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看著一臉天真的藍(lán)齊兒,謹(jǐn)慎的道:“你不記得暮月長老說的話了嗎?千萬不要去得罪她,她可不是什麼善類,送給她只是想安撫她,難道你不知道她在樓蘭國中,王上一直都沒有重用她的意思,她那個大祭司之名,只是個虛位而已!”
“哦,那主子,既然她拒絕了,我們還需要送一些別的東西給她嗎?”藍(lán)齊兒繼續(xù)問道。
“要,當(dāng)然要送,不過自然不是送血燕,回頭你看看我們宮中有什麼好東西,挑幾樣給她送過去就好。”岑雪設(shè)想周到,既然血燕不收,那別的東西她就不會拒絕了吧。
“是,主子!藍(lán)齊兒回頭就去辦!”
藍(lán)齊兒依照岑雪的吩咐,挑選了一支上等的人蔘,還有一些首飾和綢緞,親自送到仙居殿。
這回扎娜倒是沒有拒絕,看著那個女人送來的東西,首飾盒綢緞?這算什麼?
她扎娜從來不稀罕這些東西,明明知道她只穿黑色的衣裳,這是在間接挑釁自己嗎?
坐在銅鏡前,解開臉上的面紗,最近她一直都在調(diào)息,試圖用巫術(shù)壓制改變自己臉上的容貌,看著如今已經(jīng)恢復(fù)平滑的臉頰,她眼中也止不住的露出點點笑意。
原本那猙獰突起的血管已經(jīng)消失,只需要慢慢恢復(fù)臉上那塊紅腫的膚色,她便可以不再以面紗世人。
如此一來,王上便可以見到她的容貌,雖然不及那個女人,但是,只要除掉她,她便相信,王上遲早會是她扎娜的男人。
“大祭司,二王爺來了,在廳外等候。”門外,宮女的聲音穿透而入。
扎娜一聽到二王爺這三個字,立刻帶上面紗,起身走出房間。
“王爺大駕光臨,扎娜沒有出來相迎,還望王爺恕罪。”扎娜走到他跟前,眼中帶著一抹譏笑的說著。
赫連祈優(yōu)雅的端起身邊的一杯茶,慢慢的品味著,似乎不著急回答她。
扎娜看出了他今日的來意,屏退去所有的宮女,只有二人留在大廳之中。
“王爺,不知您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呀?”扎娜一臉不知所措的問著。
“何事?你說本王前來所謂何事呢?你進(jìn)宮幾個月了,一直都沒有對王上下手,本王倒是想問問你,你所謂何意?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赫連祈放下杯子,一臉的氣憤。
“王爺息怒,這個扎娜自然是沒有忘記,不過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扎娜站在他跟前,眼中迸放出一抹別有意義的眸光看著他。
“時間,本王給你的時間難道不多嗎?從你入宮至今,已經(jīng)有四個月了,這期間你爲(wèi)本王做過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shù),別以爲(wèi)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赫連祈臉上明顯帶著憤怒,站起身,狠狠的瞪著扎娜。
“哦,那王爺?shù)故钦f說,扎娜心裡在想些什麼呢?”扎娜一臉的釋然,她根本就不懼怕赫連祈這個孬種。
要不是首領(lǐng)和他達(dá)成了協(xié)議,只要帕葺雅幫助他赫連祈登上樓蘭國的王位,帕葺雅整個部族就會遷移至都城外,過上好日子,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
不過那是首領(lǐng)和他的協(xié)議,不代表她扎娜也一定會尊行,黒\木家發(fā)過毒誓,世世代代爲(wèi)帕葺雅效忠,但是如今的帕葺雅要跟赫連祈合作,還要讓她聽從赫連祈的意思,這就別怪她翻臉不認(rèn)人了。\r
赫連祈從她的一言一行,還有她如今面對自己的態(tài)度來看,想必她已經(jīng)不再服從他的話,自己另有一番打算了。
靠近她的身軀,站在她身邊,低頭對她說道:“你想剷除王后,取而代之!”
面對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扎娜沒有一絲的異樣,反倒是更乾脆的向他說明:“王爺所說不假,扎娜就是這個意思,只要我想,沒有任何事情是我辦不到的!”
嘴角抽動,扎娜只要想到那個女人每日進(jìn)食的血燕,心中便勾起一陣?yán)嘶ǎ园桑园桑喑渣c,吃點些,才能長得更快……
赫連祈見她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模樣,想必,她一定是對王后下手了!
