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峙一聲嘆息,不知要應(yīng)該如何接下去,不過此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番交談後,青龍帶著暮月長老去房間休息,赫連峙對此事根根於懷,根本就放心不下,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弄明白!
軍營中,赫連決下了命令,廚子正忙碌的準(zhǔn)備明日的美食,糖醋肘子、咕嚕肉,全部都弄這些菜讓大傢伙吃,準(zhǔn)備充足的去與敵人一決生死。
客棧內(nèi),岑雪將騰格離開後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騰個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又能看到她,他真的很高興,很激動。
“岑雪,答應(yīng)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騰格拉住她的手,既然她沒事,他也不想再次多逗留了,昨日看赫連峙的那張臉,他就明白自己在這裡根本不受歡迎,所以決定明日一早就啓程回圖瓦。
“放心吧,等到了七七四十九日後,我就會回到我原來的肉身上,之後我會回宮,照顧我的兩個孩子。”岑雪點點頭,她現(xiàn)在只想安穩(wěn)的將兩個孩子長大。
“好,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騰格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頰,雖然表面上不是她,但在這身體之中的,依舊是他了解的岑雪。
“明日我去送你。”岑雪知道他要走了,雖然有些不捨,但始終還是要分開的。
“不用了,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日後我們還是會有機會見面的。”騰格聽她說要去送自己,他很高興,起碼現(xiàn)在在岑雪的心中,也算記住了他的存在。
岑雪點點頭,眼中含著激動的淚水:“一路上要小心......”。
“嗯......”
等岑雪回到府邸中時,已經(jīng)是夜幕降臨了,暮月在房中等了她一天,這會才見到她回來。
“你上哪裡去了?”暮月有些責(zé)怪的看著她。
“騰格大哥來了,我去看看他,明日一早他就要離開,所以在客棧與他一同用了晚膳纔回來。”岑雪將房門關(guān)上,以免她們的對話被他人聽到。
暮月坐在桌邊,倒了杯水給她,等她喘口氣再跟她說。
岑雪看著暮月長老好像很著急的模樣,應(yīng)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吧?
坐到她對面,一臉疑惑的問:“暮月長老,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呀?”
“你呀,真不知道你露了多少馬腳,早知道這樣,就應(yīng)該把事情告知王上的,你都不知道,今天王上問我,說你的靈魂是不是附身到鳳凰身上了,可我嚇得。”暮月那會的確是被他這話驚到了,沒想到王上竟然會說中了。
“什麼,那峙他知道了嗎?你把真相告訴他了嗎?”岑雪著急的問,她知道自己出了很多岔子,一定會被人起疑心的。
“放心吧,我什麼都沒說,不過你打算瞞著王上到什麼時候,遲早都要告訴他的,何必在折磨王上呢。”暮月看著王上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那些話道了嘴邊,但她又不好說。
“我剛纔回來的時候,聽到賀龍說,明日兩軍要展開廝殺,等這些事情結(jié)束後,我在告訴他吧,現(xiàn)在讓他安心的迎敵。”岑雪不想告訴他,也是不想給他太多的牽掛。
“你呀……”暮月無奈的點點頭,明明兩個人愛得你死我活的,卻非要折磨彼此。
岑雪微微一笑,希望到那時,峙不要被她的話嚇到纔好。
兩人在房中繼續(xù)談?wù)撝@個話題,殊不知,她們剛纔說的話,全部都被藏身在屋頂上的赫連峙聽到了,他的內(nèi)力很強,將自己的氣息控制得很好,所以就連道行高深的暮月長老,都未能發(fā)現(xiàn)他躲在屋頂上偷聽。
此刻的他,心底早已經(jīng)止不住滿滿的激動了,岑雪的魂魄真的附身在鳳凰的身體裡,這是真的,可爲(wèi)何她就在身邊,卻不肯認(rèn)他,不肯將真相告訴自己呢?
