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將這個賤人拖下去,溺死。”
上善霖玲僵硬著,卻沒走,美麗的臉都扭曲了,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不發(fā)火:“小師妹,我來這裡,不是要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跟你合作。”
“呸!不稀罕。我寧願死都不讓你這個婊子一樣的女人,碰到我的半片衣角。”
安可兒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她心裡明白,上善霖玲肯定是爲(wèi)了保命,又想了什麼主意,要來要挾她,哼,合作?!上善霖玲擺明了就是想拿她的軟肋罷了。
她就是要激怒她,讓上善霖玲徹底的跟她攤牌。
果然,上善霖玲怒不可揭:“你以爲(wèi)我想嗎!我根本不想進(jìn)宮,是陛下強(qiáng)行把我聘進(jìn)宮的!我是被他強(qiáng)抱了……我的一生都是被他毀了!”
“啪!”
上善霖玲的右臉被安可兒的左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安可兒扇完她之後說:“你少在這裡污衊陛下!我待在他的身邊這麼久,我很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他的行事手段有些陰狠,但是他絕對不會去強(qiáng)抱女人,他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上善霖玲捂著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安可兒:“呵,你們果然是一往情深,相知相惜。”
安可兒輕啐一聲:“是你不要臉!肚子裡懷著……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卻能在陛下的面前張開腿,引誘陛下。你這種不對任何人忠誠,只忠誠於自己身體的女人,我根本不難想象,當(dāng)初你是怎麼樣半推半就,滾上陛下的龍牀,是不是很滿足?”
上善霖玲見不管如何挑撥,安可兒都不上當(dāng),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毒,美麗的臉都開始漸漸的扭曲了:“小師妹,既然你對陛下這麼有信心,那你敢不敢讓陛下知道你是誰?”
安可兒聽到這一句,愣住了。
上善霖玲臉上又恢復(fù)了得意的神色,冷哼著:“我原來,一直都不知道你是誰。你的過去就像一張白紙一樣,突然的就出現(xiàn)在了墨莊,玉把你當(dāng)成掌心的寶貝一樣的寵著的小師妹。這些年來,我待在慕容的身邊,千方百計的想知道你是誰。呵!終於讓我知道了。”
安可兒沉默著,咬緊了脣瓣,她有一個陛下十分忌憚的身世,陛下到現(xiàn)在都不是很確定她是不是東方家的大小姐。
“小師妹,你知不知道,爲(wèi)什麼知道現(xiàn)在,陛下都沒有查清楚你是誰?因爲(wèi)我一直在保護(hù)你,我跟陛下說,你是我的親妹妹。”
安可兒覺得很諷刺:“你三番四次的想殺我,陛下難道會相信?”
“那個男人,本來就是生性多疑,信與不信,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可是,你看看我們的臉,都長得這麼美麗,這麼相像,特別是我們的眼睛,所以,陛下一直都相信著,我們纔是親姐妹。”
安可兒第一次生出了這樣的念頭,想撕碎那張和她又七分相像的臉。
可是爲(wèi)什麼她們連眼睛都長得像呢?那種清澈純淨(jìng)的瞳色,絕對是有遺傳才能這麼相似的吧?
忽然,安可兒的脊背發(fā)亮,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她的心底驀地騰起……
“小師妹,我們做個交易吧。我替你證明你是上善家的孩子,你就把我這個‘姐姐’給認(rèn)了,這樣,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
安可兒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所以,你一直以來,都自稱是我的姐姐,難怪陛下總是不相信我,總是說你絕對不會傷害我。”
上善霖玲的臉色都不好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的腦子竟然轉(zhuǎn)得這麼快。
安可兒繼續(xù)分析著:“所以,你是不是頂著我姐姐的名號,在陛下哪裡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上善霖玲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口不一:“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沒有你,陛下也會憐惜我的。”
安可兒忽然冷笑了起來:“是嗎?既然,陛下這麼憐惜你,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說完,安可兒沒有等到上善霖玲答應(yīng)她,她就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直指著上善霖玲。
上善霖玲慌了:“你!你想幹什麼?!”
