直跟隨在納蘭天音身邊的,正陽宮的女官。
軒轅殊珺冷喝道:“不得無禮!”
軒轅澤昊依舊是不鬆口,他的小奶牙狠狠的咬著納蘭天音的手腕。
納蘭天音趕緊惺惺作態(tài)的解釋道:“昊兒,都是母后不好,我萬萬沒有想到,母后的正陽宮裡,竟然混入了這樣居心叵測的宮女,昊兒,是母后對不起你。”
軒轅殊珺道:“昊兒,若不是方纔你的母后親自過來提點,朕也不能如此及時的將你救下,你的母后,絕對不會做這樣下作的事情,你要相信你的母后。”
剛纔,納蘭天音慌慌張張的跑到了獵苑圍場,然後告訴軒轅殊珺,她宮裡混入了有歹人,被她察覺了,那歹人想要對皇子不軌。
軒轅澤浩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狠狠的將納蘭天音推倒在地上,然後兩條小短腿狂奔了出去,一邊哭一邊喊:“我不要你們,我不要你們……我要孃親,孃親……”
納蘭天音終於如願以償?shù)暮捅菹陋毺幜耍b得孱弱,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裝模作樣的擦了兩下眼淚:“陛下,你不要怪小殿下,他從小就沒有娘,性子陰晴不定,難以捉摸。都是臣妾沒有較好他。”
軒轅殊珺冷冷的凝眸,不悅:“你要時刻的記著,昊兒是朕第一位皇子,將來必定繼承大統(tǒng)。你即不是他的生母,地位始終低他一等。今後,朕不想在你的口中聽到昊兒的半句不好。朕的兒子,朕親自來教,絕不容許任何人置喙。”
納蘭天音的臉色慘白。
整個皇宮都知道,陛下對小殿下冷淡,她沒想到,這個小不點在陛下的心中,竟然有這麼重的地位。
她已經(jīng)在恨恨的磨牙了,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裝得溫婉明理,稍微的福了下身:“是,陛下。臣妾謹(jǐn)記。”
“好了,你一路辛苦,昊兒你就不用去管了,朕自然會派人好好的看著他。”
忽然,納蘭天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昊兒自小就是我抱著長大的,我對他早已情同母子,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有人要加害他,我又怎麼能不聞不問,坐視不理。請讓臣妾從今往後,寸步不離的守在昊兒的身邊,若是昊兒再有絲毫的損傷,我願意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
納蘭天音說的慷慨陳詞,軒轅殊珺也不好拒絕。
他轉(zhuǎn)過身去:“嗯,隨你。”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了。納蘭天音這個女人,他總是有些看不透。
“謝陛下成全!"
此刻,她的脣角卻在冷笑。這樣她就能撇清關(guān)係了,就算以後這個小雜種真的死了,陛下也不會真的讓她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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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十三封爲(wèi)靖南王,在王宮之外,開府。因爲(wèi)母親從小就培養(yǎng)他的文韜武略,作爲(wèi)使臣出使別國的時候,裡下了不少的功勞。作爲(wèi)王族最受寵的二王子,十五歲生辰是成人禮,辦得極爲(wèi)隆重。
早上,先是在大食國的皇宮裡,有一場弱冠儀式。下午,在他的王府上,又有一場私宴,主要招待小部分身份地位不足以進(jìn)皇宮,但是又與拓跋宏交好的親友。等到了晚上,在進(jìn)入皇宮,還有一場別開生面的宮宴,宴請的是親貴權(quán)臣。
安可兒當(dāng)然不會去大食國的王宮,所以她就留在了靖南王府裡,等著吃了那一頓酒席就走了。
此刻,安可兒正坐在靖南王府某條走廊的欄桿上發(fā)呆,瞇起眼睛來默默的看著天空裡太陽的光線,心裡特別的清淨(jìng),安詳。
其實,要不是因爲(wèi)拓跋宏強(qiáng)烈的挽留,她並不願意留下來喝這個酒席,她本來打算是見他一面,大家一起坐下,喝杯茶,聊聊天,她好好的看上他那張俊臉幾眼,然後就走了。
“安姐姐!”
