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英帶著李濤、李蓉蓉飛下山來,到了山崖邊,一聲口哨,闊葉樹幹上的兄弟全部下來,杜英英道:“山上的五個殭屍不用害怕,他們只是五個和尚裝扮的。”
於是將他們的探訪經過說了一番。
杜英英最後說:“你們說,我們今晚就打上山去,如何?”
張光瑞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別急,晚上黑乎乎的,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怕中機關暗器。不如明天白天直接攻上山去,與五個殭屍打鬥一場。”
姜志忠、李濤與李蓉蓉同意這種看法。
杜英英道:“我們今晚上就在這兒露營一晚吧,正好地上長了這麼多草,可以躺下睡覺。”
兄弟夥基本上都躺在地上長草的地方睡覺了,只有杜英英與李蓉蓉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杜英英害怕夜長夢多,萬一遭到不測,也好及時叫醒兄弟夥。
第二天一大早,杜英英等兄弟夥吃了些乾糧,然後由杜英英、李濤在前面帶路。張光瑞與姜志忠在後面押壓軸。他們沿著小路向山上爬行,杜英英等五位首領無法騎馬,只好將馬牽著走路。走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盤駝寺前。
杜英英將隊伍集合在寺院山門殿階梯下面,姜志忠嗓子粗,向寺院裡喊話:“五位殭屍朋友,我們是過路朋友,特來貴寺院暫住幾日。”
不一會兒,山門大開,五個殭屍手拿豬八戒用過的那種釘耙走了出來。爲首的殭屍青面獠牙,樣子甚是可怕。大喝道:“什麼人,吃了豹子膽來闖盤駝寺,我們餓鬼決不輕饒。”
李濤哈哈一笑,“什麼餓鬼,分明是餓人嘛!”爲首的殭屍說道:“廢話少說,四位餓鬼兄弟,拿耙子上呀!”說罷舉起釘耙上前亂挖亂觸。
杜英英揮動寶劍,李濤舞動月牙雙鉤,李蓉蓉托起雙刀來戰五個假殭屍。五個假殭屍由於手中有了兵器,當然比開始張牙舞爪厲害多了。他們越鬥越勇,釘耙揮得有條不亂,而且配合得相當默契。
杜英英、李濤與蓉蓉一時無法取勝,張光瑞與姜志忠拿著鐵銅鞭前來助戰,鬥了二十多個時辰,由於杜英英等全是短兵器,仍然無法取勝。杜英英這時想到,只有用魔法才得取勝。於是念動魯班魔咒鐵圍城咒訣,首先在五個假殭屍全身出現一道小小的箍身牆,使五個假殭屍無法活動,然後一聲口哨,杜英英、李濤等五人一齊飛上空中,五個假殭屍的筢身牆又相互合攏在一塊,形成一道較寬大的鐵圍牆,將五個假殭屍圍在圍牆之中。
這時,五個假殭屍只能在圍牆之中的地城活動,他們用釘耙想跨築鐵圍牆,但鐵圍牆有如鋼鐵一般堅硬。
杜英英在空中喊道:“五個僧人,還是快快放下兵器請罪,難道真的想死嗎?想死容易得很呀!”
五個假殭屍只好放下兵器,將殭屍面具一揭,跪在地上請罪。“饒命呀,我們不想死呀!”
這時,從空中飛下一個彪形大漢,舉起鐵扁擔向五個殭屍就砍,“好個殭屍妖怪,你們佔我廟宇,現在死去吧!”
杜英英一看,原來是他們上盤駝山遇著的那位打柴大哥,說道:“且慢,打柴大哥。”
打柴大哥放下鐵扁擔,杜英英等五人從空中落到地上。杜英英問道:“打柴大哥,原來你身手不凡呀!”
打柴大哥道:“我是盤駝寺監院,自從盤駝寺被五個怪物搶佔之後,我與方丈帶著十五個師弟便來到山下一家經常出資接濟盤駝寺的居士家中,由於那位居士負責生活起居,師父命我暫時蓄髮,到山上打柴,以刺探山上的情報,我上山打柴一年多,終於盼來了你們。你們好比是救星呀!”
杜英英的鐵圍城實際是一種魔法,並沒有真正的鐵圍牆,只不過被施法的人中了魔法,在他面前出現了幻覺。他們中了魔法,一身痠軟,沒有力氣。
杜英英走上前,將五個假殭屍穴道
一點,五個假殭屍無法動彈。杜英英問打柴大哥道:“請問尊姓大名?”
