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柳香璉的懷裡鑽了出來,跑到賈保裕的面前有些心疼的問道,“你還好吧,臉很痛嗎?”
只是她的手還未接觸到他的臉,他突然一揮手將她的手推開,轉過身體,跑向門外,林黛雨跟著後面追,“哎,你這樣不行啊,你快回來,去醫生那裡看下。”
“小雨,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柳香璉抓住跑到門口的林黛雨,他不能看見她消失在他的視線裡,絕對不可以。
林黛雨一愣,回過神來,纔想起自己先前做的事情,爲了替林黛雨真身快點找到另一半完成輪迴,她認定了柳香璉是林黛雨的宿命,還嚷著求外婆同意他們結婚。
但是現在真正的林黛雨已經迴歸,自己也不日就要離開回天庭,這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了,她還要和柳香璉結婚嗎?
林黛雨努力將自己的手從柳香璉的手裡掙脫出來,低下頭,嚅動嘴脣半天才低聲道,“柳大哥,對,對不起,我,我不能嫁給你了。”
“小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柳香璉如遇雷擊,他不相信,他出差之前,林黛雨病倒之前,她明明說好了,她說要快點和他結婚,還問他是否願意和他一起共赴黃泉,生死與共。
難道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嗎?
柳香璉現在的樣子好憂傷,眼裡的灼熱神彩瞬間就暗了下去,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滿臉悲傷的看著林黛雨,連話也無力起來,“小雨,你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林黛雨咬了咬嘴脣,宿主有自己的命運歸向,在林黛雨本身沒回歸之前,她尚可作主,現在她不能隨便亂作主,雖然極爲不忍看到柳香璉的模樣,但她還是決然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對不起!”
她扭過頭,不去看柳香璉如一攤爛泥滑坐在地上的樣子,追了出去,她很擔心很擔心賈保裕,他渾身是傷,又在生氣,這樣魯莽的衝出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保裕,保裕——”林黛雨到處喊,把醫院前後都找了個遍,還釋放神識去周圍擦查,卻並未看到,又打電話回家,也沒有人看見他。
賈保裕一路衝撞,腦海裡映的滿是柳香璉瘋狂而灼熱的抱住林黛雨的畫面,他說他要每天看見她,他說要日日照顧她,他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好恐慌,心裡頭有一個念頭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但是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不是真的,但如果那是真的,他該怎麼辦?
他和柳香璉從小感情就很好,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表叔從來都想辦法弄到手送給他,但是現在,表叔卻要搶走他心裡最喜歡的那個人。
他承認了,就算林黛雨是蘿莉,但是他也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他常在夢裡想起那天晚上,她帶著他在天上飛,他們倆個人站在月亮底下,緩緩轉動,如神仙伴侶一樣。
她讓他看她成年後的樣子,那樣絕色的容顏,那樣傾城的姿色,那樣讓人神魂顛倒。
“呀!小夥子,走路要小心。”賈保裕忙擡起頭,只看見一張星眉劍目的臉龐在自己眼前晃動,他的身上穿的是紅樓商學院的老師制服。
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學校來了,只是爲什麼眼前的人物越來越模糊呢,他再也撐不住,身體緩緩的軟了下去。
“同學,你怎麼了?”一聲驚呼之後,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
呂步把賈保裕抱到自己的牀上,盯著他脖子上的那塊玉,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摘玉。
自己莫名奇妙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一共遇到兩位仙人,一個是二朗真君,另一個是仙女,他們誰說的話纔是真的呢?
二朗真君說,只要拿到這塊玉,滴進自己的血,就可以通過它回到屬於他的戰場和國度,但是他連玉身都無法靠近,還差點被玉靈的氣焰給灼傷至死,幸虧仙女救了他。
仙女說要與玉靈成好朋友,讓它心甘情願幫忙,那麼賈保裕是玉靈的主人,自己和他先打好關係,應該也有一點幫助吧。
“痛!”賈保裕感覺眼睛部位火辣辣的疼,疼的眼睛都睜不開來了,這時候一箇中性的嗓音響在耳旁,“同學,別動,我正在給你上藥。”
“噝!”賈保裕勉強撐開腫著的眼睛,眼前模糊出現一個人影,身材很高大,很魁梧,皮膚是古銅色的,相貌倒是堂堂正正的,只是那雙眼睛有些陰騖,讓人看了總感覺他不懷好意似的。
“你是誰呀?”紅樓商學院的老師,不說十個認識,但是至少九個半面熟,眼前這位面生的很。
呂步微笑道,“保二爺,你不認識我,因爲上一任體育老師出了車禍,暫時無法代課,我是學校臨時聘請的老師,我叫呂步,雙口呂,步伐的步。”
看到他伸出手,又笑的很和氣,剛纔還替自己上藥,賈保裕便放下戒心,也伸了手出去,剛握到手又痛的呼出聲來,剛纔柳香璉揪他衣領時,他用手去扳,不曾想他手勁那麼大,竟把自己的手也傷了。
“不要亂動,我給你上的藥是我從家鄉帶過來的秘法,不出一天,保證您的臉就能夠消腫,恢復英俊帥氣。”呂步笑了笑,其實在他昏迷的時候,他已經用內力給他推拿了一番,這樣既活血又化淤,當然好的快。
在用內功給他推拿時他總有一種錯覺,賈保裕的體內像一個黑洞,竟然有要將他的內力吸過去的趨勢,幸好他控制得宜,否則搞不好真被他將內力吸光光。
後來他試了幾次,發現越靠近那玉靈旁邊,那種要被吸進去的感覺就越強烈,看來是玉靈在做怪了。
“呂老師,謝謝你。”賈保裕雙手抱膝,靜靜坐在窗前,一言不發,他明知道林黛雨找不到他會著急,但是卻不願意回去,怕見面,好怕她會說,她要嫁給柳香璉,她要嫁給表叔,那他要怎麼辦?
“怎麼,不開心?”呂步試探性的靠近他一點,坐在他背後,佯裝拍了拍他的後背,賈保裕的體表立即有一種吸力,要將他的內力整個吸過去,他連忙站起來,有些慌張的倒退了幾步,方纔站定。
賈保裕沉於自己的思維裡,也沒注意到,半晌才嘆了口氣,“老師,你談過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