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白狐除了尷尬的笑,便沒有其他的表情了,馨予笑了,主動的抓住了白狐的手,“他們能夠走到一起,你應(yīng)該很高興纔是,怎麼還這樣的表情?你的表情是在告訴我,我讓你不高興了?”
面對馨予的話語,和手心裡傳來的溫度與關(guān)心,白狐的整顆心都瞬間被融化了,哪裡還會惦記自己吃醋的事情?轉(zhuǎn)頭輕鬆的舒了一口氣,“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剛醒,寶貝你都來不及呢,怎麼還敢因爲(wèi)你而不高興?我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老狐貍,你說話酸不酸啊?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話,比青梅還酸啊?算了!你們繼續(xù),我們就先走了,回見。”說完拉起歐陽天的手,轉(zhuǎn)身就走,完全不顧他們幾個此刻是怎樣的表情。就連歐陽天的表情,她也沒有注意到,彷彿完全放空了自己一樣。
被她握在手心裡的手,有些不太自在,反手握住她的,終於滿意的笑了。樊若冰的表情卻有些僵硬了,轉(zhuǎn)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臉的不滿,“歐陽天,你幾個意思?怎麼?被我牽手很讓你丟臉嗎?還是你後悔了?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後悔,我就先殺了你,然後。。”
爲(wèi)了避免這丫頭繼續(xù)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只能果斷的打斷她的話,“好了,說話沒輕沒重的,殺了我,然後怎麼樣?自殺?告訴你,你得給我好好的活著,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都得給我好好的活著。從今往後,不許再質(zhì)疑我對你的感情,更不許再拿自己的性命詛咒!否則。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留情,樊若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過頭了,不好意思的看著他的眼睛,“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只是一時著急。纔會這樣說的。說的不好。對不起啦,對不起啦!”一邊說,還一邊撒嬌似得。搖著他的手臂,那副小孩子慣用的手段,讓歐陽天瞬間哭笑不得。
狠狠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氣憤難當(dāng)?shù)牡芍!澳阕詈糜涀∥艺f過的話,否則別管我的心裡多在乎你。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知道了!行了,走了一段了,我們直接回皇宮。或許這一次,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說完小心翼翼的放開他的手。拿出那個小盒子,誰知,小盒子有些不耐煩了。“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你們當(dāng)我是什麼啊?時空隧道,還是飛鳥啊!這樣頻繁的找我。我會虛耗很多靈力的!”
面對它的不滿,樊若冰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悅,“小盒子,你纔夠了呢!知不知道,什麼叫主人?那就是我說什麼,你得聽什麼,也得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到,我希望你做到的事情。這纔跟了我多長時間?你就不耐煩了!”
叫她和小盒子鬥氣,歐陽天是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若冰,你還能再可愛一點?”
“她已經(jīng)很可愛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再次提醒她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生意傳來,嚇了樊若冰一大跳,轉(zhuǎn)過去一看更是傻掉了。樊凌天和黑珍珠,雙雙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那感覺就像是,太陽和月亮同時出現(xiàn)在眼前一樣,讓樊若冰有些頭暈。“怎麼了?傻掉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和你二哥,會這樣出現(xiàn)在你面前?”
知道她的小心思,黑珍珠索性幫她說了,樊凌天則一臉微笑的牽起了她的手,“傻妹妹,你這是什麼表情?還不過來見過你二嫂?怎麼?你是不願意,你二哥我放棄馨予,選擇珍珠?”
片刻的停頓之後,樊若冰高興的蹦了起來,甩開歐陽天的手,猛的投入了樊凌天的懷抱,“二哥!二哥!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謝天謝地,謝謝老天爺,你沒死!”
聽她說了這麼多個謝字,樊凌天笑了,輕輕鬆開黑珍珠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目光卻停留在了歐陽天的身上。“想要感謝,也得謝對了人,謝老天爺是沒有用的。要謝,就替二哥好好謝謝歐陽天和珍珠,如果不是他們兩個,這會你二哥我應(yīng)該在陰曹地府,和大哥相聚了。”
一句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話,卻輕易的打動了樊若冰,那本來就不是很強(qiáng)大的心。輕輕的放開他,仔細(xì)的打量著他的臉色,確定他真的沒事之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眶溼潤了。“不管應(yīng)該謝誰,只是二哥你沒事,若冰就放心了。對了,你們兩個怎麼走到一起去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兩個根本就不認(rèn)識。”
面對她,珍珠表現(xiàn)的很羞澀,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愛一個人,就是那一瞬便已經(jīng)註定。此刻,她除了安心的待在他身邊,便已經(jīng)沒有了追求。“我們兩個其實一早就認(rèn)識,只是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是現(xiàn)在好像,不是追究我們兩個爲(wèi)什麼會走到一起的時候。”
對此,歐陽天倒是贊同的很,表情冰冷的看著他們,“你二哥說的對,來日方長,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的弄清楚。倒是有一點,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們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話,樊若冰笑了,“那是因爲(wèi)小飛跟在她身邊,所以她們才能夠輕易的找到我們。”
說到這個,歐陽天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記性,怎麼把它給忘了。你們的小飛可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記號,差一點就讓它的毛徹底的沒了。”話音剛落,那隻鷹便盤旋著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還不停的在那叫。這聲音聽得歐陽天的心裡直發(fā)毛。表情立馬就不對了,這樣的小變化被樊若冰盡收眼底,噗嗤一下笑了,“小天哥哥,你還能夠再可愛一點嗎?”
