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進(jìn)入軍事管理區(qū),經(jīng)過極爲(wèi)嚴(yán)格的檢查之後這才得以進(jìn)入,又在一條沒有一張樹葉的水泥路上走了片刻,進(jìn)入炎龍總隊的範(fàn)圍,在這裡的守衛(wèi)更爲(wèi)森嚴(yán),予人一種壓得喘不過氣來之感。
車子開到停車場停下後,攀金連便帶著三人向裡面走去。
此時天剛剛放亮,姓賦晨卻看不到有人在訓(xùn)練,從表面上看,這裡根本就不象是一個部隊,但是其中所蘊(yùn)藏的陽剛之氣,卻非常的強(qiáng)大。
“炎龍的訓(xùn)練場地在地下,每一個小分隊都有自己的獨立訓(xùn)練場所,所有的訓(xùn)練都是秘密的、封閉式的,除了小分隊的成員,其他人都不能觀看。”桃丫三娘一邊走一邊給他解釋道。
姓賦晨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這一片的房子底下豈不是都是空的?”
桃丫三娘笑道:“不錯,不單是這一片房子地底下,地底下的訓(xùn)練場所還延伸到了房屋周圍兩千米之外,否則炎龍戰(zhàn)隊有那麼多人,這一片土地哪裡夠用。而且暴龍分隊還另外有獨立的訓(xùn)練場所,就在總隊的後面兩公里外的地下。”
說話間,攀金連帶著三人來到了一棟平房前面,竟然是清一色的瓦房,三個開間的平房,周圍圍著圍牆,形成了一個小院落,大門開著,攀金連出沒有出聲,帶著三人直接進(jìn)了院子之中,這才大聲道:“報告,丫頭接到。”
話間未落,姓賦晨便感到了一陣風(fēng)兒吹過,一個比攀金連還要高大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一身炎龍戰(zhàn)隊特有的灰黑色迷彩軍裝,身高應(yīng)該有一米九以上,留的是短寸平頭,一張國字臉,眉毛如劍,耳朵很大,嘴脣很厚,膀大腰圓,看起來足有兩三個姓賦晨那麼寬。
若不是她胸前隆起很明顯,姓賦晨很懷疑這根本就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女人。
就連從她身上傳來的氣味,也是一股子的陽剛之氣,沒有一點兒女兒家的柔和之氣。
男人婆!這是這個女人給姓賦晨的第一印象。
“哈哈,小桃花兒,你總算回來了,想死我啦!”這男人婆一出現(xiàn),跟攀金連簡直是一個樣,呼地張開兩條粗大的手臂便向桃丫三娘抱去。
她的聲音聽起來渾厚之極,一點也沒有女人的味道。
“停——”
她的雙手離桃丫三娘還有大約五十公分遠(yuǎn)的時候,身上卻突然多出了一隻手來,不是姓賦晨還有誰來。
不過姓賦晨可沒有吃她豆腐的意思,他壓根兒就沒有把這個男人婆當(dāng)女人,而是當(dāng)成了男人。
奇怪的是,這男人婆對於姓賦晨的手壓在她的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應(yīng),倒是看到竟然有人敢於阻攔她去抱桃丫三娘臉上瞬間便現(xiàn)出了怒意。
“刷”地伸出扇大的手掌,以擒拿手法抓住了姓賦晨的手用力便扭到了後面,嘴裡喝道:“哪裡來的小毛頭,竟然阻攔我跟小桃花兒親近。”
“啪啪啪啪啪”
只是她的擒拿術(shù)並沒有湊效,姓賦晨的手就象是條泥鰍一般的從她的大手裡滑了出來,男人婆“噫”了一聲,一雙大手閃電般的出招,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然連出了五招,均被姓賦晨一一化解。
“嘭——”
電光火石之下,兩人在對拆第六招的時候雙掌碰到了一起,男人婆高大的身軀竟然“蹬蹬蹬蹬”向後退出了四步這才站了穩(wěn)來,而姓賦晨則是退了一步,退到了桃丫三孃的軟懷裡。
“格格,好個小毛頭,功夫不錯——”
男人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拍了拍手,呵呵大笑起來。
“好個男人婆,你的功夫也不賴。”姓賦晨攀開了桃丫三孃的酥手也是哈哈大笑道。
“你是誰?膽子倒也大得很,竟敢阻攔我跟小桃花兒親近?”男人婆上前兩步,沒有再去抱桃丫三娘,而是繞著姓賦晨轉(zhuǎn)起圈圈來,似是對他的興趣要比對桃丫三娘大得多。
“因爲(wèi)小桃花兒現(xiàn)在是屬於我的小桃花兒,所以除了我,誰也不能抱她。”姓賦晨嘿嘿笑道。
“你的小桃花兒?”男人婆奇道,這才望向桃丫三娘笑道:“我說小桃花兒,這小毛頭說的是真是假?”
桃丫三娘拉過姓賦晨,笑道:“是啊,他是我的男人,1001號,真實姓名叫姓賦晨。”
接著接指著男人婆介紹道:“小晨,這個長得很有男人味的婆娘就是火鳳分隊的副隊長上官域佩。”
“你的男人?”上官域佩劍眉微皺道:“小桃花兒,你不是開玩笑吧,在炎龍可是不允許談情說愛的,你跟我說說倒無所謂,如果讓其他人聽了,這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攀金連也是一臉驚愕的盯著姓賦晨和桃丫三娘看,看樣子也是難以相信,她以前所敬佩的丫頭現(xiàn)在竟然做了別人的女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姓賦晨這個“身無四兩人的小毛孩”!
桃丫三娘笑道:“正因爲(wèi)相信佩哥你這才告訴你嘛,如果有外人在場,我怎麼會說。”
“好吧,這事我會替你保密,走,進(jìn)去再說。”上官域佩爽朗地笑道,大步走進(jìn)了房子裡。
這是一進(jìn)三間的平房,兩邊還有廚房雜物間,中間是一間廳堂,後面有練功房,左邊是主臥室,右邊是警衛(wèi)員的休息室,這樣的住宿條件,在軍中也算得上高級了,畢竟炎龍戰(zhàn)隊的人也很多,能擁有如此寬敞的獨立空間實屬不易。
廳堂中有一套竹製的沙發(fā),桃丫三娘、姓賦晨和支夙分別落坐,桃丫三娘讓姓賦晨坐下之後,自己才坐下,上官域佩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一個身材嬌小的警衛(wèi)員給她們上了茶水,然後退到一邊筆直站著,目不斜視,另一邊也站著一個女警衛(wèi)員,兩人站在那裡,就象是兩個木偶人一般。
“三娘,說吧,怎麼回事,你怎麼看上這小毛頭兒?”上官域佩等三人都喝了兩口茶之後這才道。
桃丫三娘深情款款的瞧了姓賦晨一眼,笑道:“在你的眼裡,他是一個小毛頭;但是在我的眼裡,他卻是一個大丈夫,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姓賦晨看著上官域佩笑道:“我說男人婆,如果你不服氣的話,一會兒我們再切磋切磋,免得你整天小看我們男人。”
“就你這身子骨,老孃三拳兩腳就把你打趴下了,剛纔老孃只不過是看在三孃的面子上放你一馬,沒有出全力罷了。”上官域佩劍眉一挑,嘿嘿笑道,言語之間自有一股霸氣。
姓賦晨神魂刷地出擊,上官域佩一驚,閃電般地向腰間摸去,卻摸了個空,她的額頭前方,懸空停著一支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