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你給我閉嘴！”

江馳聿這時開口無疑是撞在槍口上，老夫人立刻轉頭瞪著他，咬牙切齒，“我說過，你可以娶這個世上任何一個女人，唯獨她蘇子鬱不可以！”

“不，她現在是蘇子輕了。”

老夫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笑了起來，是那種令人透心涼的冷笑。

她重新轉過來對著蘇子輕，一字一頓：“你真是好本事！”

蘇子輕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當初的確是她騙了江家的錢，如今被羞辱也是活該。

可某人卻不樂意了，快步走到她面前，將她擋在身後，自己則是正面對著老夫人，道：“奶奶，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在我心裡可沒過去！”

“奶奶！”江馳聿似乎也動了氣，語氣重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那些……真的都已經過去了。”

不論好與不好，不論累與不累，亦或者那些午夜夢迴，思念如刀割，自己不也都挺過來嗎？

現在她已經回到自己身邊，即便還不愛自己，那也不急。

蘇子輕，你回來了就好。

我們，來日方長。

後來老夫人和江馳聿單獨談了一會兒，然後老夫人就走了。

雖然臨走的時候臉色還是很不好，但比最開始好多了。

蘇子輕心裡堵得慌，對著門口的位置半晌都沒動。

“你準備站成望夫石嗎？”身後傳來戲謔的話語，還有江馳聿的輕笑，“不過你的位置好像不太對吧？”

蘇子輕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就像是火燒一樣。

不遠處的男人還在笑，那種溫和到毫無棱角的笑容太容易讓人產生幻覺，以爲自己就是他最珍貴的人。

可剛剛，他真的是在維護自己，保護自己呢！

蘇子輕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在虛幻裡，面前的人到底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江馳聿。

她只覺得，回國後的一切都是那麼詭異，自己好像走進了別人精心設計好的一個圈套裡，沒有出口……

——

霍彥隔天給蘇子輕打電話就打不通了，電話裡一直提示通話中。

一開始他以爲蘇子輕是真的在通話中，可後來過了幾個小時打過去還是在通話中，他不免就懷疑了。

於是，他用辦公室的電話打了過去，果然就能打通了。

許是因爲陌生號碼，蘇子輕猶豫了很久才接，“你好。”

“輕輕，是我。”

到底是在一起五年，只要一聽到聲音就知道那端的人是霍彥，蘇子輕沉默了。

“輕輕，你還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