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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流川前輩。”休息的時候,水澤拿水給我喝,“給您。”

“嗯。”接過水,我根本沒有看他的心情。遠遠看著白癡對著赤木晴子臉紅的樣子……真是礙眼!

“前輩今天好像特別有精神呀!”

“……”那小子看出來了麼?我爲白癡的改變。

“是因爲櫻木前輩……”

“還習慣麼?”

“啊?”

“來湘北有段時間了吧。”

“嗨。”水澤突然精神十足的應著,低著的臉又有些紅,“還習慣……不,不只是習慣,我很喜歡這裡!謝謝前輩關心!”

“……”只是,不想讓你想太多說太多而已。我和白癡的事還沒有明朗化,我不想在這半路出什麼岔子。瞥了水澤一眼,希望他不要和別人一樣輕易的喜歡上白癡,然後成爲令我頭痛的存在。

“因爲能和前輩一起……就算不能一起打球,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白癡那個傢伙!!手一“滑”,球又朝他砸了過去。

“臭狐貍,你幹什麼!”只要一被砸,白癡就會說是我做的///不過,他能夠在第一時間看向我,這是不是代表……他,有在注意我呢?心跳,突然快了許多。搞什麼!明明喜歡那麼久了,明明親都親過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白癡有在注意我,他可能也喜歡我,心跳,就是不由自主的加速。那種一下被揪緊似的感覺,讓我的聲音柔和了一些:“手滑。”

“你裝什麼裝!”白癡火箭般的衝到我面前,揪著我的衣領,“你肯定是故意的!你這個壞心眼的狐貍!”

“隨便你怎麼想。”攤開雙手,聳聳肩,我大方的不和他計較。

“你!”

“兩位前輩,請不要再吵架了好麼?”水澤又出現了!他拉開了我和白癡——看著不很高大的他,力氣卻不小。

“哼!”白癡看了我一眼,扭頭就走。

“……”我是不是瞪了水澤一眼?不然他幹嘛突然白了一張臉,躲得有些遠?////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逾越……只是……”

“算了。”他是好意,不是麼?哎……只是這個好意“好”得讓人想嘆氣,“繼續吧。大白癡,開始練習了!”白癡走人,我不會跟上去啊?又不是沒做過~在原著裡我N次都主動跑到他身邊呢,何況是現在?(炎:……)

今天練得有些晚,白癡軍團沒有等白癡~好機會!

“白癡!”我騎著自行車追上那個走得奇快的人。

“幹嘛?”

“上來。”

“?”

“我載你一程。”

“咦?狐貍生病啦?這麼好?”說是這麼說,人卻很不客氣的往後座上坐——好沉/////

“我本來就不壞。”只有和白癡單獨相處的時候,我纔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可惜,他永遠不懂。哎……不懂就算了,只要有別人在,他還特別愛和我作對,我都不知道那是爲了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是都好好的麼?爲什麼……是因爲,赤木晴子麼?

“還好還好啦!”白癡敲了一下我的肩,“復健那段時間,我發現你的確也不是那麼糟~”

“……”不是那麼糟?那還是糟嘍?白癡不會是比我想象中的愛記仇吧?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要載本天才回去了,那你就請本天才吃拉麪吧!”

“……”到底他是奴隸還是我是奴隸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漸漸的,白癡越來越任性,對我的要求也越來越多了。是因爲,復健期間,我有意無意的總讓著他麼?

白癡真的很像孩子呢。很用力的說討厭,很用力的揍人。卻也能很快的忘記討厭別人,不知道和別人應該保持應有的界限,很容易就和別人混熟……他大概不知道什麼是禮貌,什麼是客套,什麼是……虛僞什麼是應付吧。

是怎樣,就怎樣。愛怎樣,就怎樣。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說討厭。沒有定式,沒有固執,沒有永遠——那個時候討厭了,就揍;下個瞬間喜歡了,就靠近。不穩定,很多變……就是因爲白癡總是這樣,不斷的變化,讓我覺得不安。無法滿足於他一時的靠近,無法滿足於他一時的示好——他只是現在這樣而已,我知道。他不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的。不然他也不會轉身就又和我吵嘴打架了。

我卻和他不一樣。對我而言,瞬間好像就是永恆——很難喜歡上一樣東西,喜歡了,就會一直一直愛下去,生命中只有它。對籃球,我是這樣的。對白癡,也是。我想,我大概再也不會像喜歡白癡這樣去喜歡另一個人了。就好像我再也不會像喜歡籃球這樣去喜歡另一種事物。

白癡呀白癡……你知道不知道呀?突然覺得,愛上多變的白癡的我,很虧……可是,偏偏,放不開手了,只好想辦法牢牢抓住他!從敵人到隊友,從隊友到“主人”,從主人到搭檔,從搭檔到好朋友,從好朋友到戀人,從戀人到唯一的愛人。

白癡,這是我的計劃——聽說,漸漸而得的事物會比突然得到的事物穩定,因爲慢慢的浸入可以深入骨髓透進靈魂,在一點一點的重合中形成永遠拔除不掉的關係,成爲不可缺少的存在!只是,我的計劃可以實現麼?上帝呀,最好如此!否則,我長久以來的隱忍,不是……不,我不敢想象自己失敗的樣子,所以,一定要贏!就像對籃球一樣,一定要贏,要成爲日本第一!

