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一腳踩在一道滿懷惡意的猙獰痕跡上,不遠處的廢墟轟然倒塌。
凌冽的寒氣悍然襲來,塞拉斯又出現(xiàn)了當初直面柴安平星辰之力的窒息感。
“呵——”
他體內(nèi)的死亡之氣翻涌,驅(qū)使他一步接著一步,走向那個小山一樣的身影。
傳說中的“蒙多醫(yī)生”半蹲在地上,穿著一身破抹布一樣的背心,露出大塊的紫色肌肉,那把給人做手術(shù)的切肉刀就倚在他的身邊。
他拄著自己的大腦袋,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面前破了個口子的破瓷罐。
裡面正在燉煮著味道糟糕的黑色糊狀物,隱約還能看到他嘴角的口水。
塞拉斯看到瓷罐裡有一隻連毛都沒有褪去的黑貓在裡面隨著湯水浮浮沉沉,這一幕即使是他也不由感到一絲噁心。
越靠近,瓷罐中散發(fā)出的惡臭便越發(fā)濃烈。
“你是來看病的嗎?啊……讓蒙多先把早飯吃完!”
蒙多擡頭看了看走來的塞拉斯,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像狗一樣的厚舌頭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塞拉斯只感覺渾身僵硬,無孔不入的寒氣一度要驅(qū)逐他體內(nèi)的死氣。
禁魔石鎖鏈拖在地上發(fā)出聲響。
“看來你的病拖不了了!”
蒙多見狀猛地伸手單手抓住火上的瓷罐,大口將裡面的黑色物質(zhì)嚥下,接著那隻被煮得半禿的死貓也被他硬生生咬成幾段吞下,半凝固的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來。
“醫(yī)生可真是繁忙的工作……不是嗎?”
“咣——”
他摸了下嘴巴,隨手抓起身邊的切肉刀。
“不過幸運的是,你是蒙多醫(yī)生今天的第一個病人!”
他可能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塞拉斯生出一絲明悟。
“你的心臟有問題!”
切肉刀當空劈來,直接就指向了塞拉斯唯一的死穴。
塞拉斯鋼牙緊咬,這一刀就像是一座山嶽一樣,險些將他的精神壓垮。
因爲他眼睛特殊的能力,面對這種不同位階的力量,實際上遭受的壓力要遠比別人重得多,就像是狗鼻子一樣,受味覺刺激也格外嚴重。
“呃……”
他低垂著頭,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
隨即整個人在沸騰的死亡之力加持下迅速躲開蒙多的這一刀。
“不要亂動!”
蒙多一刀砍空,頓時憤怒的大吼:“當個聽話的病人!”
恐怖、幾乎囊括了半邊天空的紫色光芒從蒙多的身後出現(xiàn),並迅速蔓延,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這些光芒中飛出一道道飽含惡意精神衝擊的鏈帶,在這混亂的中心,沉重的壓力幾乎憑空翻倍。
塞拉斯悶哼一聲,身體被動的崩裂成一團霧氣。
空中的鏈帶像是藤鞭一樣抽向他霧化的身體,將其中附著的慘烈痛苦和詛咒施加在他的身上。
“讓我餵你吃藥!”
“滾開,怪物!”
塞拉斯憤怒的半凝出實體,飽含著死亡氣息的鬼手猛地抓住穿過他身體的紫色鏈帶,漆黑的鬼爪和鏈帶劇烈摩擦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塞拉斯身懷的死亡之力位階同樣不低,甚至可以說比一般的魔法力量要強大的多,除非是剋制他的神聖屬性,否則他基本不會落於下風,畢竟嚴格說起來,他可是冥國主宰的眷屬!
哪怕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效忠莫德凱撒,但是他力量的根源卻是源於他的“賜予”。
或者說,樂芙蘭詐騙而來的力量。
鋒利的鬼爪抓斷鏈帶,蒙多頓時發(fā)出憤怒的咆哮:“你怎麼可以傷害‘蒂蔓’護士!”
塞拉斯沒有理會蒙多的怒吼,他第一次嘗試奪取蒙多的魔力失敗了。
紫色能量中蘊含的惡意讓他的精神在飛速變得虛弱,他神情微凜,將他包裹住的領(lǐng)域則很快發(fā)生了變化。
他半霧化的身體被強行凝聚成了實體,變得無法規(guī)避鏈帶。
“蒂蔓護士,幫我綁住他,他可真是個麻煩的病人……看來他不但心臟有問題,腦袋同樣有問題。”
蒙多側(cè)著頭跟空氣一本正經(jīng)的討論塞拉斯的病情。
塞拉斯看著數(shù)不清的觸手朝自己襲來,頓時暗道不妙,他攤開雙手,絲絲縷縷的死亡之焰迅速在他手中壯大,這是一種帶著黑色灰燼,焰色慘白的火焰。
可以在短短眨眼之間就將人燒成一團火灰。
“嗤——”
鏈帶徑直穿入壯大的火焰當中。
塞拉斯雙手一推,死亡之焰迅速蔓延到每一條發(fā)光鏈帶上。
“不!蒙多要生氣了!”
