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和尚那已經(jīng)早已經(jīng)扭曲的身體被修羅給大卸八塊了。他拿著屍塊翻來覆去找舍利子的時候,老和尚還沒死,瞪著眼睛看著修羅的動作,嘴裡咬著自己的一塊肉,嗚嗚咽咽說不出一句話。
之前剛開始時候老和尚一直在罵人,修羅就順手把切下來的一塊肉塞到了他嘴裡。這會兒看著這場面,說不出的噁心,旁邊的孟琬青都不敢看。
我小師叔倒是饒有興趣的湊過來推想著舍利子所在的位置,對於這和尚他是沒有任何好感,好幾次都是故意說著讓修羅去下刀,甚至還攛掇修羅把老和尚的指甲全都掀開,理由是舍利子可能會藏在指甲下面。
修羅自然知道指甲蓋下面不可能藏著比指頭還大一些的舍利子,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客串一下渣滓洞中的反動派角色,把老和尚的指甲蓋全都慢慢掀開,動作輕柔。但是他越是這樣,老和尚感受到的疼痛就越強(qiáng)烈。
我小師叔現(xiàn)在完全成了靈魂?duì)顟B(tài),不過弱得可以,他既不是厲鬼又不是冤魂,自身的提升能力很是有限,所以這會兒他面對那些澎湃的死氣卻不能吸收,只能跟著我和修羅在一旁瞎出主意。
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平安,我從玉佩中把殭屍王帶了出來,同時連帶著金縷玉衣也一併拿了出來。看修羅那庖丁解牛一樣恨不得把老和尚的身體剁成餃子餡,我估計舍利子肯定還要好一會兒尋找,所以拉著我小師叔到一邊,拿著手機(jī)打開手電筒功能開始研究這金縷玉衣。
我小師叔說道:“大意了大意了,假如讓凱文看一下,他絕對能夠認(rèn)出來這玩意兒是什麼,結(jié)果我雖然去了醫(yī)院好多次,但是從沒有亮出來過。當(dāng)時金縷玉衣在我體內(nèi),我也不好意思當(dāng)著大家的面扒拉自己的皮肉拿出來得瑟。”
我看著這金光閃閃的金縷玉衣,有些感慨地說道:“好好的東西不能用,真是有點(diǎn)浪費(fèi)。不過孟琬青說的沒錯,我們?nèi)チ藮|瀛可以用一下,畢竟華夏的文物是他們垂涎的東西,說不定就能打入他們那個圈子裡。畢竟就算到了東瀛,安倍晴明也不可能站在機(jī)場外面給自己掛個牌子說自己是安倍晴明,這事兒需要我們自己去搜索,這種高人太神秘,不定在什麼地方窩著呢。”
我小師叔點(diǎn)點(diǎn)頭:“對,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反正到了那邊多留個心眼吧,安倍晴明可是陰陽師大家,萬一找不到他反而引起了其他人的懷疑,你們絕對會成爲(wèi)整個東瀛的公敵。”
我點(diǎn)點(diǎn)頭:“到了那邊,我們肯定會小心一點(diǎn)的,我可是帶著致命武器過去的,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反正東夷小國跟我們國家的仇恨是不可能緩和的,殺了他們越多對我們越有好處,這可是國仇。”
我小師叔一愣:“什麼東西啊還致命武器,剛剛我怎麼沒看到你用啊?”
我笑了笑說道:“那可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在華夏境內(nèi)可是不能用的。但是在那邊就無所謂了。人家鬼門辛辛苦苦做出來了,我們不能浪費(fèi)掉。”
我越說我小師叔就越好奇:“你們整了一顆原子彈?”
