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坐下!”男子猛然將驚嚇不已的張明茗扶在一旁的軟榻上,將手搭在替的手腕處,細細把脈,疾聲喚道:“夫人你可一定要注意身體……否則只怕這腹中胎兒……難保啊!”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張明茗激動地抓著男子的手不放,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不能失去他,不能!
“夫人,你冷靜點,夫人……”男子一把抓住渾身顫抖,翻著白眼,舉止瘋狂的張明茗。
“求求你……”張明茗攔腰抱著男子腰間不放,就好像是抱著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放了她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李毅巖猛然一腳踹開了房間的大門,眼看著張明茗死死地抱著一名陌生男子,而那男子也是緊緊地攬著她的身軀,兩人親密無間的舉動讓李毅巖心頭一陣怒氣上涌:“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李丞相,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下人是來給二小姐看病的?!蹦凶硬挥傻匾惑@,渾身一個機靈,急忙快步走開離張明茗一段距離。
“哼!”李毅巖悶哼了一聲,浴火的黑眸變得撲朔迷離,沉聲問喝:“看???你們這幅模樣是在看病嗎,看得哪門子的病,你說!”空氣中壓抑著的怒火讓張明茗猛然清醒。
“老爺,我剛纔肚子痛……”張明茗急忙解釋。
“哼!肚子痛……”李毅巖黝黑的眸子掃過張明茗毫無徵兆的肚子,耳畔不禁回想起李芷歌的話,“按照爹的脈象只怕是長期積勞氣結,脾胃腎虛,到了這個年紀了能有個老來子可是極其難得了。”
他本來也不是很相信李芷歌說的話,或許這根本就是她故意離間之語,但是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是對的。今天,下了早朝後,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太醫(yī)院,找到了與他交好的王太醫(yī)。
“李丞相,把手放上來吧!”王太醫(yī)語氣很淡,他們也已經(jīng)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了,能幫的忙是一定會幫的。
李毅巖將手伸了過去,心中不免打鼓,經(jīng)過王太醫(yī)一陣細細地診脈,冥思苦想,隨後換了一隻手,以此往復,最終用手捋了捋略顯花白的鬍鬚。
正色道:“李丞相,令千金說的不錯。你的確是脾胃腎虛,這個歲數(shù)得子基本是不可能的。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幾個偏方,不如拿去試試,奏效也說不定……”
李毅巖的腦袋裡咯噔一下瞬間空白,愣愣地望著桌面發(fā)呆,老天爺實在是太殘忍了竟然要讓他們李家斷子絕孫!
不對,他還有一個兒子,可是他究竟在哪裡?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麼那個賤人肚子的孽種究竟是誰的?李毅巖怒髮衝冠地跑回李府,卻不想聽李福說夫人帶了一個陌生男子回來,心中不免生疑,如今這般竟然還被他當場捉姦,實在是氣煞他也!
如今,張明茗說道肚子他更是來氣,他頭上這頂綠帽子簡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來人啊,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老爺!不要啊,老爺……”張明茗猛然撲倒在李毅巖的腳下,涕淚具下,滿是悲傷,氣的李毅巖心頭一陣陣地悶痛!
李毅巖指了指此刻的張明茗,氣的猛然掄起一巴掌,嚴嚴實實地拍在了張明茗淚流成河的臉上,“你個娼婦,真是不要臉!”
李福帶著幾個侍衛(wèi)就將那男子拖了出去,嚇得男子一陣屁滾尿流,“丞相大人,饒命啊!小人真的只是來看病的,小人是張將軍的軍醫(yī)……”
“張將軍”三個字更是猶如在李毅巖的怒火上澆了滿滿一桶油,一時間火光四濺,氾濫成災,“你這個賤人,竟然偷偷回將軍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恩?”
張明茗突然站起身來,仰頭大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挑釁道:“有本事你打死我啊!朝這兒打,打??!怎麼你不敢了?”
李毅巖氣的額頭上的青筋一突一突,一雙手緊握成拳,卻遲遲不動手,沉聲命令道:“來人啊,把她帶到祠堂去!”
“哈哈哈……”張明茗首戰(zhàn)告捷,她如今手裡有一張王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李毅巖能奈何她分毫嗎?
“啪啪啪——”一陣陣杖責聲此起彼伏,慘叫聲不絕於耳,男子已經(jīng)是屁股開花,最終不知是死是活。
張明茗被侍衛(wèi)粗魯?shù)厝舆M了祠堂,冰冷的地面上讓她渾身汗毛直豎,環(huán)視四周頭頂上陰森森地全是一列列的牌位,忽明忽暗的燈光不免讓人心頭髮顫。
“說,你肚子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李毅巖直指著此刻嚇得不清的張明茗,“當著我李家列祖列宗的面,你說!”
“當然是……是老爺你的。”張明茗被李毅巖的氣勢嚇倒了,黑眸盡是恨意,“老爺,你怎麼會這麼問?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是嗎?”李毅巖似乎沒什麼映像,這些年他最寵幸是頗有姿色的黃琴玉,而她……
“老爺,你忘了那天你喝得酩酊大醉走到了我的院子裡,大喊大叫,然後我們就……”張明茗低著頭小聲說道,“老爺,你算算日子,剛好是兩個月?!?
李毅巖雖然狐疑不過細細想來的確是有這麼回事,那日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司空靈兒,喝了很多酒,就走到了靈兒的院子現(xiàn)在是張明茗住著的地方,然後他就記不太清楚了,如此說來,難道……
真是上天垂憐,賜給了他一個麟兒?