“喂,臭狐貍!我讓你請我吃拉麪,你載我來這裡幹嘛?!”白癡跳下車,四處張望,“這裡沒有拉麪店啊!”

“這裡是我家。”二層獨棟小洋房。

“來你家幹嘛?”

“吃飯。”在我家比在有很多人的拉麪店好多了吧?說實話,我討厭那種人多口雜亂而擁擠的小店。

“啊……那……”白癡的臉突然有些紅——他會不好意思呀?

“我爸爸媽媽都不在。”他們去美國了,從新學期開始,我都是一個人住。

“哦。”白癡恢復了他的囂張樣,“那就去看看狐貍的家吧~”

剛打開門,就聽到了白癡的鬼叫:“哇!流川楓,你的家怎麼這麼亂啊?!”

“……”不理,擡腿跨過一個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的塑料袋。

“神呀!你……”

“會亂麼?”我不覺得啊——每週週末都會有人來做衛生的,今天是週三,所以還好了。等到了週五會更可怕……因爲我常常找不到需要的東西,然後會亂翻……

“你,你居然說出這種話!”白癡指著我,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說出這種話我也覺得很驚訝。”我以爲,白癡家會比我的更亂——現在看來,也許他的家會比我的整齊上那麼一些些。

“你說什麼?本天才可是世界上最愛乾淨的男人櫻木花道!”

“哈……”我習慣性的哈出一口無所謂的氣,扔了書包就往廚房走。

“喂,你什麼態度嘛!”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會做家務?”鬧不過他,只好轉身看他。

“那當然!我可是從小就會幫媽媽做事的好孩子!”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再環顧一圈客廳……“也許,你可以考慮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啊?”

“我爸媽不在,你也是一個人。”

“纔不要呢!我是大天才,怎麼可以和你這隻懶狐貍一起住!”白癡的臉怎麼那麼紅呢?好可愛~

“每週都會有人來收拾的,你放心——平時注意一點就可以了。”我摸著下巴想了想,“我這裡有很大的電視看,有專門的衛裕,空調、冰箱、等等設備也是很好的。哦,我家裡還有很多很多的籃球比賽錄像帶還有更多的與籃球有關的資料。對了,你過來的話我就可以每頓飯都請你吃——你只要動手就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對了,沒事的時候我也可以陪你去逛街玩……我有很多零花錢。還有……”我很佩服自己,口才越來越好了,可以一口氣說出這麼長一大串話,效果還其好——白癡眼冒桃心流著口水,一副極其嚮往的樣子~“所以,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白癡不像以前那樣愛和我作對了,他又是個缺心眼的根本就不懂得客氣的傢伙,所以,他會答應的!在我說出這麼一長串“搬過來的好處”以後。

果然~“那,那我就不客氣啦!”

“嗯。”我也許又笑了吧,所以才讓白癡的臉更紅了,“現在,你先做飯。”

“做什麼?”

“……泡麪。”

“泡麪?!”白癡尖叫。

“是啊——我一個人,只會煮泡麪。”

“不要告訴我你這麼久都是吃泡麪!”

我點點頭:“除了中午在學校吃快餐以外。對了,偶爾也會出去吃別的。”

“你真的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狐貍!”白癡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很可愛,“走,和本天才一起出去吃飯!從明天開始,本天才再給你做別的吃。”

“哦。”看著白癡無意識的拉著我的手,心頭,好溫暖。白癡呵白癡,這樣的話,我可不可以將它解讀爲——你在關心我,你……也喜歡著我?至少,潛意識中是這樣沒錯~

白癡他,果然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妻子了——雖然,看著粗枝大葉傻傻的。但是他做起事情來屬於手腳極快的那種——這不,一個晚上而已,我們就合力將白癡那極少的行李搬了過來。至於他的家?那座在我看來破破爛爛的房子?留著養灰塵好了~

白癡,從此以後,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這真的是一件,比去美國還幸福的事呢!!

現在的我們,算是好朋友了麼?呃……偶爾……好吧,在別人面前還是經常會吵架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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