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輕被他的問題堵得說不上話來,擡眸看著他。
關(guān)於‘克妻’這件事,她曾在電話裡聽沈聽雨提起過,但當(dāng)時並沒有放在心上,想著他那樣的人,有幾個敢私下八卦他呢?
可現(xiàn)在看來,事實並非這樣。
終歸是人言可畏,而他……似乎也很介意。
江馳聿也看著她,輕笑,從容地說道:“你回來的正好,可以幫我摘掉‘克妻’的惡名。”
“不行!”蘇子輕卻即刻拒絕,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我現(xiàn)在是蘇子輕,我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不可能做回蘇子鬱。”
“不行麼?”江馳聿瞇眸,淡淡反問。
從前幾次交手之後蘇子輕就知道,他越是看著斯文,越是可怕。
因爲(wèi),你不知道他下面會出什麼招,你沒有防備,便會措手不及、節(jié)節(jié)敗退。
“兩年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江先生,據(jù)我所知,你也已經(jīng)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我們就當(dāng)不認識,不好嗎?”
江馳聿霎時挑眉,緩聲道:“我有喜歡的人你都知道?可男人從來不嫌身邊女人多——”
他一頓,附身湊近她,低沉的語氣摻雜著透心的涼意:“我不介意齊享妻子情人之福。”
“你——”
“兩年前你假裝答應(yīng)兩家聯(lián)姻,輕鬆騙走兩千萬,然後,設(shè)計車禍炸死,和初戀情人遠走高飛,你……真當(dāng)我是傻瓜嗎?”
江馳聿打斷她的話,一字一頓,語氣沉且重。
蘇子輕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心,也跟著一寸一寸在收緊,勒著呼吸。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你是想死而復(fù)生回來當(dāng)江家少夫人,還是……想去坐牢?”
他認真地問,不給她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蘇子輕腳下一軟,‘蹬蹬’往後退了兩步,隨後卻是一動都不能再動,就像是,被人用釘子,將腳板釘在了那裡。
江馳聿眸中閃過寒光,她的沉默,她的猶豫,以及她臉上的爲(wèi)難和心痛,都讓他無端冒火!
他睨著她,語氣帶著嘲諷:“難道你還想再逃跑一次?你以爲(wèi)我不許……你走得掉?”
兩年前,是他故意放她走,所以她才走得掉。
幸好,這兩年裡,她沒有讓他失望。
他的隱忍,也就沒有白費。
“回去和霍彥說清楚,然後就搬到江家來。”
“我不!”
“那我去和他談。”江馳聿驟然接話,幽深黑眸盯著她,視線銳利得彷彿能看穿她內(nèi)心所有的恐懼。
他笑著,優(yōu)雅裡透著殘忍:“我去問問,他知不知道你回國第一天就和我上了牀?並且一而再地和我見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