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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陸北辰問,怎麼不回家住

“外灘匯”是年頭不太長的餐廳,又以概念創(chuàng)新菜爲(wèi)主打,再加上很少對外做宣傳,所以餐廳的顧客很窄衆(zhòng),大多數(shù)是口碑傳播。反倒一起槍擊案令外界更多人知道了這家餐廳,公安出動,警方封鎖現(xiàn)場,這一消息被路人拍攝下來放上了網(wǎng),於是乎就如同長了翅膀似的炸開了整個網(wǎng)絡(luò)。

盛天偉屬後知後覺,得知消息時許桐早就在做消息封鎖,只可惜網(wǎng)絡(luò)信息化年代,防患於未然方可行,但想要徹底封鎖極難,並且還是發(fā)生命案的,上海外灘匯深受其害,繼而連累到北京外灘匯的生意。

“年初,盛遠集團收購了一個名爲(wèi)‘謙’的連鎖品牌,‘謙’主營整容行業(yè),外殼爲(wèi)國際連鎖機構(gòu),實則只是本土化經(jīng)營,上海和北京都有整容機構(gòu)的連鎖。‘謙’旗下還有子產(chǎn)業(yè),主營餐飲,就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外灘匯,共有兩家,分佈在上海和北京。”陸北辰慢悠悠道,“外行如我,尚能將你旗下的產(chǎn)業(yè)說得清楚,你是企業(yè)龍頭,一句一無所知,是想證明你貴人事忙到自家產(chǎn)業(yè)都記不得還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盛天偉思索半晌,再擡眼看他,眼神澄明,“你查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真有問題,我想我們早就換個地方喝咖啡了。”

有些話多解釋無益,就像外灘匯與“謙”的關(guān)係。事實上他也需要重新審視這個年初收回來的品牌。盛遠集團這兩年的戰(zhàn)略有所調(diào)整,主攻能源產(chǎn)業(yè),收購“謙”不過是機緣巧合。說是收購,其實相當(dāng)於白拿,是年初股權(quán)重組時有人拿這個品牌抵了債務(wù),當(dāng)時經(jīng)過財務(wù)評估,這個品牌旗下的整容結(jié)構(gòu)及餐飲行業(yè)倒也經(jīng)營穩(wěn)當(dāng),雖不比國際連鎖但也年年盈利,繼而吸納。

再後來,集團在與英國能源公司達成協(xié)議後又迎來了中東的合同,走能源當(dāng)然筆筆都是大生意,盛天偉又命集團高層對項目組人員進行抽調(diào)重組,“謙”這個品牌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就始終是由經(jīng)理人打理,一直處於自力更生的發(fā)展?fàn)顟B(tài)。

盛天偉原本就對美容和餐飲行業(yè)不感興趣不懂行,自然心思的重點也不會落在“謙”上,所以這一次外灘匯的出事令他恍悟,原來自己還曾經(jīng)收了個“妃子”在冷宮,如今“妃子”鬧了事,似乎是在抗議他的厚此薄彼似的。

“穆青燈、眉首、梵尼,也不知道是她們的名字不吉利,還是真如盛遠內(nèi)部所傳都因爲(wèi)是迷戀你而惹了麻煩,總之這三名助理離奇失了蹤,你倒也能風(fēng)平浪靜,我是不是要佩服你的心理素質(zhì)?”

盛天偉笑了,“三名助理離奇失蹤?北辰,雖說友情這玩意兒有前後遠近,但畢竟相識一場,你什麼時候改做小說家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不夠意思。”

陸北辰脣稍也匿著笑,不急於戳穿他的話。盛天偉喝了口咖啡,秋風(fēng)拂面時,眼眸裡的溫度涼了幾許,“外界都知道我的三名助理是嫁人了。”

“粉飾的話要說給外人聽。”陸北辰的話說一半留一半,言下之意不過是提醒他如實相告。

盛天偉亦是聰明人,怎會聽不出他話後的意思?微微蹙眉,卻沒再多說什麼。陸北辰面前的咖啡涼了,醇厚的香氣就減半,他已然失去了品咖啡的興趣,從衣兜裡掏出黑色金屬質(zhì)地的煙盒,打開,從中拎了兩支菸來,其中一支遞給了盛天偉,另一支叼在嘴裡。

