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都已經(jīng)花到這個地步了,不如就全花了算了,還有八十兩,吃東西的話是綽綽有餘了,那灌湯包都可以吃不止一個月了。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看,出去的時候安鳳儀回頭看了一下店鋪的牌匾。上面赫然的寫著兩個字。“蕭瑟”這奇怪的名字和那個奇怪的掌櫃搭配起來還真是挺配的。
這兩個字說的就像是這店的生意一樣,還真是挺蕭瑟的。“現(xiàn)在還早,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現(xiàn)在就去買吧,反正還不急著回去。”安鳳儀那一副自暴自棄,豁出了了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汗顏。
“不如我們?nèi)コ詣倓偟墓鄿伞!币徽f到灌湯包秋熠就兩眼放光,點頭如搗蒜。因爲(wèi)沒有給男子買過禮物,本來還以爲(wèi)會逛很久的,可是沒想到會這麼迅速,比想象中快了好幾個時辰啊。以爲(wèi)不到天黑是不回去的,這時候才過了那麼一會的時間。
三個人也許是受了刺激,一到了灌湯包店的時候就要了三籠灌湯包,三籠啊!直到吃的實在是吃不下的時候三個人還是拼了命的再吃,實在是吃不下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休息,然後等不那麼撐了就繼續(xù)開始吃,三個女子這樣大吃特吃看著還是怪嚇人的。
直到太陽西下的時候三個人才互相攙扶著回到了驛站,驛站裡一下子多了很多人,而且都是不認識的,驛站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清冷,安鳳儀看了一下大概是迎親隊伍的人,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就往樓上走去,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夫人,你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安鳳儀已經(jīng)沒有力氣解釋了,把東西往桌子上一丟,然後說那個盒子裡是買給你的然後就躺在牀榻上休息去了。蘇倉擎拿起了安鳳儀說的那個盒子打開,看到裡面的護腕後有一點吃驚,因爲(wèi)沒有想到安鳳儀會給他買護腕。
雖然很想知道另外兩個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沒有安鳳儀的允許他自然是不會亂動的,蘇倉擎把東西放好然後把東西都放到了櫃子裡面收好。剩下來的一天安鳳儀沒有了任何時間去逛街,匆忙的準(zhǔn)備著婚禮的事情,而青璃也是在房間裡面乖乖的帶著,秋熠也沒有到處亂跑,乖巧了不少。
忙碌的一天這麼過去後安鳳儀早早的就拉著蘇倉擎睡下了,因爲(wèi)第二天要早起,而且還是很早,要是不休息好就沒有什麼精力。然後第二天大概臨晨兩點的時候安鳳儀就自覺的起來去了青璃的房間。
而喜娘早就已經(jīng)到了青璃的房間,正在給青璃化妝,見到安鳳儀過來紛紛對安鳳儀行禮,安鳳儀讓他們不用多理。“我能不能給青璃梳一下頭髮?”在她出嫁的那一天她的母親並沒有在她的身邊,幫她梳髮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外婆。
青璃的雙親已經(jīng)不在了,就算再不濟至少也應(yīng)該由一個親近的人來爲(wèi)她梳髮。那喜娘把梳子遞給安鳳儀,卻被安鳳拒絕了,安鳳儀從青璃的抽屜裡拿出那把琉璃梳。“這把梳子當(dāng)初送給你表達了我對你的祝願,如今我就用這把琉璃梳爲(wèi)你梳髮,希望你能夠帶著我的祝願和我兄長成親,祝你們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永不離分離。”
之前她成親,外婆站在她的身後爲(wèi)她哭的老淚縱橫,她現(xiàn)在站在青璃的身後儘管沒有血緣關(guān)係她也能夠體會得到外婆那時候的心情。“你可不能哭哦,這妝可是喜娘好不容易給你畫好的,你這一哭妝可就花了,那可就不好看了。”青璃的性格安鳳儀瞭解,她不是個愛哭的人都想哭了,青璃此時眼淚已經(jīng)在她的眼眶裡打轉(zhuǎn)了吧。
安鳳儀並不會爲(wèi)人梳髮髻,也只是幫青璃把頭髮梳順後就把琉璃梳交給了喜娘讓喜娘來。青璃和安鳳儀在這時候只覺得心裡面有無限的傷感,而秋熠卻忙活著準(zhǔn)備青璃坐花轎手裡面握著的蘋果。
還有青璃的頭釵拿了出來,還有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紅蓋頭,忙活的不亦樂乎,讓安鳳儀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等青璃梳好髮髻戴上頭釵後就是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安鳳儀滿意的點了點頭,秋熠是看的目瞪口呆。
“喜娘,你來幫夫人穿上這身婚服,注意著點,別把裝扮弄亂了。”是她沒有想周全,早知道剛剛應(yīng)該讓青璃先穿上那身婚服再梳髮也不遲,真的是傻了。那喜娘和秋熠一人拉著婚服的一邊袖子,然後青璃再把手伸進去,把衣服繫好就可以了。
青璃穿好衣服在衆(zhòng)人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此時的青璃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然而安鳳儀卻不滿意,始終皺著沒有,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鳳儀,怎麼了,是哪裡不對嗎?”