死亡之焰落到蒙多的身上,將他紫色的皮膚燒得焦黑,但是一燒到他的血液便會立刻熄滅。
塞拉斯神情肅穆,這個怪物顯然對於自己的力量掌控的並不精通……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巨大的切肉刀胡亂劈砍,恐怖的刀氣將原本就老化骯髒的地面犁出一道道深痕。
紫色的光輝隨之在地底顯現(xiàn)。
甚至空氣中都不斷殘留著蒙多劈砍留下的痕跡。
這些都是無法消弭的惡意,觸碰到的人將感受到比魔力低語還要瘋狂的“饋贈”。
同時這也是領(lǐng)域的一部分,共鳴相輔相成之下,蒙多背後的邪神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大幅增加自己對祖安的影響能力。
事實上,在原本的時間線裡,還將發(fā)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蒙多曾經(jīng)遇到過徹底掌握了Z型驅(qū)動的艾克,已經(jīng)飽經(jīng)時間輪迴磨練的艾克不但不是蒙多的對手,而且那還是因爲蒙多滿腦子只想著給他喂藥吃!
在蒙多失去耐心,操起自己的切肉刀給艾克來上一下的時候,他險些被蒙多直接一刀斬死。
要不是艾克在最後的關(guān)頭髮動了時間機器,成功倒流了時間,可能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時間刺客”了。
之後,艾克不管在時間倒流裡嘗試了多少次,他也無法找到擊敗蒙多的辦法,最後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蒙多到底是怎樣的一頭怪物,在這則辛秘裡便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艾克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而在此時,燃盡了所有的鏈帶,殺死了“蒂蔓護士”這位幫手之後,蒙多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初立志成爲一名偉大醫(yī)生時候的誓言:
“蒙多治療一切病,蒙多行醫(yī)用大力!”
他想要治癒塞拉斯的決心戰(zhàn)勝了他內(nèi)心失去助手的憤怒。
於是他全力掄圓了手中的切肉刀。
厚重的刀身破開空氣,響起淒厲的哀嚎。
塞拉斯陡然瞪大了雙眼,他彷彿看見了一座驟然噴發(fā)的火山。
他的雙眼被無盡的紫色惡意覆蓋,這一刻他只能勉力的將禁魔石鎖鏈擋在切肉刀的必經(jīng)之路上。
“鏘!”
滿是缺口的切肉刀絕非什麼神兵利器,但在神力的加持下卻是鋒利無匹的神兵利器。
塞拉斯僅剩的一條禁魔石鎖鏈從中間應(yīng)聲而斷,勢不可擋的斬擊直接砍在塞拉斯的胸口。
他發(fā)出一聲慘叫,雖然他的這副身體早已經(jīng)沒有任何知覺,但是刀口上蘊含的力量卻直接向他心臟的靈魂之焰侵蝕而去。
“治!病!”
無可匹敵的巨力將塞拉斯轟飛出去,就像是一顆被全壘打的棒球,他徑直撞向了側(cè)後方二三十米開外的一棟爛尾樓,將牆壁都撞開一個大洞。
在蒙多的身後,紫色的波紋不斷的盪漾,蔓延,他身上所具備的威勢也越來越強大。
因爲察覺到了塞拉斯身上所具備的冥國氣息,覬覦祖安的邪神不敢繼續(xù)選擇等待,而是轉(zhuǎn)而想要抓住這次的機會……
直接捨身一搏!
……
“我需要做什麼?”
“我需要你進入祖安城,找到媒介,消滅他!”
“媒介?”
柴安平眉頭微挑:“也就是邪神子嗣?”
“沒錯,他實際上就是祖安都市傳說中的‘蒙多醫(yī)生’。”他肩上的青鳥說道:“但是邪神扭曲了所有人的認知,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了他的存在。”
“竟然是蒙多!?”
柴安平難以置信的長大嘴巴——這在遊戲裡可是連匹配都沒人玩的超級兵啊!
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風女所說的“忽略存在”,他在祖安尋找了那麼多天,竟然還真的忘記了這個英雄的存在……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要是他能及時意識到這個問題,肯定早就找到這傢伙了!
身爲一個聯(lián)盟玩家,竟然直接忘記了一個英雄的存在,這絕對是玩家之恥!
更何況蒙多曾經(jīng)有一個賽季還是屬於能站上職業(yè)賽場的英雄!
“事不宜遲,我會將你送到……”
“轟!”
