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的生日就在後天,溫涼已經(jīng)和蘇小米去看好了地點,就等著去佈置現(xiàn)場了,她想親自給祁夜佈置一個派對現(xiàn)場,想陪著他過生日,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沒想到他卻說:“奶奶他們明天出發(fā),後天正好,我們過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溫涼可是計劃了要叫上所有朋友,幫他過生日來的,怎麼就突然變成二人世界了呢?
“不願意?”
溫涼搖搖頭:“這倒不是,只是……我本來想給你辦一個生日party的。”
“不要那羣鬧事兒的,只要有老婆陪著就好了?!?
看來祁十三想過二人世界的願望很強烈,既然是他的生日,那他就是壽星,壽星公最大!
“好,那就二人世界吧!”溫涼答應(yīng)後,纔對祁夜說:“對了,我明天約了米爺逛街?!?
“我明天上班順路載你過去。”
溫涼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去,回來的時候也方便些。”
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卿卿婚禮的事兒,溫涼差點忘了自己答應(yīng)過蘇小米要去醫(yī)院做檢查。
其實她明天沒約蘇小米逛街,而是約了蘇小米去醫(yī)院,因爲自己這惱人的大姨媽,直到今天還沒來!
第二天溫涼醒了個大早,和祁夜吃過早餐,司機就送孩子們以及寧清茹去機場了。
原本溫涼以爲祁大哥也會一起去的,誰知道卻留下了,他說:“有知非在,暮白沒問題的。我想……去看看小蘭?!?
祁明一直沒有勇氣去看月蘭,直到今天……他準備好了。
祁明走後,祁夜也打算出發(fā),管家卻突然進來,拎了一把車鑰匙交給祁夜:“少爺,這是一位名叫約書亞的先生送來的?!?
“安格斯的貼身保鏢?”溫涼挑眉,接過那車鑰匙,忍不住感慨:“老公,這車鑰匙挺霸氣??!”
溫涼沒想到安格斯竟然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說過從此之後不再找祁夜的麻煩,後來就真的沒再找祁夜的麻煩了。
祁夜看了一眼那車鑰匙,不正是上次和自己飆車的那輛車嗎?
而且爲了表達誠意,上次安格斯還把那套別墅都送他們了,前兩天他聽薄榮說,安格斯的人已經(jīng)全從別墅搬走了。
溫涼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將車鑰匙丟給祁夜:“老公我先走了?!?
溫涼車子已經(jīng)快到醫(yī)院門口了,沒想到蘇小米卻突然來電話說,孩子發(fā)高燒了,她暫時不過來了。
關(guān)心了一番之後,溫涼掛了電話。醫(yī)生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她索性就自己先上去。溫涼沒去寧和醫(yī)院,而選了個不常去的國立醫(yī)院。
醫(yī)生給她開了一系列的檢查單子,讓她做檢查。
等結(jié)果過程其實挺無聊的,溫涼準備去樓下花園走一走。誰知道竟然在花園裡看到一抹熟悉無比的影子。
“司喏?”溫涼衝著男人的背影小聲喚了一聲。
司喏轉(zhuǎn)過身來,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溫涼,目光中有過片刻的驚喜:“是你。”
“對啊,你怎麼會在這……哦,裘嘉言是要到這家醫(yī)院做醫(yī)學(xué)研討是嗎?”溫涼恍然大悟,畢竟司喏進醫(yī)院的可能性不高,突兀地出現(xiàn)在這裡,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司喏點點頭,反問溫涼:“你怎麼來了?”
溫涼隨口找了個藉口:“做了個全身檢查?!?
司喏看向她身後:“祁夜沒陪你?”
“沒呢,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幹嘛什麼事兒都得他陪著??!”溫涼笑著說。
“吃飯了嗎?”他問她。
見她搖頭,他說:“一起用餐?裘醫(yī)生大致要午飯後纔有時間?!?
溫涼沒拒絕,想著既然遇到了,一起吃頓飯,關(guān)心一下司喏最近的病情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她其實想問他,他回來的目的,是不是像安格斯說的那樣,除了治病意外,司戰(zhàn)舟還讓他一定要把暮白帶回柴爾德。
午飯的地方選了一個很幽靜的西餐廳,司喏不怎麼擅長點菜,溫涼便隨意點了兩份牛排。
她開口問司喏:“裘醫(yī)生有沒有說,你這個情況該怎麼治療啊?”
“還沒?!彼具龊芮宄约旱那闆r,倒也不是裘嘉言沒說,而是說了也沒多大作用罷了,所以索性就不提了。
溫涼正在考慮,要不要開口問問暮白的事情,司喏便已經(jīng)主動開口了:“你知道爲什麼我能留在蜀城嗎?”
溫涼順著他的話問他:“爲什麼呢?”