青璃忐忑的詢問著安鳳儀的意見,這時辰就快到了,可是安鳳儀那神情明顯就是哪裡不好,現(xiàn)在就算想改哪都沒有時間了。“不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對了,我想起來了,還沒有在額頭上畫花黃,喜娘你快些,要畫的好看。”
古代女子的妝容都會在額頭上畫上花紋,也就是所謂的花黃。這麼華麗的打扮缺了那個小小的細節(jié)難免會覺得美中不足,那喜娘看了一下,也覺得是少了那個。就趕緊拿起筆沾上胭脂給青璃畫上,見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安鳳儀拿過秋熠手裡的紅蓋頭蓋到青璃的頭上。
“青璃,兄長他爲(wèi)人不知道該怎樣去珍惜一樣?xùn)|西,他的感情神經(jīng)並不細膩,很多時候都會做出讓人很生氣的事情,青璃你到時候可要學(xué)會說出來他不好的地方,不要一味的包容他知道了沒有?”安鳳儀不是那些自私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好的地方,她肯定不會讓青璃去忍受。
要是安謀哪裡錯了,要是不說出來的話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這樣的話只會是兩個人痛苦而已,安鳳儀她可是一個很明事理的人。“放心吧,我會的,到時候夫君他要是欺負我,我就跑去跟你告狀。”兩個人縱使還沒有拜堂,青璃就已經(jīng)稱安謀爲(wèi)夫君了。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這麼好,安鳳儀也爲(wèi)他們感到開心。“王妃,將軍夫人,這吉時已經(jīng)到了,快上花轎吧,可別誤了吉時呀。”喜娘見她們相談甚歡也不想打斷,可是這吉時到了也沒辦法。安鳳儀看了一下窗戶外面,天空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眼見太陽即將升起,明明覺得只是過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可是現(xiàn)在天卻已經(jīng)要亮了。安鳳儀把青璃的一隻手放到喜娘的手裡讓喜娘牽著,然後自己牽著一邊。秋熠就提著花籃跟在後面。“新娘到~”隨著這一路話驛站門口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敲鑼打鼓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這要是在現(xiàn)代肯定會被告說擾民了。鞭炮聲響起後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在空氣中渲染開來,讓人覺得春節(jié)來臨了。“青璃,去吧,我和秋熠就在後面陪著你。”
青璃朝安鳳儀點頭後就被扶上了花轎,按照成婚習(xí)俗,出嫁女子的貼身丫鬟和喜娘要跟在花轎的兩邊,然後花轎就在樂隊的中間,而安鳳儀只能夠在後面跟著,蘇倉擎因爲(wèi)要在前面帶迎親隊伍,她就只能夠坐另一頂轎子跟在後面,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是迫不得已。
迎親隊伍緩緩的強行,太陽緩緩升起,天空也漸漸的明亮起來,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而迎親隊伍還要走相當(dāng)長的一段路,安鳳儀一開始走沒多久就在轎子裡面睡著了。
可惜了安鳳儀沒有看到一路走來熱鬧的場景,迎親隊伍在路中間有著路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行人,都在說是宮裡面哪位貴人成親這陣仗這麼大。青璃醒來的早,可是她卻不覺得困,心裡面激動的不得了,因爲(wèi)她即將成爲(wèi)安謀的妻子,這次什麼都能夠讓她激動。
秋熠是迎親隊伍裡最歡快的那一個,在那些樂師吹奏著喇叭敲鼓的時候她一邊跳一邊歡快的撒著花籃裡面的花朵,那麼長的一段路竟然也不覺得累。直到迎親隊伍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安鳳儀才醒了過來。
安鳳儀揉了一下青澀的雙眼,因爲(wèi)歪著脖子睡,弄得脖子有點痠痛,都快要擰不回來了。安鳳儀揭開車簾看到不遠處的神武門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快到了。一到神武門後安鳳儀就第一個從轎子裡面跑出來,然而青璃早就已經(jīng)和喜娘走在前面了。
青璃已經(jīng)安全的送到了神武門,蘇倉擎暫時也就沒什麼事做了,正站在神武門的前面等著安鳳儀。安鳳儀失落的走過去撲在蘇倉擎的懷裡“怎麼都到神武門了還不見兄長。”
按理說新娘出花轎的時候新郎就應(yīng)該來踢花轎的,可是卻遲遲沒有看到安謀的人影,青璃也已經(jīng)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你兄長他現(xiàn)在正在承乾殿的前面等著呢,這宮裡邊成親畢竟不比我們在王府。現(xiàn)在可就我們兩個最慢了,可要快點跟上去,否則就趕不上看新郎新娘祭神了。”
新郎新娘祭神有一個很有趣的環(huán)節(jié),那就是新郎必須陪著新娘往各位來客的身上撒糖花。其實糖花並不是糖果,而是新鮮摘下來的花瓣在糖水裡泡一天,然後就這麼用了。“恩,他們走在前面我們走在後面。”
只有有蘇倉擎的陪伴不論發(fā)生什麼事她的心情總是能夠明朗起來,因爲(wèi)迎親隊伍佔了整條宮道,迎親隊伍有那麼長而青璃就在中間。安鳳儀和蘇倉擎就在後面悠哉悠哉的走著,承乾殿安鳳儀沒有來過,聽蘇倉擎說是大臣們上朝的地方。
而祭神的祭臺就在承乾殿的前方,安鳳儀和蘇倉擎到那裡的時候祭臺兩邊已經(jīng)站滿了很多人,看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軍營裡面的人,安謀正牽著青璃的手往祭臺走去,今天蘇長宣身穿太子專屬的衣袍站在祭臺上,大有君臨天下的陣勢,風(fēng)頭都快蓋過了安謀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