我哈哈一笑:“想啥呢,就算給我一顆我也不知道怎麼用啊。是一個黑龍,詛咒之地蘊(yùn)養(yǎng)的。當(dāng)時我們拿到之後就放進(jìn)了玉佩中,因爲(wèi)我們不知道該怎麼使用,也沒辦法銷燬。後來說起來去東瀛的事兒我纔想起來,那東西埋在東瀛效果應(yīng)該不錯。”
他也樂了:“確實(shí)合適,這麼說起來,鬼門也算是做了好事兒呢。”
金縷玉衣我倆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這玩意兒必須找到罩門,不然到了東瀛白白便宜他們了。可是現(xiàn)在我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玩意兒,算是徹底明白了隔行如隔山這句話的意思了。
這玩意兒還真得凱文處理不行,說不定凱文還能增加一些東西呢。
我點(diǎn)上一根菸,看著修羅滿頭大汗的忙活著。
我小師叔湊在我耳邊小聲問道:“剛剛到底是誰把這和尚打成了這樣?”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一直都在玉佩中,是我們的祖師爺。但是不管茅山派還是道門,祖師爺那麼多,我到現(xiàn)在沒整明白是哪一位。不過這位對如來毫無敬意,甚至張口就罵。老和尚能成爲(wèi)這樣,主要是他要踢我,結(jié)果祖師爺說了一個滾字,就成了這樣了。”
我小師叔懵了:“這麼簡單?哪位祖師爺有這麼大的脾氣啊,剛開始見到這樣,我還以爲(wèi)是太上老君,畢竟要說祖師爺,也就他最合適。但是他脾氣沒有這麼暴躁啊,是個老好人。這麼說來,這位祖師爺就有些迷茫了。我們道門的高人,典籍上說的可都是溫文爾雅的高人,都沒什麼脾氣的。”
“道門中地位高的也就呂洞賓脾氣不怎麼好,但是他當(dāng)我們的祖師爺好像還不夠資格,只能算一個道門的高人。再說他跟佛門的關(guān)係不錯,不會這麼出言不遜連如來都不放在眼中的。算了,既然你身上有個祖師爺想來是不會再有生命危險的,我們也別瞎猜了,以後肯定知道是誰。”
也只能這樣了。我無奈的笑笑:“真是慚愧,到最後居然還得仰仗祖師爺出手才能活命。早知道我讓周騰過來了,在身上給我紋一個玉皇大帝,誰都不放在眼中。”
正在忙活的修羅扭臉看了我一眼:“扯,玉皇大帝是名義上的統(tǒng)治者,真正有權(quán)力的還是三清,這個誰都改變不了,我們?nèi)寮译m然對這些不屑一顧,但是論到這個卻無話可說,畢竟這天地的開創(chuàng)者是有根據(jù)的,而不是胡謅。不像佛門和基督,啥功績都往自己身上扯。就那句神說要有光,於是世上便有了光,這話真是扯淡,也幸好他們的上帝不是白化病人,不然這世界全都是黑暗了……”
我無奈地說道:“你別扯人家教義啊,說不定會和諧的。”
修羅哈哈一笑:“屁,既然是一個神祇,就不會因爲(wèi)別人的一句話就生氣,不然誰還信奉他們?華夏的神仙,不管怎麼說都是按照自然規(guī)律發(fā)展的,你看看西方的神仙,多半都是畜牲,什麼跟自己女兒結(jié)合生出來另一個神,什麼睡了凡人就產(chǎn)下了聖子啥的……簡直荒謬……”
正說著修羅一樂,抓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舉在手中笑著說道:“找到了。被如來加持過的舍利子真是夠大,這玩意兒蘊(yùn)含的能量怕是要逆天。文彬,這玩意兒你會用嗎?”
我搖搖頭:“祖師爺有交代,只是讓我?guī)е遣皇俏矣茫乙膊恢谰烤故墙o誰用的。我們這些神仙大爺們總喜歡講究機(jī)緣,話說一半留一半。”
修羅從地上抓著土把舍利子搓了搓,然後扔給我說道:“那你收著吧,我現(xiàn)在既然佔(zhàn)了手,等會兒直接把這老東西埋了吧,看著真是噁心……”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弄得滿地的狼藉,丫的這會兒說噁心呢,剛剛你不是切割得很來勁嗎?
半小時後,我開車帶著已經(jīng)洗了手的修羅往回走。
孟琬青和周小琴去了玉佩中,估計要好好消化一下吸收的那些能量了。我小師叔和殭屍王留在墓地,這會兒我小師叔太虛弱,殭屍王得留下來坐鎮(zhèn),不然鎮(zhèn)壓不住這裡面的屍體和鬼魂。
修羅給我說道:“等會兒到了醫(yī)院什麼都別說,不管是你祖師爺還是舍利子,傳出去對你沒好處。我們跟長眉是朋友,但是有些原則問題,朋友就是個屁。我們從沒有向他妥協(xié)過什麼,他也從沒有向我們妥協(xié)過什麼。這次要不是龍庭勢大,他絕對不會跟我們合作,這老東西平時瞅我們跟殺父仇人一樣,能這麼心平氣和的找我們,怕是佛門沒有表面這麼簡單,估計跟道門一樣,也成了一鍋粥了。”
我放下車窗吹著夜風(fēng)一邊加油門一邊說道:“亂了好,讓高高在上的人全都湊一塊兒掐一下,看看誰纔是這天地的主宰。對了前輩,我財迷師叔怎麼才能復(fù)活你很清楚吧?那個令牌和神筆中,到底哪個藏著他的魂魄呢?”
修羅說的:“本不該給你說的,畢竟這是個秘密。但是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神筆和令牌中,都有他的魂魄,想要復(fù)活必須放在一起才行……”
我擦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是神器,一個是鬼器,這倆完全不搭配好不?
修羅乾咳一聲說道:“這樣吧,我直接告訴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