щшш? тTk дn? co “你做了什麼?”赫連祈冷聲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到時候,王爺您就知道了。不過王爺您也彆著急,扎娜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半個月,我只要半個月的時間,王爺不會是連半個月都等不了吧?”扎娜挑釁的看著他說。
“好——本王在信你一次,就半個月,要是半個月後你再沒有任何行動,休怪本王翻臉不認(rèn)人!”赫連祈臉上露出了猙獰的面孔,跟他平日裡那妖媚誘人的俊臉,完全是兩個人。
“那就請王爺敬候佳音了!”扎娜也不是省油的燈,豈能由著他欺負(fù)自己。
最後瞪了扎娜一眼,赫連祈這才甩袖離開,半個月,他只給她半個月時間,要是半個月後她還沒有行動,他一定會將扎娜這顆棋子剷除!
看著他離開時那憤怒的模樣,扎娜根本不放在眼裡,只要她能成爲(wèi)王上的新寵,代替了那個女人的位置,不就是一個赫連祈,她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捏死!
時間一天天流逝,宇文拓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無極山,這裡的景象跟以前完全是兩個模樣,如今無極山腳下的這些城鎮(zhèn),儼然就是一座座死城,到處可見死去的牲畜。
宇文拓大軍直接在離鎮(zhèn)子十里外的空地上紮營,青龍、白虎護(hù)送柯瑟大夫去鎮(zhèn)上爲(wèi)那些鄉(xiāng)民看診,暮月和鬼谷子得知他們已經(jīng)到了,離開去軍營與他們會合。
“宇文將軍,你們終於來了。”暮月一臉的憔悴,可見她近日爲(wèi)這瘟疫的事情,操勞不少呀。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路,希望沒有來遲。”宇文拓大軍只用了五日的時間,便從都城趕到了無極山山腳。
“現(xiàn)在病情的越發(fā)的嚴(yán)重,我們一直沒有找到病情的源頭,鬼谷子配置的藥可以延緩和預(yù)防此瘟疫,不過源頭不解決,這場瘟疫就無法停止。”暮月無奈的搖搖頭,她這幾天一直在找尋著瘟疫的源頭,卻始終想不出頭緒。
這瘟疫的的癥狀十分奇怪,她這麼大把年紀(jì)了,也還是第一次見。
“通常源頭會是水源家禽之類的,難得這些都不是嗎?”宇文拓看著暮月一臉的愁苦,看來這次的瘟疫非常棘手。
鬼谷子嘆了口氣,搖搖頭,回答宇文拓的問題:“將軍的話有道理,但是,水源和家禽我們都想過,也做過檢測,許多家禽也被我們焚燒,但還是有人不斷的被傳染髮病,這讓我們實在是袖手無策。”
連暮月和鬼谷子都想不到源頭爲(wèi)何,這讓宇文拓好奇,這場瘟疫到底是因何而來。
命副將安排好軍中要事,宇文拓跟著暮月和鬼谷子一起前往關(guān)押瘟疫病人的地方。
宇文拓跟著二人來到一座寺廟前,難道那些病人全部都被關(guān)在這些寺廟裡嗎?
鬼谷子看著宇文拓疑惑的模樣,解釋著:“這寺廟裡全是中了瘟疫的病人,之所以不讓他們出去,是怕他們的病情會傳染給其他人。二來,他們發(fā)病的時候十分恐怖,就像那傳說中的殭屍,身體僵硬,眼睛通紅,張嘴就想要咬人!”
“什麼?竟然會有如此怪異的癥狀?”宇文拓確實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們也曾經(jīng)懷疑是不是被人下了蠱咒,但是蠱咒不會傳染,只會針對被下蠱的一人,而且這天下間,誰能有本事同時控制住那麼多下蠱的對象,此等人,絕對沒有!”暮月補充的說著,就算是善於用巫術(shù)害人的黒\木家族,也不可能做到。\r
她們的手段是在敵軍的水裡,或者是接觸過的東西下藥,使其接觸過的人全身皮膚潰爛,或者是水中有蠱蟲的幼卵,直接在人的體內(nèi)繁殖,導(dǎo)致五臟六腑被吞噬而死。
但是這樣的癥狀,在黒\木家慣用的手段裡,還沒有聽說過,所以只能排除。\r
幾人帶上面罩,一同走入寺廟中,這些病人躺在地上,一個個好像是睡著了那樣,因爲(wèi)他們都喝了鬼谷子調(diào)配的迷醉湯藥,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要是這幾百餘人病情發(fā)作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的。
往裡走,看到的都一樣,這裡不僅有成年人,還有老人、婦女和孩子,看著他們安睡的模樣,和平時倒沒什麼區(qū)別。
“啊——”一聲慘叫在私密後院響起。
“快來人啊,這裡有病人發(fā)作了!”隨後,便有人大聲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