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章 萬法皆空

一見到我，兩人連連驚呼，我直接從旁邊“車”了，這時候，我看見白皙竡的手上，抱著一個金色的蛋，應該是追殺他們那頭金竼鳥的。

原始野林上空，金竼鳥連連鬼叫，十幾米長的羽翼，不斷掃動劇烈陰風，顯然要奪回自己的一顆“金鳥蛋”！

白皙竡和鹿尊五，見到我“強行車”，臉上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白皙竡連忙扔開了金鳥蛋，脫離了金竼鳥的追殺。

這片地域的獸族，沒有靈智，卻有一種魂魄裡的本性。

我開口調侃道，“你們連個夠貪心的，連一顆鬼蛋都不放過！”

這裡是陰間，種族都是呈靈魂“虛態”，繁衍的方法有很多種，孕育“鬼蛋”也算是一種，大部分是鬼夫妻交融孕育後代的。

也有很多的族類，選擇與其他族交配，導致很多的種族，都呈一種不倫不類的形態，鹿尊五就是這種情況，本體似鹿似虎，按照我個人的看法，屬於“雜交”品種了！

我們三人，一一停下步伐，那頭金竼鳥即便天性暴戾，還是本能知道生死，所以吊著自己的“蛋”，也離開回巢了。

白皙竡皺著眉，有些難以置信開口道，“人族陋，你的道行？”

鹿尊五也驚訝道，“降到九品仙官，步法決反而快了兩倍不止？這是什麼鬼道理？”

我不以爲意回道，“九品仙官，也能殺你們兩個七品仙官的，你們信不信？”

這兩個傢伙，一個月前，在黑水潭那邊，一看到我的出現，就揚言就斬我性命，顯然對於人族，懷有很深的惡念，不是友善之輩。

白皙竡手一抖，一個三足白鼎，出現在身前，鼎身上，刻有貍鵬鳥一族的鬼紋，鼎中，還沸沸騰騰的，冒涌著劇烈的白色火焰。

鹿尊五的手上，則是出現一根紫色大棒，像是由獸骨打磨成的，屬於一見七品級的兵器。

這兩個大族翹楚，是看出我現在的九品級道行，才這麼渾身直接奔涌殺意。

鏗鏗鏗……

一陣詭異的踏空聲，我已消失在原地，避開兩人的殺招，接著施展陰陽詭變，拔高一品，到達八品仙官的層次！

“大時空仙術，萬法皆空”

我再次鬼魅出現身影，從白皙竡、鹿尊五的頭頂，一閃而過，雙手一左一右已經打出兩道術法，自己則再次消失影子，讓兩人無跡可尋。

虛空中，有詭異的力量在涌動！

一瞬間，兩人分別被我削去五千年的壽元，身上的白、紫光芒，黯淡了一分，這可不是獻祭壽元那麼簡單，同樣會帶走無比龐大的命源。

“居然損失了五千年壽命，人族陋，你這是什麼鬼法？”白皙竡出憤怒的聲音，這時候，我又是一閃而過，再次削去他們五千年的壽元，僅僅一瞬間，兩人就各自損失一萬年，真的是“萬法皆空”！

幾個來回後，兩人開始惶恐了，臉上浮隱恐懼，“鹿尊五，再這樣下去，我們不僅流失命源，也會快掉落道行，一旦落到八品仙官，到時就任由陋抹殺了，分開逃命！”

“雙鬼拍門”

我施展這門“鍾馗判官”的術，讓我無語的是，自己靈魂殘缺，無法一分爲二，根本施展不出這門術，沒有辦法，我選擇單單追殺白皙竡，這片原始野林，料那鹿尊五也跑不遠。

“白皙竡，你不是貍鵬鳥一族嗎？有貍族的腦袋，鵬族的度，怎麼腦子蠢到，想著來斬我這個人族的？”我調侃一句時，又削去白皙竡將近一萬年的壽元。

白皙竡咬著牙，臉上陰晴不定，看著我的影子，惡狠狠喊道，“上天不公??？居然被你一個小小的人族，遇到了仙緣，學會這種最古老的法……”

