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點說話就會沒事!”陸非見雁陣呲牙裂嘴的忍受著痛苦說道,其實這傢伙看到他手中的夜明珠,雙眼放出貪婪的目光,得意忘形,被箭矢射中是罪有應得,他現在才知道這傢伙先前的冷漠全是做作,心裡有些厭惡,所以也不見他去對雁陣說幾句關心的話。
“你們小心點,那些屍蟲就在附近!”杜然在前面大喇喇的說道,口無遮攔,完全不知道現在情勢危急。
雁陣突然聽到屍蟲臉色一變,成了青色,驚呼大叫:“你們快送我出去,我不能呆在裡面了!”一旁的李教授到底人高出手快速,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雁陣嗚嗚叫著,杜然突然哼了一聲,一手抓出一條一寸長的屍蟲就狠狠捏死了。這傢伙也受傷了,難怪剛纔哼了一聲,隨即他看見一羣羣的屍蟲紅麻麻向他們游來!
“杜然,你這傢伙沒被撕了吧!”陸非操起匕首對準幾條屍蟲劃過去,便留下幾段蟲子,腥臭撲鼻,這些屍蟲對他沒有興趣,從他身邊一窩蜂的遊過,向雁陣聚攏。
“我沒有事,你把嘴閉上,免得屍蟲鑽進嘴裡不好受!”杜然嘿嘿笑道,微微偏過頭,突然大聲叫道:“射死這些傢伙!”陸非聽到這傢伙發(fā)瘋似地大叫,身體猛然一縮十分警惕起來。
“篤篤篤……”洞底一連射出幾十只箭矢,屍蟲被射死不少,陸非身邊的水被粘稠的液體凍住一般,腥臭讓他差點嘔吐。杜然這傢伙見目的達到,拔動水向前面使勁趕!
“陸非,你得來幫幫雁陣,不然他很可能就死了!”李教授在後面對陸非懇求說道。
“啊!??!走開,走開!”雁陣大聲哼著,一邊念著符咒,只是符咒還未唸完就受不了,一隻只的屍蟲拼命的在他雙腿的傷口拼命咬著,一快快的人肉被啃了下來,這種痛苦不是常人能忍的。
陸非退到雁陣身邊,抓住他的手臂慢慢的帶他向前爬去。“不,不,我要出去,出去!”雁陣大呼小叫著,一支箭矢從陸非手腕射過,帶出一絲血痕,那些屍蟲問道絲絲血腥味,有不少屍蟲立即改變攻擊目標,急忙向他衝過來。
“卑鄙!”雖然雁陣看起來是不經意間,但是陸非不是傻子,雁陣想用他來分散屍蟲,幸好傷口不大,一下就止住了血,陸非冷冷一哼,撕下一片布狠狠的塞入雁陣的口中。
“李教授,若是他再不老實就等著成爲白骨吧!”陸非冷冷說道,李教授點點頭拿出一些粉末塗抹在雁陣的傷口上,很濃的刺激氣味。雁陣咬牙切此嗚嗚大叫,顯然很痛,不過這些粉末塗抹上,屍蟲就不敢咬傷口!
“水面上升了!”陸非正想向前爬動,發(fā)覺水深了些,隨即他想到怎麼回事,“外面下雨了,暗河漲水,要是我們被快點出去,就會被淹死!”陸非操著匕首,臉色焦急起來。
“當今之計,我們快些進去吧!”李教授臉色冷峻道。兩人抓著雁陣的手慢慢的向前爬去,水慢慢的上漲,屍蟲不停的跟著雁陣,不一會兒雁陣就昏迷過去。他們的速度爲之更加慢了。
“要是水面漫過我們的鼻尖,我們只好舍下雁陣了!”陸非撥動著已經漫過他脖子的水說道,李教授沒說話顯然是默認。
水流越來越湍急了,嗚嗚一聲,雁陣突然有醒了過來,陸非看見他的的腿又被屍蟲撕咬,鮮血散佈水中引來更多的屍蟲。
“李教授再給他放些粉末,我們聽天由命了!”陸非冷冷一哼,這傢伙是咎由自取。雁陣突然瘋狂的拍打著水面,嘩嘩的水聲猛然響動水面,篤篤篤又是幾支箭矢射出來,陸非勃然大怒,真想一刀結束這傢伙。
儘管如此,他的手臂被箭帶過,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出現他的手臂上,他顧不得痛,撕下衣服包裹手臂,防止血流出來。他咬住匕首,手指突然觸到一片冰冷的粘滑表面,譁然一聲一隻拳頭大小的屍蟲忽然就趴到他手臂上。
“這麼大隻!”陸非嘴角猛然一動,匕首割破他的嘴脣,流出絲絲鮮血。
“真想殺了你!”陸非操起匕首一刀削掉屍蟲。手臂上散落一團血紅色的粘稠物質,腥臭無比刺激他直想昏過去。
就這一下停頓,水面漫過他的鼻子,根本難以呼吸了!他昂著頭貼著洞頂,陸非丟下雁陣,嘩嘩快速的向前面撥動水。每一步,誰都快速的上升,不一會兒,水面蓋住了他的頭顱,陸非閉住一口氣,拼了命的向水總飛快的爬動。
因爲水深,水聲不大,沒有驚動下面得箭矢,他拼命的爬了一會兒,終於感到胸前快要炸了一般,頭腦漸漸的昏睡,意識漸漸模糊,他感覺自己只有一口氣,他拼命自己最後一口氣瘋狂的向前衝去。
意識模糊了,他只覺得身體撞在什麼東西身上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忽然,水花嘩啦啦的大響,一條人影迅速的鑽過洞中迅速又退了回去。
彷彿從粘稠的水裡浸過一般,他的身體像是在發(fā)酵一般,整個大腦充斥著溼漉漉的景象,卻是相當的模糊不清,他感覺到心中的積壓著的水鼓動著,流動著,擠壓著,陸非忽然驚醒過來,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水。
他呆愣愣的坐起來,整個洞裡一顆幽深的夜明珠發(fā)著光芒,陸非看這前面空洞山頂,隨即他恢復記憶,他眼神驚恐的向整個山洞望去,耳邊突然傳來人聲:“你醒了過來?”
