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紫玄之後在家族裡走過,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不少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甚至阻攔,不過都直接被雷紫玄無視了。
越過雷霆家的大門之前,雷紫玄看到那輛簡陋的馬車,回頭橫視一下身後那一羣嘲諷、得意取笑的送行眼神。
雷紫玄轉(zhuǎn)過身來,擡頭望著高高掛在門頂刻著“雷霆”二字的說:“總有一天.....?!弊闲従彽馗吲e手臂:“我會回來....把你拆掉!”高高地伸出中指!
然後一步跨上馬車,隨著馬車漸漸離開了遠(yuǎn)離雷霆家所在的城市,進(jìn)入荒野之中。
雷紫玄將圓環(huán)戴起來,從馬車內(nèi)爬出去問馬伕:“大叔,很無聊啊,和我聊聊天吧,大叔叫什麼名字啊?”
馬伕冷漠說:“我只是一位馬伕不值得少爺你去記名字?!?
“那馬伕總歸有個名字,有個姓吧?!?
馬伕冷冷說:“我姓馬?!?
“馬馬伕在家族裡一直在做馬伕嗎?”
“是的?!?
“說來我看過幾本關(guān)於馬的書,聽說馬是一種很大膽的生物,見什麼都不怕,遇到危險會向前衝?!?
“大概。”
“馬馬伕都做了三年了,應(yīng)該算是資深的馬伕吧,我聽說一下資深的馬伕,能從馬的動作來判斷出馬的感情,你知道現(xiàn)在馬在說些什麼嗎?”雷紫玄一隻手搭在馬伕的肩膀上問。
馬伕笑了笑說:“馬在跑著哪能做什麼動作???”
雷紫玄指著發(fā)著鼻響的馬匹說:“不不,說話只用嘴巴或者鼻子就行了,不需要用腳的,就像現(xiàn)在。馬兄他在說,我很怕啊,我很怕,這位假的馬伕先生別殺我啊。知道嗎?假馬伕兄,馬是一種很靈敏而又膽小的生物,在感到危險時會發(fā)出鼻響的?!?
馬伕臉色一變,從衣袖裡抽出一把匕首刺向雷紫玄,可雷紫玄早有準(zhǔn)備雷電從手中發(fā)出,按住馬伕的脖子,馬伕只感到身體一震,如果是一般人甚至是法師都會立刻暈倒過去,可這位馬伕不同,雷光從身上發(fā)出,將雷紫玄雷光擋了下來。
雷紫玄目光一冷說:“武法師!”
馬伕右手往雷紫玄身上刺,雷紫玄沒有躲避而是直接把胸膛送上去,金屬的交擊聲響起,馬伕手中的匕首居然刺不進(jìn)雷紫玄的胸膛。
在隱若看到在雷紫玄胸口破掉的衣服上,露出的一角紫色骨書。這塊骨書正是昨晚在寶庫拿的雷霆劫骨,雷紫玄見挺硬的,就放在胸膛位置當(dāng)護(hù)心鏡來用,沒有想到現(xiàn)在就立刻用到了。
雷紫玄一臉得意的同時右手又打出一記雷光擊,不過,顯然馬伕也不是等閒人,硬生生承受雷紫玄一擊之後,扔出一粒黑色珠子,往身後一跳,黑色珠子爆開,濃濃的煙幕在馬車之內(nèi)涌出,雷紫玄連忙捂住鼻子,防止其中有毒。
突然樹林之內(nèi)五道電光閃出,同時擊向馬車,整架馬車肢解,淹沒在雷光之中。
馬車的殘骸升起滾滾的濃煙與火焰。
樹林中兩三個法師高興地跳了出來說:“成功了?!?
雷鳴之聲響起,六道雷電,在火焰之中激射而出,按著之前射出的電光軌跡返回,樹林之中響起數(shù)聲慘叫,那幾個跳出來的法師也悲劇地倒在地上,唯一沒有倒地的就是之前馬伕,他以匕首擋住了雷紫玄的攻擊。
“真是的,這一下就把父親給我的雷電圖案種的,六道雷電用掉了。大伯和二伯還真是看得起小弟我,對著一個廢材,居然派出一個武法師加五個一重的法師來。不過那些法師素質(zhì)真是一般,以爲(wèi)這是敲悶棍,敲完了就興高采烈跑出來,偷襲可是一門技術(shù),一次攻擊之後不論成功與否都要立刻換位置,再確認(rèn)是否把目標(biāo)幹掉,這可是基礎(chǔ)啊。而不是跳出來興高采烈宣佈自己得了?,F(xiàn)在被反殺了,真是自作自受啊。”雷紫玄從火焰之中緩步走出,頭戴奇異的角,脖子帶著青色的吊墜大亮,身上旋風(fēng)圍繞。
雷紫玄指了一下馬伕說:“倒是你有些能耐,應(yīng)該是二重武法師了吧?!?
馬伕看著雷紫玄不自禁地驚訝了,現(xiàn)在看來家族裡曾經(jīng)嘲笑過雷紫玄的傢伙,真是可笑之極。連他自己也想不到家主的兒子,不但不是廢材,而是一等一的天才。
馬伕冷冷問:“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雷紫玄說:“看你的雙腳就知道了,一般的馬伕可沒有你那麼粗大的腿腳,以及下盤的根基哦?!?
馬伕說:“想不到你不但是法術(shù)以及戰(zhàn)鬥的天才,還有這種眼力。”
先前短暫的交手馬伕就覺得雷紫玄不是好惹的了,雖然戰(zhàn)鬥經(jīng)驗(yàn)不足,但思考卻非常迅速,判斷力更遠(yuǎn)超於常人,看似亂來,但如果換位思考卻沒有比他做得更好的辦法,而且當(dāng)時他只是一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簡直難以置信。
“騙你的,我可沒有留意男人下體的習(xí)慣啊,想知道問題真正的答案的話,就回答我一條問題。大伯和二伯的命令到底是活捉,還是殺了。”
馬伕冷冷說:“這重要嗎?”
雷紫玄說:“那麼我問你這重要嗎?”
其實(shí)兩人的問題都不會影響戰(zhàn)鬥,只是兩人心裡都好奇而已。
馬伕回答:“捉得到就捉,捉不到就殺。”
雷紫玄說:“倒是個正常的命令,那麼到我回答你吧。其實(shí)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警惕而已,只是覺的大伯和二伯可能會派人來殺我,所以保持就警惕。然後看到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很冷漠,雖然說按一般人的話,如果乘你車的人是個廢材少爺?shù)脑?,也會露出冷漠不屑的眼神,但你的眼神是純粹的冷漠,就像看待一個死人一樣。當(dāng)然,我當(dāng)時也只是抱住懷疑的心態(tài),所以才問你幾條問題。在關(guān)於馬的常識問題上你果然露出破綻了,你作爲(wèi)一個做了三年的馬伕,卻不知道馬是一種膽小的生物,我就確信你不是一個馬伕。在問到馬的動作時就變成確定,然後就出手了?!?
馬伕問:“既然由一開始你就懷疑爲(wèi)什麼你還上我的車?!?
雷紫玄嘴角微微翹起說:“因爲(wèi),這樣不是更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