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nèi)照顧不周,表妹沒什麼事就好?!绷柩壮试局幌胱咦呖吞?,卻不想這文玉琪倒對號入座,認(rèn)爲(wèi)凌炎呈向著她。
“誰說沒事的!表哥…你看我這腳…可疼了!”文玉琪一邊說,一邊裝作痛苦的樣子。還用手揉著腳。
凌炎呈卻是眼睛也不想擡一下,自上次文玉琪給他下藥之後,就對這個女人厭煩極了,“血刃!去請個大夫過來給文姑娘看看?!?
還不等血刃走出去,文玉琪就連忙叫住。
“不……不用了,我哪裡有藥,不用這麼麻煩。只是……只是…”文玉琪喻言又止。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是文玉琪想留府呢!凌炎呈自然也明白。
“本王看還是請個大夫吧,表妹千金之軀,萬一落下病根可不好。況且京城有爲(wèi)李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請他來,相信表妹的今晚就可以回府了?!绷柩壮试挾颊f到這份上了,表面是不想文玉琪留府的。
文玉琪剛想再試試。卻是白吟素開口了,“不請便不請,這大夫開的藥最是苦了。想來是文妹妹吃不慣吧?”
凌炎呈那裡明白白吟素的想法?這文玉琪留在府內(nèi),不正好收拾她嗎?
文玉琪連忙點(diǎn)頭,雖不知白吟素在打什麼主意,眼下之事是留在王府纔是。
倒是凌炎呈蹙眉,不知道白吟素又在賣什麼心思。
“只是……若是不請大夫……怕是得麻煩你們了?!蔽挠耒餮b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微微含首。
“那裡的話,你腳在我們府內(nèi)受傷。我們那有不負(fù)責(zé)任的道理?還望妹妹不要怪罪纔是。再說妹妹的腳怎麼能趕路呢?留在府內(nèi)也好給我講講炎呈小時候的事。”白吟素一臉微笑,大方又優(yōu)雅??尚难e卻想著將文玉琪留在府內(nèi)好好收拾呢!
“這……表哥?”文玉琪小心翼翼的看向凌炎呈,畢竟這府中的主人還是凌炎呈。
凌炎呈卻是眉頭也沒擡一下。
文玉琪只當(dāng)這是凌炎呈默許了。
“那玉琪在這兒謝過王妃與表哥了?!彼f道,藏著自己開心又激動的內(nèi)心。向一旁招招手,文玉琪的侍女就上前拖著文玉琪的手,她就這麼一瘸一拐的走了。
白吟素望著文玉琪離去的背影,茶色的眸子暗了暗,起身回了臥室,不料凌炎呈跟了進(jìn)來。
“你今日爲(wèi)何要留文玉琪在府?”凌炎呈一進(jìn)門便質(zhì)問白吟素。
“你怎麼又來了?”白吟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她也確實(shí)不耐煩了。
“那有妻子如此討厭丈夫進(jìn)房的?”凌炎呈邪邪一笑,就徑直走向白吟素的牀鋪?zhàn)隆?
雖然白吟素對凌炎呈的這個稱呼極其不滿,但轉(zhuǎn)眼一想,這也沒有犯三條之內(nèi)。
“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想什麼,無非是想通過我來氣氣那個文玉琪?!?
白吟素心中卻也贊同凌炎呈的做法,光揭傷疤就不是她白吟素的作風(fēng)了,怎麼著也得撒下鹽巴跟孜然吧?
“夫人倒是明白爲(wèi)夫的想法?!绷柩壮蔬呎f邊走到白吟素身後爲(wèi)她取下玉釵。
在外人看來,這動作顯得她們夫妻竟是十分恩愛。
紫電青霜見狀便默默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爲(wèi)什麼?暗理說你應(yīng)該很恨她纔對。畢竟那晚的事她纔是直接促使者?!绷柩壮收f著便把頭湊下來,輕輕對著白吟素的耳邊吹氣。
這個王八蛋!
白吟素想起當(dāng)日之事,又羞又怒。反手就往凌炎呈的肚子打去。
凌炎呈功力深厚,自然是接住了。
“人家文妹妹想留在府中,我這個姐姐還能趕她走不成?”白吟素把被凌炎呈握在手中的手給抽了出來。
“呵呵?!绷柩壮瘦p聲笑道:“我凌炎呈的女人,會是這麼沒本事的麼?”
“你還真該跟我解釋下爲(wèi)什麼不拒絕她?”凌炎呈又坐回白吟素的牀鋪。
“文妹妹那麼喜歡你這個表哥,我怎麼能替你拒絕她的情誼呢?人家不過是想再靠近你一點(diǎn)點(diǎn)啊?!卑滓魉毓室庋b出溫柔的聲音。
凌炎呈先是一愣,又轉(zhuǎn)爲(wèi)笑?!澳皇俏业姆蛉顺源琢??想留她在府看看爲(wèi)夫與她到底何種關(guān)係?”
白吟素翻了凌炎呈一個白眼,才認(rèn)真說起來。
“若不是她,我今天就不會在這。我如今的所有,包括這個孩子,全都拜她所賜!因此我...怎麼能不好好的回報她呢?”白吟素挑眉,眼中充滿了邪惡。
這文玉琪害她如今這般田地,不僅毀了陸清旒,更是毀了她自己——白吟素。
只是白吟素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的凌炎呈聽到這話眸子有些陰暗。
這麼討厭我?所以……連那個孩子也不想要?
