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讓你親自去。
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
“天辰的人,有出去的麼?”拓拔崢問著圖澤。
“回皇上,沒有,這幾天,一個都沒有。”圖澤皺眉,這次,他可是讓那些士兵嚴加守衛了,確實沒有人出去。
“不可能啊,他們沒有糧草,怎麼會……”拓拔崢蹙眉,跟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脫軌脫的不是一般的嚴重。
“難道,我們被騙了?”巴勒特驚呼。
“圖澤,你確定那天燒掉的,都是糧草麼?”拓拔崢厲聲問著圖澤。
“這,”圖澤猶豫了,他那天並沒有進到糧倉裡面,只是在天窗上看到的,有羊皮,也有一石石的糧食,“那天在天窗上看的,確實是糧食,是大米。”圖澤回想自己看到的,“還有羊皮。”
“蠢貨,我們被騙了,那些一石石的糧食,只是上面有一層而已。”拓拔崢憤怒的踢倒了圖澤。
“屬下該死,是屬下失職。”圖澤連忙跪下。
三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他們的兵力,沒有楚振軒的多,現在,糧草也只剩下二分之一,炸,彈,也一個不剩。
“巴勒特,朕命你,現在回去籌集糧草,然後徵些兵力。另外,去找那個人,告訴他,朕要與他合作。”沉默了良久之後,拓拔崢決定要巴勒特回盧月籌集糧草,徵兵,並且,去尋找那個人。他現在沒有退路,別無選擇。
“老臣遵旨。”巴勒特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得了命令以後,立馬帶了一些人出發。
“圖澤,這兩天,做好防備,,防止他們,前來偷襲。”拓拔崢又吩咐著圖澤。
“屬下遵命。”圖澤領命,也下去了。
整個軍帳,只剩下拓拔崢一個人,他在想,難道,他與天下無緣嗎?難道他註定不能給紫凝霜報仇嗎?他痛苦的想著,糾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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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令下達之後,巴勒特帶著一隊十五人的小分隊,啓程回盧月的都城月城,去籌集糧草,也去大量的徵兵。
但是,盧月本就不是糧食大國,多的也就是牛、羊、馬,牛和馬一般是被作爲交通工具使用的,尤其是馬,所以,不能夠算在軍糧裡面,那麼,就只剩下牛和羊了。
但是盧月的人民本就不富裕,連年的打仗,已經導致很多家庭連一隻羊都沒有了,他們還能到那裡去徵糧呢?
徵兵?一樣困難吶,幾年前借給天辰右相史毅的五千精兵,全部折損。後來盧月又陸陸續續的證了幾次兵,可是效果並不理想,徵得的人數並不多。後來,又有大部分的青壯年被拉去做成藥人,哪裡還有什麼青壯年供他們徵兵?剩下的都是婦女兒童老弱病殘了。
“丞相,我國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糧食可以徵用了。”回到月城以後,巴勒特就忙著讓大司農籌備糧食。但是,大司農到國庫看了之後,又看了今年各個族落交上來的牛羊數量來看,牧民那裡也沒有剩下多少可以吃的東西了。於是,連忙把這一情況向丞相稟告。
“什麼?沒有糧食了?去將尼都督叫來。”巴勒特聽到大司農的稟報後,意識到事情的不妙,糧食不夠,人馬不會,也不夠吧?
“是。”手下的侍衛聽見吩咐,連忙去請尼格拉尼總督。
“丞相,尼總督到了。”門口侍衛報告。
“讓他進來。”巴勒特此時正坐在自家椅子上,他很愁,非常愁,糧草和援兵,他到哪裡去弄啊?
“老臣見過丞相大人。”這位尼總督,四五十歲的年紀,但是既沒有絡腮鬍子,也長得不是很壯實,只能說是健康,個子也不高,膚色也只是健康的小麥色,不像其他遊牧民中的男人,有些黑亮黑亮的,乍一看,還以爲是天辰人士呢!
