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也沒說就轉(zhuǎn)身向著電梯的方向跑去,後面?zhèn)鱽砹诵蘖_的聲音:“凱文留下找他們的同夥,強子文軒在這守著醫(yī)院。無名,我們?nèi)ヒ惶似皆埂?
當我從電梯中衝出來上車時候,我?guī)煾负托蘖_已經(jīng)在車裡坐著了。
這速度……怕不是直接從樓上跳下來的吧?
我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說道:“咱們?nèi)齻€,人是不是太少了?”
我?guī)煵f道:“少?我們?nèi)齻€應(yīng)該是整個牧野市戰(zhàn)鬥力最強的了,假如我們?nèi)齻€搞不定,那就別折騰了,我們直接在墓地自殺算了?!?
修羅說道:“其實應(yīng)該把老禿驢拽上的,不過這老東西太善於自保。”
我?guī)煵πΓ骸白屗粝掳?,說不定這邊也有人過來的?,F(xiàn)在是傍晚,但願天黑之後事情能搞定,不然我們可能真的會翻船。”
我一加油門就衝出了醫(yī)院,路上不管紅綠燈還是過往的車輛全都沒有減速。殭屍王是我身邊最安靜的人,但是也是對我最好的一個。因爲我,她放棄了跟孟琬青的爭執(zhí);因爲我,她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每次我有難都會義不容辭的過去;因爲我,她情願跟孟琬青共享一個身體。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明白,但是卻將整個身心都交給了我。
假如今天她真的出了意外,我寧願交出天子劍,寧願放棄一切來換她的性命。
我可以不管這天下安危,不管這滾滾紅塵,但是讓我放棄我身邊的人,我真的做不到。
我不是什麼爲國爲民甘願犧牲一切的俠之大者,不是爲了勝利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先烈,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想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好好的。在這個前提下,我可以做出自己身爲華夏人的奉獻,但是假如未來的和平需要用我的人來付出生命的,對不起,老子不答應(yīng)!
我有覺悟,但是我也有私心。
我?guī)煵畯尼崦媾呐奈业募绨蛘f道:“文彬,不要多想,我們儘量爭取。天子劍已經(jīng)認主,豈是別人想要就能要走的?好好開車?!?
修羅一抄手把我的手機拿在了手中,然後撥了個號碼,應(yīng)該是撥打給凱文的,他說道:“讓跟著我們的交警滾蛋,紅綠燈能調(diào)一下最好調(diào)一下,這會兒馬上是晚高峰了,我們不能耽擱在路上。另外,去病房給那老禿驢說一聲,假如醫(yī)院今晚有人受傷,老子把他的眉毛全都剃了?!?
掛了電話之後,修羅看著我?guī)煵f道:“這傢伙,多少年沒這麼熱血沸騰過了。上次我們合作還是三十年前吧,沒想到老了還能跟你合作一把。無名,假如我死了,隨便找個地方把我埋了就行,別弄墓碑啥的,我修羅一輩子都是別人的夢魘,我不想死了之後被人刨墳。”
二十分鐘後,我開著車衝進了平原公墓中。
車子還沒停穩(wěn)修羅就一腳將車門踹開衝車子中跳出去了。
車子撞到了公墓入口的花園中,我推門下車後,我?guī)煵罂从铱矗行┰尞惖卣f道:“沒動靜啊,這附近的風水也沒有任何變化,咱們來早了?”
我拿著玉佩說道:“孟琬青你趕緊出來找殭屍王,看看她在什麼地方。”
孟琬青出來後有些迷茫的四處看了看,然後指著公墓中間那個小山崗說道:“就在上面,你怎麼這麼激動?”
