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炎熱,到了盛夏的天氣。
阮氏三雄也早已帶著家眷上了梁山,王登也讓他們坐了把交椅。
這一日,王登正敞著衣服躺在藤椅上吃著西瓜,扇著蒲扇,過著愜意的夏日生活。
公孫勝忽然然過來,行了一禮後有些振奮的道:“寨主,好消息!我的內應來報,這生辰綱已經出發了,而且恰好經過鄆城縣!”
見公孫勝滿頭都是汗,王登便拿了塊西瓜遞給了給他,“先吃塊西瓜,慢慢說。”
公孫勝便坐下吃了口西瓜,只覺得嘴裡一股子甜沙鬆軟的味道,滿嘴裡都是甜絲絲的瓜汁,從喉嚨嚥到味裡,涼爽的味道從脾胃擴散到全身,讓人渾身舒泰。
西瓜味道好,公孫勝便一連吃了好幾口,鬍子上沾了芝麻粒般西瓜子與瓜汁也沒在意,點著頭,口裡讚道:“這西瓜不錯,籽少肉多,並且多汁,吃著還甜。”
“這西瓜是石勇兄弟新培育的品種,當然好吃了。由於是今年新培育的品種,西瓜種的不多,石勇兄弟只給梁山上的頭領每人送了一個,給我送了兩個。你去了山下探聽消息便沒與你。”
“我的兩個西瓜,一個給老爹老孃,剩下的一個昨晚上與我那兩位內人吃了半邊,她們兩個卻吃壞了肚子,不願再吃,我便將這半邊放在這裡自吃了,你倒是來的巧,喜歡吃便再吃一塊吧。”
說著王登又給了公孫勝一塊西瓜。
公孫勝便道:“那怎麼好意思,貧道如今幹了強盜,但也不能在寨主身上打劫。”
公孫勝嘴裡這麼說,可手上卻不客氣,拿著西瓜就吃了起來。
王登笑罵道:“你個牛鼻子裝個什麼道貌岸然的!我還不知你臉皮厚的像城牆,與焦挺兄弟有的一拼。”
王登與公孫勝很是投緣,也很喜歡公孫勝灑脫滑稽的性格,所以時常開些玩笑,真的不像是老闆與員工。
公孫勝用道袍擦了擦嘴,卻一本正經的回道:“寨主說這話可就冤枉貧道了!焦挺兄弟的臉皮可是混出了‘沒面目’的名號的,貧道的綽號可是‘入雲龍’,而不是‘厚臉龍’比起焦挺兄弟可是大大不如的。”
“若是貧道所料不錯的話,這焦挺兄弟只怕不止要了石勇兄弟一個西瓜吧,卻不知他要了幾個?”
“沒面目”焦挺是梁山兄弟裡有名號的不要臉,時常佔梁山兄弟的便宜。臉皮比起王登、李忠、公孫勝的更厚,是梁山目前的四大不要臉之首。
不過焦挺這傢伙人長得最胖脾氣最好,而且從不記仇,所以梁山上的兄弟也不因他佔小便宜而介懷,反而時常拿他打趣,而焦挺卻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歡喜的自命爲梁山第一好漢,第一不要臉的好漢。
所以說著公孫勝便又拿他打趣了。
王登卻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回你可猜錯了,石勇兄弟的西瓜,焦挺兄弟卻是一個沒要。”
“一個沒要?怎麼會?”公孫勝滿臉難以置信的道,因爲這實在不符合焦挺那臉皮厚過城牆的人設啊……
“石勇兄弟種的西瓜新品種,雖然結瓜少,但也不是這般的少。”
王登卻瞇眼一笑道:“其實,焦挺那傢伙眼饞石勇的西瓜許久,在這西瓜快要熟的時候,在一個月黑風高便快速的溜進了瓜園裡,一個亂拱亂吃,把石勇的西瓜吃了一大半,那石勇一發覺頓時欲哭無淚,要找焦挺拼命,好在讓衆兄弟攔了下來。”
“好在惡有惡報,這焦挺吃了那麼多的西瓜,吃壞了肚子,一連拉了個把月的肚子,也就你下山的這些時日,拉肚子拉的他差點腸子都拉出來了,瘦了好幾斤,從此便對石勇的西瓜心有餘悸,說這石勇種的不是西瓜而是減肥藥……”
“不過石勇兄弟倒是大人大量,這回西瓜熟了,還送了一個與那焦挺,但卻溫馨貼了紙條在上面,說,熟瓜的味道比未熟的更好,焦挺沒忍住又吃了,但不料裡面放了巴豆,焦挺又拉了好幾天的肚子……”
公孫勝聽完哈哈一笑道:“沒成想這石勇兄弟看著老實,卻一般的腹黑。不過,焦挺兄弟的臉皮也真厚。”
王登揶揄道:“你這傢伙看著風清道骨超脫物外的,不還是既皮厚又腹黑,這人不可貌相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
兩人又吃瓜開了會兒的玩笑,公孫勝便說起了正事:“寨主,這樑中書這回派人運送生成綱派了一個難纏的傢伙,劫取這生辰綱怕是要費些心思。”
“哦,難纏的傢伙?卻不知那人是誰。”
“那人是楊家將的後人,姓楊名志,本領高強,因臉上有青色胎記,江湖上的人便叫他青面獸楊志。”
青面獸楊志!
王登聞言卻是一驚道:“怎麼還是楊志兄弟?”
王登可是給了錢給楊志的。縱使他脫不了官司,估摸著也不會再發配滄州遇見樑中書吧?怎的又去了那裡?
公孫勝便有些疑惑:“寨主認識這楊志?”
王登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
聽完,公孫勝皺著眉頭道:“這下可不太好辦。楊志兄弟既是熟人,我們若是劫取這生辰綱可是會牽連他的。另外,劫取生辰綱可能也會與他結仇的……”
王登聞言也是眉頭一皺,旋即道:“不管怎樣,這生辰綱我們必要劫取。你的顧慮也有道理,我想到了一個法子,你附耳過來,我與你說說……”
公孫勝近聲聽著,邊聽邊點頭,聽完後讚道:“寨子這法子好!既能取了生成綱,道理上說也沒得罪楊志兄弟。”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公孫勝便告辭二去了。
王登卻瞧著遠邊的雲彩,搖了搖頭,心中感嘆:楊志使啊,哥們,你運氣得有多背,本寨主給了你錢,你卻還是偏偏要運送生成綱,給別人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