“貧僧本無俗家姓名,師父爲了讓貧僧便於上山打柴,給貧僧取了個名號爲胡佔彪。”
杜英英對胡佔彪說道:“不瞞胡兄弟說,我們是綠林好漢,想在盤駝山發展,借貴廟暫住,請胡兄弟回去給方丈商量,我們將五個假殭屍趕走,迎接方丈與僧人上山。如何?”
胡佔彪道:“我回去給方丈稟報吧!”說完,拿著鐵扁擔轉身走了。
杜英英待胡佔彪走了後,問五個假殭屍道:“看樣子你們都是四十好幾的和尚,爲什麼不守清規戒律,隨意佔別人的廟宇。”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和尚道:“不瞞女俠,我們五師兄弟原來是盤駝寺的僧人,因爲在二十多歲時犯了色戒,被了嗔方丈趕出寺門,我們五師兄弟只好雲遊天下,成了苦行僧,人稱頭陀。我們在外面過了二十餘年頭陀生活,現在人也快近老年,只好回來打寺廟的主意。所以扮成殭屍趕走了嗔方丈及十六個僧人。”
杜英英問:“你們五位如何稱呼?”
這個和尚一一給杜英英介紹,原來他們五人的名字叫:金頭陀、銀頭陀、銅頭陀、鐵頭陀、錫頭陀。
杜英英道:“好吧,你們既然沒有居住處,我們也無法趕你們出去,你們願意歸順我們否?與我們一起入綠林兄弟夥。我是歡迎你們的。”
金頭陀道:“感謝女俠!女俠寬宏大度,令貧僧佩服。”其餘四個頭陀也一一向杜英英叩首致謝。
杜英英便率領兄弟夥入往盤駝寺。當天下午,胡佔彪到盤駝寺與杜英英回話,說道:“了嗔大師同意女俠在盤駝寺暫住。”
杜英英問道:“你們僧人願不願上山來住?”
“了嗔大師不願意與你們綠林人士居住在一起,不過小盤駝峰上還有十間住房,原爲盤駝寺的房產,了嗔大師願意與我們師兄弟一起到那兒去住下來。”
“你們住那兒太狹窄了吧!”
“了嗔大師說出家人不求過得多麼富裕,能有個避雨之處就足已。”
杜英英拱手道:“難得了嗔大師這麼仁慈厚道,在下代我的兄弟夥感謝他了。”
“告辭!”胡佔彪說畢,一拱手而去。
從此以後,杜英英就在盤駝山拉起了綠林隊伍,在盤駝山周圍打家劫舍。
樑波斯見杜英英一去之後近一個月也沒有回來,派人四處打探,得來的消息是杜英英把人馬帶到離此處三十餘里的盤駝山發展,另立山頭去了。他自知自己有愧於杜英英,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黑旗大管事杜直堂很不滿意,對樑波斯說:“大哥,我早就發現杜英英與李濤等人行動不軌,有叛逆行爲,我們何不帶人去將盤駝山拿下來。”
樑波斯道:“杜妹妹只不過一時賭氣而已,她即使佔山爲王,終究會歸順我的。”
紅旗大管事李滿江道:“大哥,杜英英雖然拉走我們一支隊伍,可是金山大王與銀山大王又帶了五十多個兄弟夥上山投奔,而且金山與銀山都有非凡的本事,我們不如命金山大王與銀山大王去攻打盤駝山,發展我們的力量。”
樑波斯實際上與他老子梁鴻俊一樣,內心深受一個女人就會對這個女人充滿信任,於是說道:“不必了,我深知杜妹妹,她內心是愛我的,我怎麼會忍心打一個愛我的人呢!”於是再也沒有人在樑波斯面前提及打盤駝山之事。
再說,又過了一年多的一個晚上,石仙姑正在製藥房製藥,突然一個道姑前來稟報:“石仙姑,外面有一位老太太要見你。”
石仙姑一聽說老太太,以爲是她的姑母來到石聖宮,立即趕了出去。發現這位老太太頭髮斑白,臉上有許多皺紋,不是她在喻家溝村見到的那位姑母。“啊!侄女呀,我是你二嬸呀!”
石仙姑道:“你憑什麼說是我二嬸?”
老太太道:“哎呀,侄女呀,你爸爸叫石崇貴,你媽媽叫何開碧,你二叔叫石崇
高呀!”