我跟周小琴是陰親,所以我的所感所想周小琴都知道,但是孟琬青並沒有跟我結(jié)親,所以現(xiàn)在發(fā)生了啥事兒她還不清楚。
我這會兒也沒有解釋的心思了,對她說道:“那個陳文軍要殺了殭屍王,你趕緊找找她跟她合體,萬一……”
我還沒說完孟琬青就變成了青衣厲鬼的狀態(tài),飛著直奔那個土丘而去。
我?guī)煵袷潜硌葺p功一樣,踩著墓碑高高躍起,像是一隻大雁一樣向前滑行,快降落時候再次蹬一下墓碑,身體又猛竄多高,再次滑行。
修羅拿著他的寶劍,抽出來向前伸著,然後身體加速向前跑,雖然腳步?jīng)]有離地,但是速度居然跟我?guī)煵畈欢?,只有我一個人在後面跑著。
日了狗,早知道直接開車進來了。
不過現(xiàn)在什麼事兒都沒有,或許是虛驚一場,我心裡稍稍放了心,腳步也放慢了一些。
等我到了山崗上時候,我小師叔和殭屍王已經(jīng)在跟我?guī)煵托蘖_說了一會兒話,孟琬青和殭屍王已經(jīng)合體,這會兒在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是對方放出來的煙霧彈準備對付醫(yī)院呢。
我小師叔對這個公墓頗有自信:“裡面的陣法我全都自己修改過,甚至連這裡的鬼魂都訓(xùn)練了一下,雖然不頂用,但是關(guān)鍵時候結(jié)成一個防守大陣是沒有問題的。彬子,你是不是太激動了?整個牧野市,怕是這裡是最安全的,他們要是攻擊這裡,只能說他們的腦子抽風了。”
我看著殭屍王說道:“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對方的想法上面,再說龍庭能調(diào)動的高手太多了,隨便一個無名小卒就能攪起腥風血雨,我們不能冒險的?!?
修羅點點頭說道:“他們那個造神計劃估計培養(yǎng)了不少高手,我們一定要小心,不能大意了。無名,有什麼發(fā)現(xiàn)嗎?”
我?guī)煵@會兒四處觀察著這裡,有些詫異地說道:“什麼都沒有啊,除了我們周圍沒有一個活人,難道是我們真的弄錯了?”
孟琬青點點頭說道:“剛剛我也看了,周圍確實什麼都沒有,這裡跟以前一模一樣,假如有人過來攻擊,他們要麼已經(jīng)到了,要麼在這裡做了別的佈置,但是現(xiàn)在這裡什麼都沒有。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守著?大家都在一個地方,就算有高手出現(xiàn)也方便照應(yīng)?!?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立秋過後,天明顯縮短了。假如這會兒我們離開的話,還沒到醫(yī)院夜幕就會降臨。他們那種人假如不利用這麼好的機會,我把我的姓倒著寫。
修羅拿著我的手機跟醫(yī)院那邊聯(lián)繫了一下,那邊什麼事兒都沒有,在周圍活動的師兄們能回來的全都在路上趕著回來,半小時後,整個醫(yī)院就會固若金湯,他們就算像弄出什麼動靜也得掂量掂量,畢竟茅山派的護山大陣可不是好玩兒的。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這讓我自己都懷疑起來,難道我?guī)煾负臀規(guī)煵耐蒲荻际清e誤的?
這會兒我?guī)煵滞蒲萘艘槐?,他神色凝重地說道:“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咱們別抱著僥倖心理了,對方肯定會過來的?!?
我小師叔抓著他的桃木劍對著周圍的墓碑舉劍高喝一聲:“護山大陣,開!”
聲音剛落,周圍那些墓碑全都升高了,墓碑上都有一個鬼魂和一具屍體站在上面。這些墓碑開始遊走,像是被人控制著一樣,以我們爲圓心慢慢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陣。
我靠,怪不得我小師叔這麼自信,這地方不聲不響居然被他改造成了這種狀態(tài),實在是讓人感覺到驚訝。
道門天才,果然名不虛傳。
他放下桃木劍看著我笑笑:“彬子,現(xiàn)在是不是能放心……啊!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怎麼了?”
我看到我小師叔身上居然發(fā)出了劇烈的金光,這些金光在他身上無差別的切割著,也就一個呼吸間,我小師叔成了一個骷髏,身上的金縷玉衣這會兒變得金光閃閃,切割他身體的金光就是這東西發(fā)出來的。
他躺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著,我?guī)煵s緊過去,但是無濟於事,金縷玉衣跟他已經(jīng)連爲一體了,除非他魂飛魄散,不然會一直承受這種痛苦的。
靠!
我拿出天子劍剛準備試試能不能把金縷玉衣切開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笑聲:“哈哈哈哈,這金縷玉衣本就是我們龍庭製作出來的,使用我們的東西,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張文彬,下一個就輪到你老婆了,天子劍到底交不交出來?他們的命,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