拓跋宏一身王爺?shù)某嘟鸬难a(bǔ)服,身形頎長俊美,站在那一片耀眼的陽光裡,遠(yuǎn)遠(yuǎn)就對著她笑。
安可兒看得有片刻失神,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不管過了多久,她對於那樣一張臉,還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拓跋宏看到她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立即飛奔著跑到了她的身邊:“安姐姐,你在等我嗎?”
安可兒不知道說啥,失望的低下了頭。
雖然拓跋宏和舅舅長得很像,但是氣質(zhì)迥然不同,她想在他的身上找到一絲的安慰,確實是沒什麼卵用……
她尷尬的清咳了兩聲:“咳咳……是啊,我在別處還有點事情,得馬上離開了。但是,你畢竟是主人,我也不好不辭而別,所以就留了下來,想著等你下朝了,再來想你辭行。”
拓跋宏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安姐姐,今天是我的生辰,也是我的成人禮,出了母妃之外,姐姐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
安可兒哦呵呵的乾笑著:“怎麼會,你還有你的兄長,還有那麼多的弟弟妹妹,還有你父王啊,還有那個王宮裡的……後媽三千!”
拓跋宏一聽,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沉默的低著頭,咬著脣瓣,一言不發(fā)。
安可兒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嘴欠,於是安慰道:“沒事的,我小的時候啊,也像你一樣,身邊沒有親近的人,孤單孤單就習(xí)慣了。再說了,你的母妃不是還健在嗎,你要是想她了,可以隨時的去看望她啊。對了,這幾年,你的母妃,爲(wèi)什麼一直都留在軒轅皇朝孃家,不回來了?”
拓跋宏此刻的目光,略有閃爍:“母妃……母妃是病重了,必須在軒轅皇朝醫(yī)治,所以,一直都沒有回來。不過,這幾年,我和母妃都有書信往來,我也能時時的知道母妃的情況。”
安可兒道:“哦,這樣嗎?我怎麼聽鳳仲離說,長公主這樣做是有苦心的。她離開了大食國,像個隱形人一樣,假裝半死不活的常年待在軒轅皇朝,這樣子,就能弱化了你們大食國王室對你有一半軒轅皇室血統(tǒng)的敵意。”
拓跋宏道:“是這樣沒錯。本王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在父王的口中聽到母妃的名字了。母妃也特意的叮囑我,不要在父王的面前提起她。出了前兩年,大食國和軒轅皇朝交戰(zhàn)的時候,父王對我態(tài)度惡劣一些之外,平時,父王待我也沒有太多的敵意。他甚至還能對我論功行賞,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安可兒秀眉緊鎖,在拓跋宏的這句裡行間,她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還有任何父子之間的情誼了,完全都是君臣之間上下級的關(guān)係。
“安姐姐,一會府上的宴席沒有招待女眷的,你並不方便出席。安姐姐在綠雲(yún)軒裡等我,我已經(jīng)在那裡備下了酒席,你等我一下,回頭我忙完了,我們兩個人單獨慶祝。我……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想告訴你。”
安可兒莞爾一笑:“好。”
……
告別了拓跋宏之後,安可兒便朝著綠雲(yún)軒的方向去了,可是沒想到,當(dāng)她走到綠雲(yún)軒的時候,卻看到臨湖的亭子裡,有一個青衣華服的男子,正坐在一桌子的美酒佳餚旁邊,毫不客氣的吃吃喝喝,一旁的侍女們急得直跳腳,告訴他,這個不能吃。
“這位貴主,這桌酒菜並不是……並不是給您準(zhǔn)備的……您這……這樣的話,我們都很爲(wèi)難啊……”
高冷炫酷拽的男子依舊吃吃喝喝,不管不顧:“你們大食國的飯菜,本侯吃不慣,本侯一看你們這一桌的食物,全都是按照我們皇朝的菜式做的,不是給本侯準(zhǔn)備的,還會有誰?”
