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童暖心不假思索的拒絕。
“你現在傷勢未愈,怎能拎東西呢!是我把你撞傷的,本來我就自責的不得了,倘若你要是在因拎東西而舊傷復發,我還不內疚死啊!”童暖心說完便繼續向前走,態度非常堅決。
這一次赫連決沒有在說話,而是大步上前,然後伸手去拿童暖心手中的袋子。
童暖心卻眼尖的及時躲開,然後微笑的看著赫連訣說:“真的不用,你好好跟在我後面就行了。”
其實她拎的東西,並不重,只是腳上這一雙超高的高跟鞋,讓她走路有些困難。
她平時一般都不會穿這樣的高跟鞋,可是她這次在戲中,演的是一個富家小姐,爲了適應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她平日裡也穿著,以免拍戲的時候,讓導演挑剔。
赫連決也明白了,童暖心是一個非常倔強的女子,可他決定了的事情,也不容人拒絕。
下一秒他突然彎腰,一把抱起童暖心。
“啊!”暖心大叫一聲,手上的東西差點掉落,而她這一聲大叫,引來了在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童暖心小聲的在赫連決耳邊說道。
目光偷偷瞄了一眼附近的人,頓時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她只祈禱,附近沒有狗仔隊,要不然明天就會上報紙頭條。
赫連決纔不管那麼多,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說:“我準備把你抱到放車的地方。”他說完便大步往前走。
童暖心大驚,天,要是讓赫連決,抱著她走那麼遠,明天真的要上報紙頭條了。
下一秒她立馬妥協,“你快放我下來,我把東西讓你拎就行了。”她說話的同時,目光還向左右看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她雖然是二、三線明星,走在大街上認識她的人少,可她好歹也是明星啊!防著點記者,總沒壞處。
赫連決聞言,慢慢的把童暖心放下,直到她站穩了,他才伸手接過她手裡所有的東西。
童暖把東西交給赫連決後,便快步的離開,兩人一前一後的消失在商場門口。
回到車裡,童暖心第一件事情,便是轉頭對著赫連決認真的說道:“赫連先生,你以後不能向剛纔那樣抱我。”
“我叫赫連決,不是叫赫連先生,你爲什麼要叫我先生?”赫連決也非常認真的問道,當然他也明白,在大庭廣衆之下,抱著一個女子,是有點不雅。
可他也是爲童暖心好,也不知道爲什麼,剛剛看著童暖心拎著那麼多東西,他就想起了岑雪。
倘若對方是岑雪,他一定不會讓岑雪拎那麼多東西,所以就決定幫著童暖心拎東西,當然拎的都是他的東西。
童暖心聞言,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面對失憶了的赫連決,她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先生,不是一個名字,是一個對人尊重的稱呼,我這樣叫你,就說明我非常的尊重你,明白嗎?”童暖心溫和的說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赫連決。只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赫連決似懂非懂的看著童暖心,“我不管先生是什麼?我叫赫連決,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赫連決不喜歡暖心叫他先生,他感覺特別的彆扭,他又不是教書先生。
“那好吧!赫連決,以後你不能當做那麼多人面前抱我,記住了沒有。”童暖心再一次認真的說道,倘若真的有下一次,她一定會被赫連決,嚇出心臟病。
“記住了。”赫連決點頭說道。
“記住了就好。”童暖心鬆了一口氣,然後開車回家。
這一路暖心細心的一直給他講解汽車的原理,以及紅綠燈,等等
童暖心見到什麼說什麼?而赫連決也像一個剛出世的孩子,認真的學著,沒過多久,他們便達到了童暖心家樓下。
童暖心下車,拎著兩袋東西上樓,赫連決緊跟其後。
“你現在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你家在哪裡嗎?或者你家的親人之內的?”暖心拿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親人這兩個字,讓赫連決想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兄“赫連峙”,不知他和岑雪現在怎樣了,是否還記得有他的存在?
