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玕這話,聽的我心裡有點虛,總覺的瑯玕今天有點不對勁,轉身向外頭走了幾步,考慮了一下:不對,瑯玕平常是非常忌諱我一個人出去的,而且還是晚上,他一定是,已經猜到了我要去幹嘛。
這個念頭一出來,我感覺我腳底下的泥土都軟塌塌的,讓我的腿著不起力道,整個人似乎都要癱瘓在地面上去了,趕緊的轉身,瑯玕還在門口看著我,我向走了過去,心裡蹦躂著只驚慌失措的小鹿,伸手抱著瑯玕,用很平靜的口氣問他:
“你就真的不和我去嗎?”
瑯玕的手心在我的頭髮上撫摸:“我怕我去了會打擾你和朋友的聚會?!?
“不,我不去了,我捨不得你。”
這句話,從我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瑯玕驚愣了一下,然後加緊力度的把我抱在他的懷裡,緩了良久,纔對我說:
“對不起,小月?!闭f著,將我手提包拿了過去,從包裡拿出那隻木偶雕刻的娃娃,對這木頭娃娃說:
“不要再裝了,說句話給你媽媽聽。”
瑯玕手裡的木刻小娃娃在聽了瑯玕的話後,很驚奇的竟然動了起來,那雙眼睛木刻的眼睛裡出現了兩顆水汪汪的黑葡萄,鮮紅的小嘴裡動了動:
“媽媽,對不起。”
我一時有些無法接受,瑯玕看著我一臉驚慌的樣子,就對我說:
“從我一進屋就知道它的存在了,你在香兒死前就將他埋入土裡,土是萬木的母親,它也是瑯玕木,瑯玕木需要人的血肉或者是魂魄纔能有靈性,那天它正好吸了香兒的魂魄,所以有了靈性,只是它是你的娃娃,不敢這麼憑空的出來嚇你,所以一直都躲著,我來後把他它認出來了,就一直都放在你的包中,一是希望可以在我不在的時候保護你,二是可以隨時的和我彙報你的情況,對不起,小月,是我錯怪你了?!?
瑯玕的這些話,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倘若是我剛纔真的去見蘇懷鳳了,那麼我就徹底沒機會了。
“也是我不好,若是我能讓你放心,你也不會這樣做了,瑯玕,有你真好。”
溫暖的風,從門外吹進來,在這暖風下,瑯玕化解了所有對我的誤會,將我拉進屋,坐在沙發上,將手裡的娃娃託放在我的手上,笑著對我說他還沒給娃娃取名字呢,原本是想等我們一切結束後再好好的給它取個名字,現在,我們所有的誤會都已經化解,就要我現在就給娃娃取個名字。
看著這個娃娃頂著一片好像一直都不會枯萎的綠葉子,扭著那柔軟的小身子,整個外形,倒是和qq表情裡的萌賤井果兒,我對瑯玕說要不就叫它井果兒吧,這樣會比較容易記住一些,也可以叫它井兒,也很好聽的。
瑯玕倒是不反對,只是井兒聽說它的名字來源竟然是一個qq表情裡取得,硬是要我翻開手機給它看那井果兒長成什麼樣,待它真蹲在我掌心裡看著手機裡井果兒的賤表情後,開心的很,直接在我手掌心裡學著井果兒的賤表情,還真別說,就像是手機裡的井果兒跑出來了一般,煞是可愛。
這件事情之後,我一直都沒敢和蘇懷鳳聯繫,不過暗中調查,發現夏雪菲她爸的酒廠已經倒閉,聽她家的鄰居說,她們一家欠了好多債,好像都搬到外地去了,這麼說的話,那就怪不得她一直都沒來找我了,而我和瑯玕,也搬到市裡了,依舊是開家做雕刻的店面,大蛇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瑯玕這些天老是對我提要不要把他收回去,我這些天因爲一直都沒有其他的靈獸的蹤跡,瑯玕又老是在我耳邊唸叨,我被瑯玕說的有些心煩,可大蛇卻在這個時候對我說只要不將他收回去,他會幫我找到其他靈獸的蹤跡,時間最晚是一個月內。我將這原話說給了瑯玕聽,瑯玕才耐著性子留了大蛇。
我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大蛇要費盡心機的留下來,大蛇本性奸詐又歹毒,他要求留下來,是不是另所圖,可是我又感覺不到他一點的心機,他好像有某一樣事情支撐著他必須要留下來一般,而這個東西,我猜不到是什麼。
夏天快要到了,柳燕姐打來電話對我說她想來市裡買幾身合適的衣裳,讓我陪著她去。柳燕姐之前一直對我照顧有加,這點小事情我當然是爽快的答應,並且還親自接柳燕姐上來,並且陪柳燕姐逛了一天的街,在柳燕姐回去的時候,我還將我剛學會做的蛋糕讓柳燕姐捎回去吃,瑯玕也愛吃。