“因爲我答應(yīng)司戰(zhàn)舟,會將祁暮白帶回去?!?
“那……”
“我知道在暮白能夠開口替自己做決定前,祁明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所以……”
“所以?”溫涼凝眉,期待地問。
“我知道你們手頭有安格斯交給你們的,能夠壓制我父親的證據(jù),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和我合作,把證據(jù)交給我,讓我作你們和我父親的中介,徹底解決這件事情。也不用鬧到針鋒相對的地步。”司喏說。
溫涼腦子突然開竅了:“你今天其實不是約了裘醫(yī)生在醫(yī)院見面吧?”
如果司喏和裘嘉言是約好時間的,司喏這種視時間如生命的人,又怎麼可能跑到花園裡去散步,然後正好和自己偶遇呢?也不可能說要等到吃飯後,裘嘉言纔有空了。
直到聽了司喏這番話,溫涼才意識到……
“我來醫(yī)院的確是準備約裘醫(yī)生,不過還沒約他,就看到了你。所以纔在花園等你。”司喏對溫涼說:“你考慮一下,我拿著證據(jù)回去和司戰(zhàn)舟談。我不算辦事不利,你們也少了不少麻煩?!?
溫涼之所以猶豫,是因爲司喏太多變了,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信任她。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司喏忽然衝著她勾起脣角,笑了笑,道:“你可以相信我,如果我騙了你,那你就用這把劍捅死我?!?
克萊斯特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拿了一個盒子遞到溫涼麪前,然後就功成身退了。
溫涼打開那盒子一看,那盒子裡放著的劍,不是自己小時候送他的麼?
“這是厲尚爵的記憶,你都想起來了?”她目光裡透著欣喜。
他卻只是笑笑,搖頭:“就算沒有記起來,至少我們也曾兩次一起出生入死,對於你,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一次是在無花鎮(zhèn),一次是在提洛島。
司喏這句話終於讓溫涼放下了心底的防線,笑了笑,說:“那也是安格斯沒有存心要滅你我的口,否則上次提洛島,就不只是派那兩個人過來了?!?
隨便安排兩個狙擊手,保證他們不可能活著走出提洛島。
說起安格斯,溫涼纔想起:“你怎麼知道安格斯給我們證據(jù)了?”
“……”司喏諱莫如深地眸輕輕地掃了溫涼一眼,沒解釋,只低頭看了一眼腕錶,說:“時間不早了,你下午準備去哪兒?”
“我得回醫(yī)院拿檢查結(jié)果?!睖貨鼍瓦@樣被司喏把話題扯開了。
“一會兒我送你回醫(yī)院?!?
溫涼是坐司喏的車來的,飯後,司喏將車開過來,紳士地幫溫涼開了車門。
溫涼沒注意到車門前有臺階,一不小心朝著副駕駛座撲過去,生怕溫涼腦袋撞在門框上,司喏身子一閃,擋住了車門。
溫涼妥妥的一頭栽進了司喏懷裡,她一顆小腦袋枕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只想說這樣一頭撞在他練得這麼結(jié)實的胸肌上,貌似還不如干脆一頭栽進車裡呢……
但她還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道:“謝啦!”
“走路看路,下次再這麼莽撞,我未必能把你接住?!彼查_身子,把車門露出來,示意溫涼上車。
“腳沒受傷吧?”他問。
溫涼搖搖頭:“就是假髮撞歪了?!?
她將自己的假髮扶正,笑著坐進去。司喏到醫(yī)院便和她分開了,溫涼獨自一人去拿了檢驗報告。
回家路上,祁夜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逛累了嗎?要不要我來接你?”
溫涼應(yīng)了一聲:“不用了,我在回家路上呢。”
等她到家時,祁夜已經(jīng)在家裡等她了。
今晚人都走了個乾淨,祁明也沒打算回來,祁夜給別墅裡的傭人都放了假,整個空蕩蕩的大別墅,就只剩下溫涼和祁夜兩人了。
溫涼回家的時候,看到祁十三正圍著圍裙,從廚房裡飄來一陣食物的香氣。只有餐廳的燈亮著,大概是聽到溫涼的動靜,祁夜的腦袋從廚房門口湊出來,笑著叫了一聲:“老婆?”
“嗯。”溫涼上前,不管不顧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被祁太太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到,祁夜趕緊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鏟子:“乖,餐廳等我?!?
“好?!睖貨鲺谄鹉_尖,在男人臉上印下一記香吻,這才轉(zhuǎn)身要走,沒想?yún)s被男人樓著腰,一把抓回來,狠狠地親了一口,才放她離開。
溫涼轉(zhuǎn)身,推開虛掩的餐廳大門,瞬間便被這情形嚇得後退了一步……
“祁十三?”溫涼看了看餐廳,又回頭看向餐廳的方向,喚著祁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