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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白癡,我知道了。”我的特訓結束了,白癡的復健卻還沒有結束。湘北離這裡很遠,我沒法每天都來看白癡了,只好週三翹課來一次,週末再來一次——等會還得趕回去練習呢。

“知道什麼?”白癡大概不知道我已經回湘北的事——總是這樣的,我用心瞭解他的一切,他卻對我……他大概只知道我是湘北的學生,是他的隊友,是流川楓,別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吧?

“你一個人住?”我努力用著儘量委婉的語言,述說著我無意中從水戶他們口中聽到的話(水戶他們和赤木晴子聊天時說的)——白癡他……居然……沒有爸爸媽媽,只有一些親戚照顧他。白癡!那瞬間涌上心頭強烈的疼,現在想來還有些後怕。

“對啊~很自由吧?”白癡的笑可比不遠處囂張的海浪,“怎麼?被禁錮的狐貍羨慕我?”

“……”誰被禁錮了?不過,白癡笑得越燦爛,我的心就越疼。他……哎!最近面對他的時候,我的嘆氣是越來越多了。原來是喜歡他的白癡,而後又有些恨他的白癡,希望他能變得聰明些,現在又慶幸他這麼白癡又爲他的白癡心疼。

也許,白癡並不白癡,他只是用著這樣的白癡來保護自己吧。告訴自己不知道也就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就不會疼,就不會受傷,是這樣麼?白癡呵白癡,這是不是也是物極必反的一種?太過悲傷了,所以,表現出極端的樂觀——用健忘來達到目的。

看著白癡那沒心沒肺的笑,突然之間,不覺得恨不覺得怨了。原本滿溢心間的喜歡與嚮往,被滿滿的心疼取代了。鼻間已有酸意,眼眶裡也浮上一層本不該屬於我的霧氣。我轉頭,看地面,無意識的用隨手撿到的樹枝在地上畫著圈:“白癡。”

“嗯?”

“等你好了以後,和我一起去美國吧。”我知道,這輩子,我再也逃不出白癡的設下的白癡魔障了。原本只想這樣的好好喜歡著他,現在卻更想把他擁在懷中好好疼愛。白癡呀白癡,你放心,以後你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了!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愛著你對你好的。

“啊?”

“我說,和我一起去美國吧。”我的聲音很輕很慢,卻很堅定——我知道,因爲說這話的人是我自己呀!是多瞭解你一些就更愛你,更想牢牢的抓緊你,再也不放手的我。

“流川……”我沒有轉頭,但我知道,白癡看我看呆了~

“反正,你就一個人,不需要擔心誰在意誰,也不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我看白癡了,“和我一起去吧——在和山王比賽的時候,你不是也說要去麼?還是你不敢?”頓了頓,我想到了白癡也許會擔心的事,“手續、費用什麼的,我來搞定。”

“你……可是……”

“我是你的‘主人’,所以,幫你做這些事是應該的。”我看了看遠方的太陽,“我該回去了,下午還有練習呢。你不用這麼快做決定,復健期間都可以慢慢想,畢竟去美國不是件……”

“狐貍你要去美國,對不對?”白癡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嗯。”

“那本天才也要去!我怎麼可以輸給狐貍你呢?!”白癡的笑,是一貫的得意、囂張與……沒心沒肺呀!那麼多的人和事,他真的可以那麼瀟灑的舍下麼?

“嗯。”我點了點頭,轉身就跑——他這種人,肯定只是一時衝動才這麼說的。到時候那個白癡軍團一說一勸,那個赤木晴子出來一攪和……不過,至少,此時此刻,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不是麼?所以,夠了,真的夠了——就算他是爲了籃球爲了贏我才說要去的,不是爲了跟著我……

我沒想到的是,阻止我和白癡的,不是櫻木軍團也不是赤木晴子,而是安西教練。理由,和反對我去的時候一樣的——“你們想去美國的話,先成爲日本第一的搭檔再說吧。等你們稱霸日本,然後再去稱霸美國稱霸全世界。”安西教練總是笑呵呵的,語氣卻很堅定而且不容反駁。

“誰要和那隻臭狐貍做搭檔啊!”

“……”那個白癡!!經過這段時間,他還是沒有減輕對我的敵意麼?無語問蒼天了我,難道我這兩個多月的努力都白廢了麼?=_=////“白癡,你先練好你的球技吧。現在的你還沒有做我的搭檔的資格。”

“誰沒有資格了?”

“你!”想到白癡肯定是因爲見到那個做了我們的經理的赤木晴子才又對我如此排斥的,就很不爽——好不容易有些進步的說!那個女人幹嘛跑來當我們的經理啊?!真是的!(楓楓的愛情路還真是漫長/////楓楓,你這樣不行呀,還得再主動一些……等等哦,偶給你支招,活活~~~~~~~)

“是本天才不屑和你做搭檔!”

“是你沒有資格!”

“是你!”

“你纔是!”

“流川前輩!櫻木前輩!”就在我們兩個人又要扭在一起的瞬間,出現了一個礙事的傢伙——水澤一郎……那個自稱很崇拜我的後輩,“你們不行打架哦!”(湘北的經紀人是不是所有籃球隊中最多的啊?三個…………球員人數卻不是最多的//////)

“喲!小子,是你啊!”白癡立刻轉移注意力,他摸著水澤頭頂的發,很親熱的樣子,“我不在的時候,你當上湘北的經理了?”

“是的。”水澤笑得靦腆,卻是真的很開心。這個傢伙……白癡爲什麼對他那麼好?又想到全國大賽之前的事了——從那時起,白癡就對他特別好,還一直說我冷血沒良心,害得我一怒之下還把自己的隊服扔給這個小子,表示了一下我對這個後輩的“關心”。

總之呢,白癡就如我想的那樣,是個善良得過分的傻瓜!而且,就會對別人好!真的是……氣死人!

“怎樣,最近膝蓋有沒有好些?”

“嗯,只要不進行激烈的比賽,就和常人沒什麼區別了。”

看不下去了……攬得那麼緊,隨手抓起一個籃球,朝白癡扔了過去:“別偷懶了,大白癡!”

“流川楓!你這個臭狐貍,敢暗算本天才?!”白癡立刻放開那個人,轉身找我來了~

“你那麼久沒打球了,還偷懶?”

“本天才纔沒有偷懶呢!”

“那你就來攔我試試看啊!”我運球準備進攻。

“攔就攔,怕你!”白癡亂揮著那大張的雙臂,“復健的時候又不是沒攔過。”

“哼~”白癡總算是想起了我們兩的獨處時光了~

“他們……”我聽到了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還有教練那特有的“哦吼吼……”的笑聲,眼中只剩下白癡的身影——我要穿過你上籃了喲!所以,白癡,繼續用你那灼熱、專注的眼神,看著我,只看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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