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狐也傻了,凝視著她那雙迷人的大眼神,看出了神。片刻之後,猛然理智迴歸,從她身上下來,不顧她的驚愕,將她塞進(jìn)了被子裡,“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雖然我不是人,是狐貍,可也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就算我心裡喜歡你,也不代表我會佔(zhàn)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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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個房間是你的,我躺在你的牀上,若是有人進(jìn)來看到了,會不好。更可況你剛喝了酒,也需要休息。”說完便懦懦的想要起身,卻被白狐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肩膀,不得動彈,“你在這休息,我出去。”
“可是。。。”
“沒有可是,放心!在天山,還沒有人敢爲(wèi)難我想保護(hù)的人,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此刻白狐可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他可不想這樣待下去之後,做出什麼事來,讓馨予更加怕他,那可就適得其反了。想到這裡,轉(zhuǎn)身就走,儘管走路有點(diǎn)跌跌撞撞,索性他還能看的見門在哪裡。
只是一個不留神,由於眼花,嘣的一聲撞在了門上。痛得他捂著腦袋齜牙咧嘴,逗的馨予顧不得形象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原來以爲(wèi)你心底有多善良呢,原來不過如此!”
“你怎麼不善良了?你在自己的屋子裡撞上門,一個大男人還這副表情。我只是笑笑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儘管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誰讓他一副盛世凌人的樣子,敢情這個世界上就他最能耐,在自己的屋子裡撞門。也不知道平日裡那副囂張的氣焰跑到哪裡去了,他那麼霸道,今天這門可是給自己出了個小小的怨氣了。
白狐沒有走近。而是站在門邊搖搖晃晃的。“你善良?看到自己的恩人,被門撞成這個德性,你居然還笑的出來!虧我還把自己的牀讓給你。怕你的風(fēng)寒未愈,再有個什麼不適。哎!老天真是不公平!”
聽到這話,馨予僵住了,他說的不錯。在某種程度上絕對是自己的恩人。也許正是因爲(wèi)如此,自己才應(yīng)該和他說清楚。“白狐,你確定自己的腦袋現(xiàn)在是清醒的嗎?”
“那你是希望我的腦袋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你的腦袋是清醒的,我有話跟你說。如果你的腦袋不清醒。我就不費(fèi)那個脣舌了。”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在左右自己的想法,在事先爲(wèi)自己設(shè)定好的路,而今也許自己的話也可以改變。他的人生。
白狐完全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他想聽。“你完全可以相信,酒醉三分醒。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沒有到醉的地步,有什麼話儘管說。”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知道你認(rèn)識我的爹孃,和我也有些淵源。但是我不希望因爲(wèi)這樣,你對我用心太多,因爲(wèi)對你來說並不公平。你也知道,我心裡有人,雖然知道那是癡人說夢,但他仍在我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沒有人可以取代。馨予自幼孤苦,不願意欠別人太多,怕自己還不起。”短短的幾句話,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可惜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情感是沒有辦法劃清界限的。他們也是如此,那顆愛的種子早已悄悄的在白狐心裡,生了根發(fā)了芽,又豈是憑她三言兩語的,就可以讓白狐對她死心的?白狐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的眼睛,“既然你說了自己的想法,若是我不說就顯得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人類有句話說的好,來而無往非禮也。”
“你說吧,馨予洗耳恭聽。”這種時候,除了給他這樣的迴應(yīng),馨予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白狐這會也不像之前那樣,急躁而易怒,這會他那張微醉的臉上,寫滿了鎮(zhèn)定:“這個世界上兩人之間的愛情分很多種,偏偏我和一樣執(zhí)著於最苦情的那種。只不過區(qū)別在於,你心裡的那個人也愛著你,但你們都知道,你們之間沒有可能;而我,心裡除了小鈴鐺從來沒有裝過任何女人,你是個例外,你可以不喜歡我,討厭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這樣的道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他一直不善言辭,今天卻說了太多表明心跡的話,馨予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是藉著酒性和自己說這些的。正是因爲(wèi)如此,他的話可信度才極高。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房門又被反鎖,他若是想對自己做什麼,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抗拒。