這樣肆無忌憚的表達(dá)方式,差點沒有讓歐陽天找條地縫鑽進(jìn)去。因爲(wèi)此刻他已經(jīng)注意到了對面那兩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黑珍珠面前丟臉倒是無所謂,可是在樊凌天面前,如此的丟臉,真的是有些無地自容了。可關(guān)鍵的是,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樊凌天替他解了難。
“若冰。不要這樣。男人在外要的是面子。你這樣打擊報復(fù),會讓人很困擾的。好了,說吧。你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裡?是想去皇宮嗎?”樊凌天好像很清楚,他們的想法,倒是讓樊若冰有些詫異。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拉住歐陽天的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樊凌天。“是想去皇宮,怎麼?你是來阻止我們的?你是覺得,我們?nèi)チ嘶蕦m,你娘會。。”
後面的話。黑珍珠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刻意的打斷了她的話,“若冰。不要把你二哥想的太過的愚孝了。我們來這,是想跟你們一起進(jìn)皇宮。跟太后她老人家說明情況。至於爲(wèi)什麼會想通了,你們就不需要多問了。”說話的功夫,臉就不知不覺的紅了。
樊若冰看到這個,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看了樊凌天一眼,這一眼看的是意味深長,“二哥,你就不怕此去,會有危險?還有你確定真的要和我們一起去,然後去歷數(shù)你孃的罪行?”
“若冰,你二哥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以前是爲(wèi)了你們而活,爲(wèi)了娘而活。如今大哥死了,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人生苦短。正是因爲(wèi)知道了這樣的道理,我才特別的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每一個人,不管什麼原因,都要爲(wèi)自己所做的事情負(fù)責(zé),娘是如此,二哥也是如此。”
這話說的看似雲(yún)淡風(fēng)輕,可是背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在場的幾個人心裡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只是此刻誰都不願意將這份沉重,講出來而已,樊若冰此刻才真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隱忍。“二哥說的是,誰都應(yīng)該爲(wèi)自己所做的事情負(fù)責(zé),若冰也是一樣的,總之有問題大家一起面對,就好了!”
“若冰說的是,如果你真的有這樣的肚量,可以爲(wèi)自己犯下的錯做個了結(jié)。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都會是我的兄弟,從此生死與共,患難扶持!”歐陽天從來都是敬佩真漢子的,雖然在他的心目中,樊凌天算是一個沒話說的朋友,但是畢竟幫她娘做下了不少錯事。若是他能夠從此懸崖勒馬,或許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會好很多。
只是他這樣的話,未免有些顯得太過的矯情,倒反不是樊凌天喜歡的方式,“在我妹妹面前,不需要賣乖,沒用的,這丫頭可不會記得你的好。只要你有一丁點不好,那就是都錯,好的也是壞的,所以,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去皇宮,告別過去,希望還有將來!”
“大家一定會有將來的,我相信老天有眼,一定會好人有好報。不管你們曾經(jīng)犯下過什麼錯,都一定會煙消雲(yún)散的,更何況朝廷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你們的過去一定會被原諒的。”對此,黑珍珠是抱著十二萬分的信心,也正是因爲(wèi)有信心,她纔會選擇和他在一起,花費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這個世界還有值得他牽掛的東西,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試問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他的命,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心懷愧疚的活著?她娘說過,男人就要像她爹那樣,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之後,還不知道自己有錯,那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好在,樊凌天不是那樣的人,這點她很欣慰。
聽得出黑珍珠對樊凌天的那份濃濃的情意,樊若冰用心的點了點頭,微笑的看著小盒子,“好了,現(xiàn)在我以主人的名義命令你,帶我們?nèi)セ蕦m,找到太后。”聽到她說的話,小盒子早就開始不耐煩了,只是礙於他們有很多話要說,纔沒有發(fā)脾氣而已。
這會自然是憋不住了,一個轉(zhuǎn)身,光芒閃過之後,他們便瞬間移動到了皇宮。在御花園賞花的太后面前,“何人如此大膽,敢驚了太后娘娘的大駕,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重重的打,狠狠的打!”
“是!”
這一下,樊若冰他們幾個被侍衛(wèi)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那些人不明所以的動手就要抓人。可就在這時,“老佛爺,您怎麼在這裡?好像還有外人在嘛!”
“皇上,沒什麼,不知道是哪裡跑出來了幾個不懂規(guī)矩的孩子,小泉子正在幫母后好好的教訓(xùn)他們。”太后的聲音極其和藹,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那種柔情,在這聲音裡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只是隨後,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彎,轉(zhuǎn)而怒斥那些奴才,“好大的膽子!誰給了你們的權(quán)利,皇上來了,都不報告,哀家留你們何用!”
“奴婢該死!”
“奴才該死!”就在大家都眼疾手快的跪下領(lǐng)罪時,樊凌天卻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擡頭挺胸的看著她,“太后,微臣斗膽,請?zhí)髲妮p發(fā)落!”這聲音,就算太后想不知道他是誰都難,立馬板著一張臉,“小泉子,等一下!”
“是!”
太后放眼看過去,果然是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緩緩的落了地。“大膽樊凌天,你可知罪!”
樊凌天聽到這話,迅速的不帶絲毫猶豫的跪了下來,“罪臣知罪,這便是來領(lǐng)罪的。”
“太后娘娘萬福金安,若冰拜見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永葆青春!”樊若冰見他跪了下來,自己也就跟著跪了下來,那表情沒有絲毫的怯懦,接著歐陽天和黑珍珠也跪了下來。
“草民參見太后娘娘!”
“民女參見太后娘娘!”
見他們幾個全都俯首稱臣,太后的心情平靜了許多,“皇上,你看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全憑老佛爺發(fā)落,之所以來找您是因爲(wèi)有些事情,必須和您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