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了穆拉部族後,哈里森感覺一切的習慣都變得陌生而又奇特。
每天早晨,這裡的人們都要跳上一隻奇特的舞蹈,奇怪的手腳動作顯得可笑。但是即便是作爲使節的哈里森也被要求這樣做。畢竟是入鄉隨俗,哈里森還是很快就學會了這套很滑稽的舞蹈。
米沃斯山脈是一座高大而又 險峻的山脈。清晨,山脈的一頭栽雲氣的環繞下迎接著朝陽,霧氣漸漸四散而去,大部分的山峰在山腰以上覆蓋著終年的積雪,而比特雷斯山鋒則是米沃斯山脈中最高的山峰,在很遠以外就可以看到特雷斯山脈好像被刀削去一半的身影。而穆拉部族就駐紮在特雷斯山脈緩坡的山腰地帶。
哈里森不覺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你還好嗎?”一個褐色頭髮的女孩問道。
“好多了,謝謝。”哈里森擡了一下眉頭。
這個叫伊利亞的女孩是穆拉的醫療官,負責整個穆拉的醫療事物。她對哈里森很好,前兩天剛到這裡時,哈里森產生了高原反應,是伊利亞的悉心照顧使他很快便康復了,及時地覲見了部族統帥。
伊利亞是一個待人友善的女孩,她總是很同情弱者,“她的胸懷甚至還要大於她的能力。”穆拉的統帥菲利普如是說。看到伊利亞,哈里森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卻又無法看清。如此熟悉的感覺在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出現過。
“你總是這麼樂於助人。”哈里森說道。
“看到別人快樂的時候,我可能比他更快樂,因此我覺得,如果想讓自己快樂下去,最好就一直幫助別人,讓別人也快樂。”伊利亞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嘴潔白的牙齒和一對甜甜的酒窩。
“如果所有人都想你這樣想就好了,那麼世界便沒有了戰爭。”哈里森有時候會想,希望如此純淨而又聖潔靈魂不要被戰爭所污染。
“你出生在這裡嗎?”
“不是啊,我的家鄉在南方,戰爭毀了那裡,也殺死了我所認識的人。我是逃難來的這裡。曾經學過一些法術和醫學知識,就留在了這裡當醫療官。”
“很抱歉讓你想起那些傷心的往事。”
“沒關係,這些能時常讓我想起我的過去。還有,讓我銘記戰爭是殘酷的。”一陣風從山谷中吹來,如今雖然是夏季,但是這陣穀風仍然讓人感到很寒冷。
哈里森感到有些發顫,身子抖了抖。
“夏天都是這樣,冬天你們是如何熬過來的呢?”
“冬天我們會向海拔低的地方遷移,那裡的風小一些,氣溫也會相應的高些。”
“對了,還有這個。”說著,伊利亞的手掌中冒出了一團綠色的火焰,在空氣中格外顯眼。
哈里森睜大了眼睛,“難道你們這兒的所有人都會法術嗎?”
“你難道不會嗎?我以爲你們楓溪的人都會法術呢。”
哈里森剛想說出自己不是來自那裡,又突然憋了回去。
哈里森話鋒一轉,“應該不是吧,對了,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從到這裡算起應該有十年或者更久了。”
“那這場戰爭應該也有十多年了吧。”哈里森問道。
“這個,好像記不清了,在我記憶的最初階段就是家鄉因爲戰爭遭到了毀滅,再向前就沒什麼印象了。”
夜晚,穆拉舉行了焰火晚會,歡迎使節哈里森的到來,哈里森有幸品嚐到了穆拉組特有的釀酒技藝所釀出的酒,欣賞了舞娘的演出,很高興地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