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
又是皇都。似乎每一次與她相關的事件都在皇都發生。
星海今天打扮得相當低調,穿著如學生一般的白色t恤,牛仔揹帶褲,戴著茶色墨鏡。身上揹著記者們常用的那種記者包,胸口還掛著從電視臺裡借出來的大相機。
“就是,若不是她身體有這樣的問題,怎麼輪得到那個電視臺的女人登堂入室。只怕現在她躲在家裡哭了吧?”
裁幻總總團總,。“就是,那個廣告新星哪裡能夠跟正房相提並論啊!咱們曝一曝光,也算因禍得福了,如果沒有那張照片,哪裡能令夜修站出來澄清啊!”
“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啊!但是真可惜,聽說關雨晴身體不太好,腿腳也不方便呢。”
“那是自然了,這可是夜修頭一次正式在媒體前露臉啊,有哪個同行不拼了命的要擠進來?看來還是他的未婚妻重要啊,就衝這個,之前那些報道也都該作廢。””如果是這麼簡單的關係,那麼,爲什麼媒體從去年一直到現在多次都拍到你們的照片呢?“有不死心的記者追問著。
……
兩隻戒指在燈光下交相輝映,折射出來的光芒一剎那深深刺傷了星海的眼睛。
今天的關雨晴用了淡淡的胭脂遮住了蒼白的面色,瑩瑩的雙眸如秋水一般,她的眼光大多時候都落在自己帥氣的未婚夫身上,一顰一笑中盡顯亞洲人的溫柔之色。
他們誰都不知道,口中那個應該躲在家裡哭的女人此刻就坐在他們中間。
他竟然宣佈不日舉行婚禮!婚禮!婚禮!
再看夜修,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懾人的眼瞳在燈光的輝映下閃耀著灼灼之光,他的嘴角依然凜然,但是混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貴族氣息令人心折。
憑著江詠兒給她弄到的記者證,她順利地進入了宴會廳。
聽到有記者提到了她,星海連忙將頭低下,默默地從袋子中抽出了一張口罩戴上。
坐在角落裡的星海聽到他的一番話,頓時覺得如墜冰窟。
夜修冷聲道:”非常感謝大家對我以及雨晴的記者發佈會,今天我特地要在這裡做如下聲明:我與關雨晴的婚約是早已訂好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因爲其他不相干的一些人而受到干擾。等到雨晴的身體逐漸恢復後,我們便會擇吉日舉行婚禮。以後如果再有未經我們兩人證實的傳言報道,寰宇集團將會保持追究的權利。“
夜修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來自左邊靠後的一個角落,他的眸光不經意掃了過去,突然捕捉到一雙盈滿淚水的雙眼。彷彿是一種錯覺一般。
夜修的目光朝星海的方向掃了一眼,沉聲回答:”正如你所言,她就是寰宇集團旗下電視臺的主持人。我們是上下級關係。“
她僅露在外面的一雙大眼睛盯著燈光下有著完美俊容的男人,她從來不知道他對著媒體的追問可以回答的如此完美;從來也不知道他在暗示自己爲不相干的人時,說得是那麼的流利,好似練習了上百遍一般;她從不知道他面對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也能露出那樣令人心折的魅力。
她巧妙的回答,既解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表現出了她與夜修之間的親密關係。不由讓記者們鬨堂大笑的同時,不再追問下去。
她轉身離開,接下去的一切除了會更傷害她,還有什麼呢?
就在此刻,強森已經宣佈新聞發佈會正是開始了,工作人員調試好麥克,一切都已經就緒了。
當主角發言完畢,到了記者提問時間。
整點,門廳打開,夜修帶著手下幾名堂主推著關雨晴走了進來。剛纔還熙熙攘攘彷彿菜市場一眼的媒體席,現在全場寂靜。
星海與他的視線相對了幾秒,立刻將頭低了下來,一陣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星海原本提著一顆心等待著他的答案,卻在聽到這樣簡單的答案後頓時墜入深淵。如江詠兒所說的,她根本就不該來,來了也是看著別人的幸福,舔舐自己的悲傷。
星海聽著他們的討論,口罩下面的嬌脣露出一抹譏笑:腿腳不方便,那個女人做戲還做得真是逼真,竟然能騙到整個世界。“4633832
星海在一個離主席臺較遠的角落坐了下來,聽著周遭的同行們紛紛討論著:“聽說歐洲的媒體都請了過來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
是戒指!那鉑金的指環上嵌著一顆不太大的鑽石,可是偏偏就讓她看得那樣的仔細,同樣的,在關雨晴同樣的手指上也帶著一枚同款的戒指,只是鑽石要大上許多。
看著夜修那熟悉的冰冷側臉,星海眼睛一酸,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
看著星海向人羣外走的背影,格外的突兀。夜修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正要開口。關雨晴已經順著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星海,她突然接過話頭:”夜先生應酬很多,在許多需要女伴的場合,由自己公司的美女們來出席不是更合適嗎?如果是外面的人,我可是會擔心的。“
緊接著,她突然發現了他身上的一個變化,就是那桌上交握的雙手,其中一根手指突然出現了一抹亮光。
紫色長桌上坐著夜修與他的未婚妻關雨晴。
羅馬廳內人頭攢動,看這架勢哪裡像是一個小型記者招待會,分明搞成企業招商會了。
記者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也是最讓人關係的問題是:”夜先生,請問電視臺的星海小姐,跟您是什麼關係?“
這一刻,她終於感覺到了什麼是悲涼--就是當自己被所愛的人刺傷並拋棄的那種感覺。”不過,我覺得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也可以讓那些覬覦自己上司的員工們知道,有些人碰不得。否則你們也會幫我收拾她的,你們說對嗎?“
關雨晴繼續說了幾句話,其中的意味不明再度引起了記者們的猜疑,同時讓她身邊的夜修微微攏起了眉頭。
他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那抹背影努力地挺直著背脊,一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