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段時間我閱覽了許多書籍，其中也涉及到一些人文歷史方面，但……”李銘緩緩道。
徐邢知道他想問什麼：“你是想問過往種種，爲何語焉不詳，記述不清對吧？”
“對。”
李銘想給徐邢倒杯茶，但想到這茶是自己在靈網上隨便買的，所以還是放棄了。
“這其中種種，是否與前輩之前說過，是不是和您提到過，返虛境不該知曉的事情有關？”
之後看來得常備一點兒好茶了。
“不錯。”徐邢笑道，“凡瞭解必有所感應，你應該也體會過了。”
凡瞭解必有所感應……
隨後，徐邢放出一枚泛著五色毫光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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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劍光。
灰霧翻涌，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但外圍山崖處卻依舊有幾名著裝清涼的魅修在直播。
但不久前，不知道是哪幾個修行者豬油蒙了心，竟然將主意打到山崖邊專心搞直播的魅修頭上了。
仙界雖然有不少好東西，但這價格也不是一般的高啊。
還有法天象地，那就是修行者自身的變化了。
洋洋灑灑數萬字，卻遠比浮琉界任何一種術法神通都來的玄妙。
但也有一小部分，是當年蒼族之祖‘太’的部下。
獸神界，已經到了！
“謹遵祖命。”衆多蒼族天將恭敬應道。
而且，在此次事件之後，原本已經沒什麼熱度的清墟山崖又迎來了一批魅修，境界清一色的返虛。
但世人都清楚，他們最後應該是都死了……
“果然，受創不輕。”
聲音傳入耳中，等到李銘回過神時，剛剛還坐在對面的徐邢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其身前，有數尊氣機浩瀚無邊，動搖萬象，達到了洞真極限的蒼族。
交織的光芒宛若一掛記述了古今所有劍道的長河，在這混沌海之上奔涌向前。
返虛境修行者一旦展開法相，其形之大可橫跨恆星系，掌拿星辰如明珠，便是恆星亦可一口吞之。
雖然合歡宗並沒有公佈他們的下場。
星空彼岸。
但就如水中明月，鏡中觀花一般，始終隔了一層似乎伸手可觸，又宛若天塹一般的界限。
原來如此，仙界的人族面對的竟是這種層級的敵手嗎？可按照前輩之前所說，只要掙得足夠的‘份量’就能滅盡祂們……
【我要回家了】
“明白了。”
法相乃是以己身諸法調動天地之力的法門，但中央大陸法理嚴密，返虛能撬動的力量著實有限，而且消耗頗大。
…………
其上光亮無盡，照耀八方。
嗡~！
此刻，每個蒼族都神情鄭重，聽著玄宣講‘築天關’之法。
做完這一切後，垂眸看向某處。
……
他的出現，代表了在這偌大太玄界，茫茫天地間，終於是有了一個與自己相似的人。
除卻這法相天地之外。
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法門。
目光似是越過了無窮距離，看到了那座橫於混沌海之上，如同堤壩一般的世界。
擡手一揮，整個界衍儀直接消失不見，光亮的消失，讓整個歸鄉實驗室頓時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這《正我明源法相》，講究明悟己身諸法，正本朔源，進而蘊養出一尊最適合己身的法相。
“可惜，未能真正一見。”
祂們有的英武完美好似太古神王，有的威嚴濃重宛若寰宇帝尊，也有的精緻完美，如同九天神女降凡塵……
畢竟劍符催發的動靜之後，通玄天人不到半刻就抵達了。
合道……
“呼~”
按照其中描述，這法相通常是在星空中所用的法門，指諸法之相狀。
雖然沒找過任何人的麻煩，但幾個返虛光是站在那兒也很讓人頭皮發麻了。
皆爲蒼族天將，其中大部分是玄座下天將。
“此法可成之機只有一次，你等需多加研習，靜待時機到來。”玄的聲音迴盪著飄遠，“爲免人族衆仙察覺，你等近些時日便不必前往前線戰場了。”
無言靜坐了許久，徐邢忽然取出了那本《界域探索隨筆》，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祂看見了恆沙之數的無量量世界中，無邊劍道光芒升騰呼應。
犯罪團伙三男三女，據說是慣犯。
“這些你現在不用瞭解太多，等到了合道之後，一切自然清楚。”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萬一前輩再來還像這次一樣……
就見其升入高空，而後放出璀璨光亮，將整個實驗室照的一片通明。
而另一部《明我正源法相》……
一縷紫氣飄搖而至，來到那堤壩一般，龐大無比的獸神界前，顯化出一道身影。
而後，滾滾紫氣翻涌而來，僅是起伏之間便將祂們盡數吞沒。
祂自是一眼就看清了這獸神界的狀態。
