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離家 117回 寶寶九月 [ 返回 ] 手機
也許是跟藏鴉說穿了，楊毓的舉動越來越明顯起來，今天送來幾束極好的暖蠶絲，藉口是聽說靈斧體溫偏低，這是他的心意，讓柳橙轉送。明天送來幾塊上好的玉石，藉口是聽說柳橙近在練雕塑，送給她練手……
一次兩次還好，柳橙照收不誤，只是不理會他人，但次數多了，跟藏鴉的兩人世界被打攪，讓柳橙惱火起來。
這人眼神不好還是耳朵也不好了，拐彎抹角的拒絕看不出還聽不出來？
“砰！”
這次楊毓剛一出門，柳橙就將對方送上了的一束鮮花連瓶摔地上，臉色黑的看著手中的人像，上好白玉雕成的藏鴉只有巴掌大，但栩栩如生，是她近來好的一個作品，可惜現在玉像被劃掉了半截袖。
瑕疵的作品，柳橙拿著就想摔，但看著藏鴉的臉又捨不得，於是恨恨的將玉像丟乾坤錦囊裡，眼不見爲淨，眼珠一轉，對上正看著她溫柔笑著品茶的藏鴉，頓時眼睛一亮，跑過去搶過他的茶倒進自己嘴裡。
“藏鴉，你身爲少主都不用做事的嗎？”
看著柳橙亮晶晶的眼睛，藏鴉沒解釋他已經不是清心園少主，很配合的問：“你想去哪裡？”
“哈！就知道你很閒！”柳橙高興的撲到藏鴉身上，抱著他脖，興奮的說：“這裡老有不識相的人來煩，我們去找黑黑吧，那個臭老頭丟我出來。我還沒把靈幻空間阿姨們的禮物交給她呢！”她很喜歡藏鴉地體溫，暖和得連心也跟著熱乎，讓她真想一直就窩在藏鴉懷裡不出來，有事沒事就要求抱抱，早忘了矜持是何物。
柳橙的請求。藏鴉當然不會拒絕。
清心園和雲暖居之間有傳送陣，即使路途再遙遠也不過幾個剎那的時間就能到。
“主人回來啦！暖暖馬上通知零主人！”
兩人一出傳送陣，雲暖居的精靈就以知道，稚氣的聲音立馬響起……,。
“暖暖，你先別急著告訴黑黑，我要給她一個驚喜！”柳橙做噤聲動作。
“什麼驚喜？”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柳橙想也沒想地回答：“當然是……啊！黑黑你怎麼來了……”現聲音不對，回頭一看。正對上零反光的眼鏡，頓時正繞著梢打圈的指尖一抖，扯下幾根頭，一時齜牙咧嘴，眼神幽怨的瞟向藏鴉，怪他沒提醒。
藏鴉將柳橙還繞著絲的食指解救下來，順便解釋：“傳送陣是相互的，開啓時她能知道。”
“哦。”柳橙眨了眨眼，點頭示意瞭解。
“主人，都是暖暖不好。不該聽零主人的話，可是你都不在，暖暖好無聊，零主人會做好玩的玩具給暖暖。所以暖暖……”知道自己害主人敗了興致，雲暖居地精靈立馬糯糯的認錯。“下次暖暖絕對不聽主人以外的人的話了，就是零主人也不聽。”
對於暖暖的背叛，零嗤鼻，決定找機會讓她嚐嚐幾個玩具的滋味，正好對不能解剖的類生物很感興趣。
“暖暖很好，還是一直保持原樣吧，黑黑的話一定要聽哦。不然她會用長長的針扎你，我會心疼的！”柳橙朝零揚揚眉毛，順便嚇唬小孩。
“行了，我很忙，沒時間陪你鬧。”零推推眼鏡，看向藏鴉。說：“我正好找你有事。去實驗室吧？”
“好。”藏鴉似乎也有事想跟零談，直接點了頭。
看著丟下她走遠地兩人。柳橙翻了個白眼，追了上去。“你們要忙什麼？”
“天界的事情還有些東西要掃尾，你要一起嗎？”藏鴉說，知道柳橙不喜歡聽那些事，不過象徵性問問。
而零，比藏鴉不客氣多了，轉頭好像現邊上多了個人，恍然道：“你還在啊，小孩一邊玩去，那些事與你無關。”說完抓著藏鴉的手很熱情的說著說那，什麼玉帝，什麼帝君，什麼利益……明明是人話，組合在一起卻能讓柳橙聽不懂。盯著零跟藏鴉相握地手，柳橙幽幽的說：“如果不是知道黑黑想做男人，我還當你們揹著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藏鴉顯然是聽到了她的話，笑著搖搖頭，“你啊，要是聽著覺得無聊可以玩遊戲，那隻小麒麟不是跟你約定每天在線有約半個時辰。”
柳橙沒玩遊戲，把該給的東西，該轉達的話都轉了零後，被零趕出了實驗室，曰邊上傻站著個人礙眼，順便將一個拖油瓶塞給她照顧。
