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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說,今天有一個先生,撿了我的錢包,送了回來,叮囑她一定要交給我。
我不由得疑惑,我皮包明明是被劃開,錢包被人偷走的。
之後我領(lǐng)回了錢包,裡面的錢一分不少,原封不動。三天後我回了國,但這件事情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盤旋不去。
“少太,有張卡片。”保姆將信箱裡的卡片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疑惑的拿過了萍姨手中的卡片,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奇怪,是誰呢?”我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趕去卡片上的地址。
直到伴晚,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蘇小姐。”那端的聲音聽著似曾相識,可我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她是誰?聲音給人一種莫明的壓迫感。
“請問你是?”我緊鎖著眉頭問。
“你還在等他?如果你想知道他在哪裡,就按照我送你的地址赴約,我想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那端已經(jīng)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我想了想備了車,自己一個人開車趕去了卡片上約好的地方。
車子無法再向前行駛,走了一段路,我看到前方是一處別墅,建立在懸崖邊上,山間的空氣很溼冷,如果在夏天,倒確實是一處避暑的好地方。
我按了下別墅的門鈴,深吸了幾口氣,這裡的氣氛詭異得讓我想轉(zhuǎn)身逃走,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路了,來都來了,不探一個究竟,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反應(yīng),我徑自走上前推了下門,‘吱吖’一聲,門竟就這樣給推開了。
“有人嗎?”我朝昏暗的屋子裡喊了聲,只聽到自己的回聲。
很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與心跳,這別墅很大,一共有三層,我嚥了咽口水。
被這死寂給震攝了腳步,即然什麼都沒有,還是回去吧。
就在我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只覺得一陣暗香襲鼻,一陣頭暈?zāi)垦#_步虛浮,她堅持走到了門口,可還是在下一秒徹底的陷入了昏暗之中。
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手腳都無法動彈。
感覺自己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轉(zhuǎn)頭看去,卻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你來了?”
那聲音我一下子便聽了出來,她就是打神秘電話給她的那人。
“你有什麼企圖?爲(wèi)什麼要綁架我?”我掙扎了一會兒,這繩子綁得太緊,讓我無法動彈分毫。於是我放棄了掙扎。
“沒什麼,就是想證明一些事情。”她慢慢朝我走了過來:“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魔法?可以把那個人迷得團團轉(zhuǎn)。”
那個人?哪個人?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深吸了口氣,靜心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你來,不正是爲(wèi)了這個嗎?”她終於從黑暗走向了光明,將手中的一張照片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這……這是!?”
“沒錯。”林薇微笑。
眼前的人我總算看清楚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幾年前聽說已出國的林薇。
“程諾的相片?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你說呢?”林薇不答反問,一瞬不瞬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我猜不到。”
林薇深吸了口氣:“我爸爸被槍決後我就回來了,當(dāng)年離開,其實我只是想避開一段時間讓習(xí)城想清楚,他是要我還是要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做出選擇。。”
“所以我想跟習(xí)城賭一局,不管是誰贏了,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和遺憾。至於我手中的照片,這張照片是去年三月份在哥本哈根拍到的,他根本就沒有死!”
我心口一窒,她所說的這個人是……
“你怎麼知道程諾他沒有死?”我沉聲問。
提到程諾,林薇有些悲傷,輕嘆了口氣:“我和他除了做晴人,也算是相識一場,或許更多更多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我很尊重他,比起我父親,他是個好人。程諾的事情我一直都不相信傅擎戈他們會做得這麼絕情,所以我在暗中觀察調(diào)查了許久,才被我發(fā)現(xiàn)他並沒有死,而是換了身份移民到了丹麥,重新生活,意義上的程諾已死,他再也無法用這個身份回來。”
“你現(xiàn)在想做什麼?”不知道爲(wèi)什麼,聽到程諾確切沒死時,我的心很安慰,卻沒有太多的震驚,或許這些年來,在我的潛意識裡,我一直認(rèn)爲(wèi)程諾還活著。他一直都好好的活在某個角落,沒有離我而去。
她笑笑:“你放心吧,我最終想要的,不是傷害,而是成全。”
“如果事情有出現(xiàn)偏差,脫離了你預(yù)期的軌跡,你現(xiàn)在還能輕鬆的說這種話嗎?”
