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居士也認真的掐指算著,也不禁冷籲一聲。“兩個年輕人也被帶走了,很不妙呢。”
“重尊怎麼會得知我們的事情?”斷腸居士邊說,自己的也在進一步分析著。“會不會東羅國皇宮內有臥底?”
“這個,我們不得而知,最近還是謹慎小心爲妙。明早我就趕緊找魔帝派人救他們去。”司徒白緊張的雙手掌心合在一起磨搓著。
“他們被帶到何處,目前尚未知曉。怎麼救?還是這就趕快通知白墨替咱們好好想想辦法。”斷腸居士立刻提醒道。
“我這就去通知白墨。事不宜遲。”司徒白說完就消失在屋中。
斷腸居士深邃的眸子透過窗戶望向夜空中閃爍的羣星,在那星空之上的九天雲(yún)霄中,有他和她當年未了的心願,有他們的家鄉(xiāng),他發(fā)過誓,一定要復活她,一家團圓,共享天倫之樂。
曾經(jīng)一度遙不可及的夢,現(xiàn)如今,貌似就要實現(xiàn)了。
希望很快了救出龍犀他們兩個,讓最後一步順利走完,讓他們的夢儘快圓滿。
司徒白來到院中,揮廣袖施法,在空中幻化出光鏡,光鏡中一片飄渺的雲(yún)霧過後,開始顯示出白墨在軍隊中巡查的身影。
司徒白沒有立即呼叫白墨,以免白墨泄露身份。
過了一會兒,見到白墨前往天界的茅廁,司徒白這才抓住機會,將光鏡與白墨拉進。
白墨發(fā)現(xiàn)了光鏡,趕忙緊張的朝茅廁外面探頭張望一下,見四周無人到來,這才放心與司徒白對話。
“等急了嗎?我這邊還沒發(fā)現(xiàn)重尊有什麼動向和異常。”白墨將聲音壓到最低。
“重尊這邊的動向,繼續(xù)觀察。現(xiàn)在有件急事要問你。”司徒白焦急的問道:“龍犀和凌纖柔前去聯(lián)絡凌家家主,回來途中,他們遭遇劫匪,人和所攜帶的寶物被劫匪帶走,兩天了,現(xiàn)在仍然下落不明。他們攜帶的東西必須儘快找到,至關重要。”
“要我怎麼做?”白墨快人快語直入主題。
“我們嚴重懷疑是重尊暗中派人所爲,搶奪神器一直是你負責,這次你竟然不曉得?”司徒白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否則我早就想辦法通知你們了。”白墨坦誠的解釋道。
“是的,我並不埋怨你。你可以設法幫我們找一找他們的下落嗎?還有他們被搶神器的下落?”司徒白急切的解釋道。
“好,我儘量做到。你說,他們被搶的神器是什麼?如果重尊沒有刻意的迴避我,我應該能打聽一下。”
“他們被搶的神器叫天靈石,是一種上古靈物,類似一面有靈性的鏡子,持有它的人,用法術可以召喚出鏡子的靈力,幫你識別出某些人的身份和來歷,還可以演映出它所記得的一些故事。”司徒白以自己的所知,詳細的給白墨描述著神器天靈石的用處。
“我知道了。我會隱晦一點去打聽。你們那邊準備的怎樣了?”白墨擔心的問道。“重尊的婚期逼近,喜事在緊鑼密鼓的籌備,她家內外的守備不但是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密。你們真的有把握將小蕊一次成功救出並一舉打敗重尊永絕後患嗎?”
“放心吧,我們早就有這個決心跟重尊一絕死戰(zhàn),我們一直在準備。”司徒白安慰白墨道。“我們正想辦法得知對方實力呢。需要你配合多刺探一下,你自己的在最近更要多加謹慎,千萬別在關鍵時刻暴露身份。懂了嗎?”
