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151回 各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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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本以爲(wèi)既然老頭都沒有異議了,那這次行動一定萬無一失,但見到靈斧先是把孩子讓人抱走,再將柳橙也趕到他看不見的地方,然後看著靈斧整理那一堆箱子,還刻意砌出一個大大的墨玉屋子用來堆放,回頭看看他那些還在祥雲(yún)上凌亂放著的所謂聘禮,頓時心裡敲起了小鼓。
看質(zhì)量,是比不過了,畢竟人家的是從天外天帶下來的,這個數(shù)量,也不知人看不看得上。
蹭蹭蹭蹭,蹭到離老頭不過三尺的地方:“師傅,藏鴉也老大不小,如今孩子也有了,是不是該把要辦的事情辦一下才好。”
清心園的長老,好些個都是幼時被老頭撿了,當(dāng)寵物養(yǎng)了些年,膩了再丟出去的。雖然自從清心園建立,他們自命爲(wèi)老頭弟子,但相處時倒沒有天界師徒之間那麼古板,說話隨意,偶爾開幾個玩笑也是有的。
“我倒是沒意見。”老頭抿著酒,揚眉笑:“不過小斧肯定會讓那小烏鴉吃點苦頭,你等著吧。”
“啊……”大長老耷拉下腦袋。
“要說嘛,是丫頭心眼太小,連玩笑也開不得,鬧出這樣的事也怪不得小烏鴉。”老頭摸摸下巴,難得的寬慰別人。“只是小斧向來對丫頭最上心,有那麼點偏愛也是難免,雖然過程艱難了點,只要堅持,丫頭早晚會進(jìn)青家的門。”
大長老喜不自禁,摸著鬍子飄飄然起來,但很快又被靈斧打入冰窖。
“說的什麼混賬話!”靈斧整理完東西。.一進(jìn)暖亭,聽了老頭地話,頓時抄著桌上的酒杯往地上一砸:“你還有臉!當(dāng)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是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wèi)都忘了,還洋洋得意。要不是你氣她,哪會到如今這樣子,活該讓橙兒瞧不起你!以後我斷斷不會拘著她了。”
“小斧……”老頭跳起來,端茶倒水,又是揉肩又是捶腿,賠笑著給靈斧降火,好不容易等靈斧臉色好了一點,又嘀咕:“我不是回那裡弄了些東西來嗎。就是當(dāng)年青月都沒福氣用那麼好的東西,她該謝我纔對。再說生兒生女,不都是爲(wèi)了玩,逗逗都不行啊……”
“要麼給我滾去監(jiān)工,要麼給我閉嘴。”靈斧冷了臉,指著遠(yuǎn)處熱火朝天的施工場地,老頭連連搖頭,做針線縫嘴巴的動作,朝大長老愛莫能助地?fù)P揚眉,不出聲了。
“見過靈大人。”大長老站在一旁。心中打鼓的行禮。
靈斧冷冷的視線掃向大長老,重重的哼了聲:“別說你心裡沒打主意,這麼點雜草破爛就想如意?趁早給我死了心,以往只當(dāng)他是穩(wěn)重可靠的人選。沒想到跟蒼家的一個德性!橙兒固然有錯,但將錯就錯的人更是可惡,那麼個聰明的人會讓她放倒?往日算計什麼都好,竟然算計到橙兒身上,當(dāng)我是傻子還是白癡!”
面對疾言厲色,大長老唯唯諾諾,老頭合掌稱讚:“不錯,小斧終於恢復(fù)了些。有以往地風(fēng)範(fàn)了。要我說,什麼都別憋著,心裡有氣就打出來好了。”
“最大的禍?zhǔn)拙褪悄悖L!”靈斧氣急,一掌劈了過去。W
老頭受了打,卻一點也不覺得疼似的眉開眼笑,還很陶醉的揉揉胸口。瞇眼嘆氣:“打是親罵是愛。真是懷念啊,小斧有多少年不肯這麼對我了。”
“你們……”靈斧咬牙。嫌髒的甩了甩手,又聚水洗了,這才平住氣指著大長老說:“下次再學(xué)你這白癡師傅一樣當(dāng)小輩是玩具,算計來算計去,磋圓拍扁的,當(dāng)心我劈了你那園子。有那閒情,怎麼不將天界的渾水澄清了事。”
大長老連連應(yīng)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老頭在邊上煽風(fēng)點火,吆喝他的小斧真有氣勢。靈斧知道這兩人都是一條路走到底的犟人,斷斷不會因爲(wèi)幾句話改變性格,當(dāng)然更不會認(rèn)爲(wèi)自己有錯要悔改,頓時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的拂袖。
“滾!沒地在這礙眼!”
大長老連忙轉(zhuǎn)身就走,但馬上回過神來,回頭湊到靈斧跟前,急切的問:“那婚事怎麼辦?藏鴉還在等著成親,兩個小少主還等著叫爹呢!”
“沒有婚事了!”
