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公輸離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環繞。
那個聲音在說些,聽不清,但是聲音卻有一種神氣的力量,貫穿她全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響了多久。
突然之間那個聲音一下子就清楚了起來。
“魯班秘術?!?
四個字如雷貫耳,震人發奎。
讓是昏迷中的公輸離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誰!”
公輸離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及其昏暗的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擺放著一些,她從未見過的東西。
劇烈的頭痛,讓她禁不住又閉上了眼睛。
然而在閉上眼睛的瞬間,那個威武雄壯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魯班秘術!”
“魯班秘術!”
“魯班秘術!”
公輸離猛地睜開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下意識的四處尋找那個聲音。
找著找著,突然腦子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
她極其痛苦的抱住腦袋,在牀上翻滾。
過了好打一會,頭痛才慢慢的消失。
然而就在頭痛消失的瞬間,公輸離突然感覺自己的腦海裡面多了一個秘書。
那就是魯班秘術。
這讓公輸離的眼睛頓時就瞪的渾圓。
因爲魯班秘術是她公輸一族找了幾萬年的至寶。
魯班,原名公輸班,是,公輸部族的開山鼻祖。
公輸部族善於自作各類機關法器,就是得益於開山鼻祖魯班。
部族中一直流傳著關於祖師爺的秘術。
但是找了幾萬年了卻都沒有找到。
所以魯班秘術就成傳聞,成了傳說。
誰曾想,魯班秘術不僅不是傳聞,而且還讓公輸離給找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公輸離突然發現爺爺給他青玉扳指居然變成雪白。
青玉扳指爲了防止做機關的時候傷著手,爺爺說是祖輩流傳下來的,所以就傳給了她。
誰曾想,這裡面決然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不過讓公輸離很是想不通的是,這個青玉扳指她都已經帶了五六年了。五六年來什麼動靜都沒有,這突然間怎麼就打開禁錮,向她傳授魯班秘術了呢?
思來想去,公輸離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就不去想了,開始潛心研究起這祖師爺留下來的瑰寶。
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就嚇一跳。
以前她以爲自己是最有天賦的機關製作大師,曾經被族人譽爲公輸部族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製作大師,而且是沒有之一。
一開始公輸離並不以爲然,但是後來慢慢的發現,自己隨手一做,都是別人快馬加鞭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境界。
慢慢的也就相信了。
就開始覺得自己真是古往今來最有天賦的機關製作大師。
慢慢的她的目標就是超越祖師爺魯班。
然而此時此刻,公輸離突然發現自己真是無知到難以形容的地步。
且不說製作工藝比不上,單單是這思想理念都決然不是祖師爺的對手。
簡單的說,就算是十個公輸離融合成一個,都沒辦法和祖師爺相提並論。
每一個公輸族人,在機關製作上都是瘋子。
一旦開始,就會忘掉一切。
更何況,公輸離這是在研究祖師爺的技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本來昏暗的房間突然亮了起來。
牆壁上亮了三排汽燈。
燈亮起的瞬間,偌大個房間照的恍若白晝。
公輸離這時才發現屋子牆壁三面都是鏡子。
而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居然不是她的。
之前因爲頭疼,房間光線昏暗,公輸離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後來因爲魯班秘術的出現,她就開始忘我的去研究魯班秘術,壓根就沒有時間和心思去考慮其他事情。
這突入起來的燈光,讓她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自己的。
不然是自己的也就算了。
最管家的是她身上居然穿的是恥衣。
就是那種只有青樓女子在晚上纔會穿的那種衣服。
正常情況下,穿一件衣服才能遮羞。
但是此時此刻,她穿了足足兩件,才勉強做到了遮羞。
除了因爲這兩件衣服材質過於透明之外,更重要的是它是半截。
所謂半截,就是裡面的衣服只有前面有,後背是空的。
而外面的衣服是前面是空的,只有後背纔有。
公輸離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但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穿上她們用來勾搭那些臭男人的衣服。
絕對的屈辱!
絕對的恥辱!
唯一讓她還有顏面活著的,就是這褻衣還是她自己的。
倘若連最後一道防線都被褻瀆了,那她可就真的不知道有什麼理由繼續活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擺在她眼前最終的問題就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短暫的回憶之後,公輸離想起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萬!歸!元!”
公輸離咬牙切齒的喊出這三個字。
怒吼之後,過了好久公輸離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之後,對於萬歸元的怒火也瞬間少了不少。
因爲從整個過程來看,萬歸元對她並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
甚至於說,就沒有想要越軌的舉動。
在最一開始決鬥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還善意的提醒,只是她自以爲是,一意孤行,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而在勝負已分的瞬間,自己就要名節不保的時候,他還爲自己遮羞。
最重要的是,在這屋子裡面給子換衣服的時候,萬歸元沒有對自己任何的越軌行爲。
褻褲上死扣是生死口,不知道生門的根本就解不開。
這就足以說明,萬歸元是一個正人君子。
想到這,公輸離心裡怒火纔算是消了大半。
公輸離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而是打算離開這裡。
穿著這衣服自然不能出門,所以她就繼續去找衣服。
衣櫃裡面的衣服,數她身上的這兩件衣服,捂的嚴實。有的就然就一根繩子上面縫了兩塊掌心大的布。
不過有勝過無。
所以公輸離找幾件能穿的,全都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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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之後,公輸離看著鏡子中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差啊,他爲何一點邪念都沒有?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想到這,一個連公輸離自己都害怕的想法出現在了她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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