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峰,執(zhí)法堂
歐陽長老揹負雙手,來回度著步子,眉頭緊鎖,而那張師兄則恭敬的立在了他的身旁。
“遠超啊!我讓你調查的事情可有進展?”
歐陽長老停下腳步忽然問起。
“稟師尊,經過弟子的多番調查,倒是有了一些眉目。”
那張師兄雙手作揖,恭恭敬敬的回道。
“哦?有什麼線索嗎?”
歐陽長老似乎是來了興趣。
“弟子多方走訪之下,在青牛鎮(zhèn)中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叫吳老二,是個潑皮,原先是青牛村那吳恆的生父,後來在醉仙樓打工。
據目擊者稱,吳老二是因爲偷了那魔道中人的東西之後,便神秘消失了。”
張師兄認真的闡述起來。
“哼!神秘消失?我看他怕是早就遭了毒手,很有可能那青牛村的位置也是他泄露的。”
歐陽長老捋了捋鬍鬚,不置可否的說到。
“師尊英明!弟子也是這麼認爲的。”
張師兄趕緊拍了一個馬屁。
“行了,少拍馬屁,還有嗎?”
歐陽長老那一向陰沉的老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意,緊接著又臉一扳的問道。
“稟師尊!在弟子的調查中還發(fā)現,那魔道妖人的身邊其實還有一個隨從,聽醉仙樓的活計說好像叫曹滿。
而我們在清理青牛村的時候,卻並沒有發(fā)現那名隨從的屍體!”
張師兄將話說到一半,卻故意停了下來。
“如此說來,那曹滿定是活了下來,並趁亂逃走了,而且當年的事情他也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歐陽長老斬釘截鐵的判定了答案。
“師尊英明!只要我們找到那個曹滿,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張師兄又適時機的拍了一個馬屁。
“唔……不愧是我的得意弟子,此事辦的漂亮!”
張師兄的馬屁其實歐陽長老還是挺受用的,他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話鋒一轉接著道:
“遠超啊!別怪爲師沒有提醒你,你喜歡那個小丫頭就算了,可別對那小子有什麼歪心思,他可是那鄧老頭的寶貝徒孫,你別看那老頭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就連當年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他也愣是頂著兩宗人的壓力,將那夫婦二人給放走了,這一點爲師也不得不佩服他啊!”
回憶起往事,歐陽長老也無限感慨。
“師尊教訓的是!”
張師兄唯唯諾諾的答應道。
“至於那個小子,爲師都有些好奇了,先不說他到底隱瞞了什麼事。
但就憑他能在短短五年時間之內,克服心魔恢復重傷之軀,並且還能突破境界這一點,就連爲師也看走了眼……此子不簡單吶!”
歐陽長老捋須搖頭感嘆了起來。
聽到師尊的評價,那張師兄俊美的臉上不自然的扭曲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裡正在想著什麼事情。
……
話說當吳恆突破了境界之後,整個落曰峰都洋溢在了一片歡聲笑語之中……
在葉鵬飛幾人看來,雖然他們落曰峰弟子稀少,但卻個個都是精英,師兄弟五人都是歸真境修爲。
除了葉鵬飛自己是歸真大圓滿,小師弟剛突破歸真境以外,靜兒她們三人都是歸真境中期,可謂是一峰的精英弟子啊!
相比於其他峰弟子的修爲參差不齊來說,他們也算得上是個個都不凡了,這怎麼能讓他們不覺得高興呢?當然了,這也只是他們幾人的想法罷了。
此刻師兄弟幾人正圍在吳恆的房中,開心的議論起來:
“小師弟,你現在修爲突破了之後,就可以去宗門執(zhí)事廳報備了,他們會登記你精英弟子的身份,然後便可以領你去宗門悟劍崖悟劍了!”
葉鵬飛興高采烈的對吳恆交代了起來。
“悟劍崖?”
吳恆迷惑不解。
“宗門每一個修爲到達歸真境的弟子,都有機會在宗門的悟劍崖中,免費獲取一柄屬於自己的飛劍做爲法器,這也是精英弟子纔有的福利喲!”
靜兒也嘰嘰喳喳的介紹起來。
“那我具體該怎麼做呢?還有,該如何才能獲取那些飛劍?”
吳恆虛心的請教起來。
……
“你需要在腦海中默唸道心,然後用你的意念去感知那些法劍,如果你能與其中的一柄心意相通的話,那麼你就可以將他收爲己用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衆(zhòng)人不禁一愣,皆回頭看向了屋外。
“師尊!”
師兄弟幾人都意外的睜大了眼睛,望著屋外的老者高聲齊呼道。
“都回去吧!我有話想對你們的小師弟說。”
老者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離開。
“是師尊!我等告退。”
衆(zhòng)人皆深施一禮,齊齊告退,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惑:師尊怎地這麼快就趕來了?
“師尊!”
吳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對於師尊的到來他同樣有些意外。
“坐吧!”
老者語氣平淡開口,示意吳恆不必多禮。
吳恆原先的那個間房已經不能住人了,他早已換了另一間同樣格局的屋子。
“是不是很意外?”
彷彿知道吳恆心中所想,老者又淡淡的問了起來。
“嗯!”
吳恆點點頭。
“因爲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清河的影子!”
老者的聲音終於有了一些波動。
吳恆早就知道師父的原名叫蕭清河,只是他卻是不明白爲什麼師尊會有此一說。
“清河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他天賦出衆(zhòng),不到二十歲修爲就已經到了歸真境圓滿。
可是他卻終因爲情所困,最後更是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說到這裡,老者混濁的雙眼中不禁也泛起了淚光……
“師尊……”
吳恆發(fā)覺老者有異,趕忙出聲安慰,可是話到嘴邊禁也不知該說什麼了,他心裡同樣不好過……
“罷了,逝者已矣多說無益,只能怪他一意孤行,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教導無方……”
老者擦了擦眼角,長嘆一聲,緊接又道:
“我之所以今天過來,是希望你以後莫要再步他的後塵,莫要再讓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老者的話字字珠璣,如長輩的諄諄教導,在吳恆的腦海中不停迴盪。
“多謝師尊對弟子的關心照顧,弟子銘感五內!”
吳恆雙膝跪地,畢恭畢敬的對老者磕起了頭。
鄧華國扶著吳恆的肩膀,一掃剛纔的頹然,看著這個聽話的徒孫,他那滄桑的面容上終是露出了一抹滿意之色,眼裡也同樣閃爍著讚賞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