本來清墟這邊的事情都快結束了。
而是淵，這個同鄉人的出現。
而那些敢進清墟探索的冒險者不說別的，修爲境界是肯定都很不錯。
清墟，這可是諸位仙人祖師關注投下沒多久的地方啊！合歡宗宗內高層都清楚這一點。是以，一名通玄境天人修行者親自出面，直接將參與此事的所有人抓了起來。
前輩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頓了頓，李銘拿出手機，點進濟世谷的官網。
玄微微點頭。
正中的界衍儀依舊亮著光輝，儀軌轉動，顯化無量量信息。
嗡~！
“看來之後得去星空看看了。”
留下這裡，無非是多個念想，但留下的話，或許會演變爲一個隱患也說不定，不如除去。
光潔的紙張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
混沌氣息吞吐之間，掀起宛若浪潮般洶涌的狂濤，將那些獸神殞落後所化的小世界排擠推開。
一道自無窮高處墜落，萬界爲之響應的劍光。
《太虛衍界觀神法》，一部洞天蘊養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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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前方，徐邢坐在了他之前常坐的那張椅子上，望著空蕩蕩的實驗室。
“多以此法觀想洞天衍化之進程，對你合道的過程應該能起到一定的幫助，這部法相神通一併送你，在之後行走星空之時應當用得到。”
玄端坐於紫氣道場之上，身後瑞霞交織著紫氣，顯化無量量光影。
那種感受很難說明。
濟世谷的快遞就是這麼快。
《正我明源法相》……
《太虛衍界觀神法》
諸般景象在玄的眸光中映徹出來。
嘩啦啦~徐邢將手中筆記翻到最後一頁，沒有記錄當天探索了多少世界，也沒有推演世界座標疲憊後的吐槽。
“前輩我……”
此時的清墟。
過了這麼久還停留在這兒蹭流量的，都是那種修爲不咋高，人氣也一般般的小魅修。
若要參透這一點，不知還需要多少時日。
雖然沒造成什麼殺傷，但動靜卻是鬧出去了。
結果好死不死的，第七名被擄走的魅修手裡竟然有一張被榜一大哥打賞的劍符。
這也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
法相，也可說是法相天地。
一抹紫意沁染，氤氳著充斥了世界種子的內部。
唯有到了星空，才能發揮出撼天動地，鎮壓星河的無上威能。
畢竟合歡宗那羣天人的脾氣都挺極端的，有的更是可以看成半個精神病。
隨即，祂收回目光，僅僅是隨意的一伸手，便好似跨越的‘距離’的概念，自那混沌海中拾起一枚已經在蘊育之中，其內陰陽分明，五行初劃的世界種子。
所以一次動手，直接擄走了七名魅修。
“……”
話還未說完，兩篇法門已然在識海中流轉開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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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觀你還未尋得洞天蘊養之法，恰巧我近日創了一法門，便送你參考一二。”
一種十分矛盾的感覺。
也就是說，人族面對這種對手，竟然還能佔據上風！
那可就太尷尬了。
自從來到這太玄仙界之後，他的確隱隱有所悟，摸到了一些脈絡。
簡單翻了一下後，面上不由浮現一絲肉疼，一兩茶的價格相當於他這段時間發的所有工資。
emm……
和他之前在浮琉界時，開闢小世界所用的方法有那麼一點點相似，但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歸鄉實驗室內。
被擄去的魅修，除了催發劍符的那個當場被打得重傷瀕死，其餘的半點沒受傷。
正當李銘準備修成法相後，就前往星空試一試的時候。
其實這次出關後，讓他最高興的不是煉化了天意，也不是自己於仙之盡頭再邁半步。
徐邢的身影憑空出現。
摧枯拉朽，宛若諸天劍道之起始。
品階還不低，然後就這麼出意外了。
《明我正源法相》
眼不見心不煩，他乾脆收起手機，琢磨起了那兩部法門。
“該拿的東西都拿一拿，這裡就不用繼續留下來了……”
那身影不過尋常人族大小，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對紫玉般的眸子，淡漠無比。
李銘並未猶豫太久便選擇了支付。
又是一聲劍鳴，玄的化身猛地一顫，身形一陣不穩。
閉上眼良久，種種異樣才平息下來。
玄重新睜眼：“了不起。”
一聲過後，祂身形再度化爲紫氣，衝向了那無邊龐大的獸神界。
轉眼，消失在其無量量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