“開門見山,我需要梵尼的下落。”說完,點了煙,深吸一口再吐出,煙霧幽幽匿了他的俊臉。

盛天偉點菸的動作微滯一下,卻很快也點了火,剛要開口,又聽陸北辰說,“別再跟我說什麼她嫁人的鬼話,既然你知道我查了你很久,就應(yīng)該清楚這個藉口打發(fā)不了我。”

煙霧在兩個男人之間縈繞,像是被人掐死的魂漸行漸遠,盛天偉透過薄煙看陸北辰,陸北辰亦是目光鋒利地與他對視,一手夾著煙,另隻手似有似無地輕敲著煙盒,修長性感的手指在黑色煙盒的陪襯下顯得異常白希。

許久,盛天偉開口,“梵尼瘋了,被家人帶回了國。”

輕敲煙盒的手指驀地停住,陸北辰眸光薄涼,“盛天偉,直到現(xiàn)在我還當(dāng)你是朋友。”

“你查了我這麼久,這句話再拿出來敘舊不覺得晚嗎?”盛天偉也陰沉了神情。

風(fēng)起,落葉掃地,劃到咖啡桌上,嘩啦啦直響。

“看來,話不投機。”陸北辰笑。

“正如你所言,這家咖啡的味道的確不怎麼好。”盛天偉的笑容亦偏冷,起了身,“有空來京後到我公司坐坐,別的沒有,咖啡倒是不錯。”

話畢,他離開。

只留陸北辰一人獨坐傘下,墨綠色寬大的傘面遮了頭頂?shù)年柟猓车盟哪橆a半明半暗。待盛天偉的身影消失在來往的遊人中,他便又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冉冉中,聽他淡淡喃了句,“不急。”

————————

這個中秋筱笑笑過得有些孤單,假期正巧排到是她值班,工作在身走也走不掉,只能在電話裡問候父母。主任顧啓珉得知值班安排到她後連打了兩遍電話要跟她換班,她心裡清楚顧啓珉的想法,這段時間他追她追的勤,醫(yī)院上下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他雖優(yōu)秀,但她心不在他,又何必搭著人情?

喬致遠手術(shù)後一直留院觀察,節(jié)假日大夫少,如此一來筱笑笑就有機會進行查房問候。見過太多病人,也見過太多有錢的病人,喬致遠算是最配合醫(yī)生的病患,而她也很喜歡同井慧聊天,雖說是富家太太,身上卻沒一點架子。得知她是顧啓珉帶的學(xué)生,又認識喬雲(yún)霄,井慧說什麼都要往她兜裡塞紅包,她好說歹說纔給婉拒,醫(yī)院裡不讓受紅包,違反紀(jì)律。

別說是她了,這次喬致遠手術(shù)成功後,除了那位外聘的專家得到一大筆傭金外,顧啓珉是喬家重點感謝的對象,筱笑笑聽說井慧私下欲送顧啓珉一輛豪車,但被顧啓珉給送了回去。

要說顧啓珉也是爲(wèi)人醫(yī)者心,人倒是不錯,長得又是器宇軒昂,但筱笑笑對他始終不來電,她心裡裝著喬雲(yún)霄,其他人想擠也擠不進去。

中秋假期,筱笑笑大多數(shù)是陪著喬致遠和井慧聊天,偶見喬雲(yún)霄來了,她便打幾聲招呼就走,見到他始終心跳加速。下了班,顧啓珉總會找出藉口來接她,爲(wèi)了杜絕,她便繞醫(yī)院後門離開,顧啓珉知道她的住址,所以一到下班她並不馬上回家,最安全的就是躲進整容機構(gòu)。

以做臉美容爲(wèi)由,來躲避顧啓珉的熱情。

整容機構(gòu)會員享有終身受益的權(quán)利,筱笑笑的一張小臉外加身材都已可做活字招牌,她來不過是帶著美容液讓美容師爲(wèi)她護膚。假期的最後一天,筱笑笑也是在整容機構(gòu)裡度過的,做完了臉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

出了美容室,電梯出了故障,她便改走樓梯。是假期,又是深夜,整幢大廈都安靜極了,筱笑笑慶幸今天穿得平底鞋,否則大半夜聽著自己的高跟鞋聲在樓道里迴盪也是夠瘮人的。

這家整形機構(gòu)是獨立辦公,共四層,一層接待,二層整形大夫諮詢,三層手術(shù),四層住院。筱笑笑對這裡較爲(wèi)熟悉,卻在下到一層時停了腳步。

樓梯一直延伸向下。

燈光只亮到了一層,再往下就是蔓延在黑暗中的樓梯階,像是漸漸伸向怪獸大口中似的。筱笑笑從沒聽說過這幢樓還有地下,停車場?也不對,有戶外停車,足夠大的停車坪能容納所有員工和顧客的車輛。