夜晚。
凌炎呈被對著白吟素,久久不能入睡。
我一朝王爺,一朝戰(zhàn)神。竟如此不受人待見?罷了,我凌炎呈原本就不對女人上心,這女人是我王府的女主人。無論多討厭我她都註定逃不了了!
而身旁的白吟素也不能入睡,正在細(xì)細(xì)揣摩如何讓這個文玉琪痛不欲生。
清晨。
凌炎呈自然是上早朝,紫電正同白吟素在後花園裡晃悠。
一行婦人捧著盒子從白吟素面前走過行禮,“王妃?!?
“你們是向誰送?”白吟素見這架勢,心中便知曉盒子中裝的就是古代的“衛(wèi)生巾”。
“稟王妃,是向文姑娘送的。”
正好撞到我的槍口上!
“不用送過去了,送到我房裡來。紫電正好用的上?!?
紫電畢竟是貼身丫鬟,一聽自然是明白白吟素要找文玉琪的麻煩。
王府從來都是按著各位夫人的月例按時製作的,文玉琪的這一份怕是下人們加班加夜趕的。把這份拿走了,文玉琪今天可就得用最差的丫鬟使用的麻布了。
“這……”領(lǐng)頭的婦人顯得有些爲(wèi)難。
“怎麼?王妃還使喚不動你?”紫電在一旁幫襯著。
“是?!眿D人向身後的一行人招招手就向白吟素房間的方向前進(jìn)。
白妗素勾脣一笑。
……
“文姑娘…你,你的……”侍女急匆匆跑進(jìn)來,跪在文玉琪面前。
“什麼事就說!磨磨唧唧的!”文玉琪只顧畫眉,並不重視。
“姑娘你的…用具被王妃捷下了,說是給她的丫鬟紫電用?!笔膛畱?zhàn)戰(zhàn)兢兢。
“什麼!她給侍女用了!陸清旒她……”文玉琪憤怒的直呼了白吟素的名號,還是侍女連忙捂住了文玉琪的嘴。
“姑娘你就忍忍吧,就這一天,嬤嬤們已經(jīng)著手做了?!?
文玉琪一把把攙扶著自己的侍女推向一邊。“這都是什麼東西!是人用的嗎!自己看看!”這“衛(wèi)生巾”就被甩在一個侍女的臉上。
那個侍女只得委屈的哭了起來,卻也不敢發(fā)出聲音。
文玉琪錦衣玉食慣了,肯定是受不了這種卑劣的東西。
本想抱著瓷瓶砸下去?但轉(zhuǎn)念一想,要是凌炎呈聽到砸了他的花瓶肯定是不高興的,說不定還會留下一個潑婦的形象??伤什幌逻@口氣!
“我要見表哥!我要見表哥!”文玉琪想來想去都覺得氣不過,瘸著腳就往門外走。嚷著眼見凌炎呈
“姑娘,這事不好與王爺說吧?”侍女連忙拉住文玉琪。
文玉琪也是被氣急了,這女子的私密之事,怎可同凌炎呈說呢?可這府中能管制白吟素的也只有凌炎呈。
想到這裡文玉琪只能自己原地跺腳,“可惡!”
“妹妹這是怎麼了?說誰可惡呢?”正在此時,白吟素由紫電攙扶著,右手扶著腰身走了進(jìn)來。
原本白吟素懷孕不久,不需要人扶,更不需要扶腰走路。白吟素自己也不是那種弱不經(jīng)風(fēng)之人。這麼做完全是給文玉琪看的。這肚子裡可是凌炎呈的種!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姐姐啊。姐姐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呢?”文玉琪見白吟素那副模樣,別提有多恨了!可是她肚裡有孩子,又是正妃,文玉琪一個表妹能耐她何呢?至少這面對面是不能的……
“姐姐是專程來向妹妹道歉的,昨日我同炎呈入睡之時向他提起,紫電青霜是孃家來的人,又這般盡心盡力的服侍我。雖同我一般的用品是不可能的,但使用高一等的用品還是可以的?!卑滓魉卣f著溫柔的對紫電笑笑。
“今早我還以爲(wèi)是送紫電的,是那些嬤嬤弄錯了。那裡知道王爺忘記吩咐了呢?也怪姐姐就這麼搶了過來??蛇@東西用也用了,只能委屈妹妹用那低等丫鬟的了。”白吟素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把文玉琪比作低等丫鬟?這可把文玉琪氣的不行??赡顷懬屐加职蚜柩壮蕯E出來,可真是氣的喘粗氣。
“無妨,妹妹再找人做就是了。”文玉琪想裝出微笑的模樣,嘴角卻不自覺的抽搐著。
“那就委屈妹妹了?!卑滓魉胤鲋髶u大擺的走出了文玉琪的大門。
想起文玉琪那張扭曲的臉,白吟素只覺心中痛快。不過這一個小小的示威不能算什麼,好戲纔剛剛開始呢!
紫電見白吟素一副邪惡的模樣,只當(dāng)是主子爲(wèi)了爭寵想著法子對付文玉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