青鳥話音未落,她的術(shù)法便發(fā)動了起來。
柴安平的身後猛地出現(xiàn)了一股無比強勁的推力,他的速度瞬間就超越了聲音的速度,這讓他聽到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怪異了起來。
“呃……啊……救救救命……”
周邊的人聲扭曲怪異,在他的面前還有著一塊透明的護盾隔絕了風壓,否則光是這持續(xù)性的高速移動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話說風女作爲擁有神格的存在竟然連短距離的傳送都做不到嗎?
我會給差評的啊!
“把你送到祖安,這具化身上的能量也該用光了,接下來就要靠你了。”
視野重新變得清晰起來,柴安平微瞇起眼縫努力適應(yīng)光線的變化,祖安典型的玻璃高塔映入他的眼簾。
他輕輕嗅了口空氣——今天絕對是祖安空氣質(zhì)量最差的一天!
而且他今天還沒有隨身帶著面甲可以保護自己的嗅覺。
“真是失策……”
他現(xiàn)在站在一座高樓的天臺上,隱約可以看見天空中爆發(fā)出的戰(zhàn)鬥波動,然而這種戰(zhàn)鬥即使只是窺見一眼就讓他眼睛痠痛,他及時將視線收了回來,轉(zhuǎn)向樓底下那些倒在路上的普通人。
在這些倒地的人中,還能站著奔跑的就異常顯眼起來,尤其是頭髮是天藍色那種還紮成兩條長辮子的那種……
金克絲……
柴安平咂了咂嘴,他看見了金克絲的身邊還跟著一坨綠色的泥巴人,不過很可惜現(xiàn)在不是去刷好感度的時候。
現(xiàn)在的祖安城,通過感知就能找到惡意的源頭。
柴安平細細的感受了一陣空氣中彌散的邪惡氣息,他的鍊金魔力都有種受到壓制的感覺,這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經(jīng)過“性質(zhì)扭轉(zhuǎn)”的轉(zhuǎn)化,他現(xiàn)在的鍊金魔力已經(jīng)掌握到49%的程度,算是小有進步,即將突破50%的大關(guān)。
這樣的魔力已然不弱,沒想到還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仍然被壓制。
鍊金魔力,真有你的!
柴安平撇了撇嘴,作爲全面發(fā)展的好學生,雖然鍊金魔力有點拉胯,但是他倒不至於直接戰(zhàn)鬥力大減。
認準了方向之後,他一個縱躍直接跳下高樓,隨即飛速奔向蒙多可能在的位置。
“嘿!看到了嗎,扎克,剛剛從高樓上跳下來的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廚!”
“啊?”
扎克一聲怪叫,柴安平來時穿著素白的袍子,自然也是顯眼無比的存在,金克絲一行也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
“那他從樓上跳下來不就死了嗎?”
“沒有……我看到他往那邊去了!”
金克絲指著一個方向:“那個讓人害怕的地方……”
“那不是更必死了?”
扎克反駁道。
“咕嚕咕嚕……”
在他體內(nèi)的子車則沒有插嘴的機會,也幸好他沒有看到柴安平的長相,不然恐怕就得想著怎麼才能甩開金克絲和扎克逃命了。
——這尼瑪,我還等著戴罪立功呢,人家親密度已經(jīng)快刷滿了。
這還打個錘子?
好傢伙,舔狗看了都淚目。
“我們跟上去!”
金克絲當機立斷。
“什麼?我可不要去陪著你瘋!”
扎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還不如多久幾個昏倒的祖安居民……”
“切~”
金克絲鄙棄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廚藝比不上人家,不敢去!”
她扭頭朝著柴安平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兩條麻花辮在空中招搖擺蕩。
扎克和他體內(nèi)的子車對視了一眼(這神奇的視角也是絕了),扎克把自己的黃豆眼從體內(nèi)翻出來,思考著要怎麼辦。
“沃利斯,我先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吧。”
他們還不知道祖安城區(qū)之外,沒有風女保護的地方,早就被犁了幾十米深,已經(jīng)是萬物無存的寂滅狀態(tài)了。
祖安已經(jīng)是最安全的地方!
“咕嚕咕嚕……(我們不用管金克絲嗎?)”
“你什麼時候生出了她會聽我們話的錯覺?”
