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家癖的神仙生涯獨家首發/015回 誰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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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能爲你做，哪怕你當我是替身，我也依然願意做你妻子……”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靈斧壓抑著怒氣低吼：“滾！”

被……拒絕了嗎。

柳橙偏著頭，麻木的左臉頰感覺不到痛，或許，就算再痛，此時的她也無法反應吧。閉著的雙眼隱藏了所有情緒，放在腰間交纏的雙手緊握，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慢慢地慢慢地在一次次綿長的呼吸中平復。

睜開眼，眼中沒有淚水，有的只是死靜，揚起蒼白的臉，直面盛怒的靈斧，平緩的說：“對不起，我以爲你對我是不同的，原來是我多心了，造成你的困擾，很抱歉……”

“滾！”靈斧的聲音恢復成一貫的冷冽，不過情緒一時無法平復，周身的神力失控，風刃之下，除了柳橙腳下的那個圓，整個‘暖居’化爲廢墟。

柳橙站在廢墟之中，風揚起的煙塵迷了她的眼，模糊的望著自己一刀一劍認真雕出的桌椅化成碎木屑，有種將自己的心雙手捧上卻被人丟棄，還狠狠碾了幾腳的感覺。

這幢木屋對她很重要，但凡學了符咒，她總要加固一下，直到現在被各種符咒、禁制、陣法重疊，沒想到卻毀在她最在意的人手中。

她對著廢墟靜立片刻，一言不發轉身離去。只留下穿著灰紫色衣衫，俯首望著自己右掌的靈斧。

有什麼東西，原來一開始就錯了，卻說不清錯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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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柳橙無意識遊蕩著，到了不知名的高峰之巔，俯瞰山下雲捲雲舒。人說登高望遠，能心曠神怡，忘卻幽思。但柳橙心內卻如同雲海一般涌動翻騰，無法止息，那凸現的山嵐更像在提醒她悶悶的隱痛。

閉目倚靠上山巔的巨石，聽著風吹衣衫的獵獵作響。直到臉上傳來異樣觸感，這次睜眼，推開小麒麟舔過來的脣舌，摸摸它的腦袋，朝著它淚珠兒怏然欲滴的眼睛，眉眼彎彎的笑，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柳橙笑著喃喃說著：“當神仙有什麼好，仙人斷絕七情六慾，在他們眼裡再美的風景也跟尋常草磚石塊一般，人生還有何樂趣？何況……若身側少了相伴的人，望不到盡頭的歲月會讓人很寂寞吧，如此，還不如當個凡人。”

“……嗚嗚”小麒麟哼哼著，往她懷裡鑽。

“我沒事，不過說著玩的，急什麼。其實做神仙還是有好處，不然就不能一直跟小麒在一起了。而且我出生即是仙體，想不做也不行，不是嗎？乖，我不會哭，小麒也不要哭，你的眼淚是很珍貴的藥品噢。”見小麒麟匆匆忙忙拿出闊葉接住淚水，她將水珠引進玉瓶，笑容漸隱，輕聲道：“人不要相信眼淚，因爲眼淚無法帶來什麼，也無法挽回什麼。”

“嗚嗚……嗚……”小麒麟歪著腦袋，不認同的發出聲音。

柳橙搖搖頭，對小麒麟無可奈何，說：“那是我不忍心讓你傷心，所以你哭纔有用。嗯，我很好，沒有傷心，心裡也不痛，不要哭了好不好。”

“……嗚”小麒麟蹭蹭柳橙，低下頭讓柳橙坐它背上。

“謝謝你。”柳橙摟著小麒麟脖子貼著輕輕蹭，翻身做到它的背上，伏身趴著，低聲說：“那小麒就揹我四處轉轉吧，去哪都可以。”

“嗚！”小麒麟重重的點頭，轉頭蹭蹭柳橙，四蹄踏著雲煙飛奔而去。

龍宮，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層臺聳翠，飛閣翔丹。這裡的長廊如帶，迂迴曲折，小麒麟降落到地面，在長廊奔跑，嗒嗒的腳步聲一唱一和，隨著迴音飄悠遠去。

“柳姑娘好！”

“柳姑娘回來了！”

一個個冰肌玉骨，笑面如花的男女在柳橙經過時打著招呼。在長廊外悠閒邁步的各類靈獸禽鳥見到柳橙，都化出人型遙遙招手。

柳橙微笑著揚手朝大家打招呼。

不知從何時起，原本大家習慣用原型自在的生活，但在見到柳橙後，都喜歡化成人型與她說話，也許，這是它們表達善意的一種方法。

高大魁梧的老龍從正殿出來，正對上柳橙的笑容。臉上威嚴的神色消散，嘴角上滑一個弧度，上前親暱的刮刮柳橙鼻尖：“丫頭不是說不過生日嗎？難道反悔了，又準備請叔叔去吃蛋糕了？”

柳橙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伸手扯著老龍的寶貝絡腮鬍子，威脅說：“龍叔，我的鼻子是很好玩，但你不想鬍子消失就快停手。”

老龍並沒有像平常那樣慌忙保護鬍鬚，而是收回手，眼神慢慢沉下來，一臉嚴峻的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柳橙移開視線，收回手，把玩著自己手指，笑容變淡平靜的說。“理解錯誤，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說了錯誤的話，這——是對說錯話的懲罰。”

“你……是靈斧，你跟他……”老龍臉色一僵，眼中升起的怒火瞬間熄滅。

柳橙不想提剛纔的事，打斷老龍的話，問：“龍叔知道我的身世嗎？我的父母家人之類？他……喜歡的人跟我有血緣關係嗎？”

“……”老龍眼神變得複雜，卻沒有開口。

柳橙嘆口氣，換個問法：“不能說嗎。那，龍叔知道有跟我長得像的人嗎？或者，只是眼睛相似。”

老龍依然沒有開口，但看著柳橙的眼神浮上幾絲懷念，彷彿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柳橙眼神閃了閃，閉眼深呼吸，再睜開時眼波已如水般平靜：“果然嗎。”

“抱歉。”老龍冷不丁吐出兩個字。

柳橙扯著嘴脣微微一笑：“你沒錯，你只是告訴了我，連替身都算不上，這幾年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橙兒！”老龍大喊，不喜歡柳橙欺辱她自己。

柳橙捂嘴笑：“呀！我又說錯話了，龍叔彆氣，橙兒今天做好吃的給你賠罪好不好，龍叔最好了，不會讓橙兒孤零零一個人吃飯吧？要精挑細選，用最好最貴的材料做豐盛華麗的菜色，龍叔不想試試嗎？”

PS：我不是後媽，柳橙很堅強，從來不懂什麼叫絕望，所以，她只是情緒低落很快就會振作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