她想了想,一時覺得好奇就繼續(xù)往下走。

女人最致命的是多疑,但除了多疑外,還有一個特質(zhì)也能害死人,那就是,好奇。

如果筱笑笑那晚可以回家,如果她不是一時好奇到了地下,有可能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地下不止一層。

她近乎忘了自己到底是下了幾層,直到手機發(fā)出電量過低的提醒,她才見到有一道門在樓梯的盡頭。輕步上前,隱約聽見門後像是有人在說話,還有重物蹭地的聲音。

是道密碼門,卻沒鎖,她悄悄進去。

眼前有微藍色的光亮,還有一點味道,說不上來的味道。眼前是條長長的通道,順著人聲過去,又是豁然開闊。像是一個庫房,但更像是實驗室,挑高足有十幾米的樣子,怪不得她一路下來沒有出路,原來是挖空了幾層來做這個空間。

有一層層的架子至上而下,上面擺著像是大桶的東西,但都是蒙著白布的,只能憑著輪廓來判斷。筱笑笑看得驚呆,一時間也判斷不出這裡究竟要做什麼的,隱約中又有人聲由遠及近。

“今天的差不多都存完了吧?”

“差不多了,把這桶搬上去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筱笑笑不知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躲起來,便也這麼做了。

看身上的制服應(yīng)該是機構(gòu)的員工,兩人拖著一隻密不透風(fēng)的大桶,將其放在最底層的架子上,其中一人伸了伸懶腰,“終於可以回家睡覺了。”

“趕緊回家,我要好好衝個澡,真不知道這機構(gòu)爲(wèi)什麼還要留著這些東西,直接扔了不就行了?”

“哎,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這種機構(gòu)說不準(zhǔn)有什麼貓膩呢,咱們啊只管幹活,到時候出了事也攤不到咱們頭上,少說話多做事吧。”

“倒也是,走啦走啦。”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門“咣噹”一聲關(guān)上,筱笑笑才從隱匿處走出來。她倒也不擔(dān)心自己出不去,反正開門就能出去,就算出不去也總會有人過來,大不了解釋說自己迷路了。

倒是眼前架子上擺放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室內(nèi)的光線很暗,可能是爲(wèi)了節(jié)省能源。

筱笑笑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模式,一束極強的光照在剛剛那兩人放好的木桶上,還沒被白布蓋起,乍一看像是裝紅酒的那種桶子似的,有半人高。

走上前,伸手晃了晃,很重。

又見有木塞,打開,木桶的口不大,裡面黑漆漆的又看不清楚,聞了聞,很怪的味道。

手指伸到開口的邊緣,輕輕抹了一下,油膩膩的,藉著手機的光亮一看,手指頭上像是塗了一層油。

油?

這麼晚了,機構(gòu)的員工爲(wèi)什麼搬了一桶油到地下?還有其他那些蒙著白布像是桶子的東西,裡面裝了什麼?

筱笑笑起身,小心翼翼地扯了身旁的白布下來。

原以爲(wèi)還是木桶,卻不曾想是玻璃器皿,亦是半人多高。筱笑笑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用手機一照,玻璃器皿中的東西清晰可見。

像是油。

清澄得像是食用油。

筱笑笑百思不得其解,這機構(gòu)沒事兒放這麼多的食用油幹什麼?

可很快的,她怔住。

想到了剛剛離開的那兩名員工的話:真不知道這機構(gòu)爲(wèi)什麼還要留著這些東西,直接扔了不就行了……

這些東西?

如果是食用油,爲(wèi)什麼被叫做這些東西?

不是食用油,那麼……是什麼?

筱笑笑盯著眼前的玻璃器皿,那橙黃色的油質(zhì)在手機的亮度下發(fā)出刺眼的光。冷不丁地,她想起了醫(yī)院保潔阿姨的那句話:那個病人啊太胖了,醫(yī)生給做了抽脂,這些都是抽出來的脂肪啊……

脊樑骨驀地一涼……

不會吧?