拖油瓶就是黑龍寶寶——九月，說來她也悽慘，零檢查了九月的身體機能，確認沒有任何問題，興趣過了，也就隨便丟在一旁，任其自生自滅，反正又不是凡人也不用怕被餓死，當做大型的生物成長觀察實驗。不知是跟她一體雙生地姐姐不在，還是被零的實驗弄壞了腦，整個人呆呆愣愣的，陰慘慘，整一條瑕疵變異龍。
九月看起來一歲左右，瘦瘦小小，下巴尖尖，大大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無焦也無神，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柳橙知道零不怎麼會養孩，但也沒想到當初那個白白胖胖的寶寶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也許是零將她地靈魂一分爲二，不全地關係吧。柳橙想著，伸手在九月眼前晃動幾下，沒反應，嘆口氣將小小孩抱起來，餵了她一顆蟠桃味的果凍糖，輕輕拍著她地背。
“這是樹，這是花，這是天，這是草……”柳橙指著四周的東西，緩緩說著，看到九月眼神開始隨著她的手指移動，於是誇獎的摸摸小小的腦袋。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青青的小草，綠綠的樹，紅紅的花
柳橙很耐心的教小孩，逛遍了雲暖居，九月已經能分辨彩虹的七種顏色，懂得表達喜歡與不喜歡，甜味和酸味的區別。
看著小小孩吃完了糖果，睜著大眼睛，舔著嘴脣，明明還想吃，但就是不敢要的樣。親親小小孩嫩嫩的臉蛋，拿出一個棒棒糖給她。“吃多了糖會長蟲牙，後一個了哦。”
九月眨了下眼睛，歪了歪腦袋，舔了舔的糖，是她喜歡的甜味，於是雙手捧著頭一點一點的舔，她的吃相很好，不像一般小孩那麼口水淋漓，乾乾淨淨的，笑起來有兩個小小的酒窩，左邊深右邊淺，可愛極了。
柳橙開始後悔把九月交給零當實驗品，雖然當時覺得黑龍天后跟龍叔之間有恩怨，親疏有別，但這麼可愛乖巧的小孩真讓人心疼——
龍該怎麼養呢？跟小麒麟完全不是同一類型……
左想右想，想起了清心園的藏書館。
“暖暖，告訴藏鴉和黑黑，我帶九月去清心園了。”傳送陣內，柳橙朝空氣說著，糯糯的童音緊接響起：“好的，主人。”
抱著九月，揮了揮手，消失在傳送陣內。
一般來說，天界很少有紙質書籍，都是用晶石或者玉簡來儲藏信息，紙張是下下末流的器具。實際上，在封神之戰以前，紙是流傳於三界的，不過不是人界那種粗糙易毀的紙張，還是用數種神草靈藥等靈物製成，使用起來，卻比晶石玉簡方便，只是後來三界靈物減少，用來修行都不夠，誰還會用來製紙。
清心園的圖書館，藏鴉曾帶柳橙進去過，裡邊書籍繁多，據說三界曾出現過的那兒都會有。分三十六層，三百六十部，每部又有三千六百分支。
柳橙熟門熟路，抱著九月直奔圖書館。
“柳姑娘。”
可惜，她不想見的人還是出現了。
柳橙撇撇嘴，轉身疏離有禮的微笑問：“楊公，有事嗎？”
楊毓搖著摺扇，風度翩翩，笑容醉人，氣質溫文爾雅，眼神卻在看到柳橙懷裡的九月時，變得莫測深幽，伸手欲碰觸九月，“這孩……”
九月不知道是不喜歡見外人還是討厭對方過於熱切的眼神，將臉埋進柳橙懷裡，揪著她衣襟，躲過楊毓的手指。
“這是九月，若是楊公沒事的話，柳橙先走一步。”柳橙拍拍九月的背，無聲哄著，朝楊毓點點頭，轉身欲走。
“我只是看這孩很是面熟，所以……”楊毓也知道自己剛事態，連忙趕上，搖著扇問：“看姑娘的樣，是要去圖書館？”
柳橙不答，明知故問，這條路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圖書館。
“我剛好也要去圖書館找幾個古方，不如同行？”
柳橙不理，路又不是她建的，愛走不走。一路急行，到了圖書館，仗著體質特殊，穿門過戶，直入第二十四層以上的禁區，將被擋在禁制之外的楊毓丟在腦後。
“混沌體質麼……”楊毓畫著精緻紅梅的摺扇擋住臉，美的玉做骨，好的絲做面，只留下那雙微微彎著好似總是在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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