“在想什麼?”童暖心從來沒有見過,他想事情想的這麼認真,不由地好奇的問。
“沒有,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也不知道爲什麼,他不想讓童暖心知道,他沒有失憶的事情,他害怕童暖心知道後會讓他離開。
“想不起來沒有關係,你不要著急,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童暖心微笑的說道,然後和赫連決進屋。
是她太心急了,一個失憶了的人,怎麼可能說好就好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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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櫻站在片場,焦急的看著手錶上的時間,目光時不時的往路口看去。
“時間都到了,暖心怎麼還不來?”尤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原地轉來轉去。
“尤櫻,童暖心來了沒有?”一個發嗲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女音,在尤櫻身後響起。
她便是和童暖心一樣的二線演員“任盈盈”,在戲中也是演女配角的,今天正好和童暖心有對手戲。
“來了,已經在路上來了,馬上就到。”尤櫻面帶笑容的轉身。
“你這個經紀人怎麼做的,人都遲到了這麼久,你還站在這裡乾等,讓我等,倒是無所謂,可是要是讓牛導等久了,他要是發火,我看你和童暖心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
任盈盈趾高氣揚的看了尤櫻,見尤櫻不說話,她不屑的哼了一聲,便轉身走人。
“有什麼好神氣的,我們家暖心的身份,也不比你低,還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尤櫻對著任盈盈的背影,不滿的小聲抱怨。
她最討厭任盈盈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任盈盈是靠什麼和童暖心平起平坐,她還不知道嗎?
“尤姐,在想什麼呢!”童暖心拍了尤櫻的肩膀一下,笑瞇瞇的問道。
尤櫻嚇得一驚,然後回頭,“我的姑奶奶,你終於來了,趕快趕快,在不去,牛導可就要生氣了。”
尤櫻拉著童暖心快步走進片場,帶著童暖心上化妝間。
“尤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是不是你做了虧心事,才被我嚇到的。”童暖心跟上尤櫻的腳步,好奇的問道。
“我能做什麼虧心事,還不是爲了你,今天來這麼晚,我差點被你給氣死了。”尤櫻推開化妝間的門,讓童暖心坐在梳妝檯前。
“是誰惹你生氣了?”童暖心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都過去了,你不要亂走,我現在就去找化妝師。”尤櫻說完急忙離去。
童暖心嘟著嘴,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其實她來的不晚,離開拍時間還有半小時。
只是她們一般都會提前一個小時來,做準備工作,今天出門的時候,她不放心赫連決獨自一人在家,便多囑咐了幾句,所以才晚了一些。
其實她有時候也感覺,很對不起尤櫻,她出道也有幾年了,可到現在還是一個二線演員,在片場誰都敢欺負她,尤櫻跟著她,沒少受別人的白眼。
這次能演女二號,全是尤櫻給她爭取的,她有時候也在想,還好她遇見一個好經紀人,要不然她現在恐怕在演藝圈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其實演藝圈的潛規則,她也不是不懂,可她就是潔身自愛,寧可不成名,也絕不向潛規則屈服。
這便是童暖心做人最基本的底線,她相信憑她自身的實力,總有一天,她會成爲演藝圈的風雲人物,她相信是金子就會發光,她對她自己,也非常有信心。
“賀小姐,暖心在裡面等候你多時了。”尤櫻微笑著對著化妝師賀美說道,打開化妝間門,把賀美請了進來。
賀美面無表情的走到童暖心身後,“都幾點了,現在纔來,又要做造型,又要做髮型,還要化妝,那裡來得及。”話落的同時,她粗魯的在童暖心頭髮上,抓了幾下。
童暖心疼的皺起了眉頭,可還是微笑著說:“我今天家裡有點事情,來晚了,以後不會了。”
童暖心面對賀美不友善的態度,她也不是很在意,在娛樂圈就是這麼現實,像她這種沒有名氣的小明星,化妝師對她這個態度,是很正常的。
“賀小姐是我們劇組最好的化妝師,在全國也很有明確,暖心相信賀小姐傑出的能力,一定能在拍戲前,把暖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尤櫻拍馬屁的說道。
賀美聞言,心情突然變好,臉上露出見到童暖心的第一個笑容,“你不要給我帶高帽子,我本來就是這個劇組最好的化妝師。”
賀美得意的說道,給童暖心弄頭髮的手勁也放鬆了不少。
好不容整理好了造型,童暖心踩著高跟鞋,站在周圍都是桃花樹的中間。
“暖心啊,等會你和朱勇,在這開滿桃花之地相遇後,你們有一個激烈而熱情的吻,你一定要把那種,幾年不見的相思之情給表現出來,明白嗎?”導演牛克華笑瞇瞇的說道。
那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暖心低胸衣服前,那一片雪白水嫩的肌膚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