“起來吧!”李毅巖自知理虧,也沒有挑出張明茗什麼錯處,親自扶起她,“回房,好好安胎!”
“恩!”張明茗柔弱地靠在李毅巖的身上,淚痕斑斑,神情落寞。
“來人啊,送夫人回房!”
“老爺,已經(jīng)處理掉了!”李福與張明茗擦身而過,張明茗惡狠狠地眼神盯著李福不放。
“派人盯著夫人,隨時向我彙報!”李毅巖姑且相信了張明茗,但是他還是需要留個心眼兒……
***
東昇客棧。
“你們家老夫人呢?”南宮讓捲走了史奎勻的一大疊銀票,這會兒開始做正事了,來到東昇客棧就開始打聽起來。
“我也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見了。”狗娃子搖了搖頭茫然道,不過老夫人向來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過幾日她自然就會出現(xiàn)了。
“守田?”南宮讓瞅了瞅略顯憔悴的守田不由地問道,“你們幾個平日裡可是和老夫人走的最近了?!?
“世子爺你可別說笑了,自從上次亂葬崗回來我可是病到現(xiàn)在,這幾天纔剛剛能下牀走動好嗎?”守田不由地哀嘆自己命苦,怎麼他們都一起去的各個都好好的,偏他嚇出了一場大病。什麼時候去求求神,拜拜佛,去去晦氣!
“你們都不知道……”南宮讓不由地側著頭,究竟是去哪兒了呢?
“鐵牛!”南宮讓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在後院溜達的鐵牛嗎,瞧他一臉的小心翼翼,該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他吧!
“喲,南宮世子??!嚇我一跳,呵呵呵……”鐵牛憨厚地笑起來,露出幾顆大黑牙,不禁讓南宮讓有些鄙夷。
“你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去?”南宮讓上下打量了一番,桃花眼中盡是懷疑。
“哎,我還能幹嗎?。《亲羽I得咕咕叫,去廚房找點吃的唄!”鐵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憨笑著溜走了。
“哎,你們老夫人呢?”南宮讓還沒問完,鐵牛就撒腿開溜了。
“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鐵牛如同離鉉的箭般衝向了後院,誰都不能阻擋他吃貨的腳步!
突然,邵暉從樓上下來,一邊拿著賬簿,一邊搖頭好像沒睡醒的模樣,大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邵暉!”南宮讓猛然交道,不禁嚇了他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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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世子,這麼早??!”邵暉不由地笑道,“想點點什麼?”
“那個……”南宮讓不免有些尷尬,手抓了抓後腦勺,一臉糾結的表情,他們這個東昇客棧的水平實在是太差了,他可不想吃這種東西,靈機一動問道:“那個我來找你們老夫人一起吃,她人呢?”
“老夫人啊……”邵暉一陣語塞,大哥交代過不能告訴任何人老夫人的去處,打著馬虎眼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回頭你問問大哥吧!”
“吳山呢?”南宮讓真是急啊,人家都說是一問三不知,這都已經(jīng)是第四個了好不好!
“這個嘛,聽說是去外地了?!鄙蹠煷蛑珮O,不明方向地說道。
“哼!不說是吧,爺有的是辦法查到!”南宮讓悶哼了一聲,雙臂環(huán)胸,臉上滿是不屑,頭也不回地了走了。
***
宸王府。
“哎,要悶死了,你這裡有沒有什麼書?。俊崩钴聘璩蛄顺蜍庌@佑宸手中的那部千年不變的兵書,至少能打發(fā)打發(fā)著無聊的時間吶!
“恩!”軒轅佑宸微微頷首,深邃的眸光卻未曾從書籍上離開,淡淡問道,“你想看什麼書?”
李芷歌娥眉微挑,凝眸沉思,鄭重道:“有沒有什麼武功秘籍,最好是什麼內(nèi)功心法,或者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也行!”雖然說她功夫不錯,可是在這個內(nèi)功輕功盛行的年代裡,她那隻能叫拳腳功夫。想想劫囚那天她要是有內(nèi)功或者輕功,怎麼可能會忌憚那百八十個禁衛(wèi)軍。
軒轅佑宸寒眸微滯,如墨玉般的鳳眸帶著幾絲溫和笑意,輕聲說道:“這個,好像還真沒有?!?
“那你的武功是怎麼學的?”李芷歌不免反問道,這傢伙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內(nèi)功心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你就別妄想了?!避庌@佑宸繼續(xù)將眸光移到的兵書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我不信,你肯定有!”李芷歌纔不會那麼容易上當受騙,藥司裡的書都那麼多,諾大一個宸王府怎麼可能沒有藏書。
“那你自己去找吧!”軒轅佑宸很大方地打開了他別有洞天的藏書閣。
“哇!”李芷歌不免暗暗讚歎,這書可不比大型圖書館的少,緩緩地下牀,一一掃過那排列整齊的書籍,要不要這麼誇張。
“書架上都有標識,你自己找吧!”軒轅佑宸研究著手中的陣法,望著一側的地圖觀望了許久,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李芷歌慢慢地扶著書架,層層疊疊的書讓她的眼睛都花了,這可算是大海撈針了吧!人家圖書館可還有電腦索引功能,這古代可是全憑感覺和人品,真也是醉了。
“啊——”李芷歌突然一陣尖叫,軒轅佑宸犀利的眸光一沉,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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