筱笑笑緊跟著又連掀了幾個白布,白布之下全都是一水兒的玻璃器皿,裝著的全都是橙黃色的油狀物質(zhì)……

不,絕對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汗毛已經(jīng)豎起來了,握手機的手指都在發(fā)顫。趕忙撥了電話,卻因緊張連續(xù)摁錯了好幾次,終於打通,手機那頭很吵,像是在派對上。

“凌、凌雙……”

一邊安靜,一邊吵鬧,形似冰火兩重天。

“喂?”凌雙聲音很大,“笑笑?”

“凌雙,我懷疑……整容機構(gòu)有點問題。”她四肢都在發(fā)抖,牙齒也在打顫。

“你說什麼?我這邊太吵我聽不清啊。”

“我說……”筱笑笑緊緊攥著手機,信號不好,她來回來地走。

“是你那邊信號不好還是我這邊啊?你等一下,我找個信號好的地方打給你。”

“喂?凌雙、凌雙你聽我說——”

那邊掛了電話。

急得筱笑笑直跺腳。

快點打過來……快點打過來……她在心中默唸。

可她殊不知凌雙那邊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一場大秀前的準(zhǔn)備,她是負責(zé)人,各項事宜都要嚴(yán)格把關(guān)。凌雙這邊剛掛了電話,就覺得頭頂上的光線不對勁,衝著燈光師開吼,“你們怎麼回事兒?說過一萬遍了要用紫色光線,腦袋都落家裡了是吧?重新給我調(diào)!”

誰都知道凌雙工作起來那是六親不認,趕忙調(diào)整。

“還有音樂!音樂是怎麼回事?”

音樂師忙道歉。

凌雙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比比劃劃,剛想出會場給筱笑笑回電話,又有工作人員跑過來,“凌總,模特名單出了點問題。”

“什麼?”

這邊,筱笑笑已經(jīng)踩著梯子把所有的白布全都扯了,一隻只的玻璃器皿整齊地擺放在厚實的木架上,從下而上去看,全都是橙黃色的油質(zhì),像是汪洋的海。

後背愈發(fā)涼颼颼的……

等不來凌雙的回電,她便又打給顧初,關(guān)機。想了想,直接打給了喬雲(yún)霄。

她下班的時候正好遇上喬雲(yún)霄,不過都這個點了,她不知道他是在醫(yī)院還是已經(jīng)回家。電話那邊響了許久沒人接聽,急了,準(zhǔn)備再撥打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封閉的空間,又是深更半夜,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筱笑笑嚇得驚叫一聲,驀地回頭,手機的光亮映清楚了對方的臉。

她驀地瞪大了雙眼,緊跟著手機落地……

幽暗的光亮中,手機屏幕閃動了一下,是凌雙打來的電話,一遍又一遍……

————————

中秋節(jié)過後溫度就變了,上海遭遇寒流,天氣就突然涼了下來。緊跟著十一的那幾天,雖是陽光普照,但風(fēng)過時會瑟瑟發(fā)涼了。

從瓊州回來後顧初就開始了“閉關(guān)修煉”。

每天一睜眼就是厚厚的幾摞資料,教科書摞得都能沒了她的頭頂。

人一旦有了目標(biāo)就有了拼命三郎的勁兒,顧初這段時間裡什麼都不想,只想著入學(xué)考試怎麼能考出個好成績,唯獨還能分出她腦細胞的是,25號那天要怎麼慶祝的問題。

慶祝一說其實源於她的想象,她不清楚以往陸北辰都是怎麼過生日,她想著至少要送人一禮物吧?別管他出於什麼目的,當(dāng)時她過生日的時候人家可以花了大價錢辦了場生日宴的,那麼,她要不要還回來?

對,這件事有來有往比較好,她還沒原諒他呢。

回到上海,顧初還是住回了徐彙區(qū)的老洋房裡,當(dāng)時,她是刻意忽略陸北辰暗沉得幾乎能下雨的眼。他在車子裡坐了許久,她要下車,他拉住了她的手,語氣低沉,“怎麼不回家住?”

