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皇羿急得個半死,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該死的一點消息也沒有,他養(yǎng)這些飯桶有什麼用。
此時,西原帶著一干保鏢站在皇羿的下方,西原苦逼的解釋道:“少爺,不是我們查不到這個人,而是根本沒有一個叫尹月的女人。”
皇羿回給他一記凌厲的眼神,彷彿再說:辦事不利,還好狡辯。
“對了,少爺我們沒有查到尹月,倒是到查到了一個叫尹偲月的女人。”
只有一字之差,皇羿凝起劍眉,邪氣的鳳眼微微瞇起,尹偲月?尹偲月?
他猛然想到什麼?
尹偲月?難怪他覺得熟悉,敢情是寧墨白上次說要小心的那個女人啊!
“把尹偲月的資料給我找出來,要一件不漏。”冰冷至極的語氣,彷彿要把人冰凍三尺。該死,主意打到他女人頭上去了,這次讓你有來無回。
半個小時後,西原手裡拿著一大堆資料過來。
“少爺,找到了!”這句話猶如指令一般,令在場的保鏢都鬆了一口氣。“少爺,這女人背景還真不簡單唉!曾經(jīng)是寧風的青梅竹馬,兩人還有過孩子,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你是不是想回爐重造?”皇羿冷酷的聲音又響起,這個西原,辦事真的是越來越不老實了,看來真的有這個的必要。
西原反而看了一眼皇羿,心裡爲他感嘆,少夫人的情債真是有夠多的,難怪一天少爺這麼愛吃醋。
有過這一次經(jīng)驗,西原一口氣就說完了,跟說相聲似的。
一番話說完,‘啪嗒……’皇羿手中的一個玉質茶杯被他捏碎。
一股無名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漲,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渾身上下戾氣掩藏不住。該死的女人,光是初戀就這麼刻骨銘心。
正當他怒火無處發(fā)時,一個保鏢拿著不停在震動的手機過來:“少爺,您的手機一直再響,好像真的有什麼急事。”
保鏢顫抖著手,生怕少爺把怒火發(fā)泄在他身上。
皇羿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誰打來的?”
“是少夫人跟少夫人的司機,打了不下十個電話了。”
聞言,皇羿直接將眼前的這個茶幾踢倒,發(fā)出令人心顫的巨響,可是他的聲音更如同地獄來的魔鬼一般:“沒眼見的東西,養(yǎng)你有什麼用?”
保鏢心裡不平的嘀咕著:明明是少爺說過,任何事情都不能來打擾他的。心裡極度的委屈。
西原同情的看了一眼下方的保鏢,不是他不想幫他,而是這個保鏢真的長了個豬腦袋,任何事,當然不包括少夫人的事。在少爺?shù)难垩e,任何大事比起少夫人的事都是小事。這年頭做保鏢的不僅要戰(zhàn)鬥力強,還要高智商。唉!做人難,做保鏢更難啊!
皇羿接過電話,打來的人正是沈心愛司機。
本來沈心愛吩咐她每隔十分鐘打一次,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他進去找沈心愛的時候,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所以就拼命的打給皇羿。
“出什麼事了?”
司機簡單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概述一遍。
皇羿臉色立馬變成了調色盤,他沒想到那個女人有這麼大的本事。一雙冷眸霎時泛起了嗜血的光芒,變得異常的深墨,還有濃濃的擔憂。
“少爺,這裡還有一段關於尹偲月的資料。”西原拿起自己剛剛找到的資料給皇羿。
“說。”薄脣淡淡抿著,目光冷冽如刀刃。
“上面說,這女人因承受不住寧風死去的原因,把自己給逼瘋了,在青山療養(yǎng)院治療,不知道什麼原因逃出來了。”
西原心裡暗叫不妙,這女人有精神病,完蛋了,這回少夫人怕是兇多吉少了。
皇羿的俊臉閃過一絲令人窒息的蒼白,和他身上的墨色襯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個女人有精神病,是個瘋子,萬一她傷害她了怎麼辦?