婢女們都不敢說,因爲(wèi)他們的主子已經(jīng)交代過了,那位天仙一般的姑娘是個秘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安可兒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假山的後面,看著這個青衣侯爺,忽然覺得十分的眼熟。
忽然,她的腦袋驀地刪過了一個念頭,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然後拔腿就跑!
可是已經(jīng)完了,她這裡的動靜,亭子裡的男人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他縱身一躍直撲到安可兒這邊來。
“站住!”
安可兒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青衣的聲音,然後,她想了想,這裡並不是軒轅皇朝,她實在是沒有必要像只喪家犬一樣的飛奔逃命。
畢竟她和青衣也是過命的交情,這麼多年不見,坐下來喝杯茶,好好的聊聊,那也是沒有什麼不妥的。
於是,安可兒就十分坦然的轉(zhuǎn)過了身去,沒想到,她剛剛轉(zhuǎn)過來,就被青衣一個大巴掌甩到了臉上!
“啪!”
那一巴掌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扇了下來,把她的包腦袋都扇得嗡嗡的直響。
她捂著***辣的臉蛋,莫名其妙額看著青衣:“你這混賬!你爲(wèi)什麼打我,我找你惹你了?”
一巴掌打在安可兒的臉上,但是,卻疼在他的心裡,他的脣角微微的抽搐著:“這一巴掌……是爲(wèi)了陛下打的。陛下說了,不管我們誰找到你,就先給你一個耳光……”
安可兒心裡發(fā)毛:“啊呸!哪有人這樣下命令的?!你們這麼多人都在在我,每個人見我都得先給我一巴掌,我這一回去不就被你們給打成豬頭了嗎?!簡直是太過分了!”
青衣深深的望著安可兒,冷道:“你到現(xiàn)在,居然還這般的不正經(jīng),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安可兒道:“我是不會回去的。陛下身邊已經(jīng)有了皇后,我還會去做什麼?”
青衣暗暗的咬牙道:“陛下你可以不要,但是,你的兒子呢?”
安可兒的心裡驀地空了一拍,都忘記心該怎麼跳了:“你……你說什麼?我的兒子?我沒有兒子呀。”
青衣忽然勃然大怒:“你沒有兒子?!你這個女人,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我上個月,剛剛見過小殿下了,他每天都很想念你,盼著你能回去!”
安可兒的腦袋,嗡嗡作響,她實在是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年來,她的心裡一直都有牽掛,總覺得在帝都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召喚著她,一聲又一聲的,悽悽厲厲,她知道心裡始終放不下那個男人,但是,除了軒轅殊珺之外,她總覺得,還有什麼更加牽動她心魄的東西……
“青衣侯爺!”
遠(yuǎn)處,傳來了一聲疾呼,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安可兒和青衣同時轉(zhuǎn)過頭去,然後就看到了拓跋宏,雷厲風(fēng)行的從遠(yuǎn)處趕到了他們的身邊。
“小王招待不週,特此向青衣侯賠罪。”
青衣不得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拓跋宏:“見過王爺。”
拓跋宏道:“侯爺客氣,怠慢之處,請海涵。青衣侯這邊請,本王親自招待您。”
安可兒感到所有的事情都有些不對勁,但是,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誰,她決定自己去帝都看個究竟。
她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青衣想去追她,但是拓跋宏又一絲不讓的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去追安可兒。
青衣暗暗地咬緊了牙關(guān),恨不得馬上就衝上去,將她直接抓會軒轅皇朝,可是,這裡是大食國的王室,他要顧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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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兒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她就立即寫了一封手信,打算飛鴿傳書去墨莊。
她現(xiàn)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哥哥。
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人品最好的男人,墨玉的人品好的甩軒轅殊珺幾條街……
自從五年前離開,她就一直沒有在和東方世家的人聯(lián)繫過,本來以爲(wèi)他們會土崩瓦解,沒想到,他們還是蒸蒸日上。
但是,最終她還是被鳳仲離找到了。
東方世家的前幾代的當(dāng)家們,因爲(wèi)怕被暗殺,怕被綁票,各個都是神出鬼沒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所以,她現(xiàn)在這麼藏著,居然也沒有任何人有異心,打算單幹。
安可兒剛剛把書信寫完,她的房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