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了,捨不得,我不逼你,只是幫你救人的事情,我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沒有好處,這麼大的事情,應(yīng)該沒有那個傻瓜,會願意無條件的幫助你,你好好想想吧”楚辭自顧自的說完,然後玩味的看著沐瀾的焦慮表情,一時間,覺得很痛快。
他似乎,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消遣,看來,來A大是沒有來錯,興許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他來A大,就是爲了遇見鍾沐瀾的。
“不要,楚老師,我求求你了,你幫幫忙,但是,能不能換個方式,除了這個,我什麼都願意答應(yīng)”以身相許,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這玩意,沐瀾噁心的不行,可現(xiàn)在萬萬不能得罪眼前這位大神,她還得靠著他幫忙呢。只不過,面上雖然裝著笑,心裡卻給楚辭釘上了無賴、僞君子、奸商、花花公子、爛蘿蔔等標籤。
“既然這樣,我想想”楚辭並非真的想沐瀾對他以身相許來著,幾次接觸下來,他覺得這個女生十分的特別,不像是那些個趨炎附勢貪圖富貴的人,她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如一朵清高獨立的木蘭,只是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她的本質(zhì),還是她故意做作而爲之,時間會證明一切,至少現(xiàn)在眼前,他被她身上那種說不出的特質(zhì)給吸引住了。
“這樣啊,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做我的女朋友,只要三個月就可以了,二嘛,做我的保姆,一年,任我驅(qū)使隨叫隨到”楚辭給了沐瀾兩條路讓她選擇,其實,不用她回答,楚辭就已經(jīng)知道她的答案了,結(jié)果,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鍾沐瀾選擇了後者。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看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只是,楚辭說空口無憑,又擔(dān)心沐瀾會翻臉不認賬,竟然逼著她與他簽下了不平等的條約不說,還對兩個人的合約內(nèi)容進行錄了音,確保萬無一失,由此,鍾沐瀾的小辮子徹底的被楚辭給拿捏住了。兩個人之間的惡緣,算是結(jié)下來了。後面,也不知道楚辭跟吳漠春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反正程得書的案子解決了,他依舊可以在原來的學(xué)校工作,一切回到了原點。
不一樣的是,她鍾沐瀾,爲了報答鍾家的恩情,出賣了自己一年的自由,也徹底的改變了她之前尋求低調(diào)的生活原則。程蕭蕭星期一還要上課,而程得書也要上班,所以第二天,這一家三口又回了鎮(zhèn)上,走之前還囑咐沐瀾,等五一節(jié)放假,回鍾家去住幾天,她大伯跟奶奶都思念她了。
送走了程得書三人,鍾沐瀾也沒有再在程燕莉那裡呆了,索性回學(xué)校了,走到宿舍樓下,遭遇了一位不速之客。在夏家,除了夏望淵林清芳以及夏老夫人之外,對她最好的,當屬夏知榆的兒子夏桑詠了,他大沐瀾兩歲,對她一直都很好,處處都爲她著想,有什麼好事啊好東西啊,全都想到她了,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般,對她很是照顧。
“桑詠哥,你怎麼來了,等多久了,來之前,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鍾沐瀾趕緊走上去前去,將夏桑詠拉到了樹蔭底下,雖然這四月的陽光不是那麼曬人,可是夏商詠的身子,就如同她小時候一樣,體弱,弱不禁風(fēng),夏家的人對他寶貝得打緊,只是不知道,今天怎麼跑到她這兒來了,還事先招呼都沒有打。
“坐三叔的順風(fēng)車一起過來的,你這周沒有回家,我來看看你,倒也沒有等多久,比你先到那麼幾分鐘,不礙事的,我我疏忽了,來之前,應(yīng)該通知你一聲的。你現(xiàn)在有事沒有,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三叔四叔都在,對了,四叔從國外回來了,你還沒有見過吧,晚上就能見到了”聽夏商詠的口氣,看來他並不知道,沐瀾早在前兩天就見過夏墨繁了。
“呃,我跟悠然溪溪他們說好了,晚上一起去給樑媽媽慶祝生日的,所以沒辦法了一起去吃飯了,跟四叔見面的話,下週回家再見也是一樣的”沐瀾急中生智,拒絕了晚上與他們一起吃飯,開什麼玩笑,上次那頓飯直接把她吃進了醫(yī)院,折騰的夠慘,還來,她怕自己小命不夠折騰,而且這夏墨繁,實在是太冷漠了,跟他呆一個空間裡面,沐瀾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們?nèi)フ覀€地方坐一會兒吧,我等會兒才走”夏桑詠看了看時間,對著沐瀾說道,鍾沐瀾點點頭,準備帶他去校外的蜜貢水吧去坐坐,那兒環(huán)境好人也少東西也不貴還可以無線上網(wǎng),當然最重要的是,離學(xué)校稍稍有點距離,懶人幾乎不會往那個地方去,她帶夏桑詠去那兒,碰見熟人的機率是比較小的。