“這怎麼可以……”
大長老開始數(shù)落藏鴉的好,柳橙跟藏鴉在一起將會多麼的美滿,靈斧咬牙就是不肯鬆口,老頭看了一會戲,又幫藏鴉說了一會好話。他是很想將柳橙嫁出去,省得靈斧老掛心著,看得他也吃味。
三人磨磨蹭蹭半天,靈斧一掌將越說越荒唐地老頭拍開,朝大長老抖出一張丈長的單子。。,。
“你那些雜草破爛帶回去,給我把上面的東西聚齊了再議婚事。什麼五禮也不用了,找青木回來,讓他親迎。”
大長老接了單子,那個臉越來越扭曲。上面東西有些聽過見過,有些聽過沒見過,有些連聽也沒聽過,這不是爲(wèi)難人嗎,就算清心園再厲害,找齊這些東西少說也得三五年,三五年過去,那孩子性格都定型了。又聽到要找青木回來,心裡更是哀怨了,青木也是去過天外天的人,找他回來就是說要用天外天的禮節(jié)行事……
“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太什麼?”
“沒有什麼,這就回去準(zhǔn)備,兩個孩子,就拜託靈大人看顧了。”
看到靈斧能殺人的眼刀,大長老低頭了,心裡悲哀的長嘆,將長單小心的捲起來,就怕落了一個角,到時候少了一兩樣,再拖個五六年就慘了。想想,實在不甘心:“要不先不成親,把孩子放在清心園住幾天,免得將來連爹都不認(rèn)識……”
“你覺得合適?”靈斧冷眼。
“我覺得很好啊。”大長老嘀咕,然後搖頭:“算了,不肯就不肯。”卷著東西通過傳送陣回了清心園,失落半天,又打起精神,將園子裡所有人都鼓動起來,也不管那個不到三清境界不準(zhǔn)出園子地規(guī)矩,幾乎每個人都分派了蒐羅東西的任務(wù)。
清心園這一動,讓天界那些有心人心裡思量起來。
北方天庭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半弧形的禁制上,融爲(wèi)水珠沿著禁制邊緣滑落,彷彿那禁制就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禁制中,卻是春光明媚,真武坐在一假山石頂,垂著頭,注意力放在手中才巴掌大的鏡面上。
自從上次磬驊與柳橙地婚姻失敗,由此知道竟然是被他地好兒子背叛,怒火之下,將太子殿的所有人殺盡,整座殿宇化爲(wèi)焦土,連片瓦都沒留,若不是楊戩見機得快,估計磬驊也成爲(wèi)了他掌下地冤魂。饒是如此,如今的磬驊也不再奉他爲(wèi)父,只當(dāng)沒這兒子罷了。
倒是楊戩敢從他掌下救人,讓他思量是不是受了昊天的指使。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與昊天有過盟約,但事情關(guān)係甚大,還是小心爲(wèi)上。
想了又想,忽然聽到掌中鏡面出現(xiàn)變化,臉上頓時浮現(xiàn)笑意,慈悲若佛陀。
這人既然肯回應(yīng),那真是萬事大吉,即使那昊天反水也不算什麼了。
“先生,先前朕所提的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即使鏡中之人並沒有顯出真身,只是一團迷霧,真武的表情依舊認(rèn)真而又誠懇,連坐姿都端正了很多。能讓如日中天,氣勢比玉帝和佛祖更甚的他這麼尊敬,想必鏡中之人勢力不小。
“我不過好些奇技淫巧的玩意,也不想?yún)⒑夏浅刈訙喫劬伪叵啾颇亍!甭曇羯硢。盟谱円翎峤?jīng)過很多次處理再傳出來。
“萬物皆有道,若先生所做是奇技淫巧,朕恨不得百官都跟先生一樣呢。以先生之大才,豈能不知朕的心意,這三界,該是三界之人的三界,這池子渾水只要少了不該存在的鯤魚,時機到了,自然也就靜了。若是鯤魚依舊留在池中,池太小,那些魚蝦蟹蚌如何能夠安心,便是原本清淨(jìng)的人界怕也免不得出現(xiàn)洪澇,先生還是三思纔好。”
鏡中之人猶豫片刻,長嘆:“也罷,帝君既然是爲(wèi)三界立命謀福,我也不好推辭。只是,我向來不見外人,給帝君提供消息已經(jīng)是逆了我的道路,還請帝君不要爲(wèi)難。”
真武眼神沉了沉,嘆:“先生大量,朕也不忍隔斷先生的道,不過爲(wèi)這三界生靈的將來,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又說了些客套話,但對方毫不客氣的率先截斷聯(lián)繫,讓他眼神沉凝,低哼了聲,又撫著下巴的短鬚若有所思,忽然起身,將掌中鏡小心收起,拂袖解開禁制,揚聲道:“來人。”
“在!”一個身著黑衣,身姿曼妙,不過臉上覆滿鱗片的女子憑空出現(xiàn)。這女子身上龍氣蛇氣混雜,渾身戾氣纏繞,讓見者心驚。
“你身上沒好,怎麼就出關(guān)了。”真武皺了皺眉:“算了,那就如此吧,你傳令下去,清心園和靈幻空間的消息不必打探了,朕安排了別人,倒是那些神器,讓他們快點馴服,不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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