隨著這人聲,陸非看了過去,赫然發(fā)現一個皮包骨頭道士如一個骷髏架子站在他面前,他穿著破爛不堪的玄色道袍,頭上只剩絲絲縷縷的白髮,赤著一雙腳,膚色暗白,像是要死一般,唯獨那雙眼神還如兩團燭火明亮。
陸非微微動了動身體,整個身體虛脫一半難以動彈,手臂上的陣陣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哼了出來。久久之後,他才適應這種痛,張了張口:“你是哪位前輩?”
“哈哈,你個小娃子倒是頭腦十分清醒沒被水灌蠢,還知道我是前輩,不錯不錯!”他說著,走到陸非身後,雙手按在陸非背後微微推掌,一股暖氣細細的進入他的背部,然後慢慢沿著經脈散佈全身,陸非立即覺得精神不少。
老傢伙收了掌,嘿嘿一笑:“本道茅山弟子,於光緒年間進入驪山地宮尋求長生之術,至今卻一無所獲,你們這些小娃娃也是來尋長生的吧!”這形容枯槁如鬼一般的老家指了指躺在一塊磐石上的杜然、雁陣、李教授說道。
陸非看了看幾人隨即又看回來,這老傢伙有一百多歲的年齡也理所當然,只是在這裡面這老傢伙吃的是什麼?他小心起來,免得被這老傢伙喝乾了血。
“你個小娃兒年紀輕輕便是這樣子的謹慎,我問你,這清朝是不是亡國了,現在是那個朝代?看你穿著亂七八糟,倒是像那些洋人!”老鬼指著陸非說道。
陸非聽到這傢伙問話,看來這老傢伙真的一個人在裡面活了一百多年,他便將現在的時代告訴他。老傢伙聽完雲裡霧裡的,盯著看了陸非良久才吐出一句話:“現在的中國還是中國了,沒有被外族侵略!那就好,不然我死不瞑目!”
“嗯,不過現在中國外患很多,就是周圍小國家邪派這次也進入秦嶺中尋找長生之術!”陸非點了點頭說道。
“那些成不了氣候的蠢貨,來多少我就殺多少!本道爺靜修一百多年,早就能通神,他們有來無回!”老傢伙勃然大怒,絲毫不講那些人放在眼裡。
陸非搖了搖頭,這麼多年,科技發(fā)展很快,一顆子彈就能輕易的解決這傢伙。
“你別不信,茅山術中最厲害的法術我雖然不能學會,但是五行顛倒,陰陽錯位我現在全然掌握!”說著,老鬼揮動手,念動咒語,本來流動湍急的暗河水慢慢的逆流起來,隨即這條暗河的水流向上流去,真他媽的詭異。
陸非嚥了咽口沫,這老鬼還真有門道!“現在相信了吧?”老鬼無休無止的說道,陸非點了點頭,端坐起來,練氣吐納!
“嗯,你這練氣功夫不對,走了岔道!”剛一會兒,老鬼便嘮叨起來,指著陸非姿勢皺眉道。
“不對,怎麼不對?”陸非睜開眼睛道。
“你學的練氣功夫少了一些穴道,這樣子練氣根本不能練到‘煉虛合道’的境界!”老鬼哼哼的叫道,不容陸非反抗一般,“我看你小子根性不錯,性子雖然無賴一些但也性子善良!我就將茅山術中的練氣法門傳給你,傳你‘五雷掌法’,九宮八卦,若是你出去後,找到茅山傳人務必將這些傳續(xù)下去!”這老傢伙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傳給陸非茅山術,陸非趕忙點了點頭。
老鬼也不在乎,讓他搞了些繁雜的儀式,這纔將茅山術中的練氣打坐,九宮八卦,五雷掌法傳給陸非。(茅山術中一些法門是口授,師傅傳弟子,所以很多現在的茅山術都失傳了。)
陸非這纔對茅山術中的法術肅然起敬,茅山術是一門大學問,特別是九宮八卦與現在的高等數學有的一拼,他囫圇吞棗先吃了,以後慢慢消化!約莫幾個時辰,陸非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氣恢復過來,老鬼的術法還真有些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