“這些我當然全懂。對了,還有仙社臥底的那件事,你們打算何時揭底?記得一定要在我們發(fā)起進攻之前,否則變數(shù)很危險呢。”白墨細心的立刻提醒道。
“我記得跟魔帝趕緊商量定下來。派人去與社長秘密交涉。”司徒白答應下來。
“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正在司徒白話音未落之時,斷腸居士從司徒白身後無聲的出現(xiàn),司徒白差點驚訝的喊出來。“你幹什麼?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我要跟白墨補充點,那鏡子可不是誰都能拿的了的。除了夜家家主作爲鏡子長期的主人可以隨便動它,外人就要用強大的靈力才能馴服它。以白墨的水平,肯定是不行的。”
“那我該怎麼辦?我知道後,通知你們來天庭偷走嗎?”白墨不解的問道。
“是的,你必須通知我們,由我們派人去將它強行取回。如果能先救出夜家家主由他親自去取則更好。”斷腸居士解釋道。
“我記住了。你們還有其他事情嗎?”白墨一直擔心有人會突然無意的闖進茅廁,想趕緊結束通話。
“沒有其他要囑咐你的了。你身邊缺少信得過的人,需要我們派人手的話,不要客氣。”司徒白最後對白墨熱情的安慰道。
白墨認真的點點頭,結束了光鏡中的影像。
司徒白注視著光鏡的消失,低下頭,略一思考,對斷腸居士商量說:“你明日就將初兒的靈力解禁,我們正在需要人手之際,她的水平早一天高起來,我們就能多一份力量。”
“解禁之後,你和我還要教她很多東西,這也需要時間。但是我相信她現(xiàn)在的天資,這些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她會進步很快了,不會給你我丟臉。”斷腸居士微笑自信的回答著。
斷腸居士說著,隨意的跟著司徒白進了他的房間。
司徒白的房間內,之前爲葉若初試藥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收拾好,牀上是剛送來的新藥,桌子上是凌姑姑送來的西涼國美食,屋子裡亂哄哄一大堆東西。
斷腸居士進屋後掃視了一下,坐在桌子旁,朝著滿屋的寶貝在司徒白收拾的過程中一一過目。
“看什麼看?我的東西並不比你多好吧?”司徒白一邊手腳麻利的收拾,一邊警惕著斷腸居士。
“看著你的東西真可憐,不如哪天我做善事的時候,連你一起捐助一下。”斷腸居士貶損司徒白道。
司徒白沒有繼續(xù)與斷腸居士鬥嘴,很快了的收拾著殘局。
“明天一早,你將初兒叫來。最近時間緊迫,她就先不要睡懶覺了,我爲她解禁靈力後得加緊修煉。看得出,教不嚴,師之惰。你真是誤人子弟了。”斷腸居士從今晚葉若初與魔帝對決中看出葉若初跟司徒白在仙社的時候,根本沒有很大的增進,也許就是在吃老本吧。
“嘖嘖嘖,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的風格絕不是緊看著手把手那樣教授。你想的話,我將這次機會留給你,你親自來吧。”司徒白找了個偷懶的機會,順勢讓給斷腸居士。
“自己的來就自己的來。這隻能說明你無能,實力太弱。白白浪費了初兒孝敬你的這麼多好東西。”斷腸居士挖苦著司徒白。
就在這時候,司徒白白了斷腸居士一眼,獨自坐到下人送來的熱水桶前,立刻提醒道:“我可要洗了!”
“洗吧,我不會跟你搶,我屋裡也有。”斷腸居士裝作不明就裡回答道。
“你,你真是老不羞恥!我要洗澡你懂不懂迴避?”司徒白一下子急憤了。
“我突然也想到一件事,現(xiàn)在正好是機會。不妨順便查看一下。”斷腸居士詭異的笑了一下,惹司徒白氣氛的逗道:“我想知道,你揹著我有沒有跟女人做那些事,我要查驗你身上的封身痣,師父給你留下的。”
司徒白簡直一下子氣炸天,指著斷腸居士的手指都要發(fā)抖:“你,你這是公報私仇對不對,就恨我剛纔趁其不備劃破你的手指,指血落入藥劑瓶?”
斷腸居士先是得意的一笑,繼而又嚴肅的警告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司徒白見斷腸居士依舊沒有要出去的樣子,乾脆猛的施法關上所有窗戶,鎖緊門。
來到斷腸居士面前,脫掉衣服,露出結識的小腹部,用手指指著丹田處一顆紅痣給斷腸居士看:“看清楚,我不像你。我可是一直清清白白的。”
斷腸居士似看非看,他早就知道這個答案,根本沒有看的必要。
“好吧,我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敷面膜的。其實我最近臉上發(fā)乾,不太舒服。”斷腸居士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留下來的原因。
“怨不得。你還敢來求我?不怕我一時心壞,毀了你的容貌?”司徒白裝作很齷齪的威脅道。
“爲了初兒和樓,你會嗎?”斷腸居士有把握的反問道“其實,你在天上是如何用心教授他們武藝,耐心引導他們修煉,當?shù)鰦睦端麄儯叶家恢狈浅T谝庥^察著,真是辛苦你了。”
司徒白的心理被斷腸居士看透,無言以對。悻悻的在木桶中撩著水,揉搓著。
“這種話,你怎麼沒早點對我說?”司徒白一邊忙活著,一邊嚴肅認真地問道。
“那時時機未到嘛。現(xiàn)在我看時機成熟,可以隨意了。”斷腸居士輕鬆的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現(xiàn)如今說來,趕得上對你說聲多謝。”
“你想隨意就隨意,你想神秘就神秘,你是天道啊?”司徒白憤憤不平的質問道。
斷腸居士並不急,笑呵呵的答覆道:“回頭我讓初兒、樓和初兒他娘一起對你道謝。如何?”
而司徒白所答非所問的回覆道:“你一開口,就要奪走我培養(yǎng)多年、費盡心血的兩個年輕人,真是便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