安可兒的指尖,緩緩的擦拭著鋒利的刀鋒,笑得很妖嬈:“什麼都別說了,你讓我捅你一刀,解解恨。陛下看見你中了我的刀子,肯定會‘憐惜’你的,說不定還會抱著你離開,照料你,爲(wèi)你療傷,說不定還能舊情復(fù)燃。男人嘛,總是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特別是想陛下這種日理萬機(jī),坐擁天下的男人,要想他時時刻刻的把哪個女人放在心上,簡直比登天還難。你既然這麼自信他對你念念不忘舊情,不如就用我的手來試一試,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心裡有你。”
這樣的挑釁,對上善霖玲是非常致命的。她向來就自信著,能迷倒一切的男人,認(rèn)爲(wèi)男人都應(yīng)該無條件的愛她一輩子。
上善霖玲在心裡想著,她真的被安可兒刺傷了,肯定能博得陛下的同情。
安可兒沒有給她太多猶豫的時間,而是舉著刀子,就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
上善霖玲有些驚慌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你,你不要亂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安可兒冷笑著:“我只是想捅你一刀泄泄火,避開你的心臟,和你的肚子,你看我現(xiàn)在被弄得一身傷,你要是垂死掙扎起來,我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上善霖玲不在後退了,定定的的站在原地,她爲(wèi)了孩子,豁出去了。只要讓安可兒先消了火,她纔有可能繼續(xù)的待在皇宮裡。
安可兒的刀,要刺向她的那一瞬間,上善霖玲終於還是恐懼的伸手抓住了安可兒的刀。
沒想到,安可兒卻對著她冷笑,一瞬間,她手中的刀子的利刃卻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刺向了她自己。
上善霖玲手上握著染血的刀子,愣愣的站在安可兒的面前,看著安可兒手臂上創(chuàng)傷,血流不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緊緊的攥著刀柄,整個人都顫抖著:“蠢貨!你現(xiàn)在被寵愛著,有恃無恐,有必要用這種辦法陷害我嗎?!”
安可兒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緩緩的倒下去,找了個毛毯舒服的地面上躺好,然後閉上眼睛,裝暈。
正是因爲(wèi)她沒有必要去陷害她,軒轅殊珺纔會相信她沒有去陷害上善霖玲。
這次,這個婊子必死無疑!
“陛下駕到——”
上善霖玲快要瘋掉了,趕緊把水果刀丟在地上,然後拼命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她心底很清楚,軒轅殊珺有多麼的心愛著安可兒,上次催動噬魂蠱的時候,因爲(wèi)刀劍誤傷了安可兒,他甚至把誤傷她的暗衛(wèi)都給立即處死了。
她要逃嗎?
逃的話,被捉住了,死得更慘吧!可是不逃的話,在這裡她百口莫辯!
她現(xiàn)在真的不敢想,軒轅殊珺會怎麼弄死她。
高大英俊的明黃色身影出現(xiàn)在這個血腥味兒濃郁的空間裡,軒轅殊珺一看到暈倒在血泊裡的安可兒,立即飛奔到了她的身邊。
“安安!”
軒轅殊珺一把將安可兒抱起,儘量不去觸碰她的手臂上的傷口,把她抱到了牀邊上,慢慢的放下,扯開她手臂上的傷口,細(xì)細(xì)的檢查著,絲毫不避諱的撕裂了自己龍袍的一角,替她包紮傷口。
整個過程,軒轅殊珺甚至都沒有看上善霖玲一眼,上善霖玲知道,男人的心裡只有眼前的女人,他對她的關(guān)心,超過了一切。
上善霖玲恨恨的咬著牙,曾經(jīng),那個男人的懷抱,也是屬於她的!
她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鬥雞,想讓這個男人注意到她,卻沒有自覺自己正在做什麼蠢事。
“陛下!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她拿著刀,自己刺傷了自己,她要嫁禍我……”
只見眼前一片刺眼的明黃色襲來,帶著一股強(qiáng)勁的袖風(fēng),直接扇到了她的身上,上善霖玲的臉頰,被他的袖子狠狠的甩了一個大巴掌!
“將這個賤人拖下去,溺死。”
軒轅殊珺冷酷無情的下著命令,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上善霖玲一眼。上善霖玲知道那一刻,才真正的,徹底的絕望了。
安可兒的手指跳動了一下。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她爲(wèi)什麼不是很開心?報復(fù)一個人的快感,其實(sh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快。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安可兒終於還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軒轅殊珺說道:“陛下,這個賤人發(fā)瘋,刺傷了我,請交給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