“不管怎麼說,我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夠了。”
“你有什麼企圖?”我憤憤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不會對你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你放心吧,所以安心的呆在這裡。”她回頭衝我笑笑,離開了別墅。
“喂,你回來!!”
突然寂靜下來了,這裡安靜得很可怕,山嶺裡黑得很快,只聽到風(fēng)吹過峽谷的聲音,要命的是一個人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呆得太久,心底的恐懼感會越來越濃郁。
冷汗很快浸溼了她的衣襟,我希望現(xiàn)在能有個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哪怕不懷好意。而不是這永無止境的黑暗。
門沒有鎖,我聽到有人推門而入,‘啪’的一聲,有人打開了燈,瞬間黑暗的空間亮了起來。
我一動不動的被綁在椅子上意識有些模糊,有人猛然衝上前拍了拍我的臉頰。
“依依!你醒醒!!蘇依依!!”
有人叫我?這個聲音好熟悉,一下子讓我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好溫暖。
“程諾?你來了……”我緩緩睜開了疲憊的眸子,扯著嘴角衝他虛弱的笑了笑。
“傻瓜!你有沒有哪裡受傷?”程諾緊張詢問,見我搖了搖頭他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我只是覺得頭有些昏沉。”可能是當(dāng)時的迷藥還沒有徹底的消失。
“我替你解開繩子。”說
著程諾繞到了我的身後,替我去解繩子。
“程諾?”我疑惑的叫了一聲,世界再一次變得寂靜無聲,他沒有迴應(yīng)我。
“程諾你怎麼了?”我不安的再一次叫了他一聲,他緩緩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眼中的深沉讓我無法讀懂。
“程諾……”
“依依,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伸手輕撫過我的臉。
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曾經(jīng)的程諾:“你……”
“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很辛苦吧?我時常想回去找你,但是……我真的沒有勇氣。”
這句話讓我頓時淚盈滿眶,激動得無法自抑:“你,你這個壞蛋!”
“我很報歉,竟把你丟了整整三年。”
淚水沿著白淨(jìng)的臉頰滑落,我失聲慟哭:“我知道,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回來,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相信!就算讓我等一生一世,我也會一直等下去。”
“在失去你的這些年,我不斷的在夢中追尋,可是總是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能再次與你相遇,我覺得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程諾從未像此刻這般心存感激之情:“經(jīng)歷這麼多,分與合,我才真正的懂得愛的珍貴,是世界任何東西也無法換回來的。”
“離開的時候,我很擔(dān)心,特別擔(dān)心……我其實也知道,這一去九死一生,可能要與你別離。”
“可我並不害怕死亡,因爲(wèi)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開。讓我擔(dān)心害怕的,是留下你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一切你該怎麼辦?我所認(rèn)識的蘇依依,雖然表面柔弱,我知道她很堅強。”
“我也知道她定會不顧一切的去爲(wèi)我守護(hù)住最後的一切,我感到很驚喜,沒想到你能做得這麼好。但我又很自責(zé)很心疼,在我離開的這些年,你把自己,變成了第二個我。”
我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哽咽著:“因爲(wèi)失去你,沒有人再替我堅強,所以我只能自己堅強。再難熬我只要想一想你,曾經(jīng)也是這樣過來的,我就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辛苦,一點也不害怕。”
“對不起程諾,我對你的愛很自私,總是想著從你那裡獲得,如果不是你離開我,我不知道愛一個人也可以拿出所有的生命去付出。”
“我做著你曾經(jīng)做過的事,走著你曾經(jīng)走過的路,看你曾經(jīng)看過的風(fēng)景,感受著你曾經(jīng)的感受,我很後悔,爲(wèi)什麼沒有多關(guān)心你,多爲(wèi)你著想。”
“我只懂得肆意宣泄我所有的絕望與悲傷,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其實承受的跟我是一樣深沉的痛。”
“對不起!”
“你真的長大了。”程諾眼睛緋紅,狠吸了口氣強壓住心裡的悲傷與感動,上前將她緊擁入懷中。
“可我還是喜歡以前呆呆傻傻的你,我回來了,就把所有的責(zé)任與負(fù)擔(dān)交給我吧,做回以前的你。這纔是我完整的人生。”
“我想陪在你的身邊,爲(wèi)你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程諾,對不起,我不想再做回以前的我了,單方面的付出,是自私的愛,我也想爲(wèi)你不顧一切的付出所有,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生,我的全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