事實(shí)上任何時候,只要他有邪念,自己都無法逃脫他的魔爪。可是他沒有,直到現(xiàn)在他的酒性還在發(fā)作,臉頰還在泛著紅光,他也依舊沒有任何越矩的舉動。不難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個正人君子。馨予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沒有像之前那樣討厭他了。
“既然你坦誠自己喜歡我,那麼冒昧的問一句,你喜歡我什麼?弱不禁風(fēng)的外表,還是內(nèi)心對感情的執(zhí)著,又或是你認(rèn)爲(wèi)我是需要保護(hù)的。其實(shí)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否則我也不可能小小年紀(jì),寄人籬下的活了下來。”
白狐笑了,這丫頭是想告訴自己,她很堅強(qiáng)不需要保護(hù);還是想說自己喜歡她僅僅是因爲(wèi)知道她可憐的身世?可不管是什麼原因,讓她說出這番話,自己都應(yīng)該感謝她,能夠告訴自己這些。如今的自己越來越覺得,聽別人說話,原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那我問你,你喜歡樊凌天什麼?”說完還不忘補(bǔ)了一句,“這個問題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沒什麼可想的,跟他在一起,我會覺得很安心,有種想要陪著他一起的念頭。其實(shí)是沒有原因的,喜歡就是喜歡,是一種感覺而已。就是不知道這樣的答案,你是不是會認(rèn)可。”在馨予看來說實(shí)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以前是不能說,而今說出來倒也覺得輕鬆了不少,只可惜自己的心裡話,不是告訴給凌天知道的。這樣的事情在自己年老的時候想來,或許會成爲(wèi)自己永遠(yuǎn)的遺憾吧。
她回答的很順口,白狐的心裡卻隱隱的有些不爽。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是那樣的陶醉,若是再將來,她也能用這樣簡潔的話,在別人面前形容自己,那對自己來說會是多麼美好的事情?想到這裡,白狐猛地?fù)u了搖頭,“既然你這麼聰明,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的答案和你的一樣。感情沒有爲(wèi)什麼,喜歡就是喜歡。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說完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沒有給馨予迴應(yīng)的機(jī)會。馨予則好奇的探出頭去,看他如何走出這間房,換回的卻是一聲冷冷的警告,“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在這裡待著。原本就是溫室中的花朵,就不要羨慕傲雪的寒梅,否則凍死了自己,可沒有人會心疼。”
聲音奇冷,話中的意思卻讓人感覺到濃濃的暖意,這個或許就是白狐的特色。馨予眼看著,他輕輕拍了下門,外面隨即傳來鎖落地的聲音,白狐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推門走了出去。馨予笑了,他還真是個怪人,只不過這個怪人不是人,而是隻狐貍。
傻傻的退一步講,若是他真的是個人,或許朝夕相對之下,自己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只是他不是人,這樣的事實(shí)是自己心裡沒有辦法跨過去的坎,所以對於他的那份感情,自己是真的無福消受。本來是想要離開的,如今看來是大可不必了。
他出去時,特地關(guān)照了在這裡乖乖的等他回來,那就等吧,免得到頭來被他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再說了,這裡是他的地盤,不要說那些天山派弟子,就算是宗主老人家也對他高看一眼,自己又何必要逆他的意思呢?
想著想著,馨予居然睡著了,不僅如此,還睡的很踏實(shí)。就連白狐回來的時候,敲門她都沒有聽到,於是白狐只能自己推門進(jìn)去了。進(jìn)去之後,居然發(fā)現(xiàn)她還能睡著。她倒是不怕自己猛地回來之後,把她怎麼著了。這樣的女孩子,對自己來說還真的是一點(diǎn)挑戰(zhàn)都沒有。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看上她什麼了。
白狐想到這無奈的搖了搖頭,彎下腰去小心翼翼的將她攔腰抱起。就是這樣大的動作,也沒有能夠讓馨予醒過來,這還真是讓白狐始料未及。看來這丫頭是真的自我清除了對自己的敵意,這樣也好,能夠與她多親近些,自己也能望梅止渴不是?
“師伯,你好了嗎?師侄待會還有師父吩咐的事情要做呢,麻煩您快點(diǎn)。”外面?zhèn)鱽泶叽俾暎愕冒缀坏貌浑x開自己的狐貍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