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宴會已經過去了,但是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哈里森還歷歷在目。他靜靜地思考著昨晚發生的一切,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在了他的牀上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整晚沒怎麼睡覺。
第二天,哈里森決定去找公爵詢問昨晚的事情,發現戴安娜也在那裡。
“讓我去吧?!贝靼材日f道。
“不行,我們還無法判斷穆拉是否已經被敵人滲透了。你去的話太危險了,但是一定要找一個既能保護自己又能代表我們的人。”公爵似乎還不知道哈里森過來了。
“你來了,?!贝靼材雀锷蛘泻?。
“早安,戴安娜。早安,伯爵先生?!惫锷押玫叵虿糁戮?。
“早”伯爵迴應道。
“請問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事情,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呢?”
“哦,這件事啊?!贝靼材任⑽⒁恍Α?
“還是告訴他比較好,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辈艨聪蛄舜靼材取?
“嗯?!?
戴安娜稍微擡了一下眉毛。“最近,敵人一直在逼近戰線,隨時都有可能進攻。由於我們後面是寬闊的米沃斯山脈,敵人如果控制了那裡,將居高臨下,對我們的動向一覽無餘。長久以來,我們與穆拉保持了互助的關係。我們爲他們提供必要的農業支持與資源補給,而他們要替我們守衛後方?!贝靼材阮D了頓。
“對啊,保持這樣的互助關係對大家都有好處嘛?!惫锷瓚?。
“但是,就在昨天,有斥候打探到敵人混入了穆拉並收買了其中的一些人。我們想派一個值得信任而且又能代表我們的人出使穆拉,打探情況,有必要的話好幫助他們?!?
“那你們決定好派誰去了嗎?”哈里森問到。
伯爵皺了一下眉頭,略長的眉毛連成了一條線?!斑@個任務有一定的風險。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讓我去吧,總要有人承擔這個風險的。"戴安娜主動要求道。
"不行,你是公主,如何能作爲一個使者出使呢?"
"可是,是因爲我讓大家陷入這個戰爭的,我不能讓別人去冒這個險的。"
"那,讓我替你去吧。我現在也算你們的一員了。"
"你真的決定要去嗎?年輕人"
"不"戴安娜搶過話。
"我必須這麼做,總要有人替你去冒險,那就讓我來吧。"
"我決定了,公爵閣下"
"好,這次出使會有一定的風險,你必須有所準備,待會讓戴安娜帶你去。"
傍晚,在城堡的東邊盡頭,哈里森扶著牆壁,喝著一壺阿奇柏德帶來的果酒。酒精充斥著他的頭腦和血液,在體內沸騰,他覺得充滿了力量,似乎有一種毀滅所有的力量。但是,過了一會兒微涼的晚風又吹拂而來,讓他稍稍清醒了些。
"多麼美好的夜啊,如果沒有戰爭,我們就可以坐下來靜靜地欣賞,再也沒有緊張和憂慮。"戴安娜在遠處走了過來。一襲黑色長裙輕輕地在微風裡擺動著。
看到了美麗的戴安娜,哈里森有一次想起了以前的她??墒窃瓉淼挠洃泤s越來越模糊,就像遠去的風箏。
他開始思念過去的生活,休假時和戴安娜到海灘小坐,晚上吹著海風,喝著酒,沉醉在時間的長河裡。
"我們還能回去嗎?"哈里森經常在心裡這樣問自己,有時候便順勢說了出來。
"那你還懷念過去的我嗎?"戴安娜這樣問道。
月亮升的更高了,孤零零地懸在空中。哈里森忽然覺得一陣涼意,就像戴安娜,有時與自己很近,有時卻又像陌生人。
也許這個世界真的會與人類世界接近,不知道到那時會怎樣?
哈里森將酒倒在一個小杯裡,遞給戴安娜,"給我講一講公爵和他的往事吧。"
"在國王去世以後,整個國家分爲了兩部分,大部分的人都支持拉莫斯,因爲軍權在他手中,他控制著白幕和夜影兩支隊伍,還有大量的士兵忠誠與他,因爲他的強大,引起了太多人的恐懼,所以不怪他們。"
戴安娜的聲音中似乎透著一種涼意。
"公爵瞭解拉莫斯的爲人,他若當政的話,一定會引起戰爭和苦難。所以不少認同這個觀點的人都來追隨皮格斯,爲了和平與自由而戰。但是說起皮格斯公爵,他雖然是我的親舅舅,可是在一開始並不支持父王把王位傳給我,甚至還向父王表達過他的反對,然而在這一切發生之後,他也明顯轉變了看法。"
"據說在當年,父王和洛戰爭之時,舅舅帶著兩千人深陷數萬人的重圍,緊要關頭,他臨危不亂,帶領餘部頻頻打退敵人的進攻,守住了葉落城,爲援兵爭取了時間,最後理應外合打敗了敵人。"
"沒想到公爵年前之時竟然這麼厲害。"
"是啊,舅舅不僅很有軍事才能和膽識,更有著超強的修爲 。當年,洛作爲麟珂,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無人能與其匹敵,但是舅舅和父親,艾伯特三人與其戰,竟然打成了平手。當然,那還是洛沒有聚靈以前。"
"那聽起來也是相當不錯了。真是沒想到公爵曾經竟如此威猛,可如今又爲何要懼怕拉莫斯呢,難道拉莫斯很強嗎?"
"不,是他手中的聖劍。拉莫斯崇尚力量,雖然利用聖劍獲得了超凡的能力,卻也被聖劍所反噬,漸漸失去了理智
"
"難道使用聖劍就一定會失去理智嗎?"
"不是的,聖劍是洛的配劍,它是有靈性的,它受主人所支配,而每次易主都是以血液作爲紐帶。收到前任劍主認可的繼承者以血液祭劍,從而使聖劍認主,而聖劍一旦認主,無論主人是好是壞,他都將追隨主人,直到主人離去?!?
“而他人強行來用聖劍的話,非但發揮不出他的無上力量,還會被聖劍慢慢吞噬,難以自拔?!?
不知不覺中,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風兒拂過,送來陣陣涼意。
‘拉莫斯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
“他不會知道的。”
夜色漸漸吞沒了晚霞,彎彎的月牙嵌入夜幕,遠方傳來了幾聲孤狗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