兩個人沿著宿舍那條比較偏僻的公路往學(xué)校外面走,一路上人很少,兩個人倒是說說笑笑,只是剛出校門,就遇到幾個煞星,迎面走來的,不正是向菲官淑音那一夥人麼,男男女女加起來有七八個呢,只是沐瀾認識的就只有前兩天與她有過沖突的那兩人了。要是讓他們看見,她跟夏桑詠在一塊,難免這中間不會有人出去嚼舌跟,拜楚辭所賜,她現(xiàn)在是學(xué)校裡面的紅人了,外語學(xué)院的沒有幾個沒有聽過她鍾沐瀾的大名。
“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見鍾沐瀾的臉色有點兒不對,夏桑詠很是關(guān)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碰見幾個不想看到的人而已,桑詠哥,我們走吧,沒事兒”鍾沐瀾強撐起笑容,罷了罷了,日防夜防又如何,那些人要說,她也總不能堵住人家的嘴巴,她跟夏桑詠之間清清白白啥事兒沒有,幹嘛要心虛怕人說啊。
只是,她本來裝作不認識,就這麼走過去就算了,偏生有些人不安生,存心找她麻煩,看來謝悠然說的對極了,有些人的確該離遠點兒。“鍾沐瀾,這是你男朋友麼,長得真帥,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啊,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帥哥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學(xué)校的”拉著官淑音一起上來攔住兩個人說話套近乎的那個女生,沐瀾並不認識,她有點兒奇怪,如果這話是官淑音說的,尚且可以理解,可是說話的這女生,她根本就不認識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這有些人實在是強大,明明不認識,還裝的這麼熟的樣子,公然搭訕。
“我想你們誤會了,沐瀾是我妹妹,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儘管有些不喜歡跟這些人接觸,覺得很假,但是習(xí)慣性一般鍾沐瀾將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帶著淺淺的笑容,只是她還來不及解釋跟夏桑詠的關(guān)係,夏桑詠就先開口了。不愧是夏家的孩子,果然很有紳士風(fēng)度,一兩句話,就把他們從那羣人的包圍圈裡面解救了出來。
“那些人,是你的同學(xué)吧”出了校門,兩個人往蜜貢水吧走去,夏桑詠試探著問了一句。
“其實,我也只認識其中的一兩個人,別的都不認識,跟我們說話的那個,我根本就不認識”
“哦,是麼,看來你還是很出名的,不然,她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鍾沐瀾再次被噎了一下,這要她怎麼跟夏桑詠說,這一切,都是拜楚辭所賜。
跟夏桑詠在蜜貢坐了一個多小時,他便離開了,鍾沐瀾這才得空,回到宿舍,樑溪跟謝悠然都不在。只是這屁股在凳子上還沒有坐熱乎呢,楚大爺打電話,要召見她,說他胃有點痛。沐瀾覺著,自己生來就是個丫鬟命,專門讓人使喚的。
楚辭有胃疼這毛病,鍾沐瀾是知道的,上次去給他打掃屋子,發(fā)現(xiàn)屋子裡面?zhèn)溆玫奈柑鬯帥]幾粒了,下意識的往藥房走了,買了他常吃的那種胃藥,然後也顧不上等公交車了,打了個車,就去了狼窩。擡起手,正準備敲門,忽的又頓住了,從包包裡面摸出楚辭配給她的鑰匙,把門給開了,輕手輕腳的往屋子裡面走。
開了門,屋子裡面靜悄悄的,主臥的門是虛掩著的,沐瀾躡手躡腳的推門走了進去,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發(fā)出了聲響,活似一個登堂入室的小偷一樣。楚辭斜躺在牀上,腳上的皮鞋都還來不及脫,一條腿垂在了地上,胡亂的扯了被子的一角搭在身上,臉色蒼白,眉頭緊聳,想來很是不舒服。
楚辭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不是那個會找出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折騰她,倒是讓沐瀾有種錯覺,如果他的人品再好一點,該多好。她這人,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見人都這樣了,暫時對她也沒啥威脅,便放下心防,走近幾步,特別賢妻良母的幫他脫了皮鞋,端端正正的放在牀邊,然後又給他把領(lǐng)帶揭開了,領(lǐng)口鬆了鬆,然後無可避免的看到了那性感無比的喉結(jié),微微的上下滑動了一下,鍾沐瀾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將被子扯過來給他蓋好,又將他的另一條腿搬到了牀上,正準備悄悄離開的,哪知道楚辭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那個方向一帶,沐瀾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去,然後他像是卷春捲似地,微微一個翻身,情勢來了個天旋地轉(zhuǎn),沐瀾生生的讓他給壓倒了身下。
這是什麼情況,鍾沐瀾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跟楚辭來了一個如此親密的接觸,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了。