石仙姑聽她姑母說過她爸媽的名字,和這個老太太說的一模一樣,可是沒有聽說還有一個二叔和二嬸呀,她既然知道我爸媽的名字,我也不得相信她的話語的一半呀!問道:“你既是我二嬸,我的二叔在哪裡?”
老太太道:“前年生重病去世了呀!”
“你怎麼這麼多年纔來找我呢?”
“啊,自從你爸爸被馬小姣和梁鴻俊投毒害死之後,你又被強盜掠走,就不知去向,我到處打聽好多年,才發現石聖宮的石仙姑就是我的侄女。所以我才找上門來呀!”
“老太太,你的話令我半信半疑呀!”
“好閨女,你若不相信,我家就在你爸爸出事的地點不遠,我們那兒還有你爸媽的墳墓呀!”
一聽說有墳墓,石仙姑想到,不如去見一見我爸媽的墳墓也好,便說道:“二嬸,我想去見一見我爸媽的墳墓,你帶我去,好不好?”
“好呀,今晚我在石聖宮住一宿,明天我帶你去吧!”
“不,我會飛行術,我將你拉著,你只要說一個大體方向,有多遠,就行了。”“好吧,就在此處向正西方向約五十里之地。”
石仙姑拉著老太太,說道:“二嬸,你閉上眼睛吧!”
老太太閉上眼睛,石仙姑拉著老太太,飛向空中,行了近半個時辰,從空中落了下來。
老太太站在地上,“哎哎,侄女呀,你真是將我帶到我們住的村子裡了。”接著,老太太趁著初夏的月光,前面帶路又走了四五里路,終於來到一個矮山丘。
老太太指著矮山丘說道:“這兒就是你爸媽出事的山丘。”
她們又走了一程,走到一個墳坪,這兒有十幾座墳頭,老太太將石仙姑帶至兩個墳頭前,見墳頭有兩塊墓碑,一塊寫著:“故亡哥石崇貴之墓。”另一塊寫著:“故亡嫂何開碧之墓。”碑上的雕字,看上去已有多年,不像新雕刻的。
石仙姑立刻跪在她爸媽的墳前,分別叩首,並說道:“女兒不孝,沒有盡到孝心,望恕女兒之罪。”然後站起來,問道:“二嬸,我爸媽真的是梁鴻俊與馬小姣毒死的嗎?”
“這還有假。”
“可是,我姑母並沒有說呀!”
“你姑母一家人走後,我與你二叔剛好來到爸媽身邊,這時鴻俊俊與馬涉嫌我回來,馬小姣假惺惺地說,石兄弟呀,我們還是給你兩口子一點食物吧!說著梁鴻俊就從身上取出一包食物遞與馬小姣,馬小姣將食物分成兩份,分別給你爸媽各一份讓他們吃下後,梁鴻俊與馬小姣立即走了。不一會兒,你爸媽口吐白沫而亡,你姑父、姑母一家叫花回來,與我們一家共同將你爸媽安葬了。”
“我被強盜抱走之事,你可知道呀!”
老太太道:“我將你抱在懷中,那一夥強盜爲首的叫爬山虎杜順成,還有老二喻長順,老三吳洪生,他們帶了十幾個兄弟夥,將你從我手中抱走,說是拿去賣幾個飯碗錢。”
石仙姑一聽說道:“啊,原來如此,我的身世到現在才基本明瞭,感謝二嬸告訴我這些。告辭!”說罷,一躍至空中,飛回石聖宮。
樑波斯在鴻雁山辛苦打拼了好些年,終於在山上聚義了一百多個兄弟夥,可是這一百多個兄弟夥就有一百多張嘴,每天要消掉大量的糧食,還有穿衣等事項。樑波斯只好帶領兄弟夥下山打家劫舍,可是打家劫舍也沒有那麼容易,有勢力有財富的富人都有民團團丁防守,而且還有火銃、火炮,因此他們只有攔路搶劫,或者欺強打弱,這樣搶劫來的財物僅供山上兄弟夥消耗,因此樑波斯也抽不開身回到家裡去看望她母親馬小姣。
後來探子上山報告,馬小姣竟然忘卻家仇,與仇人梁鴻成組成了一個家庭,而且受到梁鴻萬與梁鴻成的袍哥組織保護,他對梁鴻成與梁鴻萬恨得咬牙切齒。他認爲梁鴻成一定是瞅著自己母親一家孤兒寡母好欺侮,才誘騙他母親馬小姣上當。他並不知道石仙姑找到他家殺他母親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