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裁判看到這種場景也是嚇了一大跳,這可是大長老的孫子啊,這個周禹不知死活,還真敢下狠手。反應過來的裁判,急忙召喚幾個弟子去把跪在擂臺上的王興擡了下去。隨後宣佈了周禹獲得了進入內門的資格,就急忙追被擡走的王興去了,要是王興有了什麼意外,裁判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周禹走下臺去, 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生怕和他有什麼關係。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大長老在天劍門代表著什麼,也就這第一次被荷爾蒙衝昏了頭腦的愣頭青纔會惹這巨無霸。
周禹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反應,下了擂臺一個人就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周禹的背後響起:“周禹等等我。”
周禹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是木槿雪。木槿雪見周禹停了腳步,就快跑了兩步追了上來。
“小師弟,不錯嘛,有兩下子啊。不過你要小心王興,他的爺爺是天劍門的大長老,肯定會找你報仇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啦,有本師姐,放心吧。”木槿雪說完這句話又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劉海向一邊吹去。
“你是要回你住的地方嗎?”木槿雪問。
“恩。”周禹低著頭說。
“我陪你一塊走吧。”
“恩。”
“喂,你能尊重我點嗎?不要只會恩恩的,擡起頭看著我。”
周禹擡起頭看了木槿雪嬌美的臉頰:“恩。”
“你怎麼了,是剛纔打鬥受傷了嗎?”木槿雪緊張的看著周禹的臉問道。
周禹見木槿雪看著自己,臉不由得更紅了,急忙把臉轉過去看前邊的路了。
“可能是因爲剛纔打鬥的時候,由於氣血逆流導致的吧。”自認爲有經驗的二把刀子師姐還沒等周禹說話已經給他診斷完了。
“這樣吧,你受傷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有時間我再看你去。”周禹剛想說話就又被好心的小師姐給憋了回去。
周禹就默默的接受了這個氣血逆流的結論,也不打算反駁了。
周禹總不能說:“沒事,我這是因爲由於男性荷爾蒙分泌過盛導致的荷爾蒙倒流,過一會就好了。”
“恩,你先回去吧。今天你也累了。”周禹對木槿雪說。
周禹看著木槿雪的背影在牆角拐過去,自己纔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周禹回了死人院裡,那幾個人還是在屋子裡無所事事。什麼內院收人,與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關心的只是,新來的死人身上有多少的銀兩。
周禹也沒有和他們幾個打招呼,畢竟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更談不上有任何的友情。
周禹自己進了睡覺的房間,躺著牀上,閉著眼睛想睡覺,可是滿腦子都是木槿雪的影子。
木槿雪踮著腳幫自己擋住王興劈向自己的手刀時的純潔而又堅定的眼神和用嘴吹劉海時的那一絲調皮,木槿雪在臺下看自己比武時緊握的拳頭和臨走時對自己關切的話語都讓周禹的小心臟加速。或許木槿雪只是出於善良,沒有任何的其他意思。可是對於周禹來說這已經足夠了,足以讓一個剛剛懵懂的少年在黑夜裡輾轉難眠。
第二天,天還沒亮周禹就起牀了。
還是昨天的廣場,天還沒怎麼亮,廣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周禹來到昨天比武的擂臺的臺階上座了下來,看著昨天木槿雪站著的地方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一個踢踏踢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腳步音似乎是一個女子,低著頭走路,走幾步還用力的踢飛一塊腳下的石子。
慢慢的走的近了些,周禹看清了,是木槿雪。木槿雪低著頭走路並沒有注意到周禹,周禹乘機從臺階上站了起來,偷偷的跑到擂臺的另一邊坐到地上,用擂臺的高度擋住了自己。
木槿雪也走到了擂臺邊上,坐在周禹剛剛坐過的那個地方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從地上撿起一截樹枝,在地上胡亂的畫些什麼。
木槿雪坐在臺階上,頭頂剛剛超出擂臺。周禹,從地上緩緩的起來,慢慢的讓自己的目光超過了擂臺,周禹看到木槿雪超出擂臺的露出來的秀髮,又急忙坐了下來。好像木槿雪的的頭髮上長了眼能看到自己似的,又彷彿自己褻瀆了寺廟裡的神像一樣。
過了一會周禹又慢慢的起來,看著木槿雪的秀髮,腦子裡幻想著她嬌美的臉頰,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笑容。木槿雪坐了一會就走了,看著木槿雪的身影在廣場上消失了,周禹才站了起來。
周禹走到剛纔木槿雪坐過的地方,像個戀物癖似的坐在那裡,拿起木槿雪剛剛丟下的樹枝。藉著朦朧的天色,在木槿雪剛剛畫過的地方寫了三個字,又用腳把這三個字胡亂的弄掉就走了。
除了月亮沒有人知道,某一天這個地方有兩個輾轉難眠的少年曾在這裡發泄那不知名的感情,他們兩個曾在這裡寫下了對方的名字,這種感情我們暫且叫他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