三分鐘後，白皙竡被削去近十萬年的壽元后，整個人白蒼蒼，形如一個將死的老人，道行也退到九品仙官道行，命氣則十去，虛弱到最冰點，被我快誅殺在半空，魂飛魄散。

七品仙官，據我的估計，少說也有三十萬年的壽元！

我有大時空仙術掌控在手，一次削萬年，來回磨幾下，就算再強的高手，也夠喝一壺的！

這時候，我開始去追鹿尊五，問道，“裂天兕，有什麼好方法，可以快補全靈魂的？”

裂天兕化爲一道紋身，浮在我的背後，一一回道，“有好幾種吧，最直接的一種，就是吞食他人的魂魄，度會快得多，但是有損陰德，第二種是找一枚九灷仙忎果，不過機會渺茫，第三種就是學會一種大靈魂術，第四種是劍走偏鋒，自碎己身，然後慢慢補全！”

第四種的劍走偏鋒，其實就是我自悟到的一個道，叫做“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的路！

我回道，“還是用最後一門吧，反正我已經非常熟練了！”

呃……

裂天兕驚訝道，“你是說，你曾經走過這一條路了？”

我回道，“在一個流空間，循序漸進，一直到第八十年，我才自爆全身，然後重組魂體，這有什麼大問題嗎？”

裂天兕無語道，“陋，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你一路修行，完全靠自己，沒有一個高人指點，走的都是野路子，當年我成就仙王位，都不敢如此……”

我回道，“那是因爲，我是人族，屬於陰陽體的體質好不好？”

一路追蹤，在兩百里外的半空，我再次抹殺了鹿尊五。

白皙竡和鹿尊五所在的族類，曾經的年代，與人族前輩，有過大怨，無數歲月來，也不知道鎮壓了多少，想要“揚名立萬”的人族才俊，所以山海鬼國中，沒有一個又威名的人族高手。

緊接著，我開始離開野林，往外邊走出去，原始野地，在一些地域，肯定也有一些建築廢墟，遺蹟古地，據我的估計，一千多個進來尋“仙緣”的年輕高手，應該都聚集在那種地方。

屈瘏炎那傢伙，估計也混到了那種地方。

離開了原始野林，第三天，我到達一片古老的廢墟遺址，地上，殘垣斷壁，到處是碎裂的磚石、瓦礫、殘木等東西，看來這一片地域，曾經是一座大城池。

遙望遠方，依稀間，還可以看到一些未坍塌的建築影子。

正在遲疑時，突然一個黃光影子衝來，站在了我面前，立刻開口道，“大膽狂徒，不知西野大少佔據此片地域了嗎？不想死的話，離開！”

“西野大少？什麼鬼??？”我回了一句。

黃衣青年，執掌古劍，背後還有一面大弓，大音雷霆道，“西野大少，就是獝黃虎一族的大少主，連西野荒的名號都不認識嗎？”

“西野荒？就是西野澒的親大哥？”我問了一句，西野澒，當時在溫孤岄的山中湖，以及後來的屠仙擂臺，一直被我羞辱、打壓。

在屠仙擂臺時，西野澒曾說過，等他的大哥出關，舉手間就能將我鎮壓，沒有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黃衣青年眼眸閃精光，看出了我是人族，以及道行的後退，臉上浮現了殺意，我又開口了一個老者勸說的語氣，，“小黃豬，你不過是人家跑腿的小羅嘍，道行不進七品級，勸你趕快收起自己的殺念，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放肆！”黃衣青年還是選擇動手了，估計這傢伙，想斬殺我，以博取天大的威名。

“大時空術，恆古匆匆”

我站在原地不動，直接推出第二重的時空之術，比第一重的“萬法皆空”，還要恐怖得多，下一刻，黃衣青年止住了步伐，整個人出現大變化，體型變小，彷彿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小孩子稚氣未脫的臉上，浮隱了巨大的恐懼。

我再打出兩招，十四五歲的小孩，接著變成十歲孩童，然後是六歲小孩，接著直接將黃衣青年，從有到無，抹殺成虛無粒子了。

萬法皆空，讓人持續衰老到極點，從而老死！

恆古匆匆，則是讓人返老還童，最後變成一個“虛無”的死亡。

緊接著，我往廢墟中心走去，我倒要看一看，西野澒的大哥西野荒，長著什麼三頭六臂，居然奴役其他族的才俊做護衛，畫地爲牢，強行佔領這一片地域。

我更多一重的想法，其實是這一片遺棄的廢墟，絕對蘊含大機緣，否則西野荒不會選擇霸佔這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