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再也沒有了耐心,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出,這次馬野更是慘不忍睹,身軀彷彿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飛老遠,鼻樑骨頃刻碎裂,滿嘴牙齒盡數(shù)飛出,一個不剩。
“??!我去你姥姥!我的鼻子!”
馬野捂著滿臉的鮮血,仰天放出殺豬一般的嚎叫,瘋狂喊叫道:“陳堯!我要殺了你!我舅舅是煉器盟盟主,他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這煉藥盟滿門抄斬!斬盡殺絕!給我等著!”說完馬野踉踉蹌蹌,身形消失在煉藥盟的大門外。
衆(zhòng)人都是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馬野那惡毒的眼神像是在告訴衆(zhòng)人,他真的能做出這種惡毒的報復(fù)行爲(wèi)。
陳堯看都沒看馬野一眼,說道:“你剛纔靈力消耗過度,身體極爲(wèi)虛弱,趕緊回去靜養(yǎng),明天就暫時離開煉藥盟,躲得遠遠的,別被煉器盟找到,否則必死無疑。”
“煉器盟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吳晨忍不住問道。
“睚眥必報,陰狠毒辣?!标悎虻?。
吳晨聞言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更爲(wèi)明顯,道:“那師父你怎麼辦?他們更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煉藥盟?!?
“哈哈?!标悎蚰趋詈诘哪橆a滿是戲謔的笑容,小眼睛精光一閃,道:“他有舅舅,本執(zhí)事也有堂兄,不要以爲(wèi)靠關(guān)係就能肆無忌憚?!?
吳晨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煉藥考覈陳丹啓叫他堂弟,原來煉藥盟盟主竟然是陳堯的堂兄!只是這兄弟兩人之間的膚色相差也……也太明顯了,很難看出還有血緣關(guān)係。
說到底,陳堯爲(wèi)了他公然教訓(xùn)馬野,等於是徹底與煉器盟撕破臉皮,今後的麻煩必然不少,想到這裡吳晨對陳堯的更爲(wèi)感激了。
他會離開嗎?斷然不會!忘恩負義,獨自逃生,讓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陷入生死,這是吳晨永遠不想看到的下場。
回到房間,吳晨直接是盤膝坐在牀榻之上,表情凝重,忍不住問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在一天內(nèi)提升到凝息四段?”
元基之中的朱仙神鳥緩緩睜開了眸子,懶洋洋道:“嘖嘖,不愧是本聖看中的小子,這麼快就恢復(fù)一半傷勢了。”
“快說!我該怎麼辦?”吳晨不想聽他扯淡,急聲問道。
朱仙緩緩道:“這陳堯爲(wèi)了你把馬野趕出煉藥盟,不惜得罪煉器盟,也算是重情重義了,不過你看看陳丹啓,連他都是通靈五階的修爲(wèi),想必那煉器盟的盟主修爲(wèi)一定是比他只高不低,再加上他是煉器盟盟主,定會使用罕見的強大靈器,所料不錯的話,這次就連陳丹啓都要自身難保了?!?
“什麼?”吳晨震驚道。旋即他又冷靜了下來,想想也對,煉藥盟最主要的修行就是煉化丹藥,可煉器盟則是以祭煉靈器爲(wèi)主,有強大的靈器輔助,煉藥盟此戰(zhàn)必敗無疑。
“都是因爲(wèi)我自己麼?”吳晨思來想去,旋即黯然低頭,殺了馬野的好基友鄭龍和鄭超,陳堯替自己維護,逐出馬野,等於和煉器盟徹底決裂,那煉器盟盟主到時候必然會前來索命,逼迫陳丹啓交出自己。
朱仙的聲音再次傳出,道:“想要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達到和通靈師對抗的實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況且現(xiàn)在我和你同用元基,實力和你完全相同,想借用我的實力來幫你更是無稽之談?!?
“真的沒辦法了嗎?”吳晨咬緊牙關(guān),皺緊眉頭問道。
“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吶!”朱仙緩緩道:“你身上不是還有四大靈器呢嗎?”
“四大靈器?”吳晨聞言一愣。
朱仙撇撇嘴道:“就是你的楓葉斬、漆水玄棍、血影鞭以及玄元索。”
“可這四樣?xùn)|西都是黃階上級靈器,好像不能和煉器盟的靈器相比呀?!眳浅可袂橐粶行┎聹y道。
朱仙沒好氣道:“你小子不傻,原來你還知道這四樣?xùn)|西是垃圾啊?不是好像,而是就是!不客氣的講,這四種東西就是垃圾!不過就算是垃圾也有它的用處,要我說你這狗屎運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現(xiàn)在能派上用場了?!?
“怎麼用?四種靈器配合使用?”吳晨錯愕道。
“放屁!那樣和單獨使用又有什麼區(qū)別!少廢話,先把它們都拿出來?!敝煜傻?。
“哦?!眳浅磕救坏狞c了點頭,驚訝道:“我現(xiàn)在居然有了五顆戒指,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那個大隊長的,剩下分別是七頭領(lǐng)、鄭龍和鄭超的靈戒,等等,還有炎龍祭和暴炎刺的功法!真是太幸運了!”
