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夫人眼睛瞪大,被葉若初的話氣的噎住。要不是沾衣書信讓她從孃家回府,她還不知道這個廢物豬變成這樣伶牙俐齒了。
“母親,別生氣。四妹妹口無遮攔,我們早就習(xí)慣了,你別當(dāng)真。”葉沾衣僞善的笑著,走上前微微施力將葉若初的手掰開,讓大夫人的手臂得以自由。
“什麼?我的未婚妻靈兒死於非命了!”接著,一道似公鴨嗓子的聲音響起,院門外走進(jìn)一個錦衣男子。
那男子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嘴角處長有一顆黑色大痣,他正玩弄著他大痣上那根黑毛,一邊猥瑣的打量葉若初。光是看著這形象便不是什麼好東西!等到他一開口就更是叫人煩躁。
“表侄子,是姑媽不好,養(yǎng)出了這樣一個狠心的東西,靈兒才死的這麼慘!”柳氏一邊假意擦著眼角,一邊指著葉若初罵道。
“葉靈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誰害死她,就是想和我柳大莊過不去!”柳大莊雙手掐腰,盛氣凌人,絲毫看不出爲(wèi)葉靈兒的死有半點(diǎn)難過,更像是要來找茬。
“既然柳公子這麼喜歡我三姐,她現(xiàn)在一個人那麼寂寞,不如柳公子去陪陪她,可好?”葉若初輕飄飄的道。
柳大莊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平時被他們欺負(fù)的廢物豬。但被葉若初那雙猶如枯井般的眸光一望,他忽然感覺從腳心自下而上涌上一股寒意。
“表侄子,姑媽會替你做主的!你放心!”柳氏最見不得柳大莊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朝他使了個眼色。
“姑媽,要不是我今夜送你回來,我還不能知道靈兒死了,你得給我個解釋,而且必須給我賠出一個未婚妻來!”柳大莊拽著柳氏的衣袖,不依不饒道。
要不是柳大莊平日爲(wèi)非作歹,又長相猥瑣,名聲差極,柳氏也不會不得不把葉靈兒許給他。柳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打起了把葉若初嫁給他的主意。“若初,你說靈兒不是你殺的,但這件事你也脫不了關(guān)係!”
看出柳氏眼中的那抹賊光,葉若初知道對方是把如意算盤打在自己身上了。難道她還以爲(wèi)自己還是那個廢物豬?太單純了吧。
“若初,你下午有沒有叫靈兒來你院裡?”葉庚直只要想到那丫鬟的話,耳邊就如同炸開一樣嗡嗡作響。他不相信他和青青會生出這樣惡毒的孩子來。
葉若初認(rèn)真的搖搖頭,轉(zhuǎn)瞬銳利的眼神看向那個丫鬟,“你說的紙條在哪裡?拿來看看?”
丫鬟被那眼神嚇得身子往後縮,“紙條被四小姐帶走了,奴婢不知。”
“沒有紙條,你一個丫鬟說話也是空口無憑!”葉若初仔細(xì)盯著對方,想看穿那丫鬟是不是在撒謊。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明顯是有人想嫁禍於她,是誰那麼恨她或者是誰想一石二鳥。
“現(xiàn)下都好幾個時辰過去了,那紙條顯然已經(jīng)被真兇毀屍滅跡了,怎麼可能留著呢。”葉沾衣狀似無意的道,說完又做出一副後悔說出此話的樣子。
葉若初冷睨了眼葉若初那假好人的樣子,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所有人看到她的舉動,紛紛倒吸一口氣。
只見她淡定的檢查起那幾塊殘肢,一邊冷靜的分析道,“死於三個時辰前。”三個時辰前她和大哥在藥店購買藥材。
接著,她低下頭用鼻子去嗅嗅殘肢上的味道,“上面有種淡淡的女人香,而且不是三妹妹平時用的香。”這味道很特別。
衆(zhòng)人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就是葉庚直也楞了一下,平常人在大晚上看見那幾塊殘肢都幾乎要嚇暈過去,她竟然敢仔細(xì)去檢查和聞味道,足見她膽識過人。
“腿部的牙印應(yīng)該是大狼犬,手臂和軀幹的毒蠍子,吸血蟲,在東羅很少有。”葉若初收回視線,強(qiáng)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從屋內(nèi)走出。
她快速的掃過衆(zhòng)人一眼,先是大夫人,她面色平常,不像有假。爾後是葉沾衣,她最初發(fā)現(xiàn)葉靈兒屍體的表情也不像是殺人兇手。
最後落在柳大莊身上,這個人反倒有些可疑,不過他沒必要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那麼這個兇手,還可能是誰?
赫連柔?葉若初心頭一憷,傳聞西涼人心地殘忍,行事乖張,葉靈兒這個死法倒是有幾分像她的作風(fēng)。
“西涼國柔公主駕到!”小太監(jiān)尖利的嗓子在外面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