赫連峙沒有盲目的衝進去,一直在屋頂上聽著裡面的對話,他想在她們的對話之中,找到答案。
“夜深了,岑雪,你早點回房去睡吧,明日午後還有一場惡戰(zhàn),我還得思量思量一番。”暮月看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嗯,那我先回房了,明日兩軍對戰(zhàn),您是不是也要去呀?”岑雪突然問道。
“這個自然,敵軍那邊有黒木扎娜那個妖女,如果我不去的話,就怕我軍會中了她的埋伏。”如果是單憑雙方的實力,絕對是樓蘭國勝過一籌,但是有黒木扎娜在,暮月還是有些擔(dān)憂,必須得親自去一趟。
“那我陪著您一起去吧。”岑雪拉住她的手,請求她。
“這……”暮月好像有些爲(wèi)難起來。
“我現(xiàn)在是鳳凰,是聖月教的聖女,陪在您身邊一起隨大軍出征,這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吧?”岑雪是鐵了心的想要去。
被她這麼一叫板,暮月也不再反對,不過還是得叮囑她:“明日.你要去可以,不過你一定要跟在我身邊,不要走開。”
“放心吧,我一定會緊緊的跟著你的,你趕我走,我都不走。”岑雪笑瞇瞇的,終於是如了她的願。
“好了,夜深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不要去送騰格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準(zhǔn)備。”暮月不忘叮囑她這事。
岑雪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吧,明早我不去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去吧。”暮月送她到門口,看著她離開才重新關(guān)上門。
屋頂上的赫連峙看著岑雪離開,這才從屋頂上下來,跟在她身後……
“唔……”岑雪走在走廊上,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控制著她走進了一個房間,她想喊人,可是嘴被緊緊的捂住,她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慌亂之間,她在掙扎之時,看到了身後控制她的人,是峙?竟然會是峙?
赫連峙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guān)上後,才鬆開手還她自由。
岑雪看著這熟悉的房間,今天早上她才被他傳來問話,莫不是真如暮月長老說的,自己真的破綻百出?
“王上,不知道您深夜將鳳凰找來,所謂何事?”岑雪有些心虛的看著他,她對他說了謊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赫連峙站在她對面,熟練的將房中的的燭臺點燃,暈黃的燭光照映在兩人的臉上,岑雪看著他一副沉默的模樣,他不說話,她也不敢離開。
許久後……赫連峙走到她的跟前,冷冷的看著她問:“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此話一出,岑雪蒙了,她做錯了什麼事嗎?沒有吧?可爲(wèi)何峙會這麼說她,還深夜的將自己虜進他的房中?
“王上,鳳凰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王上明示?”岑雪左思右想,的確沒有呀。
赫連峙就知道她會這麼回答,強忍住將她擁進懷裡的衝動,站在她跟前,一雙如鷹般深邃的黑眸一直盯著她閃爍的眼睛看,他了解岑雪,她這樣的舉動,就說明她心虛,她在心虛……
今夜的月亮很美,明日要跟敵軍對戰(zhàn),所有人今夜都早早的休息了,顯得整個紅山城今夜異常的安靜。
房中的兩人,沉默的看著彼此,久久沒有說話……
“小騙子。”暮然,赫連峙終於說話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將粗糙的大手撫上了岑雪的臉頰,臉上的神色也已經(jīng)無法在僞裝下去,變得柔情脈脈,眼中似乎含著一絲淚光,聲音沙啞的說著:“你要騙孤騙到什麼時候?剛纔在暮月長老那,孤都聽到了……”
岑雪一驚,猛的擡頭對上他含情脈脈的眸子,此刻他滿臉的柔情,手掌在她的臉頰上溫柔的撫摸著,感受著她的存在。
知道無法在隱瞞下去了,其實她原本就打算在這次紛亂後告訴他的,只不過現(xiàn)在被他提前發(fā)現(xiàn)了而已。
“峙,我不是有心要騙你的,只不過我的魂魄寄居在鳳凰的身體裡,所以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岑雪將臉頰埋進他的懷裡,再一次感受著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
“傻瓜,孤難道是別人嗎?孤是你的男人,是孩子的父王,你怎麼可以瞞著孤,還有早上,孤問你的時候,你竟然還在騙我。”赫連峙緊緊的擁住她,這個鬧心的小女人,可把他想瘋了。
“我……對不起……”岑雪埋在他的懷裡,悶悶的向他道歉。
赫連峙將她打橫抱起坐在牀邊,臉頰貼著她的臉頰問:“雪兒,你何時才能恢復(fù)你原來的模樣,這模樣,讓孤好不習(xí)慣。”
“還要等一個多月呢,這段日子,你就忍忍吧,還有,到時候這具身子還要完璧歸趙,所以你不能亂來!”岑雪突然想到這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鳳凰是聖女,身子冰清玉潔,豈能被玷污呢。
“你把孤想成什麼樣的男人了,在孤的眼裡,只有你一人。”赫連峙臉色一沉,抱住她的手臂,猛的一收緊。
岑雪一臉的尷尬,兩人分開多時,再見面,不覺的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覺在心裡,讓岑雪好像一時間還不能適應(yīng)有他的存在。
“今夜不早了,我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公開,所以我不能留在這裡。”岑雪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放開自己。
“雪兒……”赫連峙一聽她要走,立刻著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