這一刻他心裡涌起巨大的恐慌,早知道,他應該派人時刻不離的守著她,就算被她誤會也決不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但該死的,就在他剛把保護在她身邊的人撤離後,她就出了這樣的事。
同時也在後悔,當時就應該聽寧墨白把話說完,他幹什麼非要吃那點醋,但現(xiàn)在後悔也沒用。
“馬上啓動衛(wèi)星導航,監(jiān)視整個a市,老鼠洞都不要給我放過,再派一隊人,挨家挨戶的,給我地攤式搜查。”
吩咐要這一切,他彷彿感覺自己渾身力氣都用完了一般。
看著他這個樣子,西原心裡也於心不忍,安慰道:“少爺,您放心,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要是你倒下了,少夫人才真正的危險了。”
皇羿點點頭,可是心裡的恐慌無限的擴大。
與此同時,一個偏僻的倉庫裡。
沈心愛幽幽的醒來,地上的潮溼讓她感到有些不適,還有這裡有一種腐爛的味道,難聞至極。
她想起來,她一進去就被尹月打暈了。
現(xiàn)在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帶,身上綁著鐵鏈,她打量著這個地方,難怪她感覺到潮溼,她身後就是游泳池。連接她身上的鐵鏈,有好多掉線,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總閘。
她看清楚了,這些電路的連接,只要那個總閘被拉下來,她坐著的椅子就會往後退,掉到游泳池裡,而游泳池的四周都佈滿了電線,那麼她掉到水裡就只能被電死。
心裡不由得感嘆,佈置這個陷阱的人那深不可測的心機,竟然想到這樣的方法來讓她死。
環(huán)顧四周,都沒有人。她想到,尹月到底是有多恨她,竟然想到這樣的方法,那麼睿睿呢?是不是睿睿也在她手裡?她還沒能想清楚她抓睿睿做什麼。
想掙扎,身上的鐵鏈被綁得太緊了,根本動都不能動,嘴也被捂住。
這裡很黑,只有兩個天窗能見到光,可能是因爲外面的太陽太大了,即使只有兩個天窗這裡也如同在外面一樣,這裡還是一個被廢棄的游泳館。
突然間,一道很喜慶的歌聲響起,生日快樂歌。
緊接著,尹月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出現(xiàn),穿著婚紗的她很美,可是她的表情卻很恐怖,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她推著一個車車一步一步走過來,嘴裡還時不時的哼唱生日快樂歌,車車上放著一個兩層的生日蛋糕。
還有一個被一個巨大的東西蓋住,沈心愛到處看了看,沒有見到寧睿的身影,只要不是被抓了就好了。
“唔唔……唔唔……”
沈心愛叫喚著,奈何嘴被膠帶封住,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尹月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呼喚一般,繼續(xù)唱生日快樂歌,點蠟燭。她就像一個瘋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也聽不清楚她嘴裡嘀咕的是什麼。
沈心愛心裡感到無限的恐懼,上一次被白雪綁架她都沒有這麼害怕的,因爲白雪跟她不同,她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可尹月眼裡,只有瘋狂,似乎沒有任何事能牽起她的波瀾。
這樣一個人,怎麼能令人不害怕,恐懼。
尹月點好了蠟燭:“我們來唱歌好不好,他最喜歡的歌,他最喜歡的歌是什麼?”她眼裡露出迷惘。
接著有瘋瘋癲癲的,笑起來。
“你想吃蛋糕對不對,來我餵你。”她拿起一個叉子,叉了一塊蛋糕,走向沈心愛。一個勁的往她嘴裡喂,似乎都忘記她嘴上還綁著黃色的膠帶。
眼裡還露出疑惑,不解的問:“你爲什麼不吃?爲什麼不吃呢?你爲什麼不吃,爲什麼?爲什麼?”
疑問變成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唔唔……唔唔……唔……”沈心愛只感覺自己被她捏住的臉頰好痛,還有深深的恐懼,眼裡一滿了淚水,身上全是蛋糕,散發(fā)著甜膩的味道。
過了一會,她彷彿恍然大悟一般,又自己咯咯咯的笑起來:“原來我忘了還有一個夥伴,難怪你不肯吃,你等著我馬上把他拿出來。”
夥伴?
一定是睿睿,沈心愛掙扎得更厲害,連帶椅子都動搖了,發(fā)出嘶嘶嘶的聲音,很是刺耳。
尹月不看她,走向小推車,看向沈心愛神秘一笑,緊接著,她揭開那個被蓋著得東西。
沈心愛看得仔細,那上面分明躺了一個人,是寧睿,他也同樣被綁著,嘴上也是一個黃色的膠帶封住。
可是他卻堅強的沒有哭,看到沈心愛,便掙扎了起來。
“唔唔……”
尹月喪心病狂的把寧睿抱過來,放在沈心愛的腿上,又拿出一根鐵鏈子綁在她們身上,現(xiàn)在可真的是被五花大綁的。
這次她終於大大善心的把他們嘴上的膠帶撕下來。
終於能說話,寧睿首先說道:“心愛媽媽你別怕,睿睿會保護你的。”
看他有些發(fā)抖的小身板,嘴裡還說著保護自己的話,還沒來的及感動,尹月便一把抓住寧睿小小的身子,一巴掌狠狠的打過去。
在這荒無人煙的游泳池,格外的突兀。
“尹月你做什麼?你瘋啦!他還是一個孩子,你打他幹什麼?要打,你打我。”沈心愛瞬間炸毛,此刻,寧睿在她心裡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可尹月並不理她,她捏住寧睿的小臉:“你叫誰媽媽?她不是你媽,我纔是你媽,快叫我,叫媽媽?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