扎克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他作爲從生化黏液中誕生的意識,某種程度上對於趨利避害的本能甚至還要超過微生物。
所以他深深知道金克絲所選擇的方向有多危險。
這完全不是和黑幫幹架這種小事了。
甚至祖安在這場災(zāi)難中傾覆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不過對於他這種生命體而言,死亡其實是一種相當遙遠的事情。
三人就此分道揚鑣,柴安平還不知道看見了自己的金克絲此時就跟在自己的後頭,隨著他越發(fā)靠近不祥的源頭,臉上的表情就越發(fā)凝重。
“這種窒息的感覺,真是讓人本能的想要掉頭逃跑啊……”
金克絲同樣對前方感到害怕,她腦袋裡的裝置對於危險有著非常直觀的提示。
但現(xiàn)在,她就像是一隻靈巧的貓,追著自己認定的鏟屎官而去,即使對前方感到不安,每前進一步都可能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
當然,這跟她認定某件事情之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有關(guān)。
此時跟塞拉斯引動邪神力量爆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相當長的時間,中心區(qū)域的環(huán)境相比之前已經(jīng)糟糕數(shù)倍不止,空氣中散發(fā)的紫光已經(jīng)會讓人的皮膚產(chǎn)生刺痛感了。
這附近的街區(qū)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柴安平不由得默然。
普通人的性命在超凡力量面前實在是太脆弱了。
他握緊了月光劍的刀柄,跟他出生入死多次的寶刀似乎也感覺到了他憤怒的情緒,刀身上彌散著微弱的月光。
可惜現(xiàn)在是白天,它能夠吸引的月華實在是有限。
……
這個世界的神靈實際上只是一個籠統(tǒng)的稱呼,當你所擁有的力量發(fā)生了質(zhì)變,變成了最高層次的力量,那你就可以被稱之爲“神”。
所謂的神格是世界本身對你本身的認可而誕生出的一種“證明”,換而言之就是一張身份證罷了。
神明必然是先擁有了力量本身,才擁有了匹配的位格。
除了風女這種自然之靈外,遠古的惡魔、人類情緒的集合體(或者說人類精神力量的表現(xiàn))都擁有強大的力量,都擁有成神的資質(zhì)。
當然這也會因爲力量本質(zhì)的差距而誕生出更爲顯著的階級差異。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特殊的人羣——巨神峰的星靈。
他們本身便象徵著某種意志,近乎不死不滅,而且即便死了也只是形體的消亡,祂們還可以通過附身信徒實現(xiàn)新生。
諸如曙光女神、皎月女神甚至暮光星靈佐伊,祂們的力量就都是繼承而來。
被命運選擇,成爲某種責任的肩負者。
記載中唯一意志消亡的星靈應(yīng)該只有潘森所代表的“戰(zhàn)爭之神”,戰(zhàn)爭星靈附體了一個叫做阿特瑞斯的凡人,驕傲的星靈判定他不配擁有戰(zhàn)爭的力量,便直接奪取了他的身體。這一代的潘森主要職責是尋找並殺死所有那些企圖瀆神的暗裔,那些遠古時期被製造出來的活體武器。
尷尬的是,這一代的戰(zhàn)神潘森,在巨神峰附近的一場大戰(zhàn)中,被劍魔亞托克斯的弒神之刃捅穿了胸口,直接導致了天空中的戰(zhàn)爭星座隕落。
也殺死了“戰(zhàn)爭之神”所代表的力量本身。
這個故事的最終版本是凡人“阿特瑞斯”活了下來,並且通過自己的意志激活了戰(zhàn)爭之神所能使用的武器,並且斬下了亞托克斯的手臂。
他成爲了新的“潘森”,當然並不具備戰(zhàn)爭之神所代表的神力,他所擁有的武器也是依靠戰(zhàn)鬥意志驅(qū)動。
這也是在新版本的重做中,潘森的尊號會變成“不屈之槍”的原因。
戰(zhàn)神寄宿的神性離去,而他則是凡人中誕生的新戰(zhàn)神。
風女在神靈中也是屬於弱小的那種,甚至她的力量在離開了祖安和皮城之後,也將大打折扣。
這也是很多自然之靈本身的缺陷——祂們永遠也無法與誕生了自己的這片土地割裂。
不過大部分的自然之靈也不喜歡離開自己的“母親”。
此時在自己的地盤上風女要對抗一名上古強大的神靈,這可不是一項簡單的任務(wù)——要是皮城和祖安被摧毀,祂即便擊潰了邪神積聚的力量,也只能算是慘勝而已,因爲祂作爲神靈的力量本源已經(jīng)遭到重創(chuàng)!
所以她只能被經(jīng)驗豐富的邪神用遠弱於祂的力量牽住了精力。
祂們都在賭,邪神這樣不計代價的和風女對拼,要是沒能一舉成功,祂起碼又要蟄伏數(shù)千年,甚至撐不到那個時候就會消散在歷史中。
形同死亡!
而風女同樣也是將籌碼壓到了柴安平的身上,或者祂可以嘗試榨乾面前這位存在的所有力量。
但是憑雙方這種扯皮的打法,風女感覺這怕不是得打到明年?
而且還得打到峽谷崩摧,日之門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