“嘁,都是一堆垃圾招數(shù),一會兒你去找陳丹啓借用煉器爐,我會助你將神識鑽進四種靈器之中,摸清它們的結(jié)構(gòu),背誦它們的銘文取出它們之中最爲(wèi)寶貴的器核,煉化新的靈器。”
吳晨再次驚訝道:“器核?那又是什麼東西?”
朱仙有些不耐煩,言語中帶著濃濃的嘲諷道:“你個鄉(xiāng)巴佬!連器核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真是本聖識人之誤!告訴你吧,每個修者都有元基,每個妖獸都有妖核,而這器核就是這般重要的存在,可以說一件靈器沒有器核,那就是一件破銅爛鐵。”
吳晨恍然大悟,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聽重明鳥說過器核這東西,畢竟他也沒有親自肢解過任何一件靈器,觀察它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再說千月鎮(zhèn)這麼個窮鄉(xiāng)僻壤,任何一件靈器都是寶貝,怎麼會有人狠心將其破壞掉?
“那你要煉器爐幹什麼?用藥鼎不可以嗎?”
“蠢貨!煉藥爲(wèi)鼎,煉器爲(wèi)爐,這可是天地法則,你想把它們燒成灰燼不成?”朱仙沒好氣道:“上次本聖對戰(zhàn)化蛇你還記得吧?那五把炎翎劍,最弱的可都是地階下級靈器,那可是本聖身上最爲(wèi)重要的五根翎毛,可惜了,現(xiàn)在本座肉身早在千年前就毀了,即便有也是靈魂狀態(tài),所以,你需要將我那靈魂狀態(tài)的翎毛成形,如此便能發(fā)揮出它的真正實力,甚至和通靈師,和將來更強者對戰(zhàn)也能全身而退。”
“地階下級!”吳晨張大了嘴巴,眼中期待的光芒愈來愈盛,驚喜道:“看不出來你煉器的本領(lǐng)原來這麼強大。”
“少廢話?!敝煜陕勓灶H爲(wèi)受用,笑罵道:“快去找陳堯,讓他幫你求陳丹啓借用一尊器爐,那玩意兒可比藥鼎珍貴多了。”
吳晨聞言點了點頭,旋即直接從牀榻上一躍而起,歡呼雀躍著直奔陳堯府邸而去了。
……
半個時辰後,丹鼎閣第八層。
“你要借用器爐?”
陳丹啓淡淡的看著單膝跪地,行禮請命的吳晨,露出思索的神情,道:“這種東西很是珍貴,就連煉器盟也都只有不過三十尊而已,這些已經(jīng)是東方商盟最爲(wèi)有限的資源了,在我們煉藥盟,也不過只有兩尊而已?!?
陳堯同樣行禮道:“盟主,我這徒兒已經(jīng)許下諾言,他只會借用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一定會奉還,不傷絲毫。”
陳丹啓看著堂弟那緊張急迫的神情,笑道:“連你都爲(wèi)他請命,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借給他可以,不過他得告訴我究竟要做什麼?!?
吳晨再次行禮道:“回稟盟主,我想借用器爐祭煉靈器?!?
“哦?”陳丹啓十分好奇道:“我煉藥盟居然有弟子也懂煉器之術(shù),真是匪夷所思,好,煉器爐就給你借用一天,不過祭煉完成之後,一定要給我看看你究竟煉出了什麼東西?!?
“弟子感激不盡。”吳晨聞言欣喜若狂,連連感謝。
“拿去吧,這一尊地滄爐就借給你了?!标惖櫺囊庖粍樱坏罏豕庑磸乃撵`戒之中飛出,下一刻直接落在地上,化作一尊烏色器爐。
陳堯細小的雙眸也是睜大,不可置信道:“堂兄,這可是,可是四品器爐啊,這在煉藥盟算得上是十分少有的寶貝了,你真的捨得借給吳晨嗎?”
陳丹啓的雙眼笑得瞇成了縫隙,道:“本盟主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借給吳晨器爐,自然不能寒磣,當(dāng)然是要將最好的器爐拿出來,吳晨,你小子可別讓本盟主失望,我還真是期待你祭煉出來的靈器,有什麼不同之處?!?
吳晨上下打量這烏色器爐,一共有四足四耳,方方正正,正是按照“天圓地方”之意打造而成,即便未曾啓動,在它的上面居然流轉(zhuǎn)著烏黑的光芒,頗爲(wèi)神異。除了器爐的上下方正之外,它的腹部卻是呈現(xiàn)出橢圓型膨脹的形狀,造型看上去好像一個肚子胖鼓鼓的皮球,十分滑稽好笑。
“哇!好東西啊!看來這陳丹啓是真想永遠留住你了,這可是四品器爐,居然會在一個大縣城裡見到,你可得好好感謝他啊!有了這東西,地階下級的炎翎劍也將耗時更短成功率更大!”朱仙那興奮的聲音立刻從元基之中傳出。
“地滄爐……”吳晨喃喃自語,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向著陳堯和陳丹啓行禮告謝,隨後在二人那欣賞的目光之中直奔府宅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