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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笑,可能是他這種羅曼蒂克的情懷,跟某個人以前真的很像。於是我通過了好友驗證。
她的香味:在做什麼?怎麼還沒有睡?
我:還有些工作,做完再去睡。
她的香味:什麼工作?我能幫得上什麼忙?
我:一份英文資料要翻譯,很快就弄好了。
她的香味:哦,外面下雪了,你注意保暖。大概要做到什麼時候?
我:明天早上吧。
她的香味:這麼晚?!女人啊,怎麼那麼不懂得愛惜自己?文件很重要嗎?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分擔(dān)。
我笑了笑,心想著,一個陌生人而己,怎麼就這麼自來熟?可……這個隔著屏幕的陌生人,讓我感受到了今年冬天唯一的一絲溫暖。
她的香味: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你別介意,我只是想幫你。
我:不是,如果你不覺得麻煩的話,我很願意把工作分你一半。
她的香味:當(dāng)然不會,我已經(jīng)連續(xù)失眠一年了……晚上能找個人聊天,找點事情做很不錯。
我:怎麼失眠了?
她的香味:一年前我女朋友拋棄了我,在追她的途中我出了車禍,在醫(yī)院裡躺了整整三個月,醒來之後,就再也不能好好的睡覺了。
我心口一窒,心中燃起一絲疑慮,但又不確定。
我:安子逸……是你嗎?
那端他很快回了信息:哈,我不是,話說……安子逸是誰?
我:不是什麼誰,一個過去的過去,你要是真沒事幹,我可真的把要翻譯的文件發(fā)給你了。
她的香味:來吧來吧,別客氣,能有個人陪我總覺得安心。
他陪我到凌晨三點多,與‘她的香味’道了晚安,整理了翻譯好的文檔,今晚還沒有一絲睡意。泡了個澡,一身的疲憊似乎緩解了不少,我撩開落地窗簾,雪已經(jīng)落下了薄薄的一層白。
傅擎戈有了新歡,圈子裡開始盛傳了開來,那個打破極限記錄的女人,終於被甩了。讓所有人最在意的是,這個打破傅擎戈極限的女人究竟能在傅
公子身邊呆多久?這場我無法參與的賭約,有的輸了,有的贏了。
可是沒關(guān)係,不管誰輸誰贏,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在我看來這是罷脫傅擎戈的機(jī)會,是退圈的契機(jī)。
但傅擎戈真是一個即講誠信又有品的金主,在他沒有親口說不要我時,還依舊在月初將三萬塊錢打入我的帳戶。
我拿過手機(jī),找到陳碩的電話,想了想中途又掛斷了,這種事情還是直接與傅擎戈說會比較好。否則依他的脾氣,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傅擎戈接了電話,那端實在太吵,總覺得現(xiàn)在說不是時機(jī)。
“說!”
“傅獸,你現(xiàn)在如果不方便聽電話,我晚點再打給你?”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冷哼:“晚點更不方便,有什麼話現(xiàn)在說!”
“傅獸,以後不需要再給我打錢了,我收了不安心。”
“不安心是吧?讓老子多草幾次你就安心了。說好明年六月,早一天晚一天都不可以!你給我聽清楚了嗎?!”
我還想說些什麼,那端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執(zhí)拗著什麼,到底還是不懂他。
傅擎戈之後給我的錢,另外存了起來。我平常就在網(wǎng)上通過一些老客戶接點翻譯的活幹,薪水雖少,但免強(qiáng)還能自力更生。
每晚‘她的香味’都會在線,總會有意無意的找一些話題與我聊,或是主動要分擔(dān)我的工作。
我對他起了疑心,沒有與他說太多關(guān)於自己的事情,直到他提出了要見面這事兒,我的疑慮才漸漸打消,如果真的是安子逸,不會那麼傻主動提出見面。
但,又會不會是以退爲(wèi)進(jìn),用這樣的方法來打消我的疑慮?於是我沒有拒絕,答應(yīng)了他見面的事,都在一個城市,出來吃個飯也不會太麻煩。
我讓他訂了地點,他說很久沒看電影了,就約在了電影院門前。那天還下著小雪,我打車來得有點早,卻沒想他比我更早。
“請問,你是遊小姐嗎?”
我轉(zhuǎn)頭看去,男人很高大英俊,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濃密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茍,穿著隨意卻
又不失品味。
我問他:“你爲(wèi)什麼確定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他笑笑,聳了聳肩:“事實上現(xiàn)在門口也只有我們倆不是嗎?”
他這麼一說,我纔開始注意到,因爲(wèi)現(xiàn)在即不是晚上也不是雙休,看的是老電影,所以基本沒什麼人。他叫刑帥,是個很紳士的男人,很多時候只是微笑著保持沉默,偶爾會提起他的私人生活,卻不會主動問關(guān)於我的事情,跟網(wǎng)絡(luò)上的性格不太像。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像個習(xí)慣傾聽的老朋友,讓人感覺舒心且平靜。
看完一場電影,又在四周散了散步,我提出了要回去。他說他開了車過來,送我一程。我推脫了幾次,他很堅持,便沒有再拒絕。
送我回去的時候,在小區(qū)前遇到了沐梓靜,看到我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表情說不出的怪異,事實上她的心思我並不關(guān)心。
“晴晴姐,他是誰啊?你都不介紹一下。”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坐在駕駛坐的刑帥。
刑帥微笑著揮了揮手,沐梓靜倒是很熱情的與他揮手道別,目送著他的車打道離開,我才徑自走進(jìn)電梯。
“姐,你怎麼不說話呀?”沐梓靜跟著擠進(jìn)了電梯,一臉若無其事。但細(xì)細(xì)想來,也真沒什麼特別的大事,但對她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反感,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我的確有些後悔一時心軟將她弄到傅擎戈身邊去。
“沒什麼,累了,不太想說。”她跟我進(jìn)了屋,我沒招待她,走進(jìn)書房打開了電腦,她也跟著我走了進(jìn)來,靠在門邊上盯著我。
我劣根性的就是不問她,究竟來找我做什麼。最終她也會沉不住氣的。
“姐,傅少想帶我去普羅旺斯玩!”
果然,她忍不住了,我輕應(yīng)了一聲,沒打算露出失落的表情讓她得意高興。於是她又接著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跟傅少說了好多遍,他就是不肯。”
“是嗎?真謝謝你現(xiàn)在還惦記著我。”
我的表情淡漠沒能滿足她想要的優(yōu)越感與成就感,於是繼續(xù)糾纏著,表現(xiàn)十分親暱挨著我坐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