我說完瑯玕也愛吃後,柳燕姐立即歡喜的接下了,爲了感謝我陪她逛街,柳燕姐在晚上九點左右時還打來電話感謝我,還說這蛋糕啊,是我親手做的了,她都一直捨不得吃,我勸著她幾個蛋糕而已,要是吃完喜歡的話,我就再做些給她送過去,話說著的同時,柳燕姐那頭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我聽這尖叫不對勁,趕緊的問柳燕姐怎麼回事?柳燕姐恐慌的我只聽的見她的粗重的呼吸聲,在我再三的追問下,柳燕姐換緩過了些神來,對我哭訴道:
“我那老不死,吃了你給我的蛋糕後,後腦勺忽然長了個籃球大的腫瘤一樣的東西,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吃了我的蛋糕,那老頭子後腦勺上才長出這麼一個東西,我頓時就慌張了,趕緊的對著柳燕姐說趕緊的叫120,我立馬就過來,柳燕姐一個這麼柔弱的女人,碰到這種事情,會嚇瘋的。
瑯玕見我急匆匆的走出門,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柳燕姐吃我的蛋糕出事了,我要去看看,大蛇已經在車裡等我了,瑯玕也有些慌張,叫我趕緊的去,他先把店裡打理好了立即就來。
大蛇把車開的很快,井兒一直都和瑯玕親,這會也沒跟著我,一路上,我和大蛇對柳燕姐老公的後腦勺上爲什麼會長出一個這麼大的腫瘤而心知肚明,我問大蛇這樣做,我是不是越來越壞,萬一出了人命,我就是殺人了,到時候就真的沒人能救我。
我的話落下了好一會,大蛇要我不要怕,不會出人命的。現在,他唯一能判斷的就是雞靈獸的方位,雞靈獸已經食了這麼多年的人間煙火,他極有可能與守護他的巫女已經結婚生子,他會躲著我們,他是個民間的名醫,只醫世界上最艱難的病癥,如果柳燕姐他老公的這件事情,若是瑯玕查下來,就要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去,到時候我裝的無辜一點,到時候,瑯玕便不會做出一些對我不利的事情來。
大蛇說這話,我能感覺到他是誠心誠意的,我和他時間和他呆的越久,我便越發現我真的能和他心靈相通,就連我和瑯玕在行房的時候,他那種很厭惡的意識就會出現在我的腦子裡,很感激他爲我做這麼多,我就問我該怎麼謝謝他?
大蛇這會立馬變成了之前見他的那種蕩性子,小聲的對我說在我和瑯玕搖牀的時候,把瑯玕想成是他他就心滿意足。|.
這種噁心的話也虧他說的出口,我胃裡翻騰了一陣,叫他快點開車。
中途柳燕姐已經打電話來說她已經在醫院了,我們趕到醫院時,柳燕姐坐在她老頭子旁邊,哭的跟個淚人似得,一見到我,立即就撲上來問我她該怎麼辦,醫生剛對她說要檢查,要是惡性腫瘤的話就麻煩了。
我轉頭看著躺在牀上的老頭子,頭被幾個枕頭塞得高高的,一團有籃球般大的水狀肉團鼓起在他的腦勺後面,老頭子臉色無比的蒼白,張著嘴,露出一口已經泛黑的牙齒,看著他這麼可憐的樣子,我心裡無比的痛恨自己,竟然讓一個年級這麼的大的老人受罪,原本這個決定也是在忽然之間的,大蛇在我猶豫了這麼久後,直接將我做的蛋糕塞給了柳燕姐,對我說我們幾個人身上都有靈氣,只有沒有一絲靈氣的人得了不治之癥纔會引出雞靈獸。
我安慰柳燕姐說沒事,這一切都是好的,柳燕姐也擦了下眼淚點了點頭,看向我身邊的大蛇。中午已經和柳燕姐說了大蛇的外號就叫大蛇,現在大蛇見柳燕姐看著他,雙眼一挑,傳給柳燕姐一個傳情的眼神,大蛇長得雖然沒有瑯玕那般好看到離譜,但是那雙眼睛很好看,無比的會說話,用大蛇的話說,他一個眼神就能勾起女人的。柳燕姐看見大蛇這樣的眼神,忽然低垂下了臉,一臉的嬌羞樣子。
“柳燕姐,你不要擔心,剛聽你說出事的時候,我和瑯玕都驚嚇了一大跳,瑯玕在家趕緊的收拾完東西就過來了,你不要擔心,他來就好了?!?
我話說著,瑯玕就開門進來了,一臉的氣喘吁吁,轉眼看見了牀上躺著的老頭子,幾乎是在一個瞬間,立即問我:
“小月,你在蛋糕裡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