“這就是我的家。”她咬重了話尾,卻因爲(wèi)他的“家”字暖了心。

很顯然陸北辰不大滿意這一帶的房子,太老,太舊,不及湯臣熱鬧。他探頭出車窗看了看,再回身看她時,態(tài)度有了退讓,“房子太老了,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我以前在這住過,這邊的治安很好。”緊跟著她又給了他更充足的理由,“再說了,複習(xí)我需要安靜的地方,你那邊太吵鬧。”

陸北辰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沉吟片刻,“你嫌那邊吵的話,我們可以換個房子。”

驚得她連連擺手,這人怎麼把換房子的事說得跟換衣服似的輕巧?她可承受不起。

見她態(tài)度堅決,陸北辰也不好勉強什麼,又或者,他是在顧及她的情緒,便也依從了她的決定。

只是一路跟著顧初進了屋子後,他的挑剔性子又起了。

“地板的年頭太長了。”

“牆壁要重新刮一下大白。”

“牆紙也該換了。”

“花園的石階破得厲害,走路不小心的話會被絆倒。”

“燈該換了。”

“油煙機不好用。”

“冰箱的製冷有問題。”

“換個數(shù)字電視吧。”

……

她將他趕了出去,嫌他太挑剔。

可第二天剛一睜眼,家門口就熱鬧起來了。工人一批一批地敲門,新的冰箱、電視機、微波爐等家用電器呼呼地往屋子裡搬,但凡能用上的家用電器,大件小件的統(tǒng)統(tǒng)換了新的。

顧初受不住了,一個電話打到陸北辰那。

陸北辰正在實驗室裡忙著出結(jié)果,接了電話後告訴她正在忙,稍後回給她。

於是,就在等他回電的那會子功夫,有電鑽聲就刺進了耳朵裡,跑進屋子裡一看,電視廠家的人正在做懸掛架,她趕忙叫停,工人卻說,“您先生的意思是電視上牆。”

顧初噎了一下,誰先生……

廚房裡又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響,她又跑去看,是在拆舊的油煙機……緊跟著又是臥室、客廳……

夠了!

如果陸北辰的電話再晚回一分鐘,她勢必要棄家而逃了。

“房子需要安裝一套智能系統(tǒng),這樣你在家用著方便,我在外也放心。”陸北辰打來後,開門見山的一句話。

顧初咬牙,“陸北辰,我需要安靜地複習(xí)!是你說的,我考不好的話會丟你的臉!”

題外話:

第一更,今天會加更,還有第二更,感謝大櫻桃們對北辰的生日祝福啊。

蜿蜒的驚蟄277各種挑剔493上輩子欠他們家的他是陽春白雪565他的錯,我來擔(dān)565他的錯,我來擔(dān)那個陽春白雪的男人懂劍道你從來都不知道330成了關(guān)鍵我只要你理性分析後的答案對峙445本是同根生165只爲(wèi)你離經(jīng)叛道橙紅色的花472陸北深的恐懼那些年的那些人359魚目混珠428誰要見她227只能跟我走199碎骨152他們都有一副好嗓子533連連意外424只是寒暄196我們要永遠在一起299無處不在496姐,我愛你217我保證比你晚死410請你轉(zhuǎn)告他,我很想他547可怕的推斷289招招要命很是般配的千金475不捨得與他人分享的秘密顧初的直覺他的處理方式383無名指上的承諾嫌疑人354有些事未必藏得住188那一抹酸酸的味道427你說的,我都記得你走了,也把他帶走了461只想來找你誅殺人心的儈子手368你要相信你自己264一場別有用心的事故勢必要知道的真相471我養(yǎng)你392死亡的記憶379只爲(wèi)吻她而低頭233浮出水面的死者B身份326是否強取豪奪266謠言的始作俑者257人走了心留下明天,我等你437當(dāng)年的日記386敢爲(wèi)我死就要敢爲(wèi)我生244可以爲(wèi)她生,可以爲(wèi)她死503欠債的是顧家誅殺人心的儈子手早就知道你對我圖謀不軌不曾再愛過別人,至今431活著的尊嚴(yán)297需要向她交代541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275三個男人的暗涌她和他形同兩個世界300在一棵樹上吊死的男人274態(tài)度詭異地轉(zhuǎn)變太過自詡的瞭解481殺人滅口的戲碼529是幾個人的碎骨?215你穿錯白大褂了240要去保護的孩子215你穿錯白大褂了380他只是失蹤195只是青梅未必竹馬339當(dāng)年的警告245我揹著你512風(fēng)塵僕僕來248我這麼個七竅玲瓏的人他是個壞男人他的兩句話顧初,我想我們在一起423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211不需要費力地證明自己顧初的直覺491以身家來換煩請你親自料理258有時候的愛情,陰差陽錯285陸北辰問,怎麼不回家住519我不想管這裡的事494更願意相信假的414是她欠你的178陸北辰愛顧初213竟然是兩個人別在髮絲間的溫柔任性的男人左右逢源430車禍的真正原因457缺一個解釋270他是步步爲(wèi)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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