只見他進來以後,不亢不卑的給巴勒特見了禮,他是老臣,立下赫赫戰功,自然有他自己的驕傲。
“尼總督,不知道,我們盧月還有多少可以帶出去的兵力啊?”巴勒特沒時間管其他的,他直奔主題。
“能帶出去的兵?是要上戰場麼?全國只剩下不到五千的兵力,而且,分散在各個城池中,根本沒辦法集中啊!”尼格拉把盧月所有的兵力狀況向丞相巴勒特說明一番。
“什麼?不到五千?還是各個城池的守兵?”巴勒特不可置信的問著。
“是的。”尼格拉又一次肯定的回答。
“那,還能徵到兵麼?”巴勒特不放棄的繼續問。
“恐怕是不能夠了。能徵用的青壯年勞動力,都已經徵用了。現在剩下的,只是一些老幼婦孺罷了。”尼格拉一臉的無可奈何。
“行了,你們下去吧!”沉默良久之後,巴勒特揮手讓大司農和尼總督兩個人下去了。用右手從上倒下的在臉上抹了一把,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
“來人,備轎。”接著便喊家丁給他備轎。
一頂小轎子晃晃悠悠的去了月城的郊外。緊接著,晃晃悠悠的進了小樹林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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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月高掛在夜空中,幽幽的銀光斜斜地照在一排排冰涼的石碑上。那一排排整齊的石碑,就像一排排訓練有素的守衛著,守衛這這片充滿悲情的土地。淒涼的風寂寞地低語,唱著那首古老的童謠,爲這裡沉眠的逝者悲哀。盧月月城郊外的墓地,是用來埋葬一般平民的,沉睡在這裡的,有各式各樣的人,有貧民,也有富農,富商,甚至還有一些沒落貴族。有的墳墓頗爲奢華,大理石製成的墓碑上用金子刻著逝者的姓名,墓前擺放著鮮花。但更多的墳冢則顯得十分樸素,甚至簡陋,連一塊石碑都沒有,周圍長滿雜草的墳冢也是屢見不鮮。這裡沉睡的或許是個聲名顯赫的商人,那裡或許是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那裡,或許也是那個餓死在街頭的小乞丐,也或許是那個枉死的冤魂……但怎樣的墳墓,對這些逝者來說有區別嗎?丞相巴勒特的轎子急步在墓園的小路上,轎內的巴勒特陷入了沉思,事實上,他一路上都在沉思,他在考慮怎麼跟那個人開口,他在想,那個人會提出,怎麼樣的條件。在這樣一個晚上來到陰森的墓園,巴勒特心中卻沒有一絲恐懼,也許是因爲多年的官場生涯磨練了他的膽量,也許是正在專心致志的思考著問題,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進了這陰森森的墓園,也或許,他已經習慣了在這裡進進出出。
四個壯碩的轎伕腳步飛快的擡著巴勒特在墓園裡面左拐右轉的,熟門熟路的,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座古老,破敗的墓碑前,墓碑是真的異常破敗,上面刻著的碑文已經被磨得看不太清楚了,墓碑有棱有角的兩邊,也被磨的非常圓滑,墓碑的碑身處已經被大大小小的裂紋取代,就好像一張飽經滄桑的老人的臉。
“丞相大人,到了。”轎伕停下來,恭敬的對著轎內的人說。
“嗯。”轎外轎伕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巴勒特的沉思。他下意識的拍拍自己額衣服,整理整理之後,下了轎。
他走到古老破敗的墓碑前,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的石頭,在墓碑上左邊三下,右邊三下的敲擊著墓碑,然後,就在墓碑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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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內部,別有洞天,如同一座地下宮殿,陰森卻也華麗。地宮裡面沒有一盞燈,卻是每隔二里(一里等於五百米),就有一個乾枯的手臂拖著一顆夜明珠。而地宮內部,也有許多的骷髏頭,還有許多的蠍子和顏色各異的蛇在地下爬行著。地下宮有一道石門,隧道有三道石門,構造形式和關閉的方法皆相同。每道門都是二扇,用銅包裹門樞,按在銅製的坎上。在門坎的平行線內面漢白玉石鋪成的地上,緊挨著石門下角里面,鑿有兩個約有半個西瓜大小的石坑;對著這兩個石坑裡邊約二尺之地面上,也鑿有兩個淺坑(僅是兩個凹舀),並在這深淺坑中間鑿出一道內高外低的淺溝。另外每扇石門都預製好西瓜大小的石球一個,放於石門裡面的淺坑上。當奉安(下葬)禮成、關閉石門的時候,二扇門並不合縫,中間離有三寸空隙。然後用長柄鉤從石門縫伸進去,將淺坑裡的石球向外鉤拉,這石球就沿著已鑿好了的小溝滾進了門邊的深坑,合了槽,恰好頂住了石門。從此,除非設法破壞,這石門就只能從裡面打開了。
裡面門口的人聽見敲擊墓碑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於是忙向裡面稟報。
“師傅,丞相巴勒特求見。”說話的人的聲音刺耳難聽,就像是被淹了之後又拿火薰過嗓子一樣。臉上被火燒過,還有類似於暗器、刀子劃過的痕跡,留下的是一塊塊的疤痕,有的像是大拇指般長短,有的則如指甲蓋大小,使得整張臉奧凸不平的謅在一起,看不清五官。
“讓他進來。”一個寬約2.5,進深一米多的“須彌座”,背後是一個巨型的蟒蛇頭,還在吐著信子,椅子的兩旁也是雕刻的蛇頭,這樣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垂著腰背,微微低著頭,全身上下用一張蛇皮色的打鬥蓬包圍著,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陰翳的眼眸透露出類似死神的神色。尖細的嗓音,仿若胡琴上的最高音,令人的心也隨之揪起。
“是。”之前那個鬼面的男子再一次恭敬的開口。轉身想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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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鬼面男子腳下運著輕功,一會兒便到了墓碑那裡,只見他在墓碑上敲敲打打,外面也傳來了敲敲打打的聲音,像是在對著暗號。
暗號對了以後,鬼面男子在墓碑的左側摸索了一番,墓碑便向上開啓。
“巴勒特丞相,請吧!”
鬼面男子帶著巴勒特去了地宮的大殿。
“師傅,巴勒特來了。”鬼面男子說完,恭敬的退到一邊,不在說話。
“巴丞相,真是難得一見吶!”有著蔭翳眼神的老者嘲諷的說。
“讓先生見笑了。”巴勒特被老者一諷刺,臉色有些不好的說,“實不相瞞,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請求先生的幫助。”巴勒特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因此,不再廢話,也不去管老者的態度如何,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哦?不知道巴丞相,需要老夫如何幫助你啊?”老者小視的瞥了一眼站在蛇頭椅左下方的男人,很不屑的開口了。
“我們在前線,遇到了困難,糧草被燒了一大半,然後,那個新研製出來的炸,彈,也全部炸,毀,這次我奉皇命回來,就是爲了籌集糧草,徵集士兵,奈何,這些都跟不上了,於是,就想到了先生您,就立馬過來了。”巴勒特潺潺的道出自己前來的原因。
“那麼,你是想,讓我如何幫助你呢?”老者不屑的開口。
“想讓您給我們借些兵力。”巴勒特看著蛇頭椅上老者的眼神,臉色,慢慢的開口了,雖然,老者的臉捂得嚴實,眼神也深邃的看不出什麼,但是,巴勒特還是下意識的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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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特借兵的話一出,陰暗的大殿裡陷入了沉默,退到一邊的鬼面男子聽見巴勒特的話後,看著自己師傅的臉色,半刻鐘後,突然上前一步,而夜明珠的光亮,正好打在他佈滿疤痕,奧凸不平的臉上,他不是那時候在霧嶧山林裡刺殺楚振軒他們的那個盧月的士兵走塵麼?那時候他是說,是他的師傅救了他,想必他的師傅,就是蛇頭椅上坐著的老者吧!
“哼,這就是你們盧月皇室的誠意麼?來找師傅借人,竟然就派一個區區小丞相來找我師傅借兵,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分量。”鄒塵見師傅不說話,便明白師傅的意思,便上前發難。
聽他那明顯不屑、嘲諷的語氣,巴勒特不是一般的氣憤,他那張老臉,紅的發紫,紫的發黑,他多想破口大罵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說我,竟敢這麼說盧月。但是他不能,因爲他現在是有求於人。
“先生誤會了,我們是非常有誠意的,我們也想到了先生會有條件,因此,只要我們能辦到的,我們一定辦到,只要先生借兵給我們。”巴勒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調整了一下情緒,又開口道。知道他們肯定要提出條件,所以,早就做好了要答應條件的準備。
“哼,那個條件,你答應得了麼?你做得了主麼?”鄒塵依舊是不屑的開口。
“先生和這位小哥不說一下條件,怎麼知道老夫不能做主呢?”巴勒特慌亂的開口,他們提的條件,是有多大,連他這個一國丞相都做不了主。
“巴丞相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就是爽快,那老夫就來說說我的條件。”這回開口的,是那個有陰翳眼神的老者。“攻下天辰以後,我要天辰活著的皇帝和皇后,還要天辰的皇位。”老者用他那雙陰暗的眼睛,看著下面的巴勒特。
“這~”巴勒特聽見這個條件,著實下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老者的野心,這麼大,他一時間猶豫了,這個確實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哼,如果你不能做主,就請回去吧!找個能做主的人來。”鄒塵再次不屑的開口了。
“先生可否提一個實際一點的建議?”巴勒特還想討價還價,縮小條件,“送給您天辰的皇帝皇后,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皇位,能否換成三、四座城池?”巴勒特試探的開口。
奈何老者閉上了眼睛,一直不再開口。
“巴丞相請回吧,我們沒有其他條件,你還是回去,讓你們能做主的人來吧!慢走,不送。”鄒塵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先生,先生……”巴勒特還想說什麼,卻被鄒塵拉著手臂帶了出去。
“請回吧!”
“哄~”“嘭!”
鄒塵把巴勒特丟了出去以後,迅速的將石門關上。
此時巴勒特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黑,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他在心裡記下了這比帳。
“我們走。”
巴勒特回戰場的時候,只帶了三十隻羊和十頭牛,其他的,什麼也沒帶。
“老臣參見皇上。”巴勒特去軍帳見了皇帝。
“怎麼樣?他可是答應了?”拓拔崢急切的問。
“這,”巴勒特猶豫了一下。
“丞相但說無妨。”
“是,他說,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天辰的皇帝皇后,”說完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
“這個好辦,他想要給他就是。”拓拔崢一聽這個條件,很爽快的答應了。
“還有,天辰的皇位。”巴勒特把剩下的話說完。
“什麼?”但是,聽完後半句,他就沒這麼爽快了。“他還有說什麼麼?”
“他說,讓皇上您親自去找他。”巴勒特又說。
“唉!準備一下吧!朕去見他。”思緒良久,拓拔崢答應去見他。
“皇上,……”巴勒特不贊成皇帝親自去。
“這是命令,下去準備。”拓拔崢不容許任何人有意見。
“是,老臣告退。”
巴勒特退下了,剩下拓拔崢一人在軍帳內沉思惆悵。
親們,猜到“他”是誰